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那個叫做櫟的羌女在一起了。
部族的巫師沒有反對,只是在詢問的時候,說了兩句不緊不慢的話。
巫師認為,羌人在土地中的耕作只是迫于無奈,終究是和氐人不同,他們少五谷多禽畜,以射獵為事,現在雖然混雜了兩年,但是習慣什么的依舊和氐人不一樣....
習慣不同或許會導致婚姻的不幸福。
老巫師說的煞有介事,仿佛過去也有一段和羌女的愛情故事。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但不論部族里怎么議論,康還是和櫟配對了,在當天晚上,月光找不到的黑暗角落中,在進行土地的開墾。
第二天的時候,康是滿面紅光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櫟毫無疑問是個好姑娘,她在那天晚上對康訴說,如果有朝一日她死去了,希望康能記住她。
羌人的女子是最注重感情的,西荒的歌謠也多是羌人所唱誦,她告訴康,她在逃離之前,她的部落是西王母部落的附庸部落。
但是在和渠搜的作戰中,他們的部落被打散了。
渠搜,那是一個很強大的部落,曾經敢覬覦西荒之王的位置,甚至和帝放勛作戰過。
櫟告訴康,她來的晚,她來的時候經過先民國,聽說渠搜氏向先民國索要奴隸,但是先民國卻告訴渠搜氏的人,赤水西岸,在不句之山的原野,他們這些人居住在這里。
康安慰她,告訴她,赤水女子在這里,不論是渠搜還是先民,都不敢來到大澤彼方捉捕他們。
他們是人不是奴隸,既然當初沒有跪下去,那么以后也不會了。
康告訴櫟,以后這里不會有氐人和羌人了,大家都會是一家人。
對于康來說,櫟的存在就是康對未來生活的希望,而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經過一個半月的耕耘忙碌,那些谷物的長勢似乎和過去明顯不同了。
很快,康就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的,因為所有使用新方法的田地都有了欣欣向榮的變化。
巫師們很激動,前去祭祀赤水女子,赤水女子也沒想到,那個沒有素質的毛神,說話居然如此管用。
于是她試圖再一次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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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赤水南邊依舊沒有出現妘載,相對應的,赤水女子之前一直祈求的南岸對象,是一根古圖騰,那是炎帝之妻,是赤水之子聽訞的圖騰。
聽訞的赤水部落已經不在這里了,所遺留的只有古老的圖騰而已,那正是坂泉之戰結束之后發生的,赤水女子獻甚至還記得她當時對自己笑。
那是很好看的,聽訞的部落,首領都叫做聽訞,這是赤水之子的名字,具有古老而神圣的含義…
向著赤水之子祈禱,但沒有得到回應,反而是不知道哪里介入了一個奇怪的網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毛神…
不過結果是好的。
赤水女子獻覺得,雖然被罵了,但是現在看來結局是很不錯的,她想要感謝對方,卻再也聯系不上,只是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冥冥中一股逐漸消亡掉的祭祀火,她察覺那是過去進行“女丑祭祀”時的火焰。
是某位女丑聯系到了自己,還是西荒又發生了旱災,而有人開始進行這殘忍的祭祀?
但是這種祭祀在十日凌空之后就應該結束了啊。
過了幾天,巫師們又來感謝,獻不敢貪圖別人的功勞,告訴他們是另外一位神靈的幫助,但自己和那個神靈不熟。
巫師們沒有得到確切的神名,無法祭祀,于是一群人開始琢磨,認為既然是在鐘山出現的神諭,那么或許是帝夋顯靈了。
大抵一件事情,黃帝能背這個鍋就背上,背不上的,凡語焉不詳的,便可以甩給帝夋。
“是啊,帝夋在這里懲戒了天神鼓,現在一定是看到赤水女子對我們的幫助,所以前來顯靈的啊!”
懷帶著如此的心情,大家對于帝夋的崇拜開始蔓延,雖然也有人小聲詢問,講為什么不可能是燭龍,畢竟兒子死在這里,老子常回家看看上墳也正常啊…
但都被巫師們否認了。
因為燭龍還要上班,執火炬之光,不上班的話會被他老板,也就是那位火炬神扣工資的。
而且對于大家來說,如果連燭龍這種神都會來到這里幫助他們,那么為什么不能是掌握星辰時光的噎鳴、掌握西方之風及日升月落的石夷等天神呢?
帝夋是人族的古天帝,神話色彩最濃重,我要吹當然也是吹他啊!
于是就這樣,大家都認為是帝夋的功勞了…
另外一邊,一個半月前。
妘載在芒種的時間內,意外聯到了遙遠的神女,然后和大家說了這個事情…
“我之前做夢的時候夢到了一個女的…”
大家聽說了,都露出了老司機的笑容,有孩子們詢問妘載,是不是夢到了三個姐姐的其中一個?
夢中出現的人一定是最重要的人了。
“夢到了我?”
女宓很驚喜,而后面的娥皇則是不為所動的挑了挑眉毛。
“不,是赤水女子獻…”
妘載的回答讓她們都很奇怪,包括后面的一系列對話…
當然,妘載認為是那團火氣的緣故。
娥皇琢磨了一下,沒想到距離這么遠還能來勾搭男人的嗎?
“唔,過去的時候,有巫女會裝扮成赤水女子的樣子,來驅逐大旱,有些極端的會把自己放在火里焚燒…”
薃侯對此比較了解,火氣是溝通赤水女子的原因,而過去真的有女巫獲得了類似赤水女子獻的干旱能力。
這事情過去之后,妘載也沒有太過在意了,畢竟只是偶然情況,而夏季,土地中的事情也很多,芒種的時候要忙著收第一輪的麥子,人手不能閑,其中讓娥皇很不開心的,是女宓居然也說要幫忙,加入到收麥子的隊伍中了。
娥皇努力告訴自己,嫉妒不是一個好姑娘該有的行為,但是有的時候確實忍不住。
憑什么她半夜能跑到妘載家門里面,自己去就算是不成體統?
比起薃侯來說,女宓的存在才是讓娥皇不服氣,她有時候甚至想著,當初還不如讓文命多丟兩把斧頭。
盛夏到來的時候,麥子收獲完畢,在研磨麥粉之后,周部落的人們進行了祭祀,妘載則是在試驗一種米字形的小風車,看起來就像是給旋轉木馬安裝上了船帆一樣。
這是中國獨特的立式風車,直至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還有地方在使用,古博物館中也可以看到,是古代重要的風力機械。
和丹朱,義均他們互相學習了很久,妘載已經是一名合格的高級木工師了,制作這個東西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妘載在芒種的時間內都在搗鼓這個東西。
在晚上的祭祀中,有周部落的姑娘裝扮成赤水女子獻,做出驅逐大旱的儀式…
妘載忽然突發奇想,這么多人進行祈禱,能不能讓赤水女子獻收到?
于是妘載進行了祝開始試驗。
在遙遠的赤水之北。
網絡已經重新連接。
“渠搜氏似乎要進攻赤水西岸,請問我可以在六月踏過赤水,驅逐他們嗎?”
赤水女子獻向赤水之子的圖騰做了祈禱,表示這一次自己必須要動手了,結果耳中突然傳來謾罵聲…
“媽的,還有這事,揍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