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科學了,唉。張怕繼續琢磨動畫片要怎么搞,難道去外面請人?
把電腦連上網,把動畫片劇本和網劇劇本發給劉小美,再發個短信提醒一下。張怕繼續干活。
午飯在學校吃,叫上老皮幾個,去校門口吃拉面。
吃飯時,老皮說樓下王百合那個混蛋爹又回來鬧了,反正就是要錢,大晚上的打擾他們學習。
張怕說:“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揍你。”
老皮嘿嘿一笑:“好吧,其實我們在喝酒,那家伙在樓下哇哇亂叫,很影響心情。”
張怕說:“少喝點兒。”
“放心,就兩瓶。”老皮說,“我們幾個得爭氣,得給你把場子撐起來。”
張怕說:“你們不鬧事就是好的,還撐場子?完全不指望。”
“還一個事,那個碰瓷大媽好像被關起來了。”云爭說:“聽說他兒子天天去派出所鬧。”
“關起來了?因為拆遷?”張怕笑了下,“這還沒拆呢,就開始關人?”說完這句話,腦海里一激靈,幸福里多的是犯罪分子,即便沒有犯罪,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把人關起來,地產公司再跟家屬談拆遷…不是不可能的!假如說幸福里的拆遷工作真是由郭剛來做,未來一定很懸。
飯后回學校,去辦公室給胖子打電話:“你們得注意郭剛那家伙,假如你們不滿意他們的拆遷條件,他們把你們抓起來怎么辦?隨便找個罪名,比如打架、酒駕什么的,到時候可就被動了。”
胖子冷哼一聲:“他敢,誰要是敢這么做,除非關老子一輩子,不然出來就滅全家。”
“行了,別吹牛了。”張怕說,“你這一天天跟誰學的?這么能吹。”
“跟你,你是最好的老師。”胖子說,“在吹牛方面,你是專家。”
“行了,你提醒一下,萬一關進去可就有意思了。”張怕掛電話。
從事情本身來說,張怕的想法很是陰謀論。可金錢至上的社會,為利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能小心就還是要小心一些。
下午,羅勝男來到辦公室,看見張怕在,坐到邊上說話:“正好在,還想打電話呢。”
“有事兒?”張怕問。
羅勝男說:“你沒女朋友吧?”
“有,必須有。”張怕斬釘截鐵回道。
“這樣啊,那算了。”羅勝男語氣輕松,應該不是她有什么想法。
張怕說:“沒別的事兒吧?沒有的話,我去班里看看。”
“去吧。”羅勝男又開始玩手機。
下午有課,張怕去教室里轉悠轉悠,等任課老師進門,他又回去辦公室。
羅勝男在照鏡子,然后拿音樂書出門,她也有課。
臨出門前,好奇看張怕一眼,問道:“你就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張怕問回來。
羅勝男說:“我問你有沒有對象啊。”
“這個啊。”張怕想了下說道,“挺好奇,很好奇,你快說為什么。”
羅勝男就笑:“你還能再假一些么?”開門出去。
音樂教室在邊上,學生們排隊來這里上課,羅勝男在講臺上說幾句話,然后坐到鋼琴前上課。
張怕稍稍聽上一會兒,畢竟隔著墻壁,不是很清楚,便是開始干活。
今天是禮拜五,全班同學十日滿勤。放學時,張怕騎自行車回幸福里,找大虎談事情。
四十三個人吃烤肉,不說吃多少肉,光酒錢就是一大筆。張怕一個大窮鬼,必須要勤儉度日。
大虎在招待客人,看到張怕進門,招呼道:“吃點兒?”
張怕說:“你先忙。”
這就是有事兒了。大虎很明白的回上一句:“稍等。”
五分鐘后來找張怕:“什么事兒?”
“明天中午,我要在你這烤肉。”
“沒問題,多少人?”大虎問道。
張怕說:“我想自己買肉,如果可以的話,能自己買的盡量自己買,用你的爐子和地方,還有你的酒。”
大虎問:“請誰?”
張怕回話:“班里四十三個學生,加上我四十四個人,可以不?”
“成。”大虎說,“我提供地方和爐子,你去買炭,酒也按批發價給你,肉什么的,能買的你就都買了,就一個,吃完了收拾好。”
“謝了。”張怕說道。
大虎笑道:“別這么客氣,你和胖子他們不一樣,肯來我這吃飯,我挺高興的。”
張怕說:“你這么說就太假了。”
大虎更要笑了,隨口說道:“坐吧,一會兒喝點兒。”
張怕說算了,明天一起喝。
大虎說:“隨你。”跟著又說:“記我個電話號,等以后拆了,咱也不能斷了聯系。”
“這是應該的。”張怕說出號碼,同時記下大虎的號碼,然后說聲謝了,騎車回家。
回家多呆上一會兒,老皮五個猴子回來,見張怕在家,笑著過來說:“怎么舍得回來了?”
