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玄天劍宗的事,北岳真人也是經過細細思索的。
這位上仙讓他和門下弟子多行善事,可…上仙行事話中的意思真的會那么簡單?
你看啊,上仙明明答應替他化解體內的劍氣了。
可為什么不當時就化解?
雖然說,上仙那天的確看起來挺忙的,但化解劍氣對上仙而言…不應是動動手指的事嗎?
他對此心中很不解,參悟了許久,終于…他悟了!
此外,他以前也因在洪荒中沒有背景而苦惱,而眼下玄天劍宗有這位在背后,豈不是一個搭上靠山的機會?
于是乎他毫不猶豫的率領弟子,全部投入了玄天劍宗,自己則成了一位長老。
這次來玉泉山,他的用意之一是化解劍氣,其二則是告知這位上仙,大家現在是自己人了。
“成了玄天劍宗的…長老?”玉鼎微微有些訝異。
難怪,他感覺這些年來自玄天劍宗那邊的功德多了不少。
原來是北岳仙門加入了。
當然,北岳仙門這樣只有一尊真仙坐鎮的宗門,放在東洲大地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畢竟這東勝神洲人杰地靈,除了人族小國外還有諸多仙門。
競爭很大!
北岳仙門和玄天劍宗合一,乍一看,不過是弱弱聯手,
但最起碼,大家抱團取暖總比一個打拼奮斗好些。
幾人且行且說且走,不一會兒便到了金霞洞門前的空地上。
玉鼎讓北岳真人站好后手捏劍訣,在北岳的胸膛傷口邊緣點了三指,接著朝外一引!
伴隨著劍氣破體聲,帶著真仙道韻的仙血飚漸,赤紅如血鉆,一抹白色劍影破體而出,浮現在玉鼎指尖。
這抹劍氣并沒有多么的龐大,但,上面的鋒銳劍意幾百年過去一直凝聚不散。
這才是影響遏制其仙體自愈能力的關鍵。
“斬仙劍…”玉鼎目光閃爍。
北岳仙人傷口的血肉開始快速蠕動,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在真仙體強大的恢復之力下,很快就完好如初。
“我好了?多謝上仙!”
北岳真人驚喜之余,鄭重一拜。
“不必多禮!”
玉鼎衣袖一拂道:“你的傷已好,便早些下山吧!”
北岳仙人一怔,剛想說什么,就見玉鼎的身影已飄然去了后山,不由神情一黯:“是!”
其實他來玉泉山還有一個更小的心思,
那就是在玉泉山多逗留一陣,倘若能聽傳說中的玉鼎真人教誨,那簡直是莫大的福分!
可是現在…這愿望貌似已經落空了。
也就別提北岳仙人此刻心情有多么的失落了。
后山,神泉旁邊。
泉水上蓮葉清脆,蓮花盛開,池水中的先天氣息越發強盛,可就是不見寶蓮燈出世。
莫不是有變…玉鼎盯著蓮花泉目光閃爍不定。
寶蓮燈是楊嬋的法寶,這點毋庸置疑。
只是現在劈山救母的戲碼都完了,這寶蓮燈依舊不見出世…
許久后,玉鼎輕嘆一聲,大袖一揮仙光亮起,四周場景變幻。
下一刻這口泉眼連帶他本人在后山消失,出現在了金霞洞里。
不管怎么樣,這些蓮花上的先天之氣,越發強盛,顯然距離出世已經不遠了。
他自信玉鼎真人的名頭管用,但至寶動人心,將神泉般進來,這叫預見,且合理有效的規避風險。
轉移了這些后,玉鼎又在金霞洞布置了十幾重仙力結界,雖然很簡單,但足以隱藏波動。
“難得的清凈啊…”
做完這些后,玉鼎悠悠嘆了一聲,享受起這難得的清凈時光來。
什么是神仙生活?
不愁吃穿,長生不老,逍遙自在,行止由心!
想修煉的時候修煉,累了外出閑游三山,逸踏五岳,下下棋,喝喝酒,交個朋友…這才是夢想中的神仙的生活。
哪像他,被幾個徒弟們的事搞的焦頭爛額,忙忙碌碌。
現在他終于可以閑下來修煉了。
封神大劫在即,什么都沒說的,實力大才是硬道理。
清晨,玉鼎出了金霞洞,盤坐在山崖邊,沐浴著生命氣機蓬勃的朝陽,餐霞食氣,吞吐日精。
白天則進入山河圖,改變時間流速,研究神通,演練一些道術…
其中在九轉玄功上玉鼎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畢竟這是他成道立命的根本,證道之基,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唯一可惜,玉鼎真人將玄功只完善到了天仙層次,金仙領域的法門是沒有的。
后面的需要他去完善!
