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道人是真的驚訝了。
不要說他了,蘇長御也有一些驚訝。
就自己手上這張畫,就比青云道宗的家底還多?
真的假的啊?
“啊?兩位不知道嗎?這可是徐陽宣紙,一尺一金,這畫卷目測整體有八尺左右,怎么說都要八兩黃金吧。”
十兩金有點沉默。
敢情這兩位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八兩黃金?”
太華道人和蘇長御聽到此話,眼睛都直了。
“不過若是上面作畫了的話,就不一定了,沒上筆宣紙價格賣得到這個價,若是上了筆,就要看作畫如何了。”
掌柜十兩金繼續說道。
此話一說,蘇長御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
“若是作了畫,值多少?”
蘇長御急迫問道。
太華道人也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這個因畫而論,一般來說,即便是作的不錯,但若是沒有名氣的話,估計賣不出什么好價格,主要看是誰作的畫,這點兩位應該懂吧?”
十兩金這點沒忽悠這兩人。
畫作畫作,畫的好不一定能賣出高價,重點就是誰畫的。
當朝太師畫的,就算是畫一張小雞吃米圖,也能賣出萬兩黃金,若是不知名的畫師,就算畫的再好,也賣不出什么價格。
“這下完了。”
聽到這話,蘇長御覺得徹底完蛋了。
因為葉平恰好就是不知名畫師。
早知道這樣就不讓葉平畫了。
“上仙,可否讓我觀看一眼?”
不過十兩金本著職業道德,還是想看看,萬一滄海遺珠,這兩人不識貨不就血賺了嗎?
“行吧。”
蘇長御壓根就沒抱什么希望,直接將畫卷交給對方。
而太華道人卻開始沉思了。
這畫卷他知道是誰給的,而且他還記得,葉平上山時,的確帶著一個大包袱,可沒想到這么值錢啊。
但就在這時,十兩金接過畫卷,緊接著放在桌上徐徐展開。
很快畫卷完全展開,十兩金的驚呼聲響起。
“嘶!青蓮居士的畫作?”
一道驚呼聲,瞬間引起兩人注意。
“青蓮居士?誰啊?很有名嗎?”
太華道人下意識問道。
而蘇長御卻知道青蓮居士是誰,但他沒有多說,只是眼神充滿好奇地看向十兩金。
“嘶!兩位上仙稍等一下。”
十兩金沒有回答,而是立刻招呼雜役,去請來當鋪的鑒寶師。
沒過多長時間,那老者又來了。
不過這次態度比上次明顯要冷淡了許多。
但老者一走來,目光便落在了這張畫作上。
光是一眼,他就看出來這張畫作不凡,敢用徐陽宣紙作畫,要么是差到極致,要么是好的不行。
一瞬間,老者來到畫作面前,頓時流露出驚愕之色。
“這是青蓮居士的畫作?”
老者仔細掃了幾眼,隨后看向十兩金,有一些驚愕。
“應該是了,無論是畫功還是印章都對得上,就是墨跡好像還沒徹底干,似乎是剛畫不久的。”
十兩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盡可能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說道。
“沒想到居然是青蓮居士的畫作,而且應該是剛畫不久,青蓮居士來白果城了?”
老者也顯得十分激動,仔仔細細地端詳這張畫卷,越看越感到震撼。
青蓮居士,在晉國當中,可是被譽為晉國第一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整個晉國不知多少女子迷戀他的一首詩詞,也不知道多少文人追捧他的一切。
甚至就連晉國皇帝都十分喜歡青蓮居士的字帖。
可惜的是,青蓮居士淡泊名利,不參與科舉,今年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但正是因為如此,更受文人追捧。
文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利,哪個文人不想踏入文壇,未來成就一方大儒,養一口浩然正氣。
但偏偏青蓮居士視錢財名利為糞土,怎可能不被追捧?
尤其是今年,青蓮居士不參與科舉,更是被晉國文人推崇到了一個高度,他的一切字帖書畫,都炒到天價。
所以十兩金看到這幅畫后,才會如此震驚。
“不清楚,青蓮居士性格灑脫,喜歡游山玩水,乃是性情中人,或許的確來了白果城,也或許只是隨手作畫,贈予他人也說不定。”
十兩金不敢確定。
但就在這時,蘇長御的聲音響起了。
“這幅畫作能賣多少?”
聲音響起,十兩金和當鋪的鑒寶師這才回過神來。
當下,兩人的態度瞬間熱情無比,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兩位上仙,青蓮居士的畫,有市無價,一時半會也難以衡量出一個合適的價格,敢問兩位上仙想要個什么價?”
十兩金開口訕笑道。
他這話一半真一半假,青蓮居士的畫作,的確有市無價,但讓他估個價還是沒問題的,只是他也看得出來,太華道人和蘇長御不是很懂,索性不如問問他們,說不定能夠撿個漏。
可惜的是,太華道人也是個人精。
他直接伸出五根手指頭,看向十兩金道:“我要這個數。”
五十兩黃金。
沒錯。
太華道人不蠢,雖然他不懂得欣賞書畫,但從這兩人的表現也看得出來,這畫估計挺值錢的。
考慮到成本就要八兩黃金,所以咬咬牙開出五十兩黃金的價格。
此話一說,十兩金微微皺眉了。
五千兩黃金?
這個價格不高,一點都不高。
但問題是,他現在還不敢完全確定這幅畫就是真作,萬一是那種臨摹大師所著呢?
要是那樣的話,就是血虧。
如果這真的是青蓮居士所作,五千兩黃金一點都不過分。
晉國高層都追捧青蓮居士的畫作,這已經不是銀兩不銀兩的價值了,對于某些人來說,這張畫卷的價值比幾萬兩黃金還要多。
想到這里,十兩金不由深吸一口氣,隨后看向太華道人。
“上仙,可否等候一個時辰,我請人來辨辨真偽,若這幅畫是真跡,五千兩黃金我也不是不能拿出來,但如若是臨摹之作,我也出五百兩黃金,如何?”
十兩金這般說道。
只是此話一說。
太華道人和蘇長御徹底震驚了。
多少?
五千兩黃金?
假的也給五百兩?
這玩意這么值錢?
你唬我?
戲弄我們?
兩人徹底震驚了。
比知道葉平是天才還要震驚。
葉平是劍道天才就算了。
畫個畫都這么值錢?
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一刻,兩人震驚到連呼吸都忘了。
不過,足足半響,太華道人深吸一口氣,看向十足金道:“我說的是五萬兩黃金。”
他滿臉認真。
而一旁的蘇長御徹底愣住了。
掌門,做個人好嗎?
五千兩黃金夠了真的夠了。
求求你,不要這么貪啊。
只是,當說出這個價后,十兩金并沒有直接發怒,反倒是露出了苦笑與無奈之色道。
“兩位上仙,五萬兩黃金是不可能的,即便這是真跡,可單是一幅畫作也不可能賣出這種天價,除非上面有青蓮居士的題詩,而且還不能有人像,這樣的話五萬兩黃金,倒也不是不可能。”
掌柜開口。
蘇長御和太華道人徹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