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陳有道超級火,元旦跨年晚會、春節晚會、中秋晚會,只要是大型晚會,一定有電視臺給他發邀請,經常能看到他同時參加兩臺晚會。≦雜=志=蟲≦
不光是唱歌火,抽空拍了兩部電影,大賣;拍了兩部連續劇,熱播。還好,這家伙不參加綜藝節目,保持一些神秘感。
做藝人能做到他那個程度,絕對算是成功。就是說,有著大氣運才能達成今天的榮耀,普通人根本沒戲做到他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聽劉小美說做不到陳有道那種程度,張怕琢磨琢磨:“我是疏忽了,早三十年去臺灣,現在火的一準兒是我。”
劉小美笑道:“為什么你總是胡說八道的煞有其事一樣?”
張怕嘿嘿笑了一下,又問回開始話題:“今天吃飯這幫人,真沒人騷擾你?”
“不是騷擾,是認識,有個老板說請我做廣告,說是改天聯系什么的,我看他眼神有點不對。”劉小美說:“我是沒心情、也沒精力理會這些事情。”
張怕說:“像這種色狼,一定要攆之。”
劉小美笑笑,問起另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過年回家么?”
“不知道。”張怕回答的沒心沒費:“如果是按照現在這種狀態,過年就不回去了。”
“現在是什么狀態?”劉小美問。
張怕笑了下,拿出手機撥號,連續撥出兩個號,都是關機。
劉小美問:“你爸媽?怎么都關機?”
“那是兩個神仙。”張怕搖頭道:“上次見面是去年春天,倆人跑省城扎一頭,請我吃頓冷面,然后就飛了。”
“他們是做什么的?總出差?”劉小美說:“沒聽你說過你的家人。”
張怕說:“出什么差啊?那是倆神人,到處溜達到處跑,去年過年就沒在家。”
“總出去旅游?”劉小美問。
“可以這么說。”張怕說:“不過我媽說是流浪。”
“他們不上班?”劉小美再問。
張怕笑了下:“你相信買彩票中大獎么?”
劉小美問:“你爸媽中獎了?”
“他們是這么告訴我的,我堅決不信。”張怕說:“我媽說中了五百萬。”
“呀,你還是富二代呢。”劉小美笑道。
“說了我不信,我一直懷疑他們是雌雄大盜,搶了銀行就跑,全世界跑,就是不在家呆著。”張怕說:“跟你說,我上初中時,我同桌跟我說,說她窮死了,一個禮拜就二十塊錢零花錢,我當時就震驚了,什么?還有零花錢這種物種?而且每個禮拜都給?開什么玩笑!”
劉小美笑道:“你也太可憐了。”
“窮啊,直到上大學才算是有了屬于自己的錢。”張怕說:“我們家一直窮,后來我畢業,家里讓我回去考公務員,我聽話呀,去人才市場問,一問才知道,要買招考簡章,要買輔導材料,考警察的話還得來省城加試體育,最主要的,有人說得報學習班,不報肯定考不上,也是要花錢,我一聽就怒了,我是窮人才來找工作,你竟然先問我要錢,回家告訴爹娘,說我不考了,我爸媽就不高興了,說這是我走向成功之路的唯一途徑。”
說到這里,張大先生重重嘆口氣:“我肯定不這么想,跟他們爭辯;因為這個破事,我們一共開了三次家庭會議,每次都以我的失敗而告終,后來我就走了,我要離家出走。”
劉小美問:“來省城了?”
“沒,那時候沒來,去別的地方轉悠一圈,等我再想回家的時候,我爸媽忽然告訴我,說他們中了大獎,要出去流浪,要四海為家,至于我,愛哪哪去,他們不管了。”張怕說的很無奈:“有段時間,我深深懷疑,我爹其實是個富二代,一直跟我藏著掖著窮養兒子,這是看我長大了…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
劉小美笑道:“太不靠譜了,怎么你們一家子都這么不靠譜?”
張怕說:“胡說八道,我是最靠譜的!”
劉小美再問:“要是聯系不上他們,今年就不回家了?”
“恩。”張怕說:“回去也沒意思,還不如陪你。”停了下又說:“其實回不回去都一樣,每天是雷打不動的更新,過年也不能停,在哪寫不是寫?”
劉小美說:“要是這樣的話,來我家過年。”
張怕說:“現在還不清楚,我家里養了六個猴子,都是比我還可憐的可憐人,看他們吧。”
劉小美忽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不可憐。”
張怕點頭道:“沒錯,老子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倆人在街上溜達,走走說說,很是一種浪漫情懷,浪漫到冬夜似乎也不是很冷。一直走很久,才攔出租車回家。
在車上的時候,劉小美說年前還有兩次彩排,最后一次要求全員到齊,大明星也必須到場,問你來不來看熱鬧?
