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雨夜,注定是極其不平凡的一夜,注定是載入史冊的一夜。
第一站是哥倫布大學的共濟會,第二站是大都市藝術館的骷髏會。
這兩大勢力各貢獻了一名五次覺醒者的本金,還有二十幾名四次覺醒者的利息。
這點實力的損耗,對于龐大的歐美聯盟來說,確實算不上什么。
可是對這兩家勢力來說,就有點肉疼了。
而這只是開始,遠遠沒有結束。
如果只是想跟歐美聯盟各大組織談條件,大秦軍部完全可以用官方的名義進行溝通。
可是死去了那么多戰友,許悠然咽不下這口氣。
而且面對歐美聯盟這些豺狼,不打痛他們,打疼他們。
這些人必然會得寸進尺,甚至可能提出更過分的條件。
連綿的細雨中,無邊的暗夜里,許悠然仿佛化身來自地獄的惡魔。
元嬰之身、超品飛劍,他在用遠超這個世界認知的武力,瘋狂展開他的計劃。
東西方文化的差異,歷史積累的宿怨,這些都不是坐下來談談就能解決的問題。
可一味的殺戮也解決不了這些問題,不過殺戮卻是實現目的的必要手段。
許悠然要用殺戮震懾這個世界,那些人才能聽他講講道理。
相比于共濟會和骷髏會,哥倫布騎士團和比爾德堡團就是兩個跳梁小丑。
寥寥無幾的五次覺醒者,一群烏合之眾拼湊起來的覺醒者軍團。
許悠然到達,位于百老匯歌劇院的比爾德堡團總部時。
他們派去哥倫布大學的覺醒者,還沒有將那邊的消息反饋回來。
主要是共濟會受此重創,又死了一個羅斯柴爾德家族代表。
那些背后操控共濟會的大家族,一時半會還沒有達成一致性意見。
大秦出動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宰了一個領主級強者,殺了十五名四次覺醒者,還炸塌了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
人家毫發無傷,甩出一堆條件,拍拍屁股,從容而去。
共濟會不要面子的嗎?
對這樣底蘊深厚的老牌組織來說,面子也就是榮譽,比什么都重要。
正在他們協商怎么處理的時候,其他組織的探子紛紛前來。
共濟會自然是懶得搭理,堅決的封鎖了現場。
主要是比爾德堡團不夠排面,只是被拉過來湊個數而已。
要是骷髏會派人過來,共濟會肯定要說明一下情況。
可惜,骷髏會的兄弟,在半路就被許悠然順手截胡了。
看著下方奢華、壯觀的百老匯歌劇院,許悠然都懶得潛入進去。
元嬰之身悄然躲進轉角的陰影里,時刻準備著收割人頭。
“嗖!”超品飛劍劃著弧線,在空中呼嘯而過,不斷加速。
“轟!”突破音障的瞬間,天降流星一般砸了下去。
是的,確實是砸。
許悠然也很郁悶,也很無奈。
他曾經看到過修煉文明陣營的三名化神期修煉者戰斗。
兩名強大的劍修,一名強大的法修。
那宛如游龍一般劃過天際的飛劍,光芒吞吐之間,收割生命,如同割草。
就連天災神將白起,都被殺的遍體鱗傷。
來去如風,疾如閃電。
完全不像他的飛劍,好像個四處漏風的破鑼。
速度一旦飚起來,‘轟轟’作響,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飛劍來了。
可他有什么辦法呢?
人家的飛劍,不管品級如何,至少是柄完整的飛劍。
符文刻畫完整的飛劍,自然就會有降低空氣阻力,加快飛行速度的效果。
他的飛劍距離完整,還不知道差了幾塊碎片。
現在只是四塊碎片,勉強拼湊起來的。
說是飛劍,其實都很勉強,最多只是看起來像飛劍。
劍身不完整,符文不完整,還能湊合使用,許悠然已經很滿足了。
他經常心里酸溜溜的告訴自己,完整不完整無所謂,我主要是喜歡它的鋒利。
可現在不完整的劍身和符文,一旦超越音速,帶起強大的空氣壓強。
戰斗的時候,更多依仗的不是飛劍的鋒利,而是巨大的壓強。
與其說是飛劍,更像是一柄飛錘。
嗯,修真版雷神之錘。
許悠然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轟、轟、轟…”‘流星飛錘’對著下方的百老匯大劇院,瘋狂的轟炸。
深更半夜的,留在里面的全是比爾德堡團的骨干成員。
他們也正在等共濟會那邊的消息,誰知道橫禍天降。
“轟隆…咔嚓…啊…”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夜空,紅色的報警器瘋狂閃爍,數十名低級覺醒者,直接被炸成碎片。
突如其來的打擊,一下將比爾德堡團的核心骨干們給打懵逼了。
“法克!”
這是要爆發世界大戰了嗎?
“謝特!”
是誰不要命了嗎?
