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繼續干活,沒一會兒劉小美回來,問同床不?
張怕說等一下,趕緊上傳文章,再關電腦,可這是需要時間的,就這么檢查文章再上傳的十幾分鐘里,劉小美已經睡著。
看著睡美人一樣的美女,沒來由的,張怕心里滿是痛惜,呆看上好一會兒,去洗臉刷牙,回來躺在劉小美身邊。
隔天早上接到張白紅電話,說他們幾個是今天的車票回來,明天就能開工。張怕高興壞了,大喊道:“我決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副導演。”
張白紅說:“不對啊,你說過讓我當導演的。”
張怕說:“你已經當過了,現在要看成績如何。”
在這一年里,一一一影視公司的電影成績先不問,單說連續劇,《跳舞女孩》牛了,《超級舞者》牛了,甚至于張白紅第一次當導演拍的連續劇,也是同樣牛了一把。
這個牛倒不是說已經播映了,是說往外賣的時候,因為是張怕編劇,因為是一一一影視公司的作品,好幾家電視臺在看過樣片后,紛紛表達采購。
大家都想買,價錢就會抬上來,讓張白紅也著實驕傲一小把。
之所以是一小把,是因為還沒播映,張白紅能不能真的站起來,還要看播映以后的效果。
張白紅哼上一聲:“我是女孩,你要是再不知道哄著我說話,我就不回去了。”
張怕說:“大哥,你快回來,我哄你。”
張白紅哈哈大笑:“這才乖。”掛斷電話。
上午時間,張老師抓緊時間寫文章,還要抽空照顧三個小家伙。因為三個小祖宗,肖枚有很多抱怨,說你的助理是幫助管理你的狀態,為什么還要照顧他們?
對上肖枚,張怕還真沒辦法粗暴管理。
沒辦法,這是很多都市青年人都會有的問題。倒不是不能吃苦,只是總會看見別人的好,再放大的自己的辛苦,總是覺得不公平,為什么別人可以很悠閑的幫你做事,還能去進劇組拍戲。我和你關系這么好卻只能照顧小孩當保姆?這是什么規矩?
張怕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一個人的觀念一旦形成,根本沒有辦法改變。張怕手下有這么多人,他如此善于鼓動人心,也沒說跟員工們胡說八道。
想要改變一個人,九成九十吃力不討。如果你真的不是特別有閑心,千萬不要試著跟別人促膝長談,千萬不要給別人說大道理,這是拉遠倆人距離的不二妙法。
聽到肖枚的抱怨,張怕問:“我一個月給你開多少錢?”
“啊?八千啊。”肖枚回道。
張怕說:“你知道藝人助理,一般開多少錢?”
肖枚說不知道。
張怕說:“你不用知道,只要知道沒有你高就行了,而且是京城的價碼。”
肖枚問:“說這個干嘛?”
張怕說:“我知道你覺得辛苦,可是比做店員如何?”
肖枚不說話了。
張怕說:“你能照顧好孩子,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麻煩了。”
肖枚臉色有點難看。想了想說聲好,轉身離開。
這個社會上,不單是只有一個肖枚,很多服務員、很多店員、甚至很多快遞員,多有類似品員往菜里吐口水,在傳菜過程中搶先偷吃;店員利用客人講價的機會賺取差價;快遞員偷快件…類似事情很多很多,如果你有從事過這幾種職業,總會遇到這種情況。
跟他們相比,肖枚還算是不錯,只是發發牢騷。畢竟在她心里,想的是張怕是老哥的朋友,那么有錢,只要稍稍照顧我一嚇,也不用給孩子做保姆啊,她也想演戲。
張怕肯照顧肖枚,完全是看在老虎的面子上,那家伙就是個傻蛋,打架時永遠沖在前面,不管是跟張怕打架、還是跟別人大家。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性格,才會被郭剛看重?
忙碌過三個小時,完成更新任務,順便寫下新劇本,十一點的時候,劉小美喊他出門。
作為小輩,他們倆應該先到飯店。
張怕趕忙洗臉換衣服,再跟爸媽聯系一下,和劉小美去飯店。
家宴,沒有帶孩子,還是兩家六個人。
這頓飯吃的很豐盛,巨大帝王蟹一只,龍蝦一只…
別的菜不用看了,看到這倆大玩意,張怕問老爸:“你們是不過了么?”
老爸說:“吃一次好東西,算什么?”
張怕想了想,說他要多吃。
不知道為什么,這頓飯吃的比較壓抑。盡管張怕和劉小美猛勁說話,可總是感覺不對。
飯后,老兩口說要出去走走。劉爸劉媽也說要出去走。
沒有辦法,張怕和劉小美也是出去走走。
倆人邊走邊說話,張怕說:“怎么感覺他們想要離婚一樣?”
