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玉鼎再收徒了 “長庚兄,放心,沒事的,想必是有不長眼的家伙跑來我西海龍宮撒野了。”
敖閏笑著安危太白金星,忽然笑容一冷:
“不過他們要是以為我西海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那他們可就大錯特錯了。
不過擾亂了本王與長庚兄的雅興,的確該死,來,本王敬你一杯壓壓驚。”
壓驚…太白金星臉上微笑,心中自嘲一笑。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樣的場面他太白見得多了。
今兒就是這西海龍宮被拆了,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絕對面不改色。
反正又不是拆自己家…
“喝酒不急,敖兄,還是先搞清楚闖入龍宮的是誰。”太白說道。
“還能有誰?這位道友不是將答案都告訴我們了嘛!”
敖閏看了眼白駝道人,白駝道人趕緊諂媚一笑。
敖閏冷冽道:“我龍族連天上也不覷,下了海,那就是我龍族的天下。
我西海龍宮有大軍百萬,龍族本王倒要看看這金翅大鵬下海后,還能翻起什么風浪。”
這一次,太白金星目光閃動,沒有答言。
世上盛傳龍族沒落,可有人若真的信了,那多半如敖閏所言,大錯特錯了。
所謂的沒落也是相對于洪荒中闡、截、西方教等這樣的頂尖勢力而言。
而實際情況是,龍族只是缺少頂級強者坐鎮和帶領,群龍無首,但放在如今依舊是一股大勢力。
他們自遠古時就執掌汪洋大海,到如今,依舊海底經營了無數載,形成了高度發達的海底文明。
比起陸地上的各族文明來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哪怕是如今的天庭,這敖閏也敢不給面子,對他的詔安大任總是推三阻四。
他翻臉吧還不行,就只能這么在龍宮被拖了好幾個月…
要是真被人這么鬧一場那他心里還舒服多了。
轟隆隆…
正說著,忽然傳來一陣轟然的倒塌之聲,晶瑩奢華的水晶宮都在晃動。
“什么聲音?”
敖閏扭頭,看向水晶宮后方,有些驚疑不定。
“報!稟報龍王!”
一個膀大腰圓,面孔黝黑的螃蟹將軍進來,跪地道:“不好了,有大敵從我族西海寶庫出來,一路朝著我水晶宮打來了。”
太白金星錯愕的看向敖閏,
兩人面面相覷。
“從我龍族寶庫出來…不可能!”
敖閏被太白看的有些沒面子,一揮手,自信笑道:“我西海寶庫有兩尊地仙級銀龍將鎮守,還有金仙大陣,龍后和我摩昂龍兒也剛去了那邊。
呵呵,那只扁毛畜生不過區區返虛,能有幾分道行,還從我西海寶庫出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話音未落,傳來一聲不太健康的龍吟,一條黑龍飛入殿中,落地化為摩昂。
只是剛落地就臉色一白,半跪下來一手撐地,一手按著胸膛喉嚨一動,吐出口血來。
“兒啊,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敖閏有些懵:“是誰傷了你?”
也不怪他如此,他接到的消息是那只金翅鳥還未成長起來,處于幼年期,境界返虛,法力不高。
這樣的小角色他根本沒放在眼中,發布西海追殺令,他也覺得有些大張旗鼓了。
后來渡過成仙劫…那也就是一個真仙境,他還是沒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眼下摩昂受傷了?
說句不謙虛的話,他敖閏子女眾多,但摩昂這位嫡長子無疑是天賦最好,最像他的一個。
自修煉以來,實力突飛猛進,直追龍宮老一輩高手。
到如今真仙境后期,連龍后都壓不住他,成長為西海龍宮僅次于他的高手。
可以將他大兒子打成這樣…
敖閏來到摩昂身邊,咬牙道:“到底是誰?”
不止敖閏有些懵,連太白金星、白駝道人、龜丞相也全都一臉懵。
“父…父王,咱們被敖榮騙了。”
摩昂一臉艱難的道:“并非那金鵬王對老二出手,而是老二烹了人家的父母…
那金鵬王跟著姨娘一塊兒進了寶庫,就連姨娘也沒發現,之后吞了圣龍丹,現如今成就半步天仙,他是來報仇的啊!”
“你姨娘呢?”
