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過的很精彩,解決掉劉小美的麻煩,是貼心保鏢。再給龍小樂寬心,是知心大姐。回家后又看五個猴子,是暖心保姆。隔天上班是傻乎乎的張老師…
是挺傻的,每天威逼利誘的讓一群從來不學習的孩子學習,何其一個累心。
周五到校,看見王江站在教室門口,林婉華來上學了,來感謝王江。
人是個很奇怪的物種,大多數人都主意特正,不管是否聰明,也不管是不是傻子殘疾,認準一件事以后,誰說都不好使,一定要去撞去做去嘗試。包括你我。
有些人運氣不好,瞎固執一番,吃虧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混蛋。比如林婉華,她歲數小,經過這一次事情,不能說收心,起碼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她來感謝王江,不知道說了什么,竟然哭了。
看到張怕過來,王江有點不耐煩,說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自己回身進教室。
林婉華恩了一聲,邊流淚邊往回走。
張怕看她一眼,走進教室說:“都到了吧?”
“都到了。”下面是哩哩啦啦的回應。
張怕大略掃上一眼,還成,沒有空座位,開口說話:“你們別嫌煩,其實我也挺煩的,每天要跟你們交心,多累啊,然后你們還不聽。”
“我們聽。”有學生喊道。
“聽?”張怕說:“好啊,自己舉手,最近有認真學習的沒有?”
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
張怕不是神仙,學生不是機器人,除云爭被觸動,大牛有所求,這倆家伙有在認真看書以外,別的人基本就是裝相,當然沒人舉手。
張怕嘆氣道:“好吧,咱說點學校里不讓講的,等你們步入社會,按平均率來講,學習好的比較吃香,不過不學習也能活下去,人活一輩子,重要的不是學習,首先得能活下去。”
“就是就是,老師你說的太對了。”只要不學習,這幫家伙馬上變得生龍活虎。
“但怎么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張怕說:“說句廢話,可能你們中有人有過體會,網上說不做不死,我想告訴你們這是真的,不是一句網絡語言,也不是笑話,這句話是真的!說個真事,我一同學,家離學校挺近,中午上學,一群孩子吃飽了瘋玩,學校門口有個電線桿,他去爬,也爬上去了,爬到最高的地方被電死了;還一個真事,我家附近有一碼頭,平時能修船,碼頭那里不知道為什么有個深坑,反正就是平地里特深一個大坑,可能是工作需要?反正我不知道原因,隔壁班同學去玩,看見有水,坑又不大…反正也沒了。”
說完這段話,張怕深吸一口氣:“我說的是真事,都是小學時發生的事情,不做不死,做了肯定有報應,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呢?何生生、盛揚、羅成才,還有你們倆,你們就在做,好在已經回來學校。”
說到這里又停了下:“我特煩一句話,我這么做是為你們好,不過,現在就是要說這句話,我逼你們五個天天在學校呆著,是為你們好,真的!你們沒少看蠱惑仔電影,每部電影里都有混不下去的小混混中混混老混混,我認真說一遍,混是沒前途的。”
“所以,別做了,不做不死。”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怕在看王江,別人不知道張怕說的是什么,王江一定知道,林婉華就是不做不死、咎由自取的代表。
說完拍拍巴掌:“背書吧,能背一點是一點兒,別等大了以后跟朋友喝酒,連勾股定理是什么都不知道,很丟人的。”
最近在學校,差不多每天早上都要苦口婆心一次,羅嗦著聽起來沒用的廢話,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反正一點點來,張怕是真的不想班里這幫混蛋繼續混蛋下去。
剛說完這些話,四班班主任黃老師來找他:“小張啊,有個事情跟你商量下。”
張怕笑道:“您有事情找我商量是我的榮幸,只管說。”
黃老師說:“那我就說了,是這么回事,林婉華不是回來上課了么,可成績拉下太多,在我們班跟不上,我琢磨著你們班是從基礎開始教,就想問問你,能不能轉到你班里來?”
啊?張怕不知道怎么回話,索性直說道:“不轉可不可以?”
“不轉?”黃老師又說:“她在我們班,是這樣的,沒有朋友,對她的成長也不好,你說呢?我覺得你是一個負責任的好老師,讓林婉華換個班級換個新環境,也許有好處也說不定,你說呢?”