劉小美說:“作家的腦洞都是這么大么?”
張怕說:“就是個感覺,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么?”
劉小美說:“做人,不要太敏感。”
張怕仔細想想:“好吧,我敏感了。”
他們還是像昨天晚上那樣隨便溜達,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就去轉轉,沒一會兒轉到一條小街。
這地方屬于市中心地帶,前面后面左右兩面都是高樓,小街兩側也都是高樓。跟所有城市一樣,臨街房屋統統是店面。
前面有個花店,門口立著兩個大遮陽傘。再往前是一家藥店,好像剛開業,門口擺著兩隊花籃。
張怕說:“這里好像沒來過。”
劉小美說:“你一個外地人沒來過有什么奇怪?我也沒來過。”
張怕說:“城市太大就是不好,不過也挺好,多找一些這樣的街道走走,就當旅游了。”
劉小美說:“你是真節省啊,連時間都能節省,佩服佩服。”
此時下午兩點多鐘,太陽正大,街上沒多少行人,花店門口也是空著的。張怕說:“我是不是沒送過你花?”
劉小美說:“電影里送過。”
張怕笑道:“太不誠心,等我。”跑去花店買上十一朵玫瑰,包好了拿回來:“親愛的公主殿下,請接受一個騎士的獻禮。”
劉小美接過花束,笑問:“我的騎士,你的馬呢?”
張怕一指前面的搖搖樂:“在那。”藥店系對面有家小超市,門口放著兩臺搖搖樂。
順著張怕手指看過去,劉小美忍不住的想笑:“你的馬好帥氣。”
可不是帥么,倆搖搖樂,一個是坦克車,一個是喜羊羊,每一個都是那么的帥。
張怕走近看看:“郁悶個天的,竟然沒有馬。”
劉小美說:“怎么會沒有,看,那里還有輛車。”
小超市門里站著個老婦人,身邊是個嬰兒車,老婦人一邊看電視一邊照顧孩子。
張怕往超市那面使勁看,總算看到嬰兒車,苦笑道:“公主殿下,我坐不進去。”
他倆站在馬路這面說話,頭上是大太陽,張怕說:“過去。”馬路對面好歹有大樓抵擋陽光。
劉小美說好,倆人過馬路。
劉小美邊走邊看花:“你說好好的花,長在地里多好,為什么一定要剪斷?”
張怕說:“這個世界有特別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太難太難。”
剛走過馬路,忽然聽到前面有人喊:“放下孩子。”
張怕往前面看,小超市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倆女人,也許一直在,張怕沒有注意。
其中一個老女人抱著孩子往道對面走,店里的老婦人想要出來,可是還有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擋在前面,口里不知道說著什么,兩只手也在阻攔。
店里的老婦人著急了,大喊放下孩子。
張怕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面。
想了下問劉小美:“剛才你沒看到那倆女人吧?”
劉小美說沒有。
那還等什么?張怕兩步跑過去,就在大馬路中間攔住抱著孩子的老女人。
那女人皮膚有些黑,大概五十來歲,穿著很是樸素,一副農婦樣子。看見張怕出現在眼前,她急忙往邊上繞,張怕橫跨一步,再次擋住去路。
這時候,店里的老婦人已經沖過來。
農婦樣子的老女人猶豫一下,轉身把孩子還給老婦人,用一口不知道是哪里的鄉音說話:“就是抱一下,你急什么?”
老婦人抱住孩子,狠狠看了農婦一眼,到底是孩子比較重要,快步走回店里。
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還說話:“你看你,你看你,急什么嘛。”說著話跟農婦走到一起,倆人都是看張怕一眼,朝馬路對面走。
這就完了?張怕很不爽,大喊一聲站住。
倆女人不理他,趕緊過馬路。張怕怒了,一步躥過去,抓住年輕女人的胳膊往回拽。那女人大喊:“救命啊、非禮啊、救命啊…”
張怕還管那些?一口氣拖到小超市門口,問老婦人:“她們是怎么回事?”
見有了幫忙的,老婦人說:“他們搶孩子。”
年輕女人大喊:“誰搶孩子?孩子不是在你手里么?”
張怕反手一個大耳光扇過去,不管這女人是不是真的有偷搶小孩,單憑這種表現就不是好東西。
那女人還叫。張怕有是一巴掌,那個女人馬上不出聲了,哆嗦著用另一只手擦血。張怕下手特別狠,兩巴掌下去,那女人滿口血。
年輕女人不出聲,那個農婦樣子的老女人跑回來,指著張怕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