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5必須要承認這種神奇 孤兒院養鹿的事情很快傳遍公司,烏龜天天來回跑,順便告訴胖子那些人,于是那幫家伙去孤兒院看鹿。回來跟張怕說,你是把孤兒院和動物園、游樂園一起開了,干脆收費得了。
張怕不做理會。
現在的他只希望能平穩度過幾年,孩子們沒事,小樹林茁壯生長,小鹿也長大。到那時候,孩子們可以帶著鹿在樹林里玩,多好啊。
孩子們放假了,在于躍離開之前開始放假,孤兒院一下就熱鬧了。
張怕特意把那些孩子叫一起,認真、仔細叮囑一番,并以重武力威脅,誰要是敢欺負后來的十一個孩子,有一個算一個,一定好好收拾。
只要好好教、耐心教,孩子們多會慢慢懂事。尤其十一個孩子特別可憐,原先的一百多個家伙都算給張怕面子,同時應下這件事。
時間就是這么過的,沒什么感覺,刷刷地學生開學、然后放假,再是要過年,感覺一切只在一瞬間。
張怕每天要來回跑,最近一段日子的固定行程,早上去片場,晚上去孤兒院,然后回家干活。抽空還要去劉小美家看望四個老人。
劉小美也忙…只要有夢想,怎么可能不忙?
趕上假期,范先前帶些人來獻愛心,來慰問孤兒院的員工和孩子。
為表示對張怕的歉意,市局跟家家家結成愛心共建單位,不但是給米給油,局長大筆一揮,給了十萬現金。
警察局從來都是一個窮單位,能一下拿出十萬塊錢,足見其誠意。
范先前在給錢的時候說:“我們老大不來,也沒法來,這個錢是我們謝謝你的,你知道就行了,沒法宣傳。”
張怕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你們怎么可能給這么多錢?”
范先前說:“上次那個殺小孩的案子,謝謝你。”
等于是解釋了一下資金來源,不過時間相隔久遠,張老師已經忘掉。
張怕不是只破了這一件案子,以前給寧長春的那些案子不說,單在抓殺小孩兇手的一周時間里,順帶處理幾件雜七雜八的案子,也是大貢獻。
說完錢的事情,范先前又一次詢問劇本事情。
張怕說:“還是要等。”應付過去。范先前倒也沒催,只說:“實在想不出故事,可以來找我。”這句話的意思是提供適量案件做素材,編寫警察故事。
張怕笑著應下來。
有時候你得信命,就在范先前帶人慰問孤兒院,說起案件素材的時候,市里發生命案。
張怕本來是不知道的,可這件事情太過嚴重。
省城大學是重點大學,很牛。學校里有很牛的教授、很牛的實驗室。大家都知道咱們有個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是超級大牛。
省城大學有個類似牛人,在國外重點刊物上發表過很多文章。國內科學界說張雨有可能是下一個拿諾貝爾獎的中國人。
張雨就是自殺的那個教授,今年六十六歲。
如果是別人自殺,好吧,就這樣吧。可張雨是業界大牛,是院士啊!
說他有可能拿諾貝爾,確實是吹捧。可是也說明張教授特別牛。
這么牛的一個人,為什么要自殺?
張雨一死,老婆、孩子全來了。老婆一定要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結果一查,發現遺書。
現在是只要你牛,就一定能賺到錢。不要說科學院院士,就是一般大學的碩士生導師也是很有來錢道。如果再有個實驗室,簡直就是抓錢高手。
去理工類、或者醫學院轉轉,大多教授在外面兼職,隨便掛個名,就可以到處飛到處走到處賺錢。
即便是院士也不能免俗,誰不想賺錢啊?
再一個,張雨是業界大拿,有自己的實驗室。
實驗室是要分標準的,最牛的肯定是國家級實驗室,張雨的實驗室就是。
可以這么說,在省里面,一般人是見不到這種高手級人物的。在學校里,校長也是要給他面子的。這樣的實驗室,每年光國家撥款都是以百萬為單位,過千萬的十分常見;再有學校撥款、省里撥款、企業贊助…簡單一句話,知識就是金錢,張雨不缺錢。
可這樣一個大牛,這樣一個有錢人,卻是因為欠錢跳樓了。
遺書里是這么寫的,張雨一共欠錢四點四個億,已經逾期,實在還不上,只能以死脫罪。
看不到遺書,家屬會鬧。看到遺書,家屬更要鬧。怎么可能?我們家又不缺錢,張雨又不賭博,怎么可能欠這么多錢?
像這種人物離世,不論是出于什么影響,警察都要查一查。首先就是四點四億,怎么會欠這么多錢?