“估計…兇多吉少了。”
聽到這話,敖閏目光閃爍,并未表現出特別憤怒,只是騰的站起,看向后方目光冷冽:“本王去宰了這扁毛畜生。”
“父王息怒!”敖閏一把拉住敖閏的手。
敖閏有些不解的看過來。
“父王,龍后的根腳我們都清楚,但奈何她的背景我們不敢動她。
金鵬王打死她,不正好消除了我們西海龍宮的一處心頭大患么?”摩昂傳音。
敖閏傳音冷哼道:“可今日我西海若任由這扁毛畜生在西海大鬧一番,以后必將和天庭一樣被洪荒眾生嗤笑,還如何立足?”
說著有意無意的瞥了太白一眼,露出心虛。
畢竟天庭被鬧的時候,他們西海也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之一。
“有所得,必有所失…得與失,就看父王如何把握了。”摩昂傳音道。
敖閏陷入了沉思。
金鵬王…聽到這個名號,白駝道人心中笑了。
大哥牛啊牛啊!
名號這么快就打響了。
太白金星的旁邊,天炎神將聞得此言,臉色猛地一白。
“怎么回事?”
太白敏銳發現了不對,朝天炎神將看去傳音道。
天炎欲言又止,一臉糾結的樣子。
“天炎神將,你也是咱天庭的老人了,趁著此番還未鑄下大錯,說出來或許還有補救。”
太白臉色一沉傳音:“要是發生了不可挽回之事…到時候的局面想必都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太白,我…我是被敖榮給坑了啊…”
天炎神將一臉喪氣,臉色雪白,眼神中露出驚恐,將事情從頭到尾傳音說出。
當然,學龍語這種進取好學的品德,咳咳,還是被他隱瞞了下來。
不過這并不能消除他的恐懼,因為敖榮把菜上了后,一口沒動,還是被那金鵬王給吃了。
而他還在敖榮的攛掇下,嘗了一口,品評了一番…
想到此處,天炎神將心中只有悲戚和無盡恐怖…敖榮小王八蛋害我。
“所以說這只金翅大鵬父母是對金翅鳥,他很可能是血脈返祖?”
“太白,這時候就不要用這種不確定的詞語了,基本確定了。”天炎神將苦著臉道。
“嘶…”
聽完天炎的講述,太白也倒吸了一口冷氣,抬頭看向天空,感覺腦袋都有些昏。
如果說他之前覺得大鬧天宮只有五成可能的話,
此刻這種可能性無疑已經上升到了九成八了。
“太白,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太白金星收回目光,苦笑搖頭,這天庭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招了這幫人才?
第一次天宮被鬧的前因后果他已查清,乃是天庭神將似刷軍功所致…
第二次大家都很熟,是天庭律法不完善所致…
現如今…
此時此刻,小飛置身在海底一片氣勢恢宏的城池中國。
前方便是一座巨大高聳,氣派,晶瑩的宮殿。
在他身后,則是一片倒塌的廢墟和一動一動兒的螃蟹魚蝦。
蝦兵蟹將們望著那道金發披肩,手持大戟,眸光犀利,如魔神一般的身影,眼神露出恐懼,拿兵器的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小飛進一步,水族大軍就退一步。
“快上,給我上,決不能讓他闖入水晶宮,驚擾龍王。”
幾個銀甲龍將在大軍指揮沖殺,但現如今沒有人都快被嚇破膽。
無一個兵將敢上。
“嗯?”小飛抬眸,掃向那個龍將,
又看著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恐懼的蝦兵蟹將。
這些水族修煉的時間并不短,但受限于血脈和種族,法力很低微,在他跟前就是炮灰一般的存在。
而這些小兵死去時,他在那龍將眼中,看不到一點對于手下生命逝去的憤怒。
哪怕一絲一毫的悲傷都沒有。
“在這個世上,弱小的生命活的真是悲哀。”
小飛發出一聲來自內心的嘆息。
如果沒有被老師看中,那他的命運大概跟這些蝦兵蟹將沒有區別。
渾渾噩噩的過上一生。
可是…
他的眸光犀利了起來,現在的他,不一樣了。
“我是來找敖閏的,不想死,就滾開。”
小飛低喝,身形如一發炮彈朝那個龍將沖去。
那些蝦兵蟹將他并未下殺手,正如那句話說的,他也是從底層成長起來的。
底層…何必為難底層?
