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錯!”
歡兜看到這些武器在大發神威,頓時很是驚訝,原本看試驗時還沒有直觀體現,現在來了三苗,這玩意的威力,還真是不容小覷!
那么之前,讓晏龍,涂青等人準備的埋伏沖擊戰術,可能也用不上了?
水戰呢,洵山柴桑的大巫師,恐怕也要等很久了吧。
咚!要塞前!
有九黎氏戰士的大盾被擊穿,轉瞬之間,兩根弩箭就從他的腦袋和胸膛貫穿過去,鮮血迸射到蚩杜的臉上,他大聲嘶吼,手中的斧鉞轉動起來,向天上胡亂揮舞!
有圖騰射手的飛箭被他劈開,但是在這種箭羽的招呼下,蚩杜同樣中了兩箭,他身形一晃,接近人雄的力量,區區兩根圖騰羽箭,打在腰,肩之上,還不足以讓他稱之為“負傷”!
轟隆!
斧鉞帶起鋒芒,血與火交織揮舞,七八根圖騰弓箭被打落,一根弩箭也被他看準時機直接從天劈下!
“不要把盾放下!就這樣舉著盾牌向前大步走!我來開路!”
蚩杜正是這么說著,忽然一根弩箭飛來,從他身邊擦過,隨后一聲慘叫,一個威神戰士的獸皮木盾直接被轟碎,連帶著他的腹部都被貫穿,直接橫擦出去!
血濺大水之中,踩踏如雷音,蚩杜沖過去,揮開一些箭羽,此時第二波的箭矢已經飛下,而這一根弩箭被他拔出,那弩箭頭,赫然正是玄石箭!
“南方,真的有玄石箭!”
之前只是猜測,但現在基本上可以明朗了!
不過看起來,即使是南方,也不會把玄石箭作為大規模的消耗,而是專門放在這種可怕如長矛飛擊般的箭矢上,顯然是要把“好鐵用在箭鋒上”,一箭一個大朋友,要保證一矢消滅一個敵人。
九黎氏因為之前的舉盾行為,變成了重點打擊對象,東側山頭的一個碉堡里,妘蒙帶九個人操縱一個床弩,他來調整射擊的方向,此時看到了在指揮九黎氏行進的那個大戰士,立刻道:“這個人肯定就是這批舉盾者的首領!”
“射殺了他!”
妘蒙調整床弩的方向,當大弩箭瞄準好之后,需要擊發手進行擊發,妘蒙是瞄準手,而這時候,蚩杜明顯感覺到危險,猛然轉頭!
同一時刻,擊發手揮下斧頭,于是弩箭雷動而出!
嗡!劃破塵世的一聲巨響!
盾牌被擊穿,蚩杜一個側身躲開這差點讓他受傷的一箭,但是他手中的盾牌也已經不能再用,三苗的裝備不算太好,現在的這些裝備,都是在攻擊暴山與真陵時奪取來的,加上周圍的一些零散的,被滅掉的小部族中的資源制作而成。
“有人瞄準我了!火正!”
蚩杜大吼:“帶著他們向山體靠!那些石頭高樓,肯定是有射角的!”
九黎以前也是東夷,東夷人最擅長射箭,所謂“東方執弓之人”,所以此時蚩杜在亂軍之中,必須要讓自己部族的人脫離一面的射擊,不然兩面夾擊,被人重點打擊的感覺并不好受!
而與此同時,三苗之中也有很多其他部族的戰士中箭倒地,圖騰射手到底是兇猛,而三苗諸部中,砭骨氏的族長氣息雄渾,人雄的本領帶著六個參云,此時全部彎弓搭箭!
“把那些石頭高樓,都給我打碎了!”
他彎弓搭箭,一箭飛擊出去!
天地間響徹震鳴,就像是閃電霹靂,東北側一個碉堡中,一位圖騰射手來不及蹲下,此時碉堡破碎,被那一箭貫穿!
大石墜落,塵埃涌動,但是那位圖騰射手卻沒有死!
“厲害!”
