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玉鼎再收徒了 只見來人白發白須,鶴發童顏,面帶微笑,一身白色仙袍,手中拿著一根仙杖,渾身繚繞著淡淡的仙光。
而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其腦門上的一個凸起…大包?
還挺锃光瓦亮的…玉鼎笑著一禮:“見過南極師兄!”
有那么一個標志性的腦門,來人不用多說,正是南極仙翁。
“見過師兄!”
看到南極仙翁到來以后,太乙、云中子、黃龍三人也不敢怠慢,迅速上前拂塵一掃,打了一個稽首。
南極仙翁雖然不屬于十二金仙之列,但卻是入門且拜師元始天尊最早的一個。
整個玉虛宮,南極仙翁也是除卻掌教和副掌教燃燈道人外的三號人物,兩人也可以看做元始天尊的左膀右臂。
當然了,外人不知道的是燃燈名為闡教的副掌教,可實際上也只是掛著這個名頭,有名無實而已。
而南極仙翁名為三號人物,可實際上卻是管理著玉虛宮大小一切事物的玉虛宮大總管。
這些事兒闡教的門人基本上都清楚,只是這些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諸位師弟免禮!”
南極仙翁抬手一拂,似笑非笑的看向玉鼎。
玉鼎抬頭,迎上了一雙深邃睿智的眼神,心中一凜,對這位玉虛宮三號人物的修為有了一個更準確的認知。
別看這位師兄和藹可親,笑呵呵的,也是傳說中的福祿壽三星中的壽星老人,
但玉鼎更清楚這個師兄是現如今玉虛二代弟子唯一一個踏入大羅領域中的存在。
他的師尊跟師叔因為教化眾生的教義不同,不合已久,偏偏碧游門下多寶、金靈、趙公明等三人相繼證道大羅,而這邊他們十二金仙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沒有這位師兄的話,那不僅闡教的人在截教跟前抬不起頭,那跟著他們師尊元始也將臉上無光。
“師弟還沒說,這次是為誰準備了驚喜呢?”南極仙翁笑道。
黃龍一聽點頭道:“對啊,玉鼎,你到底叫我們過來有啥事啊?什么大活兒啊?”
云中子、太乙聞言也將目光投向了玉鼎。
“不瞞幾位師兄弟,這幾日,我發現了一個…”玉鼎說著,目光也從幾人的臉上一一掠過。
黃龍、太乙不用說是十二金仙中與他關系最好的鐵哥們。
云中子,闡教的福德金仙,運氣好到每次出門就撿寶的存在,令人羨慕嫉妒恨。
這幾個人也是他拉來組建出的玉虛新F4成員。
封神大劫在即,今后他們一起行動,沾沾云中子的好運氣,這樣成功渡劫的機會也大一些。
至于南極仙翁…
說實話,玉鼎與這位師兄打交道的次數并不是不多,但那只蚊子不太好抓,為了以防萬一必須得請一個強力高手、
幾人一聽對視一眼露出詫異之色。
黃龍跟云中子有些詫異,玉鼎可是名揚洪荒的大劍仙,大能級的存在。
劍仙攻伐無雙,以他們對這位師兄弟的了解,理該遇神殺神遇仙斬仙,大羅之下基本沒有敵手。
那到底是什么樣的對手…居然值得這家伙如此謹慎叫來他們?
大羅領域?
對對對,如果是大羅領域的話,那找南極師兄來好像就不奇怪了。
云中子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黃龍沒好氣道:“你到底發現了什么,能不能說了,神神秘秘的?”
太乙也神情古怪的望著玉鼎。
“咳咳,不瞞諸位師兄,此番我遇到了一個遠古大兇,竟然敢對我玉虛門人下殺手。”
玉鼎說著看了眼幾人:“所以,特意有勞你們過來幫我…抓這家伙一抓。”
“遠古大兇?”
眾人詫異:“什么大兇?”
玉鼎意味深長道:“一只…蚊子!”
“蚊子?”
黃龍一愣無語道:“不是,一只蚊子也值得叫我們過來,你是不是在消遣我?”
