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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脫光了

  “別猶豫了,千載難逢啊。”

  “對啊,這么好的機會上哪去尋去啊,剛才誰說想壓來著,別光說不練啊。”

  “一看這位大少就有氣魄,否則身邊怎么會跟著這么一位佳人,咱這不是賭博,這是文斗,不參與一次以后出去跟別人飲茶喝酒都沒了談資。”

  “能來這的誰差錢啊,好機會,好機會,戰勝賭神的機會來了。”

  這些人當然知道杜申,一聽他坐莊就有不少猶豫的,但那幾個人都長年在下邊混日子。立刻開始說了起來,他們這么一說立刻讓這些人激動起來,心想,也是這么回事,這是文斗,也不是比賭博。而且那杜申不參與,是程弓那個紈绔跟周文采的比試。

  原本就很激動、在加上有人蠱惑閃動的情況下,周圍的氣氛立刻改變。這個時候,有幾個顯然是匆匆忙忙剛趕來的才子,雖然樣子很生,也沒什么氣質,但卻非常沖動的壓錢,還給旁邊人分析利弊。所有人一聽都感覺非常有理不說,在這種帶動下,紛紛的掏錢出來。

  岸上圍觀了足有兩三百人,這一下可熱鬧起來了。

  “周文采、周文采,必勝…必勝…”

  “隨便寫兩個字,讓他哭去吧。”

  “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隨便寫兩個字就贏定了。”

  后趕來的那幾個不像才子的才子突然喊了起來,喊著喊著其他人也跟著喊起來,畢竟他們也壓了錢。他們又那里會注意到,周圍的氣氛明顯已經被人為的控制,而他們漸漸的已經被感染帶動,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一個人像保持冷靜的思維已經很難。

  周文采也被喊的熱血沸騰,原本還有些疑慮,此時已經是躊躇滿志,志在必得。

  “我賭…十…不,五十萬…”歐陽玉海的嗓子還沒好,翻了身上發現一共只有幾萬兩銀子,但最后卻一拍桌子喊五十萬。

  胖子什么人,立刻配合的弄出紙墨筆硯來讓他寫字據。

  程弓則依舊很牛逼的把玩著玉佩,翹著二郎腿:“二十萬太少了,你看人家歐陽少爺這氣魄,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難道你不想給公主出氣,難道你怕輸?”

  “我怕輸?”周文采心也是一橫,關鍵是信心受周圍氣氛影響,也終于被帶動的膨脹到了一個極點,之前考慮到會有陷阱、問題之類的想法統統拋到腦后,直接一把搶過筆來:“我再賭六十萬兩,加上我的玉佩跟剛才的,一共一百萬兩,我就怕你到時候賠不起。”

  此時周文采心中已經在想,一會自己是要寫一首詩,還是一首詞,這次的事情鬧得這么大,過后肯定會傳遍整個云歌城。尤其之前自己不小心中了程弓的陷阱,說出了那番話,如果自己一會贏了程弓的詞中能委婉的贊美一下紫嫣公主,表一下忠心,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周文采正在為自己心中這個想法而歡喜、贊嘆的時候,突然感覺手中一松,卻發現剛才的字據跟筆都已經到了程弓的手中。

  戲演完了,就在周文采寫完字據的同時,程弓直接一把將筆奪了過來。這是胖子隨身攜帶的一個賬本,從剛開岸上那些人就能看出來,胖子平時也是訓練有素啊。

  程弓直接翻過字據那篇,在下一張紙上快速的寫了一個字,隨后啪的一下將其撕了下來,隨意的一彈從桌面上滑到了周文采面前:“好了,看完之后脫衣服跳河,明天記住將錢送過來。”

  歐陽玉海剛才暴怒之下也壓了五十萬兩,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般,五十萬兩對他來說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字,聽到程弓這話他最先跳出來:“你…你…瘋了,你以為我們歐陽家跟周家是一般小家族嗎,想跟我們耍橫的,你做夢。今天這事就算找到家中長輩做主,我也要跟你理論清楚。”

  “文…文采,你寫一幅字,讓他輸的心服口服…”歐陽玉海說著,轉頭看向周文采,卻發現周文采渾身不停的顫抖,如果不是雙手按在桌子上,他整個人都已經滑落下去。

  “尼…你怎么了”歐陽玉海一步跨上前,只見周文采正看著一張紙,上邊一個大大的‘脫’字。

  雖然歐陽玉海不太研究這些方面,畢竟平時總混到一起,沒吃過豬肉但總見過豬跑,第一眼看到這字就感覺很亮,很灑脫、飄逸。但他卻步明白,這樣一個字怎么會讓周文采如此,他也見過周文采的字,好像比這個還龍飛鳳舞的。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當周文采看到這個字第一眼的時候,他就呆住了。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自己的功力絕對寫不出這等字來。此時周文采突然想起自己寫長篇詩詞的時候,周逸凡的話來,多并不代表著好。此刻他算是真正明白,這個字隨便拿出每一筆來,他想學都學不上來。

  完全沒可比性,輸了,輸了,真的輸了,自己竟然就這樣輸了。而且還是輸在帝都四大紈绔之首的手上,他一個紈绔,整天吃喝嫖賭,怎么會有時間練得這樣一手好字,自己辛辛苦苦近十五年的苦練,卻不如他這一個字。

