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騙貸是近期非常猖狂的一種犯罪活動,利用各個平臺的漏洞騙錢。所以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份證。
身份證有賣的,幾百塊到上千不等。有的是丟失身份證,有的直接去貧困地方收。拿到身份證再辦個銀行卡、手機卡,就具備了網絡騙貸的基礎。
具體形式…有很多,網上甚至專門有人傳授這種知識,當然是收費的。有的人運氣好點,交了錢真的學會了如何騙貸。有的人運氣背,交了錢是自己被騙。
總說中國人是最聰明的,很多造假的東西非專業人才、非高才生不能為,卻是能夠遍布祖國大地。
網絡騙貸,這么新潮的玩意,很多人還不知道網絡貸款是什么,已經有大批人在里面騙錢。
好像電話騙錢一樣,總有人上當受騙,卻是一直抓不到罪犯。網絡騙貸更難抓,要是感興趣,隨便去一個網貸平臺問問,問有多少壞賬死帳?
進入這行的門檻很低,只要你一次舍得花兩千塊、或者再多一點,就有人手把手教你怎么做,還會提供工具。
可是真的好么?錢很重要,比良心還重要么?
網絡騙貸已經專業化,專門有人存著大把的身份證和手機號,只要新出來個貸款平臺、或是貸款政策,他們就去嘗試。
從這個地方開始分化,高手不去犯罪,把漏洞和方法發布出去,換取錢財。有人甚至直接開課,一節課多少多少錢,你來學吧。
可以這么說,但凡花錢去聽這種課的人,大部分人的心里總是存在那么一點問題。
一次性投資幾千塊,一年興許能騙回來十萬二十萬?
胖子是個倒霉蛋,他的金額太大,且有案底。更倒霉的是,騙貸的人找個和他長相差不多的人去銀行辦卡。
人一胖起來,皮肉走形,找個相似的會稍稍容易一些。
幸好那個人不是他,經過一上午折騰,胖子出來了。
胖子說:“警察說這件案子是內鬼做的。”
內鬼就是貸款平臺的員工,他們熟知規則、更會找漏洞,總能想出辦法撈錢。比如這次用的是就是消費貸,走漏洞放大最大限額。
有漏洞就是貸款平臺倒霉。
聽過胖子說這些事情,張怕說:“我怎么感覺自己跟古代人一樣?咋啥啥都不懂呢?”
胖子說:“我懂的不比你多多少。”
張怕有點郁悶,想想問道:“你說有沒有人打著我的名頭騙錢?”
胖子想了下說:“還真有可能,你是超級編劇,不知道多少有明星夢的人想和你搭上關系。”
張怕再問:“那咋辦?”
胖子說:“有沒有簡單一點的問題,比如現在幾點了。”
張怕撓撓頭:“萬一真有人打著我的名頭行騙怎么辦?”
胖子說:“加油,我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張怕說:“你是收拾的輕了,就該讓警察抓起來。”
胖子鄙視道:“弄死你好啊?”
他倆在喝酒,方寶玉一個人溜溜達達上來,看見張怕,走過來坐下:“怎么舍得回來了?”
張怕看眼時間,反問道:“下班了還不回家?”
“回什么家?我一個人哪里不是家?”方寶玉說:“再說了,回家不得做飯?”喊服務員加倆菜加瓶啤酒,又問道:“你倆說什么呢?”
張怕說:“上課呢,胖子老師在給我解釋什么是網絡騙貸。”
方寶玉不屑的切了一聲:“依著我說,他們活該被騙,好好一個平臺,只要你真心做生意,怎么可能被騙?被騙是因為平臺降低貸款標準、簡化貸款程序、甚至要求不嚴。”跟著說:“那些網站要融資要有業績,要沖量,為了證明網站紅火,降低貸款標準,不騙他們騙誰?”
張怕說:“你說的有點絕對。”
“我知道絕對。”方寶玉說:“騙子真要行騙,肯定做戲做全套,弄幾套身份出來還是很容易的,你需要工作單位,我就隨便編一個網上查不到的,你要聯系電話,隨便留一個就是,你打電話查詢,肯定有人幫著圓謊,電影里演過多少了。”
張怕有點汗顏:“忽然發現我是最不合格的編劇,寫那么多劇本,至今沒有一個跟科技跟金融有關。”
方寶玉說:“我理解你,你就是一盲流子穿上西服,有個屁的文化。”
胖子說你說的對,喝一個。
張怕倒是看出方寶玉的情緒有點不對,問:“你怎么了?”
方寶玉說:“什么我怎么了?好好的干嘛一定要怎么了?”
張怕說:“你情緒不對。”
方寶玉輕笑一聲:“秋天那會兒,有個瘋子開跑車撞死人的事知道吧?”
