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是一把劍,怎么會知道你們人的修行呢?”青華劍呵呵一笑,說道。
終于輪到他拿捏許順了。
“你不是劍,你是劍娘!”許順糾正的說道。
“你特娘的能不能不要提劍娘!”青華劍有點破防!
“嘮嘮叨叨,還小心眼!你不是劍娘,誰是劍娘?”許順激將的說道:“愛說不說!”
“你那是要練出劍氣了!不是筑基!”青華劍被懟得受不了,說道。
他恨不得一道劍光把許順劈死,但是他不能。
他是青華派的護道之劍,因為斗嘴斗不過而砍自家弟子,怕不是要被定在恥辱柱上,被人笑上一萬年。
他是要臉的劍。
“劍氣?”許順手中的劍劈開空氣,發出“嗚”的聲音。
“劍氣是什么?”他連續揮劍,都是劍劃破空氣的聲音。
“劍乃心之刃,你現在修為不夠,自然發不出劍氣。”青華劍不甘情愿的說道。
“你說的心,是什么心?”許順問道。
一個“神”都有很多種意思,一個“心”自然也有很多種意思。
“自己想!”青華劍悶悶的說道。
他感覺自己說不過許順,處處受限于許順。
可惡,明明他這幾千年來暗中學習了很多語言技巧,怎么特么的還是說不過別人!
“說話說一半,你還說你不是娘們!”許順繼續嘲諷青華劍。
但是青華劍沒有說話了,他走了。
“虎頭蛇尾!”許順已經習慣了青華劍這樣的作風,突然的來,突然的走。
若不是他年輕,怕是要被嚇出病來了。
許順繼續練劍,劍招在他手中翻滾,他心中好像有什么也要隨著劍招噴吐出來!
他越練越快,越練越心中的東西也就越明顯。
一個轉身,他一個捧劍越步直刺,正是“野馬跳澗”!
“咔”的一聲,鐵劍被劍招的力量和他心中的力量崩斷,碎成了兩半。
許順看了看碎成兩半的劍,收拾了一下,又從房間之中,拿出另外一把劍,青桃道人送給許順當做見面禮的那把劍。
因這把劍的劍柄則是布滿龍紋和云紋,劍首是螭。
故名,螭首劍。
輕輕螭首劍揮舞,寒光如水一般灑在整個小院里。
許順繼續練劍,銀光在他手中炸開,好像他手中揮舞著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條銀龍。
他一遍又一遍的練著青華劍法,要把心中那種起伏的感覺抒發出來。
快,他的劍越來越快,滿院子都是銀光四射。
明亮的劍刃劃破空氣,絲毫沒有聲音,只有在劍刃轉動的時候,才會有破空聲。
從中午到日頭西落,許順練得滿頭大汗,但是心中那種感覺,他還是抒發不出來,讓他頗為難受。
就好像是手里有劍,膽氣橫生,心有不平,不知向誰!
“跟你說了,你修為不夠!等你到了通神境界,心與神合,神與意合,自然就發出劍氣了。”
青華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了。
他總是這般神出鬼沒,暗中偷窺。
“知道了,退下吧!”許順喘著粗氣說道。
以他練氣九層的修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千斤神力,眼下練劍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狽,說明他的劍真的很快,很消耗體力。
既然是因為修為不夠,那就不必強求。
所以,他拿起了劍,好似公園老大爺一般,慢悠悠的練,就當做休息。
“小子,你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我可是青華劍!”青華劍被許順輕蔑的態度激怒,大怒道。
“哎!想我青華派祖師青華道人何等風度,怎么會有你這樣一把只會暗中偷窺的法劍?”許順略帶鄙視的說道:
“如此上不了臺面的劍,你不如改名叫青華針吧?專門瞄人縫!”
“哈?何等風度?”青華劍爆料的說道:“老爺當年也是能偷襲就偷襲,哪里有什么風度?我跟老爺近千年,我能不知道?”
“…”
這下輪到許順語塞了,他對青華道人的了解,只是從藍道人嘴里了解的一點點。
青華書樓的祖曰也被人借走了很久,他想看也看不到。
他哪里知道青華祖師打人的時候,也是能偷襲就不強攻?
“想必祖師當年篳路藍縷,加之修仙界風氣不太好,所以才不得不如此。”許順說道:“你怎么體諒祖師的難處吶!”
“他當年哪里有什么難處?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打架,快活的一比!”青華劍說道:“對于老爺,你哪里有我了解多。”
“…”
這天特么的沒法聊了。
許順懶得跟這個喜歡偷窺的青華劍聊,只是繼續練著手中的劍。
青華劍也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終于贏了一把,把許順說得無話可說。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許順就去吃飯,然后按照青華真經開始修煉。他盤腿打坐,感受到了天地靈氣就在他身外,但是他已經不能吸收了。
他已經練氣九層大圓滿了。
之前吸收的靈氣在青華真經的運轉下,慢慢的改造他的身軀,如今量變引起質變,修行正準備進入關鍵的時刻。
筑基期。
多則兩百天,少則八九十天。筑基期的修士在功法的引導下,身體發出翻天覆地的變化,如同蟲兒蛻變成蝴蝶。
等筑基期完成之后,修士才是真正的修士!
許順默默的打坐修行,運轉真氣,開始了這一過程。
他等這一天也很久了。
一夜之后,許順睜開了雙眼。現在的他,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了。
他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趁著天還未亮,他一路小跑,來到了青華書樓。
青華書樓并不是一座樓,而是一座山。
山里面是幾千年下來,青華派搜集的書籍。
有的人是修行,有的是雜文軼事,有的是樂譜,有的是人物傳記,還有的是前輩先人手繪顏色畫本。
那些畫本,許順想批判下都找不到,實在是太緊俏了。
許順來到這里的時候,書樓里面只有幾人,湊著長明燈在看。他之所義來那么早,就是因為早上人少,可以看到想看的書。
他正想著看什么呢?忽然看到一本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