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一胎望二胎
明明占著最有利的機會，卻用不上！
拿起來電話，打給母親。
就是突然想起她媽了。
秦舟媽媽在電話里閑話家常，說上個月收到了周母郵寄過來的冰城特產，這把她高興的。
姐妹倆，不會有隔夜仇！
“…你老姨啊，其實脾氣也沒那么壞，這孩子一找到吧，慢慢就好了。”
秦舟聽的有點煩。
她不喜歡聽見她老姨的事兒。
“媽，你和我爸要不要過來住一段就當做是散心。”
她做女兒的，永遠離父母那么遠，除了給錢似乎也沒盡過什么義務。
“不了，親戚都在慶州。”
老太太上年歲離不開慶州，她可不像她妹妹那樣，說走就能走。
秦舟降下車窗，讓車里面的煙味兒能減少些。
“你自己過的怎么樣啊？”老太太問。
“就那樣吧，不好不壞。”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公司勉強維持著。
其實秦舟是有預感的，覺得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出現問題。
她和周楚成其實不太具備經商的天分，不過就是占了年代的便宜，那時候做生意成功也就成功了。
“是不是事業上不太順？”做母親的深知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勸秦舟放寬心；“人一輩子的福氣就那么多，哪能天天走運呢，其實你們現在擁有的就比一般人多了…”
不咸不淡聊了兩句，秦舟就主動掛電話了。
孩子都是這樣的，長大了心里裝的更多的就是自己生養的那個。
她女兒啊。
開車去了周媛媛的公寓。
二美早上索吻，徐建熹一臉應付。
手機有消息進來，她又在眼前撅著嘴，他很是無奈，這邊親著她，那邊舉著手機看信息。
二美：…
“徐建熹你笨死了！”
推開他的頭，不用他親了。
徐建熹：“不親了？不親我就看消息了。”
二美：…
她現在很想去網上查查，是不是結婚太久，老公就對你變得很敷衍了呢。
“下樓吃飯吧。”
徐建熹看了手機，自己打領帶，說；“晚上可能會回來的晚點，你先睡吧。”
二美：“有什么活動？”
“嗯。”
“知道了。”
下了樓，吃過飯家里的兩位男士就都去公司了，不過徐建熹要去一趟冰城。
晚上十一點他都沒回來，二美也沒打擾他，自己就先睡了。
屋子里沒留燈。
她不喜歡有任何的燈光，有一點點的亮就睡不好。
但徐建熹是愿意給她留燈的，想著睡到半夜爬起來，有盞燈能照亮，看的更清一點，他人沒在，所以地燈都給滅了。
二美側躺。
這些天小丫頭可能折騰夠了，不太折騰她了，她都想去燒香感謝一下了。
終于肯放過她了，她自然得大睡特睡。
一點多還是幾點，反正已經挺晚了，她感覺床墊動了一下。
這個家肯定不會有外人睡到她的床上來。
冰冰涼涼的，然后摟了一下她的腰，二美其實是有點醒了但整個人還是困的狀態，就不愿意睜眼睛。
拍拍他的手。
意思，我知道你回來了，該睡就睡吧。
下一秒又進入了睡眠狀態。
徐建熹是剛躺下，暫時還沒睡意，把人拉過來親了她臉頰一記，又覺得她皮膚是真的挺軟她又換了牙膏和清口丸，拉著親了一會兒，嘴唇也是軟軟的。
二美覺得太煩了！
大晚上不睡覺，親來親去的干嘛。
“嗯嗯嗯。”
也沒人和她說話，她連著嗯了幾聲，伸手抱他的脖子，想讓他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翻個身，背對著他躺著。
徐建熹伸手，去摸摸她肚皮。
往常這時候孩子又該鬧了，最近怎么不動了？
摸了幾把，就沒見肚子里的人想打招呼，他還覺得挺失望的。
不是說有所謂的心電感應嘛，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肚皮能有什么好摸的，順便就往上了一點點。
懷孕有懷孕的好。
才談戀愛的時候，她身體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也喜歡他，看見他就要抱就要親，但那是心理上的喜歡不是生理上的。
后來兩個人哪怕處時間長了，但身體反應還是差了點，現在就不一樣了。
