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節往事

　　卡茲好懸沒氣死，直接冷笑道：“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白癡！我問你，你憑什么找人家決斗？”

　　“因為我愛凱瑟琳！”卡洛斯毅然的道。

　　“靠！”卡茲隨即大罵道：“就長公主那相貌，那風度，全獅鷲王國愛她的男人能湊齊一個軍團！難道所有愛她的人都能找人家小斯蒂芬決斗嗎？這算什么狗屁理由？”

　　“我可以為她去死！”卡洛斯忽然堅決的道。

　　“哈，這理由就更是個狗屁了！”卡茲更加不屑的道：“她身為獅鷲王國的公主，包括我在內的數十萬王國將士，都可以為她去死！難道我也該去找小斯蒂芬決斗？”

　　“這不一樣！”卡洛斯惱怒的道，“我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只有和我在一起她才會幸福。史蒂芬家族那個粗魯的肥豬，根本配不上他！”

　　“這只是你自己的看法，據我所知，人家長公主更喜歡小斯蒂芬一些，她甚至還在伊斯城為小史蒂芬當了一個月的管家婆！”卡茲無奈的道：“傻小子，你只是單相思罷了！”

　　“不，這不可能。長公主殿下肯定是可憐那家伙！”卡洛斯立刻道：“以公主的絕世風華，怎么可能看上那么一個低俗的人？”

　　“低俗？”卡茲隨即冷笑道：“小子，沒想到你在完美劍圣手下當徒弟，連他那一套臭屁的貴族禮儀也學會了。話說，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個高雅的家伙吧？”

　　“父親，我們是高貴的貴族，自然要有高雅的情操，以區別那些粗俗的賤民。而小斯蒂芬的作為和風度。已經徹底偏離地貴族的范疇！這樣粗俗的家伙，甚至比賤民還不如，怎么配的上公主？”卡洛斯不滿的道。

　　“你很讓我失望！”卡茲用冰冷的眼神看了看卡洛斯，然后冷笑道：“我親愛的貴族兒子，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貴族嗎？”

　　“這”卡洛斯猶豫了一下，然后道：“就是天生血脈高貴地人啊！”

　　“簡直放屁！”卡茲不屑的道：“如果按照這個標準，那貴族就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至少人類中沒有，因為他們以前全部都是精靈族的奴隸！難道奴隸的后代也能成為血脈高貴的貴族？”

　　“這！”卡洛斯猶豫了一下。然后辯解道：“至少經過數代的熏陶以后，會變成貴族的！”

　　“是嗎？那很遺憾，只怕你還不算是真正地貴族！”卡茲冷笑道：“因為你爺爺是個奴隸，你父親曾經也是。你不過就是個奴隸生出來的賤種罷了！”

　　“這不可能！”卡洛斯頓時臉色大變道：“難道，難道我不是您親生的嗎？”說著，他把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母親。

　　卡茲地夫人終于忍不住了，急忙道：“別聽他胡說，你就是這個家伙的孩子。你母親可不是那種勾三搭四的人！”

　　“沒錯，你是我的兒子！”卡茲卻隨后冷笑道：“可是我就是一個奴隸出身地人，我父母都是奴隸，我爺爺奶奶也是，我也一樣。而且我還是那種偏遠的荒山出生成長的，按照貴族的叫法，應該是半個野蠻人！”

　　“噢不！”卡洛斯不可思議的道：“父親，您。您說的都是真的？”

　　“絕對假不了！”卡茲淡淡的道。

　　“可是這些我怎么不知道？”卡洛斯忍不住奇怪地道。

　　“因為我曾經和你一樣，也想成為貴族，血脈高貴的人，所以在稍有成就后，我就隱瞞了自己的出身，一直到現在！”卡茲淡淡的道，“可是我最終明白了，在多數真正的貴族眼里。我永遠那種低下的賤民！只有極少數人不在乎的出身。”

　　“您為什么突然和我說這些？”卡洛斯皺著眉頭問道。

　　“因為我想告訴你，你今天干了一件多么讓我憤怒的事！”卡茲等著眼睛惡狠狠地道：“你這個忘恩負義地雜種！”

　　“父親，我不明白您的話？”卡洛斯立刻不服地道：“我怎么忘恩負義了！”

