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華劍是青華祖師留在修仙界的法劍,一直在青華派之中。
有人說它在青華宮,有人說它在祖師祠堂的祖師畫中,有人說它在青華派的山峰下面。
毫無疑問的是,很少人見過他。
當半年前青華劍找許順說話的時候,許順還以為自己修煉出了意外,產生了幻覺。
后來才明白,是青華劍在同自己說話。
“女人嘛?應該很有趣吧!當年老爺也沉迷過很久,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個女子產生糾葛?”青華劍嘮嘮叨叨爆著自己老爺的底,接著說道:
“可惜我只是一把劍。沒有女人會喜歡一把劍。”
“?”
許順一邊練劍,一邊疑惑的說道:“為什么你會認為你是男性?”
“你不能是女性的劍娘嗎?”
“???”
青華劍也是一愣,隨即大怒:“你什么意思!老子怎么能是個娘們?”
他跟隨青華道人半生,從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娘們啊!
“你只是一把劍,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是如何認定自己是爺們呢?你不覺得奇怪嗎?”許順停下來練劍,說道。
一把劍,是如何判定自己的性別的?
他也很疑惑。
“這…”
青華劍完全被問愣住了。
他不能證明自己是個爺們,自然也不能否認自己是個娘們。
“沒有奈子,怎么證明是娘們?”
“沒有棒槌,怎么證明是爺們?”許順又說道:“你只是一把劍!”
是啊!
我是一把劍!
就是女人跟我也…
不對!
“你這小子滿口胡言亂語,老子認定自己個爺們,便是爺們!”青華劍哈哈大笑的說道。
他認定自己是爺們,就是爺們。
“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一天,你覺得自己是個女子又如何?”許順回憶起前世的魔法種族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青華劍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堅定。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現在也不確定你的性別,你現在是無性別!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許順的聲音帶著蠱惑。
“那是…”青華劍有點動搖。
“那是人妖。”
“…”
青華劍感覺自己被帶溝里面去了,他強調的說道:“老子是劍!不是妖!更不是人妖!”
人妖這個詞,一聽就不是什么好詞。
“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你喜歡男人,說明你是女人。你喜歡女人,說明你是男人!”
“你覺得你是劍男還是劍娘?”
許順又問道。
不對啊!明明自己是來挖苦這小子的,怎么變成挖苦老子了!
青華劍說道:“剛才不是問你為什么不去參加嘮叨子茶會?怎么扯到老子身上去了!”
“你這小子,莫非有龍陽之好?”
他在往許順身上潑臟水,準備等下用言語狠狠的羞辱許順。
可惜他不知道許順見過的噴子,比青華劍見過的人還多。
“如果一個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無動于衷,就成了你口中的龍陽之好,那么天下間龍陽之好的人未免也太多了。”許順搖了搖頭,繼續帶節奏:
“比如你覺得自己是爺們,但是面對漂亮的女人,你也無動于衷,你莫非也有龍陽之好?”
“亦或者你其實外表粗糙,實際上內心溫柔,其實是劍娘,不是劍男!”
什么青華劍,祖師法劍,今天在他許順口里,就是劍娘。
“你…”青華劍被許順懟的啞口無言。
他們這樣的靈寶雖然產生了靈智,但是學習、辯論能力不如腦子靈活的人。
青華鏡經常被人懟,他還暗中偷笑。如今他被人懟了,只想動用本體,一道劍光砍死這個混蛋。
青華派宗門之中那么多人,他之所以會注意到許順,是因為許順是第一個刻苦練青華劍法的人。
青華劍法有的人看了一遍就懂了,有的人練了一個時辰就會了,有的人練了兩天就不練了。
而許順在青華劍的關注下,練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這引起了青華劍的興趣。
誰會練這部劍法,練那么久啊!
先入為主,青華劍覺得許順應該是笨鳥先飛,非常固執的人。
結果接觸兩回,他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許順是個老油子。
那種閱歷經驗還有滿嘴的歪理,是騙不了人的。
老油子都是比較滑,都不肯刻苦的鍛煉某方面,所以被稱呼老油子。
一個老油子會刻苦的練最基礎的劍法?
這難道不是更有趣嗎?
“什么是打螺絲?”青華劍明智的轉移了話題,不在糾結于男性還是女性了。
一把劍,自然沒有性別。
他對許順的另外一個好奇,就是許順嘴里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詞。
“螺絲啊!”許順輕輕揮舞起手中的鐵劍,繼續練著青華劍法。
“那螺絲乃是我們村里的一個惡霸,他還有姘頭叫做螺母。”許順回憶起打工的經歷說道:
“螺絲尖酸刻薄,螺母刻薄尖酸。兩人都是長相丑陋,狼狽為奸,讓人討厭。”
青華劍說道:“后來你就受不了,打了他們?”
“不能說我打了他們,畢竟是他們先動手的。”許順說道:“他們動不動扣錢,動不動讓多干活,誰能受得了?”
“還沒有辦法跟他們說理!”
“只好跟他們打起來。”
“他們很難打,打他們很難,不僅身體累,心里也累!”
“打了一天,回到家里,累得飯都不想吃!有時候螺絲螺母手段歹毒一點,還會氣得睡不著。”
“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每一天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堅持下去。”
“但還是這么過來了。”
青華劍疑惑著說道:“我雖然有些聽不懂,但是感覺你好像并不是再說打螺絲。”
打人并不是這樣的感覺。
許順只是練著劍,繼續說道:“跟打螺絲相比,練劍真的太簡單了。一點都不累,還很快樂!”
“不知為何,我感覺心中有股東西,跟隨著劍招一起一伏。”
“莫非,我就要突破練氣期,進入筑基期了?”
他心中好像有一種東西,隨著手中的劍噴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