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法屋之內,主位上的雪晴笑了笑,從儲物手鐲中取出靈茶,右手翻轉茶杯后,靈茶杯自動飛落到南宮浩然三人身邊的茶幾。
“雪晴泡茶的技術見長,這靈茶是越來越香了。”云容隱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笑吟吟道。
“這是新得的云山霧尖,有靜神凝氣、祛除心魔之功效,你多喝點。”雪晴溫柔一笑,對云容隱說道。
“那個,雪晴,不帶這樣諷刺人的啊!”云容隱一愣,雙眼一瞪,苦笑道。
“今天能夠再次相聚,心中歡喜,對于我來說,你們都是好朋友,希望大家能夠和睦相處,畢竟都是要進入秘境的。”看了身上散發冷氣的邪無崖一眼,雪晴嘆道。
雪晴的話,如針一般讓南宮浩然心口一疼,悟了悟發疼的胸口,繼續品嘗著靈茶。
“我們只是朋友?”路遠面色一沉,陰郁深邃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雪晴,霸道地逼問道。
“我說邪無涯,你不要在這胡攪蠻纏,雪晴是你能肖想的嗎?”
雪晴還沒作聲,云容隱忍不住怒道。
“云容隱,你是不是要嘗試一下我鬼車的厲害?”手中茶杯哐當一下落在茶幾上,邪無涯沉聲道。
這個云容隱簡直是不想活了,覬覦自己女人不說,總是跟本少主抬杠。看樣子留不得了。
“你們兩個要打出去打,離這兒遠一點。”雪晴臉色一沉,冰冷道。
雪晴的話,邪無涯氣急,雙拳緊握,憤怒地盯著雪晴,沉聲道:
“百里雪晴,你要分清誰親誰疏。”
邪無涯這話可惹怒了云容隱,自己乃是與雪晴有契約的。這魔修邪無涯憑什么在雪晴面前這般無禮?他又是誰?論親近,這里輪得到他邪無崖嗎?
想到此,云容隱大聲呵斥起來。
“邪無涯,你說什么?你憑什么在雪晴面前叫囂?真以為我怕你?”
雪晴原本沒有多想,也沒將這些小事放在眼里。
畢竟像南宮浩然他們這次都是帶隊過來,自己都有責任在身。他們作為本次秘境的領頭人,應該不會這么無聊。沒想到的是,他們之間會起沖突。
本就不喜歡麻煩,這云容隱竟然和路遠起了沖突,他們這是吃飽了撐著的嗎?
“你們是想要嘗嘗我驚鴻劍…”
“大小姐,家主有請。”正當雪晴發怒之時,門外傳來稟報聲。
這聲音來得太及時,雪晴雙眼沉了沉,對門外吩咐道。
“你先回稟父親,我馬上就到。”
“好的大小姐!”
神識之中,外面人離去,雪晴將目光轉移到南宮浩然三人身上。
碰觸到南宮浩然柔情的眼神雪晴心口一跳,趕緊轉移目光,對云容隱和邪無涯說道:
“父親找我有事,我先到父親那邊去一趟,有空再相聚。”
在門口來人稟報之時,南宮浩然三人都已猜測自己在這里待不久了。
短暫的相聚令三人心中都有些失落,卻又不能阻止雪晴去辦正事。
最為通透的南宮浩然笑了笑,率先說道:
“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南宮浩然不舍地看了雪晴一眼后,大步往門外走去。
路過云容隱的時候,南宮浩然突然停下腳步,小聲說道:
“走吧!別給雪晴找麻煩。”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誰給雪晴找麻煩了?”云容隱不服地嘟噥一聲后,想到了剛才這幼稚的做法以后,對明顯臉色不好的雪晴說道:
“那個,雪晴,我先走了,再來找你。”
云容隱說完,斜了邪無涯一眼,冷哼一聲,便出了大殿。
此時的邪無涯怒火中燒,心口像是被插了一刀那般疼痛,強忍住心中不甘,迎來雪晴的眼神后,冷笑道:
“清風道君真是魅力無限,修真界幾大少主都被你迷惑,本少主后悔沒把你留在魔神宗了。”
“邪無涯,不要認為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就能在我面前肆無忌憚。”
驚鴻劍立即出手,雪晴冰冷地說道。
陰冷地盯著雪晴,邪無涯眼中滿是失望與痛苦,咬牙切齒道:
“好,好得很,百里雪晴,你不要后悔。”
邪無涯那充滿情愫的雙眼令雪晴心中一慌,從前路遠營救自己的場景一一浮現在她眼中,垂下眼眸,收回驚鴻,嘆息道:
“路…”
剛說出一個字,邪無崖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望著邪無涯的背影,雪晴困惑起來:
“路遠,你到底在哪里?這個人和你那般相似,又是那般與你不同…”
營地的另外一邊,云容隱跟隨南宮浩然的腳步,對前面的南宮浩然喊道:
“南宮少主等等。”
南宮浩然停頓腳步,身后的云容隱立即上前,抬眼打量了南宮浩然一眼笑道:
“南宮少主真是好心性,容隱佩服不已。”
忘了一眼瀟灑不羈的云容隱,想到雪晴憤怒的模樣,壓下心中酸楚,南宮浩然輕聲勸道:
“你何必去惹怒邪少主呢?”
回想到邪無涯那副陰沉的模樣,云容隱就心里不舒服。自己也喜歡雪晴,但自己尊重雪晴,這邪無涯又算那根蔥?
想到此,云容隱煩躁道:
“我又何嘗想得罪魔宗少主?只是看不慣那邪無涯一副雪晴屬于他的模樣。他憑什么那樣認為?”
一向冰冷的南宮浩然本不想理會云容隱與邪無涯之間的破事,但想到了云容隱、邪無涯之間牽扯到雪晴,南宮浩然沉默了一下,說道:“云少主,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了一眼南宮浩然緊皺的眉頭,云容隱心中一痛,酸楚道:
“我知道南宮少主想說什么,有時候,情之所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必南宮少主深有體會。算了,秘境中危險重重,我還是不給雪晴惹麻煩為好。”
“嗯!”
得到肯定的回復,南宮浩然點了點頭。
南宮浩然這顧全大局的做法讓云容隱心服口服,緊緊壓住那如大石頭壓住一般疼痛的胸口,他哈哈一笑,說道:
“哈哈…我真是不如南宮少主遠矣!南宮少主告辭!”
沒等南宮浩然回答,云容隱便抬腳離開了…
百里振宏隨身法屋中,花白頭發的百里振宏看了雪晴一眼,笑了笑,柔和地說道:
“丫頭,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