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臺機甲越走越近,讓這些四次覺醒者,呼吸似乎都要停滯了。
完全搞不懂這些機甲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有一個覺醒者傻傻了看了半天,忽然憋出一句話,“沒有大秦制造的字樣,看來不是大秦的機甲…”
旁邊一個覺醒者,氣得想踹他一腳。
這么詭異的機甲一看就有問題,你還在研究廠家?
隔著十幾米遠,那十幾臺機甲停下腳步。
其中一臺機甲的面頰部位傳出聲音,“γδβeδeπeσθiζσeeγ。”
“什么意思?”歐美聯盟這些覺醒者當時懵了。
他們來自十一個大型組織,遍布世界各地。
就連大秦官話,他們都可以說的很好。
可對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他們都聽不懂。
一個四次覺醒者壯著膽子,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一步,“能聽懂英語嗎?會說大秦話嗎?”
“唰!”隔著將近十米的距離,一道疾如奔雷的寒光閃過。
“噗!”一柄兩米多長的巨劍,直接刺穿了這個覺醒者。
巨大的劍身,將他整個人釘在了劍上。
噴涌血液順著劍身肆意流淌,暗紅的血液還帶著一絲絲熱氣。
歐美聯盟一眾覺醒者,徹底懵了,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被穿在巨劍上那個覺醒者,牙呲欲裂死死盯著對面那臺機甲,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這是什么情況?
這些機甲哪里來的?
都是瘋子嗎?
還是我說的話,讓他們對我產生了誤解?
可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并不是對方產生了誤解。
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對面那臺機甲,用不太熟練的大秦話說道,“我會說這種話。”
“噗通!”胸口一個大洞還在汩汩冒血的尸體,被甩到了地上,好像甩掉了一件垃圾。
“唰、唰、唰…”剩下的十個覺醒者,立刻退后拉開了距離,擺出了防御的架勢。
對方出手過于突然,突然暴起、毫無征兆。
那迅雷般的一擊,配合著黃金級武器,在場眾人恐怕無人能夠躲過。
“你們是什么人?”又一個覺醒者怒喝一聲。
如果不是感覺實力差距懸殊,對方來歷似乎又特別古怪,這十個覺醒者早撲上去了。
不過既然可以說大秦官話,應該是地星人,甚至可能就是大秦軍部的人。
他想先溝通一下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再逃跑。
“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許悠然的人?”為首的機甲再次說話了。
“許悠然?”這個覺醒者一愣,“你們跟他什么關系?”
“看來真有這個人,你還認識。”為首那臺機甲,說話間,突然再次出手。
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
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的勁風,讓這個覺醒者呼吸都為之一窒。
“唰!”巨大的長劍,閃電一般劃破長空。
機甲身高三米多,手臂差不多就有兩米長,巨劍也有兩米多長。
十幾米的距離,對于這些機甲來說,真不是距離。
抬手、揮劍、腳下微晃,森冷的寒芒裹挾著刺骨冰寒,已經到了身前。
歐美聯盟剩下這十個覺醒者,也不是白給的,反應也很快。
在那臺機甲發動的瞬間,他們也同時發動了攻勢。
雖然剛才穿死隊友那一劍,非常的驚悚。
不過如果連出手試試的勇氣都沒有,他們也不會被稱為亡命之徒了。
有的覺醒者攻擊機甲,有的覺醒者格擋巨劍,有的覺醒者釋放技能。
“叮、叮、叮…”一連串密集的脆響。
所有的攻擊全部命中目標,那臺機甲完全無視了所有人的攻擊,出劍的姿勢沒有一絲改變,身形沒有做出任何閃避。
“噗!”利刃刺穿肌肉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不是胸膛,而是肩膀。
那個覺醒者所有的躲避動作,全部無效,巨劍依然準確的命中了他。
格擋巨劍卻被巨劍順勢改變了軌跡,找到了目標身法的破綻。
攻擊機甲,卻被黃金級戰甲完美抵御了下來。
除了劃傷和細微的裂痕,機甲扛住了所有攻擊。
“啊…”被貫穿了肩膀那個覺醒者,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巨大的傷口,強烈的痛楚,讓他一動也不敢動。
鮮紅的血液噴涌出來,那臺機甲就那樣迎著血液飛濺,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
對這些殘忍、無情的征服者戰士來說,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偷襲、暗殺、受傷、染血,這些統統都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所有的手段,在戰場上都是為了目的而服務。
羞恥、憐憫、同情、憤怒,踏上戰場的那一刻,他們摒棄了所有的思想感情。