案子容易查,但是人不好抓。
警察用了不到一天時間查清楚案情,起因是炒樓。
實驗室是有錢,可是也缺錢,滿天下就沒有不缺錢的實驗室。不論做什么實驗,首先就是錢,沒有錢一切白扯。
張雨能搞來錢,可還是缺錢。
張雨是教授,有很多學生。實驗室里有很多助手。助手是分等級的,最高等級是副主任,算是二老板。下面多是學生了。
張雨是被他的一個學生坑了。
學生叫于盼和,在讀博士,跟張雨關系特別好,好像親生兒子一樣的待遇。具體經過不說,反正就是在于盼和的攛掇下,張雨又確實想賺錢,把多年積蓄、還有國家撥下來的實驗款項,又有別的錢拿去投資炒樓。
一共炒了兩年多時間,確實賺了些錢。可炒樓這個事需要大量身份證…總之一句話就是炒樓賠了,欠銀行大量錢財,于盼和失蹤,張雨實在還不上錢,房子又處理不掉,即便是低價賣掉也是虧差太多太多,所以就想不開了。
這個案子一發生,辦案警察都有些迷糊,現如今還有炒樓賠錢的?這得多么差的運氣?
要是說炒股、玩期貨,可能賠的亂七八糟,可炒樓?
好吧,警察搞不明白,更搞不明白的是于盼和怎么也沒了?
張雨對于盼和是真好啊,他都跳樓了,遺書里硬是沒提于盼和一個字。可警察不能不提啊,開始到處查,然后發現那家伙在兩個半月以前就去美國了。
好吧,遇到這樣一件案子,家屬鬧,死者是自殺,偏巧是名人教授,跟案件有關的家伙在美國,讓警察怎么辦?
事情是這么個事情,范先前那些人回局里就知道了。張怕是過上一段時間才知道,是龍小樂和他說的。
龍小樂在京城瀟灑一段日子,發覺有些東西無法逃避,又跑回來。一回家就聽到這個消息,他是當成樂子跟張怕說,說從前年開始,全國房地產多地狂漲,張雨那么聰明一個人,那么厲害一個教授,怎么會炒樓賠了四個多億?怎么賠的?
張怕不知道啊,大概問上一遍。
龍小樂說:“是不是有蹊蹺?有別的原因?”
張怕很想冷靜的說上一句:和我無關。
可是還沒說出口,就想起喬家嬸子。喬金鵬入院養傷,辛苦喬嬸跑前跑后,很是辛苦。
喬家在省城等于是沒有住處一樣,喬嬸也是拼了,為了假裝沒有住處,硬是不回幸福里,每天在醫院湊合。租個行軍床,白天照顧喬金鵬,晚上睡在過道。
張怕雖然沒去醫院看過,但是讓烏龜抽空去看過一次,偷偷的看。
等烏龜告訴他以后,張怕心里就又有些不舒服,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為了一份所謂的母愛,這樣子委屈自己。同時,又是為了怕張怕不高興,連句委屈都不敢說。
現在又聽到龍小樂說起老教授為炒樓而自殺…好吧,我錯了。張怕跟胖子打電話:“去醫院看看喬嬸。”
胖子不高興,說要去你去,我是堅決不去。
張怕勸不動他,只好跟龍小樂說:“晚上陪我去醫院。”
龍小樂一頭霧水:“是別人跳樓,你去醫院干嘛?”
張怕沒解釋。
龍小樂說:“你是真瘋了。”
瘋就瘋吧,試問誰又不瘋?
晚上,張怕到底去了醫院,透過玻璃,看見喬嬸睡在病床邊上的行軍床,身上蓋個棉衣,連毯子都沒有。
張怕站上好一會兒,轉身離開。
傷筋動骨一百天,喬金鵬是四肢都被打斷,拍片子,醫生說有幾處粉碎性骨折,還要打鋼釘。
肯定是打了,現在的喬金鵬只能躺著,什么都做不了。結果呢,辛苦的是喬嬸。
再有,喬金鵬沒有醫保,骨折手術很費錢,打鋼釘、打固定、做牽引,都是錢。再有各種藥和住院費…
喬金鵬欠外債八萬,張怕給了十萬,很明顯,剩下兩萬肯定不夠。
走出醫院后,張怕又迷糊了。真正的好事做成壞事,為一口氣,拖累老人辛苦。
可是不這么做,他又不甘心,是非常的不甘心…要是唐軍能來把喬金鵬殺了就好了。
看見沒,把張怕逼成什么樣子,已經開始胡思亂想。
這就有意思了,編輯主動找他。張怕仔細看過一遍留言內容,高興是肯定的,不過又有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