  這就像是一個人在苦寒之地辛苦練功十幾年,終于達到伐脈期,出來后碰到一個天天玩樂的大少,本來想顯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卻沒想到還沒等出手,那個大少隨便爆發一下力量就已經達到超凡期,輕松達到元氣外放的地步,打都不用打就輸了個徹底。

  “尼…你怎么,說話啊…”歐陽玉海也預感到不好,雙手搖晃著周文采,周文采卻完全像是丟了魂魄。

  “輸了、我竟然這樣就輸了…”周文采失魂落魄的說著。

  歐陽玉海一聽頓時急了,他輸了自己上那賠那五十萬兩啊,怒吼道:“你在說什么呢,你寫啊,沒寫你怎么知道輸呢。”

  “輸了,輸了…”

  此時,外邊那些人也聽到了,尤其是一些靠近的人甚至能看到那上邊的字。

  “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

  “我要去看看,我將我這兩個月存得一萬兩銀子都壓進去了。”

  “我他媽的壓了五萬兩呢。”

  看到那些人蜂擁的要沖上來,程弓隨手拿起筆來一點剛才那張紙,隨手一甩。

  “啪!”筆直接將紙張釘在了船梁上,字正沖著外邊,外邊的人一眼都能看到。雖然都自詡為才子,真正才子不多,但能來這里的人多數功底還都很扎實,好壞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頓時幾百人變得鴉雀無聲。

  “脫光了,跳下去。”程弓看著周文采,一指河水處。

  周文采一個激靈:“士可殺不可辱…”

  “啪!”程弓又是一個巴掌,又將他兩顆牙打得飛了出去,將他打得滿口噴血倒在地上。

  “誰有空辱你,認賭服輸,還好意思在這叫喚。”

  周文采接連吐了幾口血:“程…程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一身正氣絕對不懼你,正義永遠會戰勝邪惡的…”

  “嘭!”他沒說完,程弓站起來一腳將他踹趴到地上,腳踩著周文采的頭看著他:“正義戰勝邪惡是一定的,我也相信這句話,信奉這句話。因為勝利的一方代表著正義,現在,我是正義的。既然你自己不肯脫,那只能讓我兄弟們動手了,胖子,幫他脫。”

  胖子一聽立刻沖了輸上去,人胖手也大,直接拽住了周文采的衣服一把撕下來一大片,嘴中還念念有詞。

  “賭品既是人品,輸了還不認賬,你這人品簡直爛到家了。想當年老子輸的連褲衩都抵押了,光著回家都沒損半點賭品,你怎么就不學學我這賭品,輸不起就別玩。”胖子最恨這種沒賭品的人,幾下就將他的衣服拔下來了。

  宋福在一旁聽胖子的話,差點忍不住噴笑出來,胖子說的這個確實是實事。但那時他六歲跟人賭博的時候,就連褲衩都壓上了,當時那些人只是在逗他玩。贏了他之后要將東西給他,但胖子賭神死活不要,捂著小JJ一路跑回家中,隨后練了兩年賭術才橫掃了三十六家賭場。

  “有辱斯文、程弓,我跟你沒完…我…我要殺了你…”周文采發出嘶聲裂肺的吼叫聲,聽得岸邊上那些才子們不由得直打冷戰。

  “嘭!”程弓根本沒跟他廢話,一腳就將他踢到了河里。

  如今已經是深秋,河水還是很冰冷的,這一下子將周文采激得夠嗆。拼命的運轉著體內元氣,畢竟他也是換骨期,正常來說這個年紀達到換骨期,也算是個小高手了,但可惜他根本沒用來戰斗過。但此刻用來保護身體還行,他游泳技術還不錯,這個河水深度他隨時都能上去,但現在光著身子,打死他都不敢上去。

  “快看啊,真的脫光了…”

  “堂堂的周家公子,怎么…”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看著周文采以后還有何面目去文苑上課。”

  河水冰冷周文采卻渾身似火燒,猛的一頭扎入水中,憋著一口氣向沒人的方向游去。

  “少爺…少爺…”周文采身邊的下人順著河岸,一路追了上去。

  “大少,哈哈,我已經好久沒有機會親自坐莊了,而且還贏的這么痛快了。”杜申接過手下遞來的一個單子,桌面之上則放滿了東西,銀子、金子、銀票、金票、寶石、玉佩、寶劍,還有許多字據。

  胖子看著單子很爽,但很快低聲罵了句:“這幫混蛋,真以為白送他們錢呢,不知道自己值多少錢,在字據上寫的數字一個比一個夸張,你看看這個,一個普通沒實權一等伯的兒子竟然敢隨手寫三十萬兩的字據,就算他老子輸這么多錢都得回家心疼個一年半載的。”

  在胖子看來,除了擺在臺面上的這些東西,還有少數的一些字據,很多想占便宜隨手寫的一些字據基本就白費了。有些根本逃不出那么多錢,除非鬧到他們家里,但那樣事情就大了。

  程弓隨手拿起歐陽玉海跟周文采的字據扔給胖子道:“收好了,我程弓贏的銀子,就算是皇子也別想賴掉一個子。”

  剛才已經小心的,悄悄的挪到船邊在手下接應快要上岸的歐陽玉海聽了,差點掉河里,隨后在手下的攙扶下灰溜溜的跑掉。至于周圍其他那些圍觀的人,有不少剛才想趁機撈一票,下注的時候因為收字據,隨手就寫了很大的數目,此時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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