比爾德堡團團長拉姆斯·菲爾德,第一個從即將坍塌的百老匯大劇院中騰空而起。
這位鉆石領主級強者是米國前國防部部長,在位期間,沒少給大秦下絆子。
雖然比爾德堡團實力不行,但是拉姆斯這個人煽動性特別強。
曾經就職過國防部長,也有一定的軍事才能。
歐美聯盟很多次軍事方面的行動,都是由他進行策劃和推動的。
憤怒的拉姆斯,被十倍音速飛劍造成的沖擊波炸成了輕傷。
他一邊吐血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戰刀,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遭遇了第二輪攻擊。
在他身后的陰影里,元嬰之身好像來自地獄的幽靈,無聲無息的抓向他的后心。
拉姆斯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無比強烈的死亡危機。
如果他躲閃及時,恐怕許悠然還要多費一番手腳。
可惜他犯了其他五次覺醒者的通病,對戰許悠然時的通病。
他用最快的速度開啟了元素化,拉姆斯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
灼熱的高溫,熾烈的氣浪,絕對可以躲過這必殺的一擊。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養尊處優,身居高位,早已讓他忘記了社會的毒打。
許悠然這次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畢生難忘。
因為,他的生命就此定格在了這一刻。
“噗嗤!”元嬰之身的鐵爪,已經牢牢擒住了他的腳踝。
“啊…”劇痛襲來,拉姆斯一聲怒吼,手中的戰刀向下直劈。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完全來不及思考,為什么會被人抓住元素化身了。
“叮、叮、叮…”一連串密集的火花,在元嬰之身中刀的手臂上閃現。
“法克!這是什么覺醒技?我這可是黃金級戰刀!”
拉姆斯腦海中閃過他這一生,最后一個念頭。
“唰!”一道璀璨的寒芒閃過。
“噗!”拉姆斯肥碩的大頭飛上半空。
“咕嘟…”鮮血噴濺,殞命當場。
一具無頭尸體,墜落向正在坍塌的百老匯歌劇院。
比爾德堡團另外三名五次覺醒者,此時已經躍向半空。
“嗖!”飛劍劃了個漂亮的弧線,再次回到許悠然腳下。
“轟!”雨幕都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許悠然御劍橫空,揚長而去。
半空中留下他清越的長嘯,“大秦軍部許悠然,前來收賬…”
聲音還在回蕩,許悠然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天邊。
懸浮在半空的三名五次覺醒者,看了看地上拉姆斯的尸體,又看了看正在崩塌的大劇院。
目光投向漆黑的夜空,綿綿細雨,卻帶給他們無盡的森寒。
總部設在帝國大廈的哥倫布騎士團,大災變之前,原本是個致力于慈善事業的陽光社團。
病毒爆發之后,一夜之間,他們好像徹底放飛了自我。
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堪稱無惡不作、惡貫滿盈。
對于這樣的組織,許悠然一向沒什么好感。
整個組織只有三名五次覺醒者,跳的卻比誰都歡。
飛行在半空的許悠然,彈出手機光幕,看了看大秦軍部發來的定位信息。
只有一個五次覺醒者和幾個四次覺醒者在帝國大廈的總部。
許悠然發出幽幽的嘆息,調整了一下方向。
大貓小貓三兩只,殺起來不爽快啊。
勉為其難、被迫營業,唉…我的996福報在哪里啊?
坐標移動了。
難道那個五次覺醒者收到了風聲,想跑?
那我只能告訴你,你想多了!
不要走,放開那個老頭,讓我來!
臥槽!
目標就是那個老頭!
“轟!”超品飛劍凄厲呼嘯,卷起漫天殺勢,好似來自九天的神罰。
紐約的這個雨夜,對于這四大組織而言,無異于一場噩夢。
共濟會、骷髏會、比爾德堡團、哥倫布騎士團。
每個組織損失了一名五次覺醒者,若干名四次覺醒者。
在外界還算是高手的四次覺醒者,作威作福、稱霸一方,在許悠然看來只是雜魚。
最后一擊除了讓他們絕望,更讓他們憤怒。
可是無能為力、如喪考妣,卻寫在每個人的臉上。
如同櫻花國操作的翻版,高高聳立了一百五十一年的自由女神像。
在許悠然路過時,順手炸成了齏粉。
什么狗屁神像,跟我們擺什么造型?
打擊敵人,不只是在肉體上,更要在精神上。
火燒我們的頤明園時,你們想過會有今天嗎?
黎明時分,腳踏飛劍的許悠然,已然駕臨內華達州的五十一區。
頂著瘋狂掃射的高射機槍、追蹤導彈,許悠然再斬五十一區一名領主級強者。
至此,許悠然終于完成了北美大陸的掃蕩工作。
背負著雙手,腳踏飛劍,許悠然面帶微笑。
迎著朝陽,十倍音速,風馳電掣,直撲歐洲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