“知道,不是說精神病么?”胖子說道。
方寶玉說:“今天第二次鑒定,說開車時候是精神病發作。”
張怕問:“誰鑒定的?不在現場,怎么能鑒定好幾個月以前發生的事情。”
方寶玉說:“那家伙撞死人以后第一反應是逃跑,精神病人的頭腦還真理智。”
張怕想了下說:“說別的吧。”
“可不是說別的么?”方寶玉說:“我不想干律師了,行不行?”
張怕說:“老子出錢支撐你到現在,開始賺錢了你說不干了?”
“我怕以后也會為這樣的人辯護。”方寶玉說。
張怕想了想:“跟你們說點有意思的。”
胖子說:“說吧。”
張怕想了一下:“沒什么。”
“你要死啊。”胖子罵上一句。方寶玉接話道:“他一直就是神經病。”
張怕說:“你們倆是不是不想混了?老子給你們開工資。”
“開工資怎么的?警察還幫我抓賊呢,也不耽誤我罵他們。”胖子說的理直氣壯。
張怕不知道該怎么回話,金燦燦忽然跑回來指著胖子喊:“你是壞人。”
張怕哈哈直笑。胖子拿出張紅票子收買金燦燦:“我是好人,你說我是好人,這錢就是你的了。”
金燦燦哼了一聲不理會。
胖子說:“她太小,不知道錢有多重要。”
張怕問金燦燦:“吃飽沒有?”
不但是吃飽了,他們說話的這會兒時間,倆小丫頭在飯店里到處跑,跑了一身汗才回來。
張怕讓他倆先吃,他送孩子回去睡覺。
胖子說趕緊回來。
張怕帶孩子下樓,金燦燦忽然說:“我也要上電視。”
張怕笑問:“誰教你的?”
“沒人教。”金燦燦說。
張怕看看倆丫頭,覺得忽略了很多東西,痛快應聲好。
生活,是一部回憶的詞典。小丫頭來到張怕這里只去年照過一次相。那時候,張怕給每個孩子發一個相冊,可是許久過去,一年多了也沒有補充新照片。
把倆小家伙交給艾嚴媽媽,給艾嚴打電話:“準備照相機、錄像機,找一天給孩子們照相,像去年做的那樣。”說完又補充一句:“多給小張亮拍點視頻,長大了給她看,還有燦燦和小佳。”
艾嚴說好,又說:“還是你想的周全,我根本就沒想過這回事。”
張怕說:“我也沒想到,咱們沒想到是因為咱們畢竟不是他們的真正父母。”
艾嚴說一定準備好。
張怕說聲謝謝,回去樓上繼續喝酒。
胖子在跟方寶玉談一部很火的連續劇,說完全看不懂的劇,為什么就大火呢?
張怕說:“讓龍小樂教你,只要肯花錢,沒有辦不成的事。”
胖子鄙視道:“你不知道我們說的是啥,那種大火的程度根本不是花錢能達到的。”
張怕問:“你看么?”胖子說不看。再問方寶玉:“你看么?”方寶玉也不看。張怕說我也不看,又問服務員:“你們看…什么劇?”后面那句話是問胖子。
胖子說出名字,服務員說不看,說他們最都在看張怕寫的書。
胖子說你們拍馬屁的態度很認真,但是不夠專業。
張怕卻是說:“你說的那部劇是抄的。”
方寶玉想了下說:“你是寫手,對抄襲格外反感,一般人估計沒什么感覺,有意思看,沒意思不看,當不得什么事。”
張怕點點頭:“喝酒。”
酒是個好東西,很多時候可以代替人言,你一杯我一杯,豈不歡快?
別的東西唯恐對方拿的多,只有酒生怕對方喝的少。
三個人互相灌酒,自拍戲以來,張怕好久沒這樣喝過,今天來個盡興,十點半才散。
胖子和方寶玉下樓回家,可馬上打過來電話:“喬嬸在外面,好像有事。”
張怕趕忙下樓,大冬天大晚上的,喬嬸站在樓下,身邊是胖子和方寶玉。
胖子跟張怕說:“我問了,嬸兒什么都不說。”
張怕說:“你們走吧,我和嬸兒說。”
胖子和方寶玉應聲好,跟喬嬸告個別,離開小區。
張怕說:“上樓坐?”
喬嬸搖下頭。
張怕問:“喬金鵬把房子敗出去了?”
喬嬸猶豫猶豫點了下頭。
張怕說:“沒就沒了吧,不過一處房子。”
喬嬸又是猶豫一會兒,小聲說:“他把你叔的喪葬費也偷去了。”
張怕看眼喬嬸:“你想怎么辦?”
“我不知道。”喬嬸回話 張怕說:“省點事吧,報警。”
“報警?”喬嬸問。
“報警。”張怕拿出手機。
喬嬸還是在猶豫:“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