一句話說了兩次你說呢,可張怕怎么說?想想回道:“我們班都是男生。”
“不是有一個女生么?”黃老師說:“你班里就一個女生也不方便,林婉華過來陪她,對兩個人都好。”
張怕輕出口氣:“我想想。”
“別想了,就這么說定了好不好?”黃老師說:“我問過主任,主任說只要你同意就沒問題。”
“不用問學生意見?”張怕問道。
“我得先問過你的意見才去問她。”黃老師說:“你可以去我班里看一下,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不說話不看書的,好象不存在一樣。”
張怕思考片刻:“我還是得想想。”
“那你好好想,我先去上課了。”黃老師告辭離開。
張怕站在教室門口往里看,原先的體育活動室,房間很大,別說坐四十六人,就是六十四人也是輕輕松松。看上一會兒,回去辦公室。
照例是拿著那堆學習筆記出去復印,復制到該他上課的時候再回來,上完課繼續去復印,又一次沒吃午飯,折騰到下午兩點總算完事。
拿回辦公室仔細分揀歸類,再把原先的學習筆記裝包存進柜子里。抽空看眼時間,給劉小美打電話:“那家伙來了么?”
劉小美說沒有。
張怕想想說道:“放學先別走,等我去接你。”他不放心。
“又來?大老遠的就別這么累了。”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沒事,掛上電話。
從周三開始,到今天周五,倆人連續三天見面。這次一見面,劉小美說:“有人接的感覺真好,快搬過來,以后天天接我。”
張怕說:“你快魔障了,一見面就說這個話題。”
“咋的?你不想啊?”劉小美說:“你要是不來接我,我就每天去一一九中接你…不對,你好象總逃班,等我去接你都…不管!我必須要接你,放學也不許走,等我接你一起走。”
張怕擠出個笑臉:“我來接你。”
“不行,我一定要接你一次,穿漂漂亮亮的,去你們學校閃亮登場,讓全校都知道你有我這么美一個…”劉小美不說了。
張怕笑問:“一個什么?”
“一個阿姨,哈哈。”劉小美說:“那家伙沒來,以后也不會來了,走吧,是去我家吃飯,還是去外面吃?”
“聽你的。”張怕說道。
“聽我的就去宿舍吃。”說起回宿舍,劉小美想起件事:“你讓我做的歌,其實詞曲都差不多了…你的吉他練怎么樣了?”
一句話轉了個三個話題,張怕說:“等我搬過去,咱倆一起學吉他。”
“我想吃豬蹄。”劉小美突然說道。
那有什么不好的,倆人去菜市場買鹵好的豬蹄,切好帶回家。不過真要吃的時候,劉小美只吃了兩小塊帶筋的小肉,很香很有咬頭,剩下一盤子全由張怕消滅。
張怕說:“就沖這飯量也得娶了你,太好養了。”
劉小美鄙視道:“就沖你這句話,我也不嫁你。”
張怕說:“我改,馬上改。”
劉小美卻又換了話題:“明天下午別來了,來回跑怪累的。”
張怕嚇一跳:“你是要跟我分手么?”
劉小美哈哈笑道:“做夢!想跟我分手,我還沒占有你呢。”
張怕輕出口氣:“我已經做好隨時被占有的準備,就看您什么時候方便。”
劉小美不接這句話,又說回方才話題:“你不是說周六有飯局?幸福里的大局,早點去。”
張怕說:“你要不說,我都忘了。”
劉小美笑了下:“明天不用來上課,喝酒前吃兩塊大肥肉,或者喝袋奶,喝完酒要是覺得不舒服,買點兒解酒藥。”
張怕想了下說道:“應該來得及。”言下之意還是想來回跑。
“來得及什么啊?”劉小美說:“每周三周六,咱倆吃飯差不多都是七點以后,自己買菜回家做還要晚,就不折騰了,我明天下課直接回家。”
張怕想了想,說聲好。
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兩個三十歲和將近三十歲的成年人,在一起的時候跟初中生一樣恪守本分。最親密的動作是擁抱和在臉上輕輕一吻,大多時候只是牽手,偏倆人甘之如飴,喜歡這種感覺,并享受這種感覺。
即便同處一室,也是沒有任何逾矩行為。面對這樣的美女,有這樣的男人,簡直跟熊貓一樣稀有。
很快吃好飯,劉小美又說起動畫片的事:“真的不做了?我覺得做個動畫片…你可以自己學,自己做,咱又是自己寫劇本,我給你做音樂,不用花一分錢,咱就能做出個很精彩的很有意義的動畫片,你說呢?”好若書吧,書友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