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張開嘴 吃顆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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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沒到，酒氣也已經飄了進來。
張華坐在劉秋辦公室里，正抱怨著陳陽，此刻，陳陽站在門口打了一個酒嗝。
一股酒味飄進辦公室里，張華厭惡得皺起眉頭來。
醫院嚴禁喝酒，陳陽又破了一項醫院的規定。
“劉主任，你瞧瞧，這也太不像話了啊，怎么能這樣，這問題還沒有說清楚，就喝酒了，我看要是老院長知道的話，一定會氣死的，多虧老院長沒在醫院。”
劉秋也氣到了，就算張華不這樣說，劉秋也會發火。
劉秋右手拍在桌面上，臉色沉下來，說道：“陳醫生，你要清楚你自己都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我什么也沒干，就是按照張主任要求回到醫院。”陳陽到了沙發前，一屁股坐在張華身邊，張華厭惡得站起身來，坐到了劉秋的對面。
陳陽掏了一把花生豆，一個個地扔進嘴里。
“我是按照劉主任的要求，不是我的意見。”張華說道，“陳專家，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哪里有一點點專家的模樣，你上午出診還驚動了院里面，你知道造成了多大影響，現在你又喝酒回來，你這樣做對得起老院長對你的信任嗎？”
“人人都愿意撒謊，張主任，你撒謊的水平很一般啊，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極力構思著我的罪行，想把我趕出醫院，下次記得撒謊的時候，把眼睛閉上，不然，會讓我看透你的心思。”
張華張了張嘴，被陳陽說中了心思，他只得把臉轉向劉秋。
劉秋終于說道：“陳醫生，張主任剛剛說的話也恰恰是我想要說的，我知道你是老院長親自選定的，但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顧我們醫院的聲譽，老院長不在，這里我做主，今天這事情你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請自己離職。”
張華臉上又露出得意樣子，看著陳陽，“陳陽，你還太年輕了，不懂得尊重人，注定要為年輕付出代價的。”
“我沒有想要解釋的。”陳陽又把一顆花生扔進嘴里。
“那我也明確告訴你，我已經把這事情告訴老院長，老院長的意思是可由我做決定是否讓你休息，我給過你機會了，你現在可以收拾東西，離開醫院，等老院長回來之后，再決定你的去留。”
劉秋的話說完，就沒看陳陽。
張華就像吃了順心丸一樣，打從陳陽到了醫院后，他就憋著一肚子氣，無地發泄，此刻，就感覺那一股氣就像是舒暢的放了一個屁一樣，一股腦的消失了，心里面這個舒暢。
跟我斗，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不整死你。
張華心里暗想著，眼看著陳陽沒說話站起身，張華說道：“陳專家，我還是那句話，這面子是自己給的，你要是不要面子的話，沒有人會同情你。”
陳陽打了一個酒嗝，張華厭惡地張嘴說道：“你太不自愛了，你…。”他的話說了一半兒，一個花生豆飛進他的嘴里。
陳陽拍了拍手，笑道：“張主任，沒關系的，你不會有事情，就是一顆花生豆。”
“劉主任，瞧瞧他，怎么可以這樣。”
張華把臉轉向劉秋，正說話間，劉秋辦公電話響起來，劉秋憋著一肚子氣，說話的聲音不免不好些嚴厲，“喂，你找誰.......！”
劉秋后面的聲音弱了下去，原來陰沉的臉上浮現出意外的喜悅，“您是軍區總院的田院長，啊，我知道您，我當初還聽過您的課…什么，您說陳陽是您請過去協助你們軍醫總院處理一個病例，啊…我說呢，怎么會有軍方的人請陳陽，我知道…。”
周薇找到的田院長，周薇提出來要田院長幫她一個忙，就說是軍區總院請的陳陽。田院長和中海市的幾個院長關系都很好，田院長這一打電話，肯定沒問題。
劉秋把電話掛上，瞪了張華一眼，“都是你，你造什么謠，陳陽是軍區總院請過去協助診斷的，人家田院長說跟老院長打過招呼，怪不得老院長當時沒表態…讓你害死了，我說老院長最后怎么說讓陳陽休息，人家是不相信我啊！”
劉秋這個懊惱，有些話還是沒有當著張華的面罵出來的，他擔心陳陽現在已經走了，要是找不到陳陽的話，老院長一回來，自己這個醫務主任就危險了。
他的額頭急出汗了，趕忙跑出辦公室，不管不顧地喊道：“陳專家，請等等，陳專家…！”
張華如同泥塑，張開的嘴巴始終都沒有能閉上。
陳陽剛走出沒多遠，就被劉秋叫住了。
劉秋偏胖，將軍肚也有了，只是跑了沒幾步，就喘起來。
陳陽站住腳步，又打了一個酒嗝，“劉主任，你是叫我嗎？”
“是！”劉秋跑到陳陽面前，右手抓住陳陽的左手手腕，就怕陳陽跑了一樣。陳陽看了看劉秋，說道：“劉主任，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離開醫院。”
“誤會，這都是誤會，小陳，你別生氣，先到我辦公室去說。”劉秋緊拽著陳陽的手，就擔心陳陽甩開他的手跑了，他氣喘呼呼地把陳陽又拽回辦公室里。
張華還坐在辦公室里發呆，劉秋狠狠瞪了張華一眼，沒好氣說道：“張主任，你不回去你的科室坐在這里干什么，要多查房，你說不定也會被軍醫總院請去協助治療病人。”
張華就感覺臉上火辣辣得疼，這打臉打得啪啪響，不過，張華有氣也只能憋在心里面。本想著好好地整整陳陽，但沒想到事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劉秋親自倒了茶水，“小陳，喝口茶，這茶可解酒。”
陳陽把茶水拿在手里，吹了吹，笑道：“看來劉主任是不會讓我離開了。”
“都會誤會，我怎么知道你是被軍區總醫院請過去幫忙，想想也是，你可是從國外回來的，軍區醫院請你也正常，你別介意我剛剛的做法，我也沒有辦法。”
陳陽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右手邊的茶桌，站起身，“劉主任，你要是沒事兒的話，那我就回辦公室，明天還要去醫學院講課。”
“你忙，你忙，小陳，要是有什么事情盡管說，我一定盡力辦到。”
劉秋一直把陳陽送出了辦公室，一回到他的座位，他嘴里就嘀咕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年紀輕輕地就去軍區醫院協助治療，這不太應該吧…。”
劉秋的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享受這種待遇啊！
陳陽回到辦公室，許菲菲趴在桌子上翻看著病志。陳陽這一回來，許菲菲立刻坐直了身子。
“還在生氣？”陳陽坐在許菲菲對面盯著許菲菲的臉看。
“懶得跟你生氣！”許菲菲站起身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會像你一樣無所事事的！”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心里面很生氣，許菲菲，你認命吧，這就是你的命！”
許菲菲沒搭理陳陽，走出房間后，她嘴里學著陳陽說話的語氣，“認命吧，這就是你的命…，真惡心，你真把自己當上帝啊，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弱點，否則的話，你死定了！”
許菲菲停下來，眼睛瞇了起來。
她立刻給程雪柔撥打了電話，“雪柔姐，我下班去見你，咱們一起吃個飯，順便我想見見可愛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