與他有仇的是敖閏,是西海龍宮這些龍族,不是這些炮灰。
那個龍將急忙抬槍,槍出如龍,一條銀龍虛影沖出,但剛飛出去就被大戟斬碎。
轟隆!
那個龍將倒飛,同時,身上發光,化作一條千丈銀龍砸在了水晶宮前。
“放肆!”
一聲龍吟,一條渾身散發黃光的白須黑龍翻騰著沖出。
只見其龍軀龐大,漆黑的鱗甲如同鋼鐵鑄成,目光冰冷而懾人,一出現就充滿了這個地方,一只龍爪鋪天蓋地朝其落下。
“來得好!”
小飛手中黑色大戟散發烏光,狠劈出去。
二者碰撞,海水如同煮沸一般翻滾,熾盛的光芒在大戟與龍爪間出現。
交鋒后,小飛身形一震,倒退了千丈,隔著水與那條龐大的黑龍對視,面無懼色。
“那把方天戟…”
敖閏目光一閃,忽然聽到什么,低頭看去就看到輝煌的西海龍宮,此刻滿目的廢墟。
“孽障啊…”
“有位高人說殺人者,人恒殺之,你的兒子害了我父母,如今我只是將他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小飛笑了:“子不教,父之過,你教不好的兒子,我替你教,你管不好的婆娘,我替你管。
一句話,現在你可感受到了我的痛苦?”
“你…扁毛畜生,幾時輪到你向本王說教?”
敖閏被氣的七竅都在冒煙,死個把兒子什么的,他并不在意。
反正他還在壯年,兒子沒了還可以生,但是這些說教的話…是不忍他敖閏不忍。
小飛身形一動閃開這一抓,有些驚異的看向敖閏:“你死了兒子,竟然不理解痛苦?”
接著抬頭,化作一束金光朝海上沖去。
揚長避短是戰斗中必須要學會的。
這海中是龍族的主場,而他的速度優勢發揮不出來,所以他要去海上作戰。
“孽畜,本王要撕了你!”
一聲長嘯敖閏沖天而起。
“別把你說的多高貴,在大能的眼中你也就是盤菜…”
小飛的聲音傳來,記得龍吉師姐說世間有道極美味的菜叫龍肝鳳髓。
具體什么樣,他沒有見過,更沒吃過…但顧名思義,可不就是掏龍肝做菜么?
御水池邊,水光瀲滟,靈氣氤氳。
一群魚在池水下吐著泡泡,飄上來,碰到魚鉤后“啵”一聲裂開,使得魚鉤在水中晃動不停。
昊天一臉淡笑,并未因此惱怒,仿佛魚咬不咬鉤都與他無關。
忽然,水面劇烈翻滾,一條魚上了鉤。
昊天拉起魚鉤,一條金燦燦的龍魚出現在魚鉤上。
昊天笑著伸手摘下了魚,又扔進了水中。
玉鼎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真人可想到了什么?!”昊天笑著扭頭。
玉鼎笑道:“陛下先抓后放,可見求的并不是結果,而是在享受過程。”
“真人高見,實際上,這世上最深刻的道理往往隱藏在隨處可見的尋常事物中。”
昊天望著平靜的水面微笑道:“有時候你看上去是平靜的水面,但是誰又知道,水下又隱藏著怎樣的波濤?”
天帝這意思是暗指三界的局勢…
玉鼎蹙眉,他可以看到平靜的水面下,一片渾濁,并沒有那么寧靜。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點在天庭依舊適用。
“陛下,太白的消息說可能又有人要鬧天宮。”
玉鼎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不然他說沒事,真發生了,他在中間不好解釋。
先把他給摘出去再說…要是徒弟真來了,有他在,轉圜一下問題不大。
“大鬧天宮?”
昊天目光閃爍笑了:“常言道: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
這是真不把天庭和朕放在眼里啊!
朕脾氣好,不代表朕沒有脾氣,朕倒要看看這次又是什么孽障…”
“區區孽障,讓天帝出手豈不白白降了陛下的身份?”
玉鼎微笑道:“天帝放心,一切都有貧道。”
“哦?”昊天看了玉鼎一眼道:“上次就是真人替天庭解圍,此番怎能又麻煩真人出手?”
“不麻煩,不麻煩。”
玉鼎笑道:“維護天庭安定是每一個玉虛門人的責任,怎能說麻煩?”
要是讓天帝這等存在出手,
那徒弟也好,學生也罷,估計最后連灰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