張怕說不去,說去看明星有什么意思?除非自己就是那許多耀眼明星中的一員。
送了劉小美回家,再回去自己家。
進門看到李英雄打地鋪睡覺,張怕很郁悶,這家伙是在這住上好了。
隔天上午,先去學校呆會兒,然后再次曠工,回去幸福里接上于奶奶,叫上烏龜做車夫,今天的任務是看房子。
給于奶奶找房子比給自己找房子還用心。張怕先聯系志愿者小王,匯合到一處,去城郊看房子。
小王那群志愿者提供了兩個房源,其中一家是廠房,不過也貴,一年一萬二租半拉廠子。再一個是遠,比李英雄介紹的那家遠多了。
另一處是普通人家,就一院子加兩間房子,典型的農村小院,跟于奶奶現在住的面積差不多,房租六百。
最后去看昨天看過的那個院子。
從根本上來說,三個住處都不很好,都不能讓人滿意。可短時間內只能找到這幾處比較合適的住處。
小王說最后去的這家不錯,夠大,房租也不貴。
張怕說:“人家想賣,咱這沒農業戶口,就是買了也沒法過戶。”
他是無心一說,小王說:“可以找人想想辦法。”
張怕稍稍有點驚訝:“這個得麻煩你了。”
小王看看張怕,想了下說:“這樣,咱先回去,我找人問問,行不行的這兩天給你們消息。”
張怕說聲好,大家各上各車,原路返回。
正好大中午,張怕做東,在路上找家飯店,請于奶奶和小王簡單吃點。飯后,張怕回學校,奶奶回家,司機烏龜全程護送。
張怕去班里呆會兒,猴子們不拿手機上學,可也不安心學習,做什么的都有。張怕也懶得管,實在是管沒法管,遇上這么一群祖宗,絕對不是你苦口婆心喋喋不休就能搞定的。
十幾分鐘后回去辦公室,開電腦干活。
作為一個老師,他是最不務正業的,不正常教課,經常曠工,在學校干私活…
很快到放學時間,學生們收拾東西回家。
此時的一一九中只有他們一個班在上班,放學時也只有他們一個班,站在樓上看,顯得有那么一些孤單。
張怕看著猴子們離校,他繼續干活。
再晚些時候,娘炮打電話說那兩個女人走了,他要請張怕喝酒。
張怕說好,定下飯店和時間。然后抓緊時間干活,在出門前搞定更新任務,把電腦留在辦公室,一個人輕裝出發。
娘炮已經點好菜,低頭看手機。
張怕進門后,直接坐到對面,問話:“失戀了?”
娘炮說是,又說:“挺奇怪的,不知道為什么,她們倆走了,我感覺好象永遠都不能再見面了一樣。”
張怕琢磨琢磨問道:“這兩個月賺了多少錢?”
娘炮說:“開業慶典那天的錢得拿出來,剩下的錢是我的,大概有九十多萬。”
張怕吃一驚:“我天,你搶劫啊?”
娘炮說:“估計以后沒這個機會了。”
張怕問:“是不是因為睡了她們?”
“不知道。”娘炮說:“說白了,咱配不上人家,那倆女的一個本科,一個研究生,家里都是巨有錢,我就是一街頭混子,能睡兩天已經是好大運氣。”
張怕看他一眼:“我挺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讓她們跟你?”
娘炮說:“我比你還想不明白,不過也不用想明白了,喝酒。”
張怕喝上杯酒,想了下問話:“我聽胖子說,你以前學過汽車維修?”
娘炮笑了下:“我還學過廚子呢,有用么?學了不代表會。”
“倒也是。”張怕說:“喝酒。”
于是,哥倆就喝唄,一直喝一直喝,能看出來娘炮確實心情不佳,不怎么說話,主要就是喝。
張怕也懶得說話,陪著娘炮一起醉。
他倆這一杯接一杯的,很快把自己灌迷糊。飯店外面忽然有些喧鬧,服務員出去看眼,回來喊:“對面有人跳樓。”
娘炮當沒聽見,坐著不動。
飯店老板趕忙跑到門口往外看,也有其它一些客人站去門口觀看。
張怕同樣是坐著沒動。
遇上有人跳樓,作為普通路人,最正確的做法是不圍觀不議論。你不是談判專家也不是心理專家,更不是親人,反是有很大可能因為你的出現,刺激到跳樓者,從而發生不測。
當然,有救援手段除外,比如弄個大氣墊、或是找一些人扯大布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