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侯爺,你總算見我了?”
尤屈被仆人引進侯府后,一臉哂笑。
之前與北宮痕談定謀算蘇然之事,可一直未見北宮痕有所動作,尤屈便猜測北宮痕變掛了,想上門質問,可連北宮痕的面都未見著。
“尤供奉說得哪里話,先前正忙著應對千山領,抽不開身,這才未能及時約見尤供奉。”北宮痕滿臉微笑。
尤屈是個明白人,先前看北宮痕不見他,便知北宮痕另有想法;如今再度見他,說明對方的心思,又回到了合作之上,他也懶得追究,只道:
“蘇然之事怎么說,是哄騙之,還是用毒計?”
“哄騙怕是不成,蘇然早已知悉父王與宇衣王的約定,也知尤供奉的來意,他現在對宇衣王避之不及,不會前往王領的。”北宮痕搖頭。
早已知悉?
尤屈眉頭輕皺,不應該的啊,宇衣王與北宮青山的約定,該未有外泄才對。
北宮痕!
尤屈一想明白了,定然是北宮痕之前變卦,主動將此事告之蘇然。
反復橫跳的小人!
這是尤屈對北宮痕的評價。
“那就是用毒計了?”尤屈思忖道,沒有過多糾結北宮痕的反復橫跳。
“不錯,確實該用毒計,”北宮痕輕笑,“我北宮侯府內,就有一門四轉毒系合蠱秘法,名為軟仙蟲蠱,在人無防備之下,可將任意四轉以下的蠱仙,化為一灘軟泥,并封禁其全身的域力。
而且,軟仙蟲在毒系域力中,品階頗高,對其他毒系域力,也有壓制效果。
蘇然今晚剛闖了一次千山城,身受重傷,在其無防備之下,即便有高等毒系域力防身,他也必然中招。”
尤屈眼前一亮:“好,既如此,小侯爺還等什么,趕緊動手,今后,宇衣王必能護持整個北宮領!”
北宮痕搖搖頭。
宇衣王護持?
他可沒指望宇衣王。
如今千山領的隱患已被蘇然解決,哪需要宇衣王作靠山,最好的靠山,還是七皇子。
北宮痕選擇與尤屈合謀,而是另有目的。
“將蘇然送予宇衣王可以,但我需要兩團蠱之精。”
以蘇然換取蠱之精,才是北宮痕之所求。
蘇然之實力,如今北宮城無敵,對蘇然動手,風險不小,若得不到天大的好處,北宮痕才不會謀算蘇然。
北宮痕已經想好了。
如今千山領的近患解決,已用不上蘇然,接下來的宇翼王來襲,蘇然更用不上,反正蘇然要離開北宮領,不如在其離開前,為自己換取一份利益更為妥當。
而且,蘇然重傷歸來,正是對蘇然出手的好時機。
“蠱之精?”
“小侯爺是在說笑,”尤屈臉上多了一絲嘲諷的意味,“既入宇衣王的陣營,又要蠱之精,蘇然怕是沒那么貴重…”
“不,這是個純交易,我只要蠱之精,對于加入宇衣王的陣營,北宮領沒有興趣。”北宮痕正色道。
“這…”
尤屈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他狐疑地盯著北宮痕,可北宮痕臉上并無半分戲謔之色。
“蘇然那門定人的域力,要么是高等域力之上,要么是一門全新的特殊域力,蘇然很特殊,而且,蘇然又是五轉蠱仙的實力,這樣一個人,值兩團蠱之精,并不過分。”北宮痕繼續道。
“這個…我做不了主。”一番思索后,尤屈搖搖頭,蠱之精的交易,非是他可以決定,而且,宇衣王雖對蘇然感興趣,但也只是隨意一說,真論有多大興趣,值不值兩份蠱之精,還是未知數。
“蘇然身上還有一只十二奇蠱中的玉肌水蠱,宇衣王收集玉肌水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玉肌水蠱加蘇然特殊的域力,兩份蠱之精,宇衣王定然給得出,你快點聯系宇衣王吧,如今正是對蘇然出手的好時機。”
北宮痕最后道了句,便不在多言,安坐不動。
夜色中,一道訊令跨過千山萬水,進入了宇翼王領。
訊令由陸供奉發出。
千山領離宇翼王領雖近,但趕起路來,也需幾天時間,陸供奉為將千山城發生的事盡快報告宇翼王,便動用了訊令。
訊令是一種特制仙兵,有空間穿梭之效。
宇翼王府。
宇翼王高坐一堂,臉上神色不怒自威。
仙宇大地,六王一帝,六王實力雖不一定是最強的那批人,但論身份之尊貴,僅在帝主之下。
六王之中,宇翼王率先圈地為國,其實力,自然最強,宇翼王自己的修為便遠超其他五王,這也是宇翼王敢大肆擴張的底氣所在。
在宇翼王前方右側,擺了一張軟座,一位黃衣女子笑吟吟地坐在軟座上。
來者是客,自古同理。
但能與宇翼王共坐一堂的人,身份非尊即貴。
宇翼王修為驚天,光威勢,就能壓得中三轉蠱仙喘不過氣,而下三轉的蠱仙遇見宇翼王,則會手腳發軟,不自然下跪。
霸氣!