　　“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仔細聽著！”卡茲隨后長吸了一口氣，然后才慢慢的道，“在我16歲之前，我生活在距離這里足有3000多里外的一個又小又破的鎮子里。正如我剛才所說的，我們的全家都是鎮長的奴隸。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很短的休息時間，還只能吃比豬食還差的食物。相信我。對于你這樣的貴族來說，那絕對是地獄一樣的生活。以至于我家的長輩都沒有活過30歲的，就全部活活累死了！”

　　“而我，則是比較幸運的奴隸！因為我和鎮長的兒子年紀相仿，所以成了專門伺候他的小跟班。而那家伙喜歡打獵，于是，我也就跟著沾光，學會了射箭，并整天在樹林子里轉悠。”卡茲隨后忽然抬頭看了看屋頂，然后苦笑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我以后也會繼續做奴隸，你這個小子也一樣是奴隸。可是有一天，一個改變我命運的家伙出現了！”

　　“他是個糟老頭，來鎮子收集魔法材料，同時，他想去森林里的一處遺跡看看，所以需要一個合格的向導。可是他要去的地方太危險了，對于我們來說，根本就是有死無生。很顯然，這種危險的事情鎮長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做，可他又貪圖那位魔法師的出的高價，于是我就被當作替死鬼派了出來，去執行這項幾乎是九死一生的任務。”卡茲隨后略帶嘲諷的道：“我當時記得很清楚，鎮長僅僅把我賣了5個銀幣的價！可他卻根本不知道，那個糟老頭身上至少帶著好幾萬金幣！”

　　“當時，我自己都認為我會死，可是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帶路。在路上，我見識到了那家伙的強大與可怕，隨即便對他充滿了崇敬，于是便竭盡全力的幫助他。他倒也沒有什么架子，和我聊的很投機，所以在那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們過得還算愉快！”卡茲回憶道，“在期間，我曾經超水平的射出了精彩的幾箭，這得到了他由衷的贊賞。于是，在回去以后，他提出要帶我走。我幾乎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卡茲隨后苦笑道：“接著，我就被帶到了獅鷲王國，并進入了皇家貴族學院，成為了一名戰士，專攻弓箭。在他的安排下，我的學費全免，而且還有補助！”

　　“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想讓我成為他的部屬或者助力，所以每天都等著他的召喚。但是我錯了，因為從那以后，我有幾十年時間都沒有見過他，直到我成為了將軍，才在一次戰事上和他重逢，可是那時，他卻已經不認識我了！”卡茲苦笑著搖搖頭，道：“明白了吧？那老家伙動用復雜的關系，竟然真的只是為了幫助一個奴隸的孩子。”

　　“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嘴里這個老家伙是誰了吧？沒錯，他就是史蒂芬家族的閃電法圣！”卡茲隨后惱怒道：“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就沒有你們現在的一切！可你這王八蛋倒好，翅膀硬了是吧？竟然公然和史蒂芬家族作對？你他媽不是忘恩負義的畜生是什么？”

　　“對不起，我不知道！”卡洛斯隨即羞愧萬分的道。

　　“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突然想起和史蒂芬家族為難的？”卡茲忽然問道。

　　“我只是太愛凱瑟琳了，所以一聽三皇子說，凱瑟琳喜歡的是我，只是被逼無奈才要嫁給小斯蒂芬。我就忍不住”卡洛斯說到這就說不下去了。

　　“你可真是個白癡，三皇子那家伙說的話你也能信嗎？”卡茲忍不住怒罵道：“你不知道他和凱瑟琳現在正在為了爭奪皇位而明爭暗斗嗎？他恨不得凱瑟琳舍棄史蒂芬家族這個強援呢！你難道就一點沒看出來？”

　　“唉！”卡洛斯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后道：“父親，我錯了，我這就去請求史蒂芬家族的原諒，并撤銷決斗！”說著，他就要起身。

　　“免了！”卡茲卻制止他道：“皇帝已經出面，我們都無法阻止了！”

　　“那我就故意輸給小斯蒂芬！”卡洛斯毫不猶豫的道：“就算他殺了我也無所謂，只是，委屈妹妹了！”

　　“你說的這番話還算有點但當，不過，倒是沒有這個必要！”卡茲忽然道：“決斗是神圣的，我不希望你這么兒戲。我只希望你可以用盡自己的全力，擊敗小斯蒂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