為此,玉鼎當初趁著去截教的機會,讀了截教的許多秘藏,但推演起來…依舊不夠。
“玉虛宮的道藏也不能落下了。”
玉鼎心中輕語,不過這是自家人的書庫,所以想閱讀應該問題不大。
此外,原來的玉鼎真人也對金仙層次的玄功留下了推演方向,那就是借鑒西方的法。
“西方…”玉鼎目光閃動起來。
雖然說碧游和玉虛不對付,但尋根溯源,大家同出一門,也就是玄門。
再怎么樣,中間還稍微有些關聯。
可是比起截教來說,這西方教可就是真真兒的外來者。
他記得西方教在封神大劫中時不時來東方打秋風,
前前后后不僅降服了孔宣這樣的高手,還渡走了截教三千紅塵客等東方仙人。
此外,作為合作方的闡教在事后也沒落著好,
作為副教主的燃燈領著十二金仙中的四人組投了西方…
“副教主…燃燈!”玉鼎目光一凝,眼中露出一絲鄭重。
燃燈,全稱燃燈道人,其來歷極為古老,算是先天神圣之一,成道于遠古天皇時代。
此神圣在洪荒的輩分也相當高,據傳是和他師尊元始一輩的人物,也曾是紫霄宮三千客之一。
現如今這個燃燈也混到了闡教副掌教之位,便是他玉鼎見了,也得老實喊一聲老師。
不過自他蘇醒以來,還從未與這尊神圣會過面。
在玉鼎記憶中,封神前期的十絕陣等便是燃燈來主持的,封神后,他便入了西方。
西方教也在消化了從東方渡來的人后,搖身一變,成了佛門。
燃燈也就順其自然,成為了執掌佛門的第一代佛門之主,也就是過去佛一脈之首的燃燈古佛。
“或許…西方法的事得落到這幾人的身上…”
玉鼎心念閃爍,他心中沒敢直呼名諱,因為怕對方生出感應。
這個燃燈道人實力極為高深,絕對要勝過十二金仙…由不得玉鼎不小心謹慎一些。
既然封神之后,燃燈與懼留孫幾人入了西方,這要說臨時起意玉鼎絕對不信。
這肯定…早有預謀,與西方達成了約定,受到了接應。
否則他們想入西方?
呵,他師尊元始不弄死他們才怪!
若是如此,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適當表現出對西方“感興趣”的樣子,弄來西方法?
玉鼎的眸光亮了起來,此事…倒不是不行!
“該去昆侖山一行了。”
玉鼎目光一定,對于以后的路有了規劃。
無論怎樣,這九轉玄功和修煉,那是必須放在第一位的。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玉鼎心中一嘆。
距離封神大劫越來越近…也讓他越發的焦慮。
在留下了一道分身看家后,本尊化作一道金光前往昆侖山而來。
另一邊,龍吉的游歷之旅還在繼續。
沒有了玉鼎在身邊后,龍吉仿佛解掉了最后一道枷鎖。
好吧,雖然玉鼎師父人生的好看,豐神如玉,對異性有很大吸引力…但總是讓她還是有些不放松。
離開了父母,離開了師父,她便可以親眼去看看世界。
女帝的路固然不錯,但聽師父說后面的無敵路也是一步步走出來的。
不靠天,不靠地,從一無所有到凌駕九天,簡直…令人神往。
想想這個例子,再看看從小什么都不缺的自己…
不過好在這些日子她一路鋤強扶弱,斬妖除魔,倒是也做了不少好事。
“你個敗家娘們,可別歷練了,趕緊回山吧…”遠處玉鼎無奈的扶額。
這些日子徒弟的壕無人性可謂是再一次打破了他的想象力。
比如此前,一個地方因有株五百年份的靈藥成熟出世,兩方煉氣士人馬為此打的你死我活,頭破血流。
然后,這個丫頭出現了。
什么也不說,抬手撒了一把千年份靈藥,幾乎人手一份。
然后在那些煉氣士驚詫的目光中,采了“爭斗之源”,也就是五百年份的靈藥,飄然而去。
只留下那些煉氣士,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這一路,這樣的事不少了,而她也洋洋得意的以為解決了紛爭。
可是這解決問題了嗎?