張怕說:“回來監視你們。”
瘋子說:“哥,正好有事情找你。”
張怕疑問看他:“在學校怎么不說?”
瘋子說:“在學校說,你在學校就能揍我們,我傷沒好,受不得折騰。”
張怕道:“說事情。”
老皮指著瘋子罵道:“你個叛徒。”
張怕一聽就懂了,事情肯定跟砍他們的那些人有關。
瘋子回老皮嘴:“叛你個腦袋,大白兔被打了。”
張怕問:“大白兔是誰?”
云爭回話:“一個大胸妹子,胸特別大,又白又大…這玩意真是不公平,那妹子比RB那些女演員的胸都大。”
瘋子接著說:“砍我們那些人,前幾天跟鐵中打起來了,后來十八中也有人摻和進去,不知道怎么搞的,大白兔就被打了…”
張怕打斷道:“你們五個,能不能派個口條利索的講故事?”
云爭說:“瘋子喜歡大白兔,大白兔在十八中讀三年級,砍他們四個那些人是鋼廠的,跟十八中干起來以后,把大白兔也打了,好像是有人告密,說大白兔是瘋子的馬子。”
“這么說就明白了。”張怕問道,“你們是怎么結仇的?”
“早忘了,那時候我們仇家遍天下,反正到處惹事生非,我們五個,再有幾外校的,每人一把刀挑鐵路技校,也去鋼廠技校打過。”云爭回道。
張怕笑了下:“夠牛的。”
云爭說:“那時候小,不懂事。”
“別,你們很懂事。”張怕問,“現在想怎么辦?”
“老皮的意思是砍回去。”云爭猶豫一下,決定全盤說出,“瘋子的意思得護住大白兔,然后再砍回去。”
張怕冷笑一聲:“你們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鐵路學院和鋼廠學院都是大孩子吧?你們幾個也敢去搗亂。”
他說的學院就是云爭說的技校,以前是技校,后來改名中專,沒兩年又改名技術學院,有大專文憑。
跟著又說:“我不是說你們的事情算了么?”
老皮回話:“現在是別人打上門,怎么算?”跟著又說:“哥,要是別人欺負你,你也算了么?”
張怕說算了。
老皮說:“可拉倒吧,當我們不知道?”
張怕問:“你知道什么?”
老皮看眼云爭,想想說道:“沒什么,算了。”
張怕笑道:“你是真要瘋啊。”
云爭說回剛才的話題:“哥,現在是他們欺負瘋子的女人…”
張怕打斷道:“瘋子的女人?你們睡了?”
瘋子臉有點紅,小聲回話:“沒。”
老皮說:“睡什么?就是一起出去唱了兩次歌。”
張怕琢磨琢磨說道:“就算你們想砍回去,是不是得等傷好了?”
“我們知道,所以才跟你說。”瘋子說,“大白兔被欺負,我忍不了。”
張怕無奈搖下頭:“小屁孩,非說大人話,什么叫忍不了?”
“反正忍不了,也不想忍。”瘋子重復道。
“好啊,不想忍就去砍,等進監獄,我給你們送吃的。”張怕懶洋洋說道。
老皮說:“鋼廠那幫孩子特別囂張,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張怕說:“你知道?”
老皮頓了一下。
張怕說:“大白兔的事情就這樣了,你多打幾個電話勤聯系,再有人欺負她,我去,可以了吧?”
瘋子猶豫一下說好。
張怕再說:“明天烤肉,云爭和老皮跟我回來,去市場買肉。”
“好。”老皮應道。
張怕說:“那就這樣吧,散了。”
云爭笑嘻嘻說道:“哥,晚飯還沒吃呢,請我們出去烤肉唄。”
“烤你個腦袋,買盒飯去。”張怕說完想起件事,問道,“你媽找到工作沒?”
“沒。”云爭說,“我媽最近不怎么說話,也不怎么高興,我都不敢在家呆著。”
張怕想了下說道:“好好活,多賺錢孝敬你媽。”
云爭說:“我現在就想出來賺錢,可是你不讓。”
“我真想揍死你,你現在出來能做什么?打架?”張怕說,“你媽現在還年輕,不用你伺候,你專心學習,以后混個工作,讓她安心。”
云爭恩了一聲。
張怕拿出五十塊錢:“買飯去,給我帶一份。”
老皮接過錢:“你想吃什么?”
“趕緊去。”張怕轟走他們,打開電腦寫故事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