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恩奇都則出現在半空的佛鈕司身后,一腳將其擊飛出好遠,然后快速追上去。
眼見最大的威脅離去,瑪修像是突然脫力一樣一下跪倒在地,用盾牌撐著地面大口喘氣,渾身見汗,幾近崩潰的寶具飛速消散。
“沒事吧,瑪修?”劉遠問道。
瑪修搖搖頭:“只是魔力消耗過多了而已,很快就能恢復回來的,master。”
“那就好。”
“master。”美杜莎靠過來。
“美杜莎,梅芙他們怎么樣了?”
“似乎是被剛剛的攻擊波及,大概已經死亡。”
“那可不見得。”
“嗯?!”
劉遠對著美杜莎背后抬了抬下巴,美杜莎轉頭一看,不遠處煙塵散去,露出撐著‘熾天覆七重圓環’的紅a的身影。
當然,即便是以那面特洛伊戰爭中埃阿斯用來擋下赫克托耳的投槍的七重青銅盾為基盤,具現出的最強對飛行道具防御寶具,在接了方才佛鈕司的攻擊之后也不可能毫發無損,跟花瓣一樣的七重透明圓盾,已然破碎得只剩下薄薄兩層,搖搖欲墜。
而寶具后面,如今站著的只有兩個人影——梅芙,還有紅a。
其他人大概是來不及躲避被當場擊殺了吧,畢竟熾天覆七重圓環再強,范圍也比不上瑪修的寶具,能夠守住兩個人已經很令人意外了。
但令劉遠最意外的,其實是紅a主動保護梅芙的行為。
這場戰斗他旁觀了許久,早就看出來梅芙他們被佛鈕司控制之后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變成類似狂戰士那樣只會遵從簡單命令的野獸,自然不會有御主從者之分了。
但即便如此,紅a還是在無意識中忠實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在危險之中護了梅芙周全,讓劉遠有些觸動。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再怎么說他們也是敵人,不用劉遠說,美杜莎等人就立即警戒起來。
下一秒,阿爾托莉雅率先沖出,看不見的長劍擺在身側,狂風卷在劍刃上,令她的速度更上一層樓,一眨眼就接近到紅a面前,對著熾天覆七重圓環砍下去。
在接觸的瞬間,唯二的一層防御跟玻璃一樣崩碎,大概本來就不剩多少耐久了。
劍刃暴力的劈在最后一層防御層上,巨大的勁風將風王結界也給吹離,露出在陽光下耀耀生輝的誓約勝利之劍本體。
“喝!”
阿爾托莉雅最大限度的魔力放出,跟熾天覆七重圓環死磕,紅a舉著右手苦苦支撐。只要沒有維持住最后一層熾天覆七重圓環,一瞬間他就會被腰斬。
站在紅a斜后方的梅芙也沒有傻愣著,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中纖細的螺旋劍。
“真正的虹霓,是墜入愛河的瞬間,虹霓劍(caladbolg)!”
彩色的濃厚魔力纏繞在螺旋劍上,梅芙振臂一揮,但在她即將把寶具放出的時候,一根突如其來的重箭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貫穿了梅芙的手腕關節,強大的慣力將她的手臂方向帶偏。
已經擊出的虹霓劍(caladbolg)無法收斂或再度改變方向,橫轉的右臂讓寶具的擊出方向錯位,劍尖偏向左側的空處。
瞬間,恐怖的能量洪流化為龍卷一般的彩色光柱將地面犁出一道長達數百米的寬大溝渠,幾乎已經能跟阿爾托莉雅的咖喱棒匹敵。
但是就像之前說過很多次的一樣,就算寶具威力再強,打不中也毫無意義!
梅芙面無表情的將貫穿右手的箭矢拔出,眼睛冷冷的轉向箭矢射來的方向。只見一匹白色的飛馬停留在半空,美杜莎和阿塔蘭忒一前一后的坐在馬背上,后者端著黑弓,搭著三根箭矢拉弓滿月對準這邊。
拉弓的兩指放開,三支箭瞬間脫手而出,兩根沖著梅芙,一根沖著紅a的脖頸而去。
當弓術練到阿塔蘭忒這種程度的時候,一次攻擊兩個目標并不算什么難事。
但這次有了準備,射去的箭矢并沒有起到太大作用,被梅芙用螺旋劍一一打落、彈飛。
但是這時,背后突然傳來巨大的威脅感,后腦如同被針刺一樣刺痛。
梅芙以仿佛要扭斷脖子一樣的速度回頭,身高三米的牛角巨人不知何時沖了上來,雙手斧朝著她的天靈蓋當頭劈下,龐大的壓迫感如同泰山壓頂。
在死亡的威脅下,梅芙臉色有了些微的變化,她對著小牛一甩長袍,不顧形象朝右側的地面一滾,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一擊。
但她卻沒想到,雙斧劈空之后小牛手腕一轉,突然一個變招,又朝紅a的腰部攻去,雙斧跟剪刀一樣對著紅a身體兩側砍下去。
梅芙焦急的揮動螺旋劍,一根彩色的光帶從劍刃上掠出,想將小牛打飛,但此時又是兩根箭矢飛來,分別從左右兩側穿過光帶,光帶停滯在半空崩碎。
半空中坐在飛馬上的阿塔蘭忒,和小牛身后不遠的尤瑞艾莉垂下弓,露出笑容。
作為沒有開掛的弓兵,他們作為從者的威脅比不上其他人,所以阿塔蘭忒和尤瑞艾莉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那就是騷擾和輔助。
沒了梅芙的牽制,正忙著跟阿爾托莉雅對峙的紅a頓時陷入危險之中。屋漏偏逢連夜雨,最后一層熾天覆七重圓環也被阿爾托莉雅打碎,金色的劍刃以極快的速度刺來,氣勢嗶人。
面對兩名從者極近距離的雙人夾擊,紅a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難逃,想打開固有結界也已經來不及了。不如說,就算有時間他也沒有那么多魔力釋放寶具。
在心知兇多吉少的情況下,紅a果斷的將自己剩下的魔力全部一滴不剩的榨取出來,在雙手上具現出兩把寶具級的白銀大劍,然后使用了最后的手段——幻想崩壞(brokenphanta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