太乙和云中子也不禁怔了怔。
南極仙翁若有所思道:“我聽說遠古有只兇蚊…”
玉鼎點了點頭,請人家來幫忙,這種事兒自然不能隱瞞。
其實在讓云中子他們叫南極仙翁來的時候,玉鼎心里也沒什么底,不知道這位師兄到底會不會來。
畢竟他還沒怎么跟其打過交道,所以只要南極仙翁不在,他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那他可能不會貿然出草驚蛇。
“真是此兇啊…”
南極有些恍然,低聲沉吟起來。
“此番就有勞南極師兄了。”玉鼎誠摯一禮。
說實話,南極仙翁的到來是讓他有些喜出望外的。
南極仙翁搖搖頭,意味深長的微笑道:“無妨,區區小事爾,師弟不必多禮。”
如果不是玉鼎被打發代替他入了天庭的話,只怕現在的還待在天庭里,可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自由。
“來,幾位師兄,這次我簡單做了一個捕“蚊”計劃。”
玉鼎看著幾人低聲道:“南極師兄,可否將那片天地在不驚動那只蚊子的情況下,從大天地中剝離?”
南極仙翁沉吟道:“那只孽障這些年在洪荒橫行霸道,道行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吾也不知,將那個地方從大天地中剝離可以…但是不驚動他,我也沒有什么把握。”
玉鼎點點頭,思索片刻沉吟道:“那咱們就按中以這山河世界吞沒那方空間,來個關門捕蚊…”
此刻,山谷秘境內,盤坐在洞府中打坐的身影猛地睜開了眸子,有些驚疑不定。
“怎么回事?”
道人自語:“平白無故,為何突然心中有些不安?”
他仔細沉吟起來。
這些年他在洪荒行事無所忌憚,得罪了不少人。
不過一般小的打不過他,老的呢就躲,后來更是以分身在外行走,本尊閉關修行,所以一直安然存活到了今日。
“是我多疑了,還是…不對!”
道人自語著忽然抬頭驚呼一聲,這但凡道行高深,心血來潮便是己身對于天機冥冥中的感應,必然是自己或身邊有事要發生。
以他的道行,心神不寧必然有事要發生。
“可到底是什么事?”
道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周的洞府。
是他的這處藏身之處被發現了?
可是不應該啊,他在這處山谷秘境棲身上萬年了,什么都沒有發生,平時他進進出出也特別的小心。
左思右想都沒有什么答案后,道人忽然一咬牙收拾了洞府家當,身形從洞府中飄然而出。
不管怎么樣,心神不寧,都預示著他不能再從這里待下去了。
只是當他一踏出洞府頓時神情大變:“啊這…”
山谷還是那個山谷,有神秘的灰色霧氣彌漫,但在山谷和霧氣之外山清水秀,綠草如茵,藍天如蓋。
恍若兩個世界…
而在灰霧中,前后左右各有一道身影緩緩走出,露出四道身影,臉上全都帶著笑容。
只見一個道人笑瞇瞇的打個稽首:“見過道友,貧道…有禮了。”
眾人也在打量著這傳說中的遠古大兇。
這一只蚊子稱作洪荒第一只蚊子也不為過。
眾所周知,這但凡天地間誕生出來的第一只新物種,總是得天獨厚,有著超過其他本族的能力。
“幾位道友…是誰?”
蚊道人看到幾個道人神情一沉,目光陰冷的從幾人身上掃過:“擅闖貧道道場,有何貴干?”
“噗嗤!”
這時東邊那個溫潤如玉,笑的最和善的道人嗤笑一聲,笑容驟然轉冷:“蚊道人,別裝了,你事兒發了知道么?”
說著,四個道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為首那個道人冷笑道:“你這家伙這些年為禍洪荒,惡貫滿盈,害死了不知多少貧道門下,說,今日想活還是想死?”
“死?就憑你們四個?”
蚊道人聽到這話,反而淡定了,帶著血線的眼中露出兇色。
他這些的仇家太多但是找上門來的長輩…撐死也就一個金仙了。
區區金仙他還不放在眼里。
“兩位師兄,云中師弟。”
玉鼎看向旁邊三人微微一笑:“這位道友好狂啊…好像沒有把我們玉虛宮放在眼里?”
“玉虛宮?”
聽到這三個字蚊道人吃了一驚。
這幾個道人身上氣息不強,他方才也并沒有太過在意,以為是道行低微而已。
可是玉虛宮三個字一出…這不得不讓他仔細感應了一下三人身上的氣息。
這不感知不要緊,一感知頓時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全是不弱于他的大能級存在。
“你…你們是…”蚊道人看著四個道人,開始有些不淡定了起來。
“貧道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
太乙輕笑道,一雙眸子卻緊緊的盯在蚊道人的身上。
黃龍負手而立高冷道:“二仙山麻姑洞,黃龍!”
