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修士而停止。看著眼前的一切,李念皓有些發蒙。
“我沒有死?魔族死了?那是誰?”
同李念皓一樣發蒙的還有萬劍宗其他弟子都盯著虛妄道君,心中猜測:
那所向霹靂,只用一劍就將兩個化神魔族劈死,只用一劍就讓數萬魔族全軍覆沒的人是誰?
這些弟子的反應落入虛妄道君眼中,他沒有理會,跑上前來,對李念皓問道,“這里為何會有萬劍宗的標志?”心里卻想著:這小子有血性,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李念皓上前一步,沒有一絲懼怕:
“我萬劍宗雷霆峰弟子,分宗宗主李念皓,多謝前輩!”
他心里有種感覺,這個劍修是萬劍宗之人。讓他疑惑的是,從沒聽說宗門有除了師祖和師尊以外的其他化神長老啊!
雷霆峰弟子?萬劍宗分宗?這好苗子是雷霆峰弟子?萬劍宗有分宗了?
李念皓自報家門以后,輪到虛妄道君疑惑了。
隨即他又想了想,憑著雪晴那小丫頭的能力和氣運,萬劍宗在中州設立分宗很有可能。這小子是我雷霆峰的弟子?
他仔細打量了李念皓一番,眼中閃過驚喜,冷漠的語氣瞬間變得親切起來:
“你是雷霆峰誰的弟子?”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化神前輩是誰,但李念皓可不殺,對方這樣問,不認識師尊就認識師祖,他立即上前行禮道:
“晚輩乃清風道君百里雪晴的大弟子!”
“哈哈哈,那小丫頭有徒弟了!快起來,我是你師尊的師祖。”虛妄道君狂笑起來,儼然一個不著調的老頭。
師尊的師祖?
李念皓有點懵,他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著眼前這穿著普通的糟老頭子。
萬劍宗都知道,雷霆峰上親傳弟子只有紫韻師祖、師尊和自己以及師弟師妹,啥時候多出來個師尊的師祖?
不對,師祖的師尊?不是早已隕落了嗎?
“哎呀!乖乖重孫,趕緊給你老祖取瓶好酒來。”虛妄道君像是沒看出李念皓心中的疑惑一般,取出酒壺遞給李念皓。
李念皓腦子一轉,修真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眼前這化神大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替萬劍宗保住山門。至于他的身份,以后稟報師祖再確認也不遲。
他真的是自己師祖嗎?
要不是親眼見到大能一劍劈死兩個高階魔族,李念皓根本不會相信眼前這個糟老頭子就是雷霆峰的老祖。
“雪晴那丫頭呢?她的徒弟都已經元嬰修為了。哈哈,我真是老了。”大步往山上走去,虛妄道君高興地說道。
他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可心里卻是欣喜得很。自從雪晴丫頭進入宗門以后,萬劍宗的氣運隨之上升,現在又多了個氣運沖天的李念皓,萬劍宗要崛起了。
提起雪晴,李念皓也想師尊了。他開心地問道:
“您真是我們雷霆峰老祖?”
虛妄道君摸了摸胡子,取出身份玉牌。
看著那塊發亮的身份玉牌,李念皓點了點頭,立即躬身行禮:
“拜見老祖!”
虛妄道君和李念皓的互動一直沒有隱瞞宗門其他人,弟子們見宗主李念皓行禮,立即興奮地上前拜見:
“拜見老祖!”
“好了,好了,我不喜歡這些虛禮,你們都去各忙各的吧!”虛妄道君擺了擺手,往前走去。
真的是雷霆峰老祖,李念皓高興極了。
萬劍宗其他弟子也很興奮,宗門在這魔族人魔大戰之時,又多出了一位高階老祖,保住性命有望了。
南域巨劍城外,天空雷鳴不斷,分神雷劫威壓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當他們看著那雷電中,一手舉劍,一手握住寶瓶女子,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恐怖的劫雷一波又一波的襲來,三天三夜都沒有停過。方圓十幾里內已經被雷劫劈得一片焦黑,除了雪晴幾人之外,沒有任何活物。
此時,蛟霸幾人已經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無論是神獸,還是靈獸,在面對雷劫之時,都沒有反抗的余地。第一次這樣面對雷劫,蛟霸他們心中顫抖不已。
悄悄抬起頭仰望那半空之中直面雷劫的女子,心中感覺無法言說。
再也忍受不了了,蛟霸對頭頂的雪晴大喊:“百里雪晴,你真是害死我們了,快讓我們進入乾坤界。”
“九霄雷劫很快就要過去了,你們堅持一會兒。”感受著全身充滿的力量,雪晴對蛟霸他們說道。
“你讓我們面對雷劫就是想增加雷劫的威力?有你這樣殘害契約獸的主人嗎?嗚嗚…”蛟霸傷心地哭了。
“現在痛苦,會讓我們增加活命的幾率。”
說完,雪晴飛身而上,離劫雷更近。
“轟隆!”
恐怖的雷電氣息充斥著萬劍宗方圓幾百里,人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令人發抖的劫雷。很多人都躲在房屋中不敢出來。一些高階修士則一邊觀看雷劫,一邊瑟瑟發抖。
遠處的青虛掌門抖了抖身體,喃喃自語道:
“惹誰都不能惹百里雪晴,她對自己都那般狠,更不要說對別人了。”
“嘣!”
又一道劫雷劈天蓋地地劈在了雪晴頭頂,雪晴沒有絲毫畏懼,眼中反而露出笑意。
正當眾人以為那女子會被這劫雷劈死之時,只見,那令人窒息的紫色雷電,從那把巨劍穿過女子全身,一部分被她吸收進丹田,一部分進入了她手中的乾坤寶葫蘆中。
人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雪晴這樣做的目的。
遠處的姜伯心疼不已,從古至今,沒有人這般從容地面對雷劫,只有雪晴這丫頭。她真是不要命了啊!
紫韻道君則是勾起了一抹微笑,心中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
“清風上人渡劫成功啦!”一道喜悅的呼喊傳遍萬劍宗。
眾人眼中,天空突然清朗,一道美麗的彩虹劃過上空。隨之,無數彩色的靈雨降落下來。神跡落下,萬物復蘇,大戰與雷劫毀去的山脈瞬間高聳,靈草、靈木瞬間從干枯的土地里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