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霧山,無道宗之內。
干飯拔刀人寧凡迷迷糊糊的走了上來。
他完全是懵逼的。
吃了頓飯。
自家師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把他交給了那位師伯宗主。
然后那位師伯宗主好像也懶得管他,讓他自個上來無道宗,就沒了。
寧凡自個也只能迷迷糊糊的走上來了。
寧凡一個人走在空蕩的無道宗街道上,顯得迷茫。
“那幾位好像已經離開了?”
“這無道宗好安靜呀。”
寧凡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有些感慨的說道。
任誰也不會想到。
在外界之中,猶如傳說般的無上宗門居然會這么安靜。
“不過,我到底要去哪里呀?”
寧凡感到困惑。
他也沒哪里可去了吧。
難不成真就在無道宗內瞎逛?
正當寧凡不知所措時。
耳邊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叔叔,你知道宗主大人在哪里嘛?”
只見徐御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寧凡身后,正在朝著寧凡喊話。
“嗯?!你什么時候來我身后的?”
寧凡看到徐御,頓時瞪大了雙眼。
他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徐御的出現。
這并不是因為這個孩童身高的原因。
要知道他擁有天生刀心,天生就對外界動靜很敏感,一般人靠近他,他肯定會發現的。
可是這個孩童靠近他,他居然半點發現都沒有。
“啊?叔叔,我剛剛來的呀。”
徐御摸著腦袋,略顯憨憨的說道。
“你怎么來的?”
“走過來的呀。”
寧凡:“…”
這個娃子指定腦袋有點不好使。
不過,這個娃子,走到他身后,他居然還沒發現,一定是有修為在身的吧?
寧凡有自信,筑基境靠近他,他也能察覺到。
而這個孩童靠近他,他居然發現不了,這是不是側面說明了,這個孩童是金丹境的強者?
可是這么小就是金丹境,這可能嗎?
寧凡低頭看著徐御,估摸著,徐御也就幾歲的樣子吧。
幾歲的金丹境,這誰敢信?
但這里無道宗,或許,還真有一絲可能性?
不如直接問問吧。
這么小的孩童,肯定不會撒謊,一問就能問出來了。
“那個,小家伙,你可知道,你現在是什么修為?就是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寧凡詢問了一句。
“啊?叔叔,我現在是煉氣境呀。”
徐御很是誠懇的說出了他的境界。
“你認真的?你是煉氣境?”
寧凡嘴角微微一抽。
他現在就是煉氣境后期好吧,用上刀之后,更是能媲美筑基境。
可他看都看不出來徐御的境界。
這個孩童居然和他說,是煉氣境?
“對呀,叔叔,我就是煉氣境,之前那位大人說,身上轟了一下,就是突破一重,我現在是煉氣境九百三十二重,叔叔我記得夠清楚吧?”
徐御天真無邪的說道。
聽到此話。
寧凡陷入了沉思。
煉氣境有九百三十二重嗎?
他這個煉氣境后期巔峰是個什么東西?
他修了個假仙?
“你…”
“你確定你沒逗我?”
寧凡目光奇怪的落到了徐御身上。
煉氣境九百三十二重…
這誰能相信。
“啊?我就是煉氣境九百三十二重呀,哦,不對,叔叔,早上又轟了一下,現在好像是九百三十三重了。”
徐御愣了愣,一拍腦袋,開口說道。
“煉氣境九百三十三重?”
寧凡深吸了一口氣。
他眼中滿是懷疑。
他懷疑這個孩童當他是傻子了,但他沒有證據。
不過沒證據歸沒證據。
他還是要出手拆穿這個小孩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學會了撒謊。
那長大了還得了?
他必須要幫無道宗,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孩。
“你真的是煉氣境九百三十三重?不才,我現在才煉氣境后期,不知道該怎么突破,不知你可否指點一下?”
寧凡十分認真的說道。
“指點是什么?”
徐御抬頭,看著寧凡,問了一句。
“就是,咱倆切磋一下,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寧凡這般解釋道。
“噢噢,好呀。”
徐御點頭答應了下來。
然后…
然后就沒然后了…
在過去一盞茶的功夫后。
寧凡三把刀插在地上,自個更是半跪在地上,氣喘吁吁,臉色蒼白,明顯敗了。
反觀對面的徐御,抬起了那稚嫩的小短手,有些懵逼。
“叔叔,你好菜呀,我才打了一下,你就沒了。”
徐御說出了實話。
“我…”
寧凡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怎么就菜了。
明明是這個孩童太妖孽了好吧…
寧凡眼神變得幽怨無比。
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孩童肯定是金丹境的存在!!
不存在什么煉氣境九百三十三重。
這個什么煉氣境九百三十三重,肯定說來敷衍他的。
他打了半天,然后被這個孩童一抬手,啪嘰一下,他就差點沒直接被打死。
這般恐怖的實力,必然是金丹境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他能讓他師尊白澤倒立拉稀!
不過…
就眼前這個孩童都是金丹境的存在…
這比起來,他長這么大,仿佛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且,無道宗的一個孩童居然都這么恐怖…
“敢問,你是我師伯宗主的什么人?是弟子嗎?”
寧凡很是吃力的站起了身,看向徐御出聲問道。
“啊?不是呀,我是宗主大人的隨…隨尸,對,隨尸!”
徐御連忙回答了一句。
寧凡:“???”
隨尸是什么東西?
是他修行時間太短,沒聽過么??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山門處。
楚緣舉起簽筒,正在求簽,著手布局下一次宗門檢測。
至于涂雪曦涂夜麟司樂三個弟子背刺的事情。
楚緣已經沒精力去管了。
打算以后有機會再懲罰一番。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新的弟子,并且是可以教廢的那種。
所以楚緣開始求簽了。
楚緣握著簽筒,大概描述了一番自己所想要求問的東西。
大概意思就是哪里有一種必廢的弟子,無論怎么教都不能成才的那種。
他在問完后,便面向天穹,搖動起了簽筒。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