這就是征服者軍團,冰冷的殺人機器,狂熱的生命收割者。
“嘶…”
還有戰斗力的九個覺醒者,還來不及反應。
“噗!”又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傳來。
不知何時,又一臺機甲鬼魅般出現在一個覺醒者的身后。
四米多長的閃亮長槍,已經從背后將他刺穿。
一個覺醒者嚇得魂飛魄散,剛想轉身逃跑。
“咔嚓!”一柄巨大的飛錘,從天而降,把他整個人砸成了一團肉泥。
“跑…”剩余的七名覺醒者,大喊一聲,四散奔逃。
當然了,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愿。
跑的最快那個覺醒者,也不過才竄出去幾米遠。
“滋!”一道手指粗細的激光柱,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
一個透明的窟窿,立刻出現在他的腦袋上。
整個人還憑借著慣性,狂奔出去十幾米,這才“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一陣刺鼻的焦臭味傳來,被激光洞穿的傷口,并沒有鮮血流出。
其他幾個覺醒者,剎那間猶如墜入萬丈冰窟,從頭涼到了腳。
莫名其妙出現的機甲,好像來自地獄的殺神。
可以溝通,卻不跟你溝通。
出手就是致命殺招,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發生的這一切,讓這幾個還活著的覺醒者,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幻境,一種極其不真實的荒謬感涌上心頭。
上一刻大家還在興高采烈的挖掘遺跡,下一刻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一個覺醒者反應的特別快,“噗通”他直接跪下了,反正也跑不了,投降吧。
“噗呲!”一柄巨大的戰刀,直接將他分成了兩片。
那臺將他分尸的機甲,卻看也不看他的尸體,反身又是一刀橫切向另一個覺醒者。
那個覺醒者勉強來得及,用手中的武士刀格擋了一下。
機甲狂暴的巨力,配合黃金級巨型戰刀。
“咔嚓!”那個覺醒者連武士刀,帶上自己的身體,全部被切成兩半。
“轟!”一顆巨大的水炮,炸響在機甲的胸膛。
既然跑不掉,就拼死一搏吧。
那個女性覺醒者釋放了她的覺醒技,那臺機甲卻只是微微一晃。
“法克…”一聲喝罵還沒完成,一只大腳不知從何而來,直接踹在了她的后背。
“噗!”口中狂噴鮮血,差點被踢斷了脊柱的女性覺醒者,直接撲倒在地。
“啊…”又一聲慘叫傳來,再有一個覺醒者命喪黃泉。
“噗通…啊…”剩余幾個覺醒者,被干凈利索的全部擊殺。
刺鼻的焦臭味、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十一名四次覺醒者,就這樣被全部拿下。
場中還有一個半活人,那個三十多歲的女性覺醒者還活著,剩下半個被穿在劍上。
一直在沉默中殺戮的機甲,此刻紛紛圍了過來。
他們居高臨下,用審視牲畜的目光,看著地上那個重傷的女性覺醒者。
踹在她后背那一腳,明顯沒有盡全力,只是讓她失去了戰斗力,神志依然清醒。
她口中吐出一口淤血,嘶啞著聲音恨恨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襲擊我們?”
那十幾臺機甲互相看了看,似乎達成了某種約定。
四臺機甲向外圍走去,應該是去負責戰場警戒。
手中巨劍還穿著一個覺醒者的機甲,也向一旁走去。
“咔嚓…咔嚓…”其余幾臺機甲,胸前的艙蓋打開,幾道身影從機甲中鉆了出來。
“沃特,法克!”依然清醒的這個女性覺醒者,真希望自己現在馬上死去。
可是她連抬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這恐怖的一幕。
這幾道身影,只能勉強說得上有一些人類的痕跡。
身高將近三米的壯漢,頭上一根半米多長的獨角。
還有一個三條腿、三只手臂的怪物,臉上帶著淫邪的笑容。
不過跟另外幾個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正常人。
一個身高不足一米的綠色小人,渾身都是淡灰色的細細絨毛,一張臉好像被捏碎的核桃。
還有一個全身皮膚都堆疊在一起,形成了無數的褶皺,臉上只有一只巨大的獨眼。
這些怪物將這個女性覺醒者團團圍住,動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壓抑了無數年的邪火,終于找到了可以釋放的機會。
這些征服者軍團的奴隸戰兵,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卻又燃燒著熊熊的欲望之火。
這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性覺醒者,緊緊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可是卻不得不承受。
她甚至都無法想象,那一幕將會怎樣發生,這明明就是一群怪物。
腦海中閃過一句話,“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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