云中子客氣道:“在下終南山煉氣士云中子見過道友。”
“太乙,黃龍,云中子…”
這名頭每蹦出一個蚊道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后他看向玉鼎:“你又是誰?”
“在下昆侖山煉氣士玉鼎是也!”
玉鼎目光一閃笑道:“家師元始天尊…”
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嘛…蚊道人望著玉鼎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真不知道說什么了。
身上的那股戰意也消散不見。
元始座下的十二真傳弟子來了三個,每一個全都是不弱于他的存在…這還怎么打?
他要是打了這幾個家伙估計能把昆侖山上的老家伙惹出來。
如果之前他還有戰意的話,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
惹不起,他文某人還躲不起么?
“幾位道友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蚊道人蹙眉道:“畢竟這些年貧道在此修身養性,已經很多年閉門不出了,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那要不…道友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玉鼎挑眉道:“正好也還道友一個清白。”
“既然玉鼎道友這樣說了…”
蚊道人掃了眼幾人,忽然縱身如火箭般沖天而起:“那貧道就不奉陪…”
話音未落,忽然天上浮現一只大手,遮天蔽日,轟然拍下落在了蚊道人身上,將之打成了一道黑線落在了一座山上。
轟隆…
大山崩碎,蚊道人口中咳血,震驚的望著上方。
只是南極仙翁駕云飄落,掃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莫名道:“原來還未證道大羅!”
噗…躺在碎石中的蚊道人氣的又咳出了一口血來。
這話真的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他冷笑道:“如果證道大羅這么簡單,那十二金仙怎么沒有一個踏入大羅?”
此話一出,玉鼎還好沒什么,但是正在微笑的太乙和黃龍兩個人忽然笑不出來了。
兩人低頭看向蚊道人。
這死蚊子,還真會吸引火力啊…玉鼎有些無語,這話但凡十二金仙聽了都聽不下去,侮辱性太強了。
“你們…想干什么?”蚊道人緊張道。
可是此刻他身上直接被南極仙翁的那一巴掌打入了禁制,封印了法力,動彈不得。
“這家伙…是不是長得有點丑?”黃龍低語。
太乙沉吟道:“我覺得也有點兒…”
兩人對視了一眼。
許久后,山河圖世界外。
“此番多謝南極師兄了。”玉鼎笑道。
這次逮捕蚊子的計劃在他的指揮下,那是相當的順利…甚至可以說過于簡單了。
都沒有什么波瀾…
“小事耳,無妨!”
南極仙翁微笑道:“師弟打算怎么處置此害?”
“先留著調教一下,說不定…將來有用!”玉鼎微笑道。
不過必須要有手段控制,否則的話就跟西方教一樣,留在身邊也是一個定時炸彈。
梅山。
此刻漫山遍野都是小妖怪,還有幾艘懸浮空中的戰船。
袁洪化作人猿之身,披甲站在前方,下面是梅山六怪。
“大哥,我們真的要打天庭了嗎?”
六怪的臉上沒有恐懼,反而帶著一絲絲興奮。
沒辦法,妖族惡劣的生存環境決定了,他們的認知中就是強者為尊,只要比他們厲害,他們就服。
天帝要是能守住帝位,那就繼續做,守不住了,就換人。
袁洪望著天空道:“在我號令到之前…決不許輕舉妄動。”
說罷縱身化作一只鵬鳥扶搖直上天際。
灌江口,真君廟。
楊戩站在水塘邊,望著天空,右手攥緊了又放開,似乎在抉擇什么。
最后,楊戩眼中猛地閃過了一絲決斷,
可正當他要動身時,突然,一道碧光沒入了府內,落地化作一個清秀的公子哥兒,喊著楊戩就輕車熟路的進來了。
“碧霄師叔?!”
看到來人,楊戩有些驚異和無奈。
“哎呀,小楊戩,幾天不見又長俊了呀。”
碧霄笑著伸出手往楊戩胸口襲去:“來,讓師叔檢查一下,胸肌長大了沒有?”
“師叔…請自重!”
楊戩身形不著痕跡的一躲,臉色有些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