非是無敵之路的霸氣。
而是王霸之氣,乃是六王一帝獨有,也是天生高等,可與無敵路的霸氣媲美。
論到上限,當然無敵霸氣更勝一籌,極限的無敵霸氣,當一路橫推,橫掃當代所有天驕才可形成,逢亂世才可養出。
而王霸之氣,則會隨人身份的尊貴而增長。
一般來講,王霸之氣在很長一個區間內,都會壓制無敵霸氣。
因為,王霸之氣的擁有者,身份起步都是皇子,起點很高。
大殿之內,宇翼王將身上的王霸之氣,全部收斂,才沒有影響到軟座上的黃衣女子。
“彩梅上仙最近可安好?”宇翼王輕問,滿臉嚴肅。
“好著哩,”黃衣女子輕笑,“師父挺掛念王爺的,說過些日子,會來見一見王爺。”
聽及此,宇翼王的神色,舒緩了不少,并輕笑:“那便好,我這段時間,為彩梅上仙準備了一份獨特禮物,過幾天就會送過來。”
“是嗎?王爺還真是愛護師父。”
宇翼王輕笑。
如何能不愛護?
彩梅上仙,可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只一個入了紅蓮仙宮,一個成為六王之一。
黃衣女子繼續道:“師父已成為下一任宮主的三位候選人之一,最差也是個仙宮護法,師父說,王爺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仙宮一直會支持王爺。”
“哈哈哈!”
宇翼王大笑,衣袖一甩,一團蠱之精射出,落于黃衣女子之手:“裘螢,這團蠱之精,就當予你的見面禮了。”
裘螢也不客氣,嬌聲道:“謝王爺!”
宇翼王對裘螢示好,可不僅因裘螢是他妹妹的徒弟,更因裘螢是當代宮主的后人,此刻代表的是整個紅蓮仙宮。
裘螢,也是下下一代宮主的有力競爭者。
就在這時,一道訊令飛入殿中,宇翼王揮手抓住訊令。
接受了迅令信息后,宇翼王冷哼:“好一個蘇然,竟敢不給本王面子!”
此訊令,便是陸供奉所發訊令,上面記載了千山城發生的一切,宇翼王已全然知悉。
蘇然搶劫了千山侯府,倒不算什么。
阻擾千山領侵占北宮領,也不算什么,一個五等領而已,沒了便沒了。
可,蘇然竟敢將他準備給妹妹準備的禮物給劫了!
玉肌水蠱,等閑難得一見!
世間可被尋到的玉肌水蠱,大多被宇衣王弄走了,他想尋一只,可不容易。
“王爺可是有難事?”裘螢看宇翼王突然變臉,小心問道。
“哼,一個叫蘇然的蠱仙,敗了我一位五轉供奉,還搶走了我給彩梅上仙準備的禮物,一只玉肌水蠱。”宇翼王輕哼道。
玉肌水蠱?