并沒有,反而那些煉氣士為了千年靈藥,打的更兇了。
在這點上玉鼎處理問題的方式就比徒弟穩重周到多了。
那怎么才能徹底解決問題呢?
玉鼎看向袖中,笑了,一株株千年靈藥啊、寶珠啊散發光華,美不勝收。
他也沒做什么就是出去一人一下,全部打翻后將這些靈藥靈珠沒收。
等那些煉氣士醒來后,也不敢再打了,全都灰溜溜的四散離去。
他們幾乎是一瞬間,同時遇襲,根本沒看到動手之人,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打倒。
這樣的高手跟前他們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還要什么靈藥?
“這才叫化解干戈,調解矛盾!”玉鼎想到。
可惜,他這位徒弟遇到事兒,下意識的就想用“鈔”能力解決問題。
忽然天空中,一個女煉氣士搖搖晃晃,駕著遁光趕路。
“妹啊,別跑了,你今兒個跑不了了。”
后方一個光頭油膩男煉氣士,猥瑣笑著,奮起直追一路疾馳。
那女煉氣士似乎中了藥,搖搖晃晃,最后身子一軟,從天空落在了一處林中,后面的光頭大漢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緊隨其后落在了林中。
“還有這種事?”龍吉目光一動迅速跟了上去。
“妹啊,跑那么快干什么?哥又不會吃了你,愛你還來不及…“
當龍吉趕去的時候,樹林當中,一個女子躺在地上,呼吸不勻,死死瞪著光頭大漢:“畜生!”
“此時此地,正好,你是特意帶個來鉆小樹林的嘛?”
旁邊,大漢猥瑣笑著撫摸著地上女子,并開始為女子寬衣解帶。
“煉神前期、后期…”龍吉在樹林深處目光閃爍。
地上的女子境界低一些,不如那個男子的境界高深,且看起來似乎事先中了招。
否則,絕不會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搞清楚了對方的實力,龍吉便放心了:“大膽畜生,放開那個那個姑娘!”
話音落下,右手捏訣朝前一指,伴著龍吟,一道龍形劍光破空,帶起飛沙走石,眨眼斬過。
“我¥#…”
那光頭大漢臉色大變,來不及做什么,劍光擊在其胸口,噗的一聲吐血倒飛。
“多謝…姑娘!”
地上的女子艱難的道謝,說到最后,突然臉上露出詭異之色,雙手運神光往地上一拍。
轟隆!
地上震顫,龍吉的四周地面破開,四根柱子浮空,上面雷光連接化為一個囚籠。
“你…”龍吉驚詫。
那女子翻身而起,瞥了眼不遠處的大漢,冷笑道:“死了沒有?沒死就起來。”
光頭大漢一個打挺翻身而起,接著喉嚨一動,嘴角溢出血跡,從胸口取出一塊黃銅八卦寶鏡。
便見寶鏡上布滿了裂紋,冒著煙,等于毀了。
“好厲害的神兵…這可是我祖師爺留下的真仙法寶!”光頭一臉肉疼,有些后怕。
方才要不是這塊鏡子擋了一擊的話,他絕對在那一劍下嗝屁了。
也正是如此,下一刻他看向龍吉的目光火熱了起來。
可以破壞真仙法器的神兵…那價值不比法器更高?
“小妹妹,別那么看著我,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女子微笑道:“怪就怪你行事太招搖了,那么多寶物…財帛動人心懂不懂?”
說到這里,她從身上揭下一張符篆,返虛巔峰的氣息顯露。
龍吉雖然行蹤不定,但她行事壕的作風,早已在四方流傳,引來人們的關注。
“呸,看走眼了!”龍吉冷冷道。
這一男一女無一例外,全都是返虛巔峰。
“妹兒啊,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只求財,你只要將你那百寶袋給我們,我們保證不傷你一根汗毛。”
光頭大漢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龍吉的身段咽著口水說道。
“想要我的百寶袋?你們也配?”
龍吉笑了,笑容變的很冷:“我的東西,只有我給你們才是你們的。
我不給…你們不能搶…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放開我,我可以收你們做我的部下。”
說著她看了眼囚籠,雙眼發光,隱隱有劍氣流轉。
“妹啊,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
光頭大漢得意笑道:“那如果我們搶呢?”
“只有死!”龍吉猛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