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副將火燒到了自己身上,瓦爾德又不淡定了。
“你不要亂說,我和達姆船長認識不到一個月,而且中間并沒有發生過什么矛盾,我根本沒有理由殺他!”
“這就不好說了。”
大副還沒回到,某位衛兵可能是想替他們的隊長出頭,這時候出聲道:“你們那對狗男女在甲板上做那種事,說不定達姆船長就知道些什么呢?前面隊長也說了,達姆船長說自己偶爾會聽到一些嗯嗯啊啊的聲音,開始他可能沒有多想,也可能他早就知道是你們兩個在那偷情,只是給你面子沒說出來。但是伊娜小姐一死,達姆船長很可能就會立即聯想到是你殺的伊娜。如果你知道了這件事,那么因此殺掉達姆船長也不奇怪了。”
被人扣了一頂大帽子,瓦爾德頓時站了起來,要不是手還被綁著,他一定要指著這個衛兵大罵。
“你......你瞎說!哈夫特,你還不管管你的士兵?讓他閉嘴!”
哈夫特聞言,也把脖子往旁邊一歪,當作沒看見。
瓦爾德氣得人都在抖,“好,好!隨你們怎么說,反正現在都是沒證據,那所有人都有嫌疑,大家都不要跑!”
說著他一屁股坐了回去,也跟哈夫特一樣,把脖子扭向了另一邊。
“哎~~~”
一聲嘆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發出聲音的正是雷恩,因為他意識到這次恐怕不能再“全自動破案”了。
“看來案情陷入了僵局,那我就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雷恩一邊說,一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還順手抄起了桌上的長劍。
既然不能“全自動”,那就只能“半自動”了啊。
在眾人膽顫心驚的注視下,雷恩走到了大副的身后,啪的一下把劍拍在了他肩膀上,嚇得后者渾身一哆嗦。
“我的看法是,反正找不出,那就隨便找個人砍了吧。”
雷恩話說完,大副的身子頓時就癱下去了。
“不,你不能這樣,為什么是我啊?”
雷恩把手里的劍在大副脖子上晃了晃:“我為什么不能這樣,你們覺得我是什么好人嗎?”
“.......”
大副一時語塞,“可是......可是有嫌疑的也不止我一個,為什么要殺我,明明他們也有可能是殺掉達姆船長的兇手!”
雷恩假裝想了想,然后把劍收了回來,“好吧,誰讓我今天要當法官呢,兩分鐘之內,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不殺我的理由?“
”對啊,比如...有什么能證明你一定不是兇手?說不出來我就當你是了。“說到最后,雷恩再次把劍架在了大副的肩膀上,配合他所說的話,讓大副整個人都是垮的,恨不得縮到桌子底下避開這把劍。
隨后就是歇斯底里。
”我說我說,我能證明!我能證明我不是兇手!“
“早點這樣不就好了。”
“船長出事那天晚上,我和拉多睡在一起,他可以為我證明........”
“拉多是那位?”雷恩目光不由看向了在場的唯一一位女性,也是探險隊的成員,就是對方的年紀稍微有點大,看相貌比大副大個四五十歲還是有的。
然而其他人的目光卻聚集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之前揭發過瓦爾德的廚子。
他尷尬的說道:“大人,我就是拉多,那天晚上我們兩個確實住在一起,我可以證明.......”
“嘶!”雷恩倒吸了口涼氣,這也好不到哪去啊。
大副低著頭不敢看人,但還是解釋道:“我是因為伊娜小姐死了,他們說船上有殺人兇手,太害怕才去找拉多的......不是你們想的那個......”
雷恩把劍收了回來,拍了拍大副的肩膀:“我懂我懂。”
心里卻在想,唬誰呢,要真是那樣,你不早點說出來洗清自己嫌疑?
“不管怎么樣,你的嫌疑算是暫時洗清了,那么就輪到下一個人了。”雷恩環視一周,被他掃過的人都忍不住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生怕這個盔甲怪人盯上自己。
雷恩舉著劍,繞著桌子走著,走到誰的背后,誰就嚇得縮在椅子里。
最后雷恩停在了瓦爾德身后,瓦爾德渾身都在發抖,其他人卻暫時舒了口氣。
“瓦爾德先生,到你了。說實話,我有些無奈,本來我讓你們自己說,是給你們機會證明自己無罪的,不過我沒想到你們似乎都忙于把嫌疑推到別人身上,不得已,我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瓦爾德此時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長劍,這讓他想低著頭又不敢,只能把腦袋使勁往另外一邊躲著:“我是......無罪的啊......”
“證~據~”
“我,算了,我說。那天晚上,因為失手殺了伊娜,我徹夜難眠,在凌晨的時候,我在房間里實在呆不住了,因為我想起來,雖然我清理掉了大部分痕跡,但是伊娜身上還有一個很久前我送給她的信物。所以我就偷偷跑到了艙底,想要把信物拿回來,結果發現那里有個衛兵在看守。”
“那你最后?”
“我賄賂了那個衛兵,讓他放我進去了。因為擔心伊娜身上還不會有其他痕跡,所以我在拿回信物之后,還在里面檢查了很久,一直到有人發現船長的尸體,我們兩才跑過去的.......”
哈夫特很清楚當天晚上守夜看管尸體的是哪個,因為就是他自己安排的。聽瓦爾德這么說,他立馬看向了那個衛兵。
對方慚愧的低下了頭,算是默認了。
哈夫特勃然大怒:“你拓麻的,早就知道伊娜是瓦爾德殺的了?!!”
“隊長,這,就是瓦爾德先生跟我說他是失手殺人的,我想著既然船上沒兇手,那就無所謂了,于是就收了他的錢.....”
哈夫特指著那個衛兵:“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話音剛落,一把長劍已經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盔甲怪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那些事你們到時候慢慢自己解決,現在輪到你了。”
哈夫特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似乎內心在掙扎著什么,最后他說出了一句讓全場皆驚的話:
“算了,我說,達姆是我殺的,艾克曼也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