裘螢神色一震,這可是好東西,特別是對她們這種愛美之人來說,青春永駐只能算一般,蠱仙壽元悠長,容貌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變化。
可玉肌水蠱能讓人變得更美,這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玉肌水蠱不僅對持有人有效,對身邊人,也有一定效果。
她,也能沾到玉肌水蠱的光…
裘螢又道:“這個蘇然何許人也,竟然能敗王爺的五轉供奉,怕是一位六轉蠱仙吧?”
“不是。”
宇翼王輕搖頭:“這是怪事,本是聽說這人是一位二轉蠱仙,卻能和千山侯力拼,現在又贏了陸供奉…”
二轉蠱仙?
敗五轉?
裘螢立刻從軟座上起身,正色道:“王爺,我想會一會這個蘇然,蘇然搶走了王爺準備送給師父的禮物,我這個做徒弟的,自然有資格搶回來。”
“你?”
宇翼王略一思索,又點點頭。
裘螢去的話,應該夠了。
照他所想,派上仙對付一個號稱二轉蠱仙的人,太過了,理想之下,是派出一位六轉蠱仙。
裘螢雖未到六轉,但已是五轉圓滿之境,其出身不凡,勝過大多數六轉供奉并不難。
裘螢也有過多次逆勝六轉的經歷。
“可以。”
“不過,這個蘇然有點不凡,若有機會,可將其活捉,沒機會的話,直接將其殺死,將玉肌水蠱帶回便好。”
“王爺放心,只要蘇然未入五轉,就不可能是我對手,就算入了五轉,我依舊有把握擒下他。”
裘螢躍躍欲試,她很期待,一個號稱二轉蠱仙的人,竟然能勝五轉!
若是其出身高貴,生于帝王之家,也就罷了,可偏偏對方只是一個供奉…
“竟然沒能讓玉肌水蠱加速蛻變?”
房間之內,蘇然還在為玉肌水蠱的蛻變苦惱。
他自然是希望玉肌水蠱快點出世的。
四轉月仙,艮月,新月雛形。
蘇然還有兩種山系域源,他若想,還可直升新月后期。
升為新月后期,倒無多大必要,還是把兩種山系域源留著當伏北冥蠱用。
現在耗盡全身域力,還是需五天時間來恢復,時間太長了。
“月體,若是有更多的月體,今后或許就無需留著備用域源了…”
坎月之新月圓滿已達成,也該養出第二個月體了。
弱水之力,蘇然也早以備好。
只是。
如今玉肌水蠱就在坎月印記內蛻變,現在養第二個月體,不知會不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不管了。
蘇然直接調動弱水之力進入坎月印記內。
這一動手,蘇然便感覺到坎月內的玉肌水蠱在巨變。
蛻變加速了!
養月體,竟然能讓玉肌水蠱的蛻變加速?
蘇然心喜,這是東方不亮西方亮,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蘇然開始了等待。
一天半之后。
一道白凈的身影,從蘇然胸前爬出。
第二個月體,出世了!
白凈身影外貌與蘇然一模一樣,但全身上下,白得可怕,肌膚也水嫩水嫩。
“咿呀、咿呀…”
與白凈身影一同出現的,還有玉肌水蠱,不,該稱為坎月玉肌水蠱。
玉肌水蠱提前完成了蛻變!
新月體由弱水之力與坎月結合而成,但因弱水之力是初等域力,即便合成月體時,提高了域力強度,但還是未入高等。
然而。
蘇然卻發現,玉肌水蠱與新月體,完美契合。
兩者可融為一體,一體后,新月體,便可完美調動玉肌水蠱的水之力,這水之力可與弱水之力融合,威力大增。
尋找與八月相合的蠱蟲,這才是正確的尋蠱之法!
念及此,蘇然又不得不吐槽飛仙蠱,飛仙蠱與不滅體,并不契合。
當然。
這也不能全怪飛仙蠱,仙不滅之力,也是一個考量因素。
“取個什么名字呢?”
