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花一百塊錢參加臺球比賽的,多少有點本事,比賽多是打很快,又半個小時,第一輪比賽全部結束。
第二輪比賽還是抓鬮,要這輪比賽結束,大家的號碼才會寫到黑板上,兩兩對決,一直比賽到最上面那一層。
前面說了張怕運氣好,那運氣好到逆天,第一輪三局比賽打上四十多分鐘,第二輪三局比賽用不到三分鐘,每局都是選好球以后發現黑八正好在袋口,邊上就是自己的球。
遇到這種情況,是個人都會選擇傳球,張怕用這種方式輕松鷹得比賽。然后又是很驕傲地去看胖子比賽。
胖子很糾結,對手是他說的那個大屁股女人。
看著性感美女在眼前晃啊晃,胖子都不想進球了,想一直讓女人打球,他負責看。
公平說一句,這女人確實性感。你想啊,緊身褲,打臺球要俯下身體,屁股更顯大,胖子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臺球桌上。
張怕看到這景象,走到胖子邊上嘆氣道:“擦擦口水。”
因為分心,胖子這面的第一局還沒結束,球桌上只剩倆目標球,一個是黑八,另一個是妹子要打的球。
發現張怕過來,胖子問:“你是投降了還是認輸了?”
“贏了。”張怕說,“你這水平不行,是該好好練。”
胖子說:“真想噴你一臉,說我水平不行?”
胖子還是有一定水平的,可性感妹子打得也不差,主要是胖子會分心看美女,不是看胸就是看屁股,根本看不過來,所以,他的比賽止步于第二輪。
輸了以后很氣憤,大罵張怕:“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你能進第三輪,我進不去?”
張怕說:“這是實力的體現。”
“我體現你個腦袋。”胖子十分氣憤。
張怕說:“要不要幫你要電話號碼?你可以帶回家慢慢看。”
“你以為自己是娘炮?”胖子鄙視道。
張怕說:“你這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
胖子咳了一聲:“你要這么說的話,恩,還是比較科學的。”
張怕說:“必須科學,等著。”大步走去性感美女那里,小聲說上幾句話,然后微笑離開。
回來后,胖子問他說什么了。
張怕反問:“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張怕說:“我問她買不買書,她說不買。”
“就這個?”
“不然呢?”張怕臉上忽然出現吃驚表情,“你個老流氓,想什么呢?”
胖子有點郁悶:“走吧。”
“走什么走?我要打下一輪。”
“就你這水平打什么啊。”說著話左右看,“看到龍小樂了么?”
“沒看到,估計沒報名,一是有錢,二是專業選手,何必湊這個熱鬧。”張怕回道。
“也是。”胖子說:“讓我看看你是怎么被人三比零清出去的。”
再說一次,張怕的狗屎運氣絕對是逆了天的好,第三輪在先輸兩局的情況下,對手連續出現關鍵性失誤,張怕一次次上場,一次打不進還有第二次,第二次不進還有第三次,然后,贏了。
這場比賽看得所有人都郁悶,我弄了天的,就這水平能殺進第三輪?還有沒有道理可講?我打這么好,為什么第一輪淘汰?
因為打的臭,反是觀眾最多,許多的淘汰選手想在張怕這里找到安慰。
張怕的號碼出現在黑板上,再次挺進下一輪。胖子氣得直撓頭。張怕說:“你頭發痛?”
胖子沒回話,繼續撓頭。
沒一會兒繼續比賽,第四輪,張怕真是走狗屎運了,對手在觀察球的時候,隔壁桌一選手玩花活兒,打那種高跳球,結果發力過大,目標球變成飛翔的小鳥,砸到張怕對手的眼睛上…
不用打了,去醫院看傷吧。張怕不戰而勝。
出現這種情況,胖子都傻眼了,湊過來小聲問話:“你是不是會法術?”
張怕驕傲說道:“我是文曲星下凡,會點法術算什么?”
比賽到現在,場上還剩十六名選手,可以說是省城業余黑八界的十六強。不管比賽結果如何,會有一張十六強的榮譽證書。給這玩意就是告訴你,參與參與得了,獎金沒份。
又等上一會兒,十六強入場,爭奪前八名次。
胖子咬牙切齒的說:“看你這次怎么贏?”