徐建熹就只有一個愛好，一開始真的就是隨便摸兩下，然后就變成了擰。
二美是被擰醒的！
她在心里發誓，她將來一定不養孩子這種毛病！
這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他自己也有啊，抓自己的唄。
醒了！
不是疼醒的，但也有疼。
睜眼睛，視線向下看那只手。
大晚八叉你不睡覺，瞧瞧你現在干的事兒，這算不算是折磨？
伸手蓋在他手上，翻個身。
還得翻回來。
抱著他脖子：“睡吧。”
徐建熹應了兩聲，把她人拉進懷里。
其實這樣躺，大家都不舒服。
可能是為了拉進彼此的距離。
二美把他的手推開，用自己的手按住，改成和他五指交纏。
這樣她就可以放心睡覺了。
剛摸到睡的邊緣，覺得胸口一重。
先是輕撥，用指頭推，然后改成了揪。
過了一會，就變成了被口水包圍。
二美：…
那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趕緊的好睡覺！
早上六點多醒的，腦仁生疼。
她懷孕整個孕期都沒吐過，但現在惡心。
講不好的感覺，反正胃部就發堵，頭也昏昏沉沉的還感覺有汗，說冷就有點冷，說熱還有點熱，臉上好像還出了油。
伸手摸摸肚子，確定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距離徐建熹遠點。
擾人清夢的人，最沒什么意思了。
沒休息好，臉色就不太好，吃早餐的時候竟然吐了。
第一次孕吐。
萬玲玲也是嚇了一跳。
這都多少個月了，竟然開始孕吐了？
這么晚的嗎？
二美什么都沒吃進去，自己還餓的半死。
回了樓上，只覺得頭暈目眩的，只能躺著。
沿著她的手臂，有人坐了下來，伸手摸她額頭。
“叫醫生過來了。”
二美腦子不太好用，過了會才應了一聲。
“你少折騰我，比看什么醫生都有用。”
徐建熹可能是有點愧疚感，但很明顯這種愧疚感不太強烈，看著她蔫蔫的笑問：“我的問題？”
二美推開他的手。
“不知道，反正沒休息好。”
她現在是情緒有點不太穩定，自己腦子里想的有點多。
別的孕婦是不是這樣她不清楚，但她現在想法太多了。
推開他的手又改成勾著他的手指。
“完了！”
她想捂臉。
徐建熹忍不住掐她的臉；“哪難受？”
“好像也沒那么難受了，就是渾身冒汗，那你抱抱我。”
懷孕身體會變成這樣的嗎？
醫生來家里看過，沒有什么問題，說她可能是著涼了，萬玲玲叫二美多注意身體。
她也沒有特定想吃的，萬玲玲干脆就讓廚房每樣都準備著點，能吃進去什么就吃什么。
轉身還和傭人說呢。
“我以為就沒孕吐這個過程。”
看樣子，是后反勁。
傭人笑說也有這樣的，在他們眼里來看，覺得能折騰的孩子都是非比尋常，越折騰越優秀，在肚子里都是這樣不同，那生出來就更不同了。
話假，但是假話暖心。
萬玲玲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就是覺得懷的小孩兒不一樣。
就是折騰她媽媽了。
“你把飯菜給她送上去，叫她別下來吃了。”
傭人端飯菜送上去。
二美正在和大美煲電話粥，大美不方便過來看望妹妹，雖然她也想。
二美問她姐：“你懷孕后和姐夫還有夫妻生活嗎？”
大美：…
大美的老臉都要燒透了。
親姐妹之間也不能討論這種問題啊。
這是什么荒唐的話！！
大美訓二美：“…可別仗著年輕作妖，自己的身體自己多保重，別想一出是一出…”
就差沒指著鼻子告訴二美，別亂折騰。
肚子里還有一個，你起什么幺蛾子。
這還真的不是二美起幺蛾子，她吐的那天開始，她的身體就好像開了閘一樣的熱鬧。
不是沒有證據，她都想說肯定是徐建熹給她下藥了。
不然她原本好好的，怎么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不好意思也還是問了醫生。
醫生就沒什么不好意思回答的，算算月份，這個時候差不多要開始禁止身體接觸了，還是建議不要有，又講了一些常識。
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有的人后期是壓根就不想了，二美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產檢回來，正式進入孕晚期，二美的床上多了本佛經。