“就叫千弱玉吧,月體則為弱水體。”
正所謂一白遮三丑,千弱水外相上,白得沒有缺點。
可太白了。
有點女人化的傾向。
未免讓玉肌水蠱影響到主身,蘇然決定讓玉肌水蠱一直與千弱水融合。
感受了一下合體千弱水的域力強度。
玉肌水蠱的原域力強度為一點零,蛻變為坎月玉肌水后,域力強度為二點零。
飛仙蠱的各項域力,也是二點零的強度。
弱水之力的強度,則不到一點零。
合體千不滅使用的水之力,強度提升,則達到三點零的程度。
三點零,對于蘇然而言,當然不夠用。
然而。
水之力最大的作用還是壓制其他水系域力,一比五的壓制比,相當于可壓制十五點零強度的其他水之力。
對火系域力的壓制比,為一比十,相當于可壓制三十點零強度的其他火之力。
這很恐怖了。
中三轉的蠱仙,幾乎沒可能將一門域力提升到三十點零的強度。
“對了,還有宇水弓!”
宇水弓,七域仙兵!
宇水弓內也有水系域力,千弱玉握著宇水弓后,兩者也是完美契合,水之力威力再增加,達到四點零強度。
同理,對水系域力和火系域力的壓制上限,也同步提升。
月體的作用,還不僅于增加戰斗力,更強的是增加域力恢復速度。
兩天半!
如今,蘇然只需兩天半的時間,便可盡數恢復全身域力。
原本恢復時間是半個月,第一月體出世后,時間減為五天,第二月體出世,則減為二天點。
看起來,隨著月體的增多,提升幅度在減少,但其實不然,蘇然修為在增加,域力總量也在增加,真實的提升幅度,并沒有減少。
“是該為千弱玉捏一套面具和衣袍了。”
蘇然讓千不滅走出體外,主身和千弱玉則直接下到魔宮之內。
另一邊。
尤屈著急地跑出北宮侯府,直接找到北宮痕:“小侯爺,兩團蠱之精送過來了,宇衣王親自施展空間之力傳過來的。”
“好,快拿來。”
北宮痕很是激動,蠱之精,終是到手了!
他終于可養出高等域力了。
他的選擇沒有錯,提出玉肌水蠱后,尤屈當即以訊令聯系宇衣王,宇衣王便答應了兩團蠱之精的條件。
相隔幾十個侯領,以空間之術送蠱之精,就這樣,也耗費了一天多的時間。
“我們快點動手吧,已過了一天半,蘇然傷勢估計好了一半了。”
“好,黑山供奉。”北宮痕喊了一句。
黑山老祖帶著四只仙蠱出現。
而北宮痕,則直接調動域力,與到手的兩團域之精相融,高等域力,成了!
擁有高等域力,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北宮侯!
“軟仙蟲蠱的合蠱秘法,需四轉蠱仙操控,還是需要尤供奉來合。”黑山老祖一邊道。
“沒問題。”
這門合蠱秘法,尤屈之前已從北宮痕手里得到了,相關難點俱已掌控,只差實操。
一段時間后,軟仙蟲蠱,便在尤屈手中出現。
“等下是由我出手,還是小侯爺出手?”
“軟仙蟲蠱我無法控制,自然是尤供奉出手,我現在就帶尤供奉去見蘇然。”
黑山老祖沒有隨行,北宮痕和尤屈直接飛到蘇然院中。
“干什么,蘇然說了,這幾天誰也不見,誰都不許進!”月奴兒攔在蘇然房門前。
“月姑娘,是太大的事,事關宇衣王,我現在必須見蘇供奉一面。”北宮痕喊話。
宇衣王?
月奴兒神色一凜,她當然知道宇衣王,傳言被魔心教留給第十二魔使的必殺之人,也是蘇然要殺的人之一。
只是。
宇衣王找蘇然有何事?
月奴兒心中泛起了異樣心思,身份暴露了?
但是。
“不許!”
“天大的事也不許,現在也不能見蘇然,過幾天再說吧。”月奴兒堅持道。
不許見嗎?
北宮痕和尤屈相顧一笑,這不正說明蘇然傷得極重!
北宮痕板正了臉,拿出了北宮侯的威勢,正色道:“月奴兒,你不要不知好歹,在北宮城之內,我想見誰見不到,看在蘇供奉的面子上,我才會給你好臉,你不過一個譎陽奴,閃開!”
月奴兒直接將重骨之鋒拔出:“你動我下試試!”