之前在床弩前加上的擋板,以及修筑時特意加厚的射擊臺,導致人雄級的圖騰弓箭,成功受到了阻礙,否則剛剛那一下就不是稍微偏移,而是直接把這位圖騰射手連人帶石頭全都貫穿出去。
圖騰射手心有余悸,但是同樣,在感謝赤方氏監督設計的同時,他也要向那位人雄射手,回敬一箭!
即使我十分弱小,但是面對你,我依然有出箭的資格!
一箭飛出,鐵箭頭劃破砭骨族長的眉頭,他眼睛瞪了起來,似乎遠遠可以看到一個滿頭是血的射手,正在把弓箭對準自己!
“他阿母的!”
這一箭居然沒有把那個圖騰射手射死?!
都打穿了,是被石頭阻擋而打偏了嗎?這石頭高樓,有這么厚?
而同時,那幾個參云箭手,也帶著自己的圖騰箭,向東南,東北面兩方的碉堡,發出猛烈的射擊!
參云級的弓箭,在崇墉要塞上,妘載看的清清楚楚。
這種威力,和拋石機都沒有兩樣,就像是原始炮彈一般,而且還多了貫穿以及連續動性,摧城滅體,只要打中就是必死!
“難怪大羿能夠射日,像是他那種人物,一箭發出去的威力,怕不是超音速導彈吧.....”
妘載的身邊,崇墉要塞上的床弩,也開始被推到前面!
后面源源不斷的有人抬送物資,而要塞上的床弩,開始一群大漢操縱,瞄準了前面進攻沖鋒的烏朗氏!
一百步內!
要塞上,東夷的弓箭手們已經蓄勢待發!
“一發齊射!”
嗡!三十臺床弩發出雷聲電閃,同時,東夷這里,萬箭齊發!
如暴雨般滂沱的箭,如烏云蓋頂,如泰山傾下,就像是天墜落一塊,前面沖鋒的三苗戰士們,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
鮮血如泉水般濺射,噴灑到修水之內,箭矢如羽毛般插在人的頭顱上,圖騰戰士尚且被直接射死,更何況后面跟隨無腦沖鋒的那幫非圖騰的普通戰士呢!
但是還沒有結束!拋車在移動角度,又是一波天女散花般的投射,箭矢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散去,如沙塵般的石頭又一次鋪滿了高天!
第一波沖鋒在此時止住!
隨著烏朗氏族長的頭被砸破,他們氏族的戰士,在這兩套暴雨式打擊下,頓時損失慘重!
“這都是什么武器!”
烏朗氏族長已經雙眼通紅,那部族中一個個勇猛的小戰士,此時全都變成了爛泥般的丑陋尸體,血肉模糊,斷肢順著水脈,浸沒在大水與泥濘間!
“啊!!!”
他幾乎吐血,身為人雄的他當然不怕這些大石箭羽,但他的族人怕!
“我要把你們的頭蓋骨當碗使!”
但是他沒有繼續沖鋒,因為有另外的人雄把他拉住了!
伐方氏,貪羊氏的兩個族長沖過來,后面還有怒山氏、接羅氏在接應,他們是原本是荊蠻一部分的人,經過二十多年也已經融合到三苗之中,苗蠻早已不分彼此。
“烏朗!先退出去,這里太危險了!”
“我們到后面,放出畢方商羊!”
幾個人雄要把他拽走,但是烏朗族長哪里肯同意,一把掙脫他們,那大步沖向前方,就要單獨一個人踩踏城墻登樓而上!
然而城門上忽然跳下一個黑影!
轟隆!
動如雷震,烏朗族長眼前一片塵埃涌動,他憤怒的揮起大斧,斧鉞帶起狂風,但是下一刻,一只大手把那柄大斧直接砸下,烏朗族長的眼前,一桿長矛刺來,差點將他的腦袋打下!
連人帶斧在地上滾了一丈,而塵埃之后,大漢提戰矛大笑而來!
“你是!”
烏朗族長大為震駭!
中原大將,二十年前大破三苗的人雄!
“蒼舒!”
大漢把戰矛向地上一震!
“既知我名,也敢犯境!三苗攻擊南方,沒有在宗廟占卜一下吧!”
“我來告訴你吧,這一仗,大兇!”
烏朗族長大吼一聲,雙眼幾欲流血!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