即便是業余比賽,可是能打進全市十六強,臺球水平起碼不弱于胖子。
到了這種程度的比賽,興許一個失誤不會輸,兩次失誤也不會輸,可如果出現三次、四次失誤呢?像張怕那種選手,怎么可能會贏。
比賽打到這里,很多人知道了張怕的好運氣,便也湊來這張臺子附近,不知道是想看笑話,還是看魔術表演。
十六進八,除張怕以外,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球桿,那兩個穿馬甲的老槍在其中。不過贏了胖子的大屁股妹子沒在,上一回合被淘汰。
比賽再次開始,張怕的對手就是老槍之一。
大叔同志很嚴肅,始終不笑,眼神銳利,看什么都特別用力、認真。
依舊是五局三勝,張怕先開球。
運氣這玩意實在沒道理,比如某位大神被雷電劈過好多次還活著,又比如某大神在十幾秒的時間里連續被雷電劈中兩次,還有大神自殺三十多次沒成功…
運氣沒道理可講,老天從來不會和你講道理,所以這一局,依舊是張怕獲勝。原因是對手開球后忽然肚子疼,著急上廁所,結果還沒上呢,在廁所里被水滑倒,右手骨折。最郁悶的是把大便也摔出來…
張怕昂首挺進八強!
到了這個地步,不光是胖子傻眼,所有人都傻眼,還有這么打比賽的?這家伙是自帶冠軍光環么?很多人狐疑的看了又看,覺得真邪。
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張怕一共沒打幾桿球,第一輪表現了什么是拉鋸戰;第二輪和第三輪撞了撞大運,從第四輪開始,對手眼睛受傷;第五輪,對手右手骨折;不知道第六輪的對手會不會也受傷?
答案是否定。張怕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直讓對手受傷?第六輪的對手不是受傷,是忽然發病,把臺球城老板嚇得,趕忙找人送去醫院。
第六輪比賽結束,張怕進入四強。
下一輪半決賽,對手決出以后,看著不遠處無所事事的張怕,想想連續受傷的幾個可憐家伙,走過來問話:“你會詛咒么?”
胖子說:“我也想知道。”
張怕當然說不會,可對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有憤怒?有不舍?
有人在起哄:“大圣,收了神通吧。”
胖子跟著起哄:“說真的,你是不是會法術?”
張怕說:“巧合,都是巧合。”
知道什么是巧合么?巧合就是同樣性質的事情一再地接連發生,半決賽的對手又受傷了。
這也是個可憐人,打球的時候擦巧粉,就是那種方型粉塊,也有叫槍粉的。
擦好槍頭,巧粉隨手放在案邊,打球時無意碰到地上。
有些選手會打一桿擦一下巧粉,已經有了迷信心理,不擦一下,心里會不得勁,也會打不好球。
這哥們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情況,反正擦得很頻繁。
巧粉掉在地上,滾進球案底下,他蹲下探身進去揀。
我們都有揀東西撞頭的經驗,這哥們就是這樣悲劇的,出來時一抬頭,轟的一下,雖然沒有昏迷,可腦袋一直很暈,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想再打球的時候,有人發現流血了,頭發是濕的,襯衫領子也染到血跡。
這就又不用打了,張怕再次獲勝。
這一輪,張怕一共就開了槍球,然后看對手表演,看著看著,把對手看去醫院,他再次昂然晉級,進入決賽。
到了這一步,整個臺球廳的人都迷糊了,哪有這么巧的事情?絕對是降頭,要不就是巫術,否則那些對手怎么可能連連去醫院?
這時候,第二輪因運氣差被淘汰那家伙十分僥幸,心說幸虧遇見的早,不然去醫院的肯定有他一個。
胖子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本來說張怕露一臉就回去,重在參與。可誰能想到一參與就參與到決賽?而且還不是靠實力進的決賽…這要是傳出去,你說是丟人?還是搞笑?
又一次問話:“大哥,我管你叫大哥,你是不是會法術?”跟著又說:“師父,收我為徒吧。”
張怕板著臉不說話,過上好一會兒才問:“怎么會怎么巧?”
“大哥,不要謙虛好不好?這不是巧,是邪,非常邪門!”胖子說道。
張怕哦了一聲,看向幾張臺球桌之外的另一場半決賽。
那哥倆打了個一比一,正要擺第三局,聽說到這面事情,倆人也不開球了,都是疑惑地看張怕。
這還怎么打?先不管半決賽結果如何,就算是打進決賽,可是遇到這個帶詛咒功能的混蛋對手…我是來打比賽贏錢的,還是來找不自在住院的?
想著想著,其中一個人問對手:“你膽子大不大?”
“…還行?”對手給個迷糊答案。
“還行就行,你贏了。”他棄權,保送對手進入決賽。
“認輸?你認輸了?”對手說:“你打的比我好…”
“我輸了。”那人直接放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