她可一直記恨著北宮痕,兩個月前北宮痕污蔑她是內鬼之事,她可沒忘。
尤屈眉眼一挑,欲動手,卻被北宮痕按住,北宮痕輕輕搖頭。
就在這時。
吱呀。
門扉打開,蘇然從房中走出:“侯爺找我何事?”
北宮痕一頓:“蘇供奉傷勢好了?”
蘇然微怔,他沒受傷啊。
哦對了。
之前從千山城回來時,他隨口道了句受傷頗重,需要閉關幾日調養,那不過是他閉關修煉的托詞,省得外人打擾。
“還,還行吧,再有幾日便好了,”蘇然隨意道,“侯爺如此火急火燎的,何事?”
“是這樣的。”
北宮痕帶著尤屈上前,笑道:“還是宇衣王的事,宇衣王之前不說要謀算蘇供奉,但得知蘇供奉威壓千山城后,贊蘇供奉未來成就不可限量,特讓尤屈過來道個歉,若蘇供奉愿意,愿意以大代價讓蘇供奉過去做王領的供奉。”
蘇然感覺哪里有點不對。
道歉?
一個王向他一個小供奉道歉?
“蘇供奉,先前真是對不住了,蘇供奉大才,前途不可限量,宇衣王也不想平添了一個正在急速成長的敵人,特讓我送禮作歉。”
“這是一只四轉合蠱,名為九花蟲蠱,用之,可讓人短時間內恢復一成半的域力。”
尤屈將‘九花蟲蠱’,拱手托上。
蘇然輕輕搖頭。
他感知到有問題,但,隨意吧,他倒想看北宮痕和尤屈會弄出一個什么花樣出來。
蘇然隨手將‘九花蟲蠱’接住。
只是。
‘九花蟲蠱’一入手,便化為一股柔和的力量,侵入蘇然身體,蘇然連忙調動域力壓制,可域力根本調動不住,整個身體也完全軟了,直接向后倒去。
“蘇然!”
月奴兒大喊一聲,一舉將蘇然托著,可發覺蘇然全身猶如軟泥,托之不起。
“蘇供奉,你怎么了!”北宮痕也大喊,并對尤屈大罵:“尤屈,你干了什么?”
尤屈輕笑一聲:“我的小侯爺,不用裝了,軟仙蟲已將蘇然制住了,他是個廢物了。”
北宮痕一怔,旋即大笑:“哈哈哈,好!”
“啊!”
月奴兒怒吼一聲,舉劍一揮,托著蘇然欲試要逃。
可月奴兒只是二轉譎陽,如何是四轉蠱仙的對手。
尤屈一直點出,一縷高等域力侵入月奴兒體內,月奴兒便從空中落了下來,大吐鮮血,體內生機在大量流失,要不是她有命懸一線護體,一下便會被秒了。
“咦?沒死?”尤屈對于一指沒能滅殺月奴兒有些好奇。
不過沒死也好,這個譎陽奴長得不錯,死了倒怪可惜。
“為什么?”蘇然有氣無力喊出三個字。
“嘖嘖。”
北宮痕搖著頭,冷冷道:“怪就怪在你太自私了,你不把北宮領當家,我自然不把你當自己人,你自恃實力強,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連宇殺槍你都敢要,你還有什么不敢要的!
你因自己的私利對千山領出手,亂要宣戰令,你打了千山領,那要對其他侯領出手時,我是不是也要給你宣戰令?
而且。
在千山城收獲很多,打得是我北宮領的旗號,卻半點收獲不給北宮領分潤,你就是一個白眼狼。
告訴你,如今控制你的是軟仙蟲蠱,這可是我北宮侯府的壓箱底牌。
我以你和玉肌水蠱作價,交由宇衣王,換得了兩份蠱之精。
現在,我也有高等域力了!
哈哈!”
北宮痕調出自己的高等域力,又突變得猙獰:“你一個小供奉都有高等域力,憑什么我堂堂北宮侯卻沒有,憑什么!”
“憑什么!”
北宮痕對著天空宣泄。
噔噔。
有腳步聲突然從蘇然房間傳來。
“好邏輯。”
“真是好邏輯。”
只見。
又一個蘇然,緩緩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