和婆婆借的。
中午婆媳倆在家吃飯，二美就提了提。
說醫生是建議分房睡。
“媽媽，我想讓他暫時睡客房。”
萬玲玲想也沒想：“影響你睡覺嗎？”
二美點點頭：“他最近回來的晚，總是被折騰醒。”
萬玲玲道：“你身邊沒人是不是不行啊。”
她考慮的是，如果建熹還睡在房間里，有點什么事情還能有人知道，如果分房睡了，怕二美出現意外狀況。
孩子都這個月份了，出點意外，誰都承受不起的。
二美；“家里都是人，他就是在，也就晚上在，我身體挺好的。”
其實直白來講，有沒有徐建熹，她覺得都差不多。
還有最近她要清心寡欲的過，就差買個木魚直接來敲了。
萬玲玲是覺得有點奇怪。
你們夫妻的事情，你們自己決定就好，還和我商量？
“分開睡也好。”
晚上做母親的和兒子提了提。
徐建熹一愣。
他沒娶過老婆，也沒生過小孩，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呢。
還用分開睡？
“她睡覺不老實，一個人睡不行。”
萬玲玲；“家里有傭人，問題應該不大。”
關起門，到底怎么睡，那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做母親的也不好插手太多。
徐建熹自然是不肯分床睡的。
睡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分開睡。
說他回來的晚，那就試著早點回來好了，一年當中總會有幾天忙碌的時候。
二美想分床，結果沒分成。
顧長鳳把計算機扔到桌子上。
小女兒剛剛來了電話，說剖腹產的日子已經定了。
譚宗慶從外頭進屋，喝了點水。
“傻愣著干什么呢。”
想什么呢。
顧長鳳回過神：“二美說要剖腹生。”
譚宗慶皺眉：“她這么小，自己也能生。”
老話都是那么說的，譚宗慶在這方面也不是太了解，但挨一刀他覺得完全沒那個必要。
年紀輕身體又好，叫她自己生啊，到時候還好恢復。
“我也是這樣說的，她肚子不太大，又不是婷婷那么大的年紀，自己生也好生…”
想當年顧長鳳生大美側切過，她對這個動刀記憶猶新。
簡直就是要了命了。
那種時候不懂，就求快，但現在懂了，她不希望女兒這樣生。
譚宗慶；“你和她說啊。”
不是沒到日子，先商量著辦唄。
顧長鳳：“說是她公公婆婆挑的日子。”
譚宗慶：…
“那你就別管了，人家那么有錢，不至于害你女兒。”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些事情真的不好管太多。
顧長鳳；“有錢人是不是都信這些啊，選日子剖，也不管孩子身體狀況，這是第一個，第二個呢還剖嗎？”
她對萬玲玲的話記得很清楚，萬玲玲當時說，希望二美能生三個小孩兒，徐家最好能有兩個男孫。
這第一個性別是改不了了，如果倒霉第二個也是女孩呢？
不是顧長鳳要蹙女兒眉頭，這種事情常有。
你不想要兒子，保證就生一堆的兒子，你想生兒子，結果就一個都沒有。
好不容易孩子嫁了，你覺得可以放放心了，結果她懷孕了，好不容易準備要生了，又開始擔心下一胎了。
徐建熹是好啊，可徐建熹家要兒子啊。
顧長鳳一想的多，渾身就不舒服。
“這老大生完多久要老二啊？老二要是兒子還好，要還是姑娘呢，老三要還是呢。”
生幾個夠啊。
譚宗慶沒辦法勸顧長鳳。
因為這可能就是你嫁進人家的代價，結婚之前講的明明白白的。
“別想那么多，按照你想的還能那么倒霉，下個就是兒子了，再說建熹也不是重男輕女的人。”
女婿好不就行了。
“他好，說生三個的不是他，是他媽，二美這懷孕她公公就開始送東西，要是一直沒兒子，姓徐的也干？”
“那你現在想那么多也沒用，他干不干，沒有兒子那就是命了，不然還能怎么樣。”譚宗慶不愿意想這些問題，干嘛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給自己找苦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