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斷我說話,正真的恐怖,現在才要開始!把你埋在家鄉的土地上,然后把你被鷹身女妖玷污的事情銘刻在墓碑上!
你還會高興嗎?
到時候,整個鄉里都會知道你的丑事!
你還有父母嗎?有妻女嗎?如果沒有,那有親友嗎?
哪怕是熟人!只要他們知道了!那將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想想吧!以后如果有年輕人想要加入冒險團,然后他們的長輩就會告訴他們,我們被鷹身女妖玷污的故事,再拿出鷹身女妖的圖像恐嚇他們!到時恐怕沒有人愿意成為冒險者了吧?
而我們也將會成為故事的主角,所有人的笑柄!
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這人神色驚恐至極。
為什么他會想這么多呢?
因為這家伙就這么干過!
他把之前的一名死敵殺死后,冒充對方的故友,返回鄉里,然后扭曲了一段故事,讓對方名聲大臭,從此成為鄉里的飯后談資,淪為笑柄,警戒后人…
被這人一說,其他三人全部都是面色一變。
他們可不想遺臭萬年!
又是一片沉默。
良久,之前說要死的,又說話了:“那怎么辦?你們之前也看到了吧?那些鷹身女妖看我們的眼神…太恐怖了!我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嗚嗚嗚…”
說到最后,這個大男人忍不住痛哭起來。
那猶如噩夢一般的記憶,永遠都不會消退。
“只有那樣了!只有那樣!我們才能遺忘過去!也不用再害怕鷹身女妖…”波士雙目無神,喃喃自語,像是中邪了一般,站起身子,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
“找到了!”他又說了一句。
徑直向著身后的墻角而去。
那里放著一把短斧!
劈柴用的!
來到斧子邊,他輕輕拿起斧子,露出了一個病態的微笑。
“你…你想干什么?”一直沒說話的首領維特終于說話了,他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為了擺脫噩夢啊......”波士一邊笑,一邊說,最后拉下褲子,看了最后一眼。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持著短斧的右手猛然下揮!
咔噠!
短斧的斧刃帶起一片血花,波士忍不住慘叫一聲,身體倒了下去。
鮮血不停的從雙手的縫隙之中流出。
“唔額呃呃呃…”波士低聲嘶吼著。額頭青筋暴跳。
痛到了極致!
鮮血不停地往外流!
“不行啊!這樣下去會死的!趕緊去叫獸人的薩滿過來治療!”
首領維特大急,連忙跑出去找來一名獸人薩滿。
這薩滿走進房間一看,好家伙!
人類都是這么狠的生物嗎?
不是都說他們膽小怯弱?
這你看看!對自己都這么狠,對敵人不是要上天?
獸人薩滿吸了口冷氣,連忙拿出藥草,配上自己的法術開始治療。
半個小時后。
波士已經清醒,雖然下身還隱隱作痛,但他面上卻帶上了祥和的微笑,仿佛從噩夢之中醒來。
頗有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
他看著身邊的獸人薩滿,心中已經明白了前因后果,面帶微笑的他向薩滿道了聲謝。
隨后他面向另外三個兄弟道:“乘著薩滿在這里,不如你們三個也切了吧!只要這樣,才能和過去告別!真的!沒有了那個之后,我感覺自己好多了!仿佛回到了少年時。
一切煩惱盡去。”
說話間,居然有股圣潔的氣息…
“…”
其他三人面面相窺,也不知該怎么回話。
“怎么?你們不愿意嗎?想想看外面天上飛的,到底是什么?只要那個東西還在,我們遲早還會經歷…”波士道。
其他三人渾身一顫,恐懼再次涌上心頭。
其中一人忍不住哇的一聲,不停干嘔著。
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
“你…說的…沒錯…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解脫!”這人說著,拿起之前帶血的短斧,看向獸人薩滿道:“之后的事,就拜托您了!”
“…”
獸人薩滿現在非常震驚,他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駭然的聽著幾個人類的對話,雖然有些地方不明白,比如,到底是什么讓他們如此瘋狂?但也大概明白這些人接下來要干什么。
一看這人的舉動,就是想要切的意思,他連忙阻止道:“等等!”
“薩滿!你不用阻止我們!這是我們自己選擇的道路!不過我懇求您,不要告訴其他人!”這人哀求道。
“你們人類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不過你砍自己,最少要洗下斧子,不然傷口處理起來會很麻煩!這短斧還帶有之前那人身上的血跡。”
薩滿看著幾人,他并不是想要阻止他們,而是想要告訴他們,要砍,至少也得洗洗斧子吧?
你們砍不砍,管我屁事啊?
我就是被吩咐,照顧你們不要死的。
你們人類和我們獸人,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哦!”這人恍然,隨即清洗了一下,然后步了波士的后塵。
獸人薩滿在一邊,看得頭皮有些麻了,這可是目睹全過程了!
他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還好,還在!還在!雖然有些老了,但還是很中用的!
他看著對方忍受痛苦的樣子,心中居然對幾名人類,隱隱生出一股佩服。
對自己這么殘忍!是個干大事的!
再次為這人治療好。
這人的臉上也帶著笑意:“好了!真的好了!我已經不再恐懼!感覺從黑暗的迷霧中走出!尋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波士!你說的沒錯!”
他非常欣喜。
“恭喜你!我們脫離了地獄!”波士很高興,兩人擁抱了一下。
兩個狠人!
獸人薩滿心中點評,隨后看向另外兩人道:“你們兩個,切嗎?”
“…”
另外兩人陷入了艱難的抉擇。
兩人互看一眼,最后其中一人道:“我!切!”
隨后,洗凈短斧,咔嗒一聲。
薩滿再次治療,看向最后一人。
現在只剩下首領維特了!
他的意志一直是四人中最高的,他此刻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到底是切?還是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