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龍吉目光熾盛,輕輕點頭,給了飛一個肯定的答復。
自她重鑄道心后悟出了一個道理便是勇者無懼!
但無懼,不代表無謀,更不是少智啊。
她曾聽玉鼎對青云和飛講過,倘若他門下之人下山后,主動找事,在外面闖出禍事便不要是他門下,更不要指望他來撐腰。
嗯,這意思是不能主動惹事。
可要是不惹事不生事,但被人欺負了…
這次她龍吉老實的在鳳凰山修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符元仙翁給她搞了這么一出姻緣出來。
你她跑到庭來,據理力爭,抗拒不公,有錯嘛?
師父你還不來給弟子撐撐腰?
再了,龍吉雙眼瞇了瞇,想起了給那位太乙師伯送禮物后,那位師伯的教誨。
別惹事但也別怕事,不管發生什么,一切都有你師父在呢!
你師父不行,那不還有我們這些個師伯在么?
“這樣的話…”飛再次得到確認,看了眼遮大手,便不著急離去了。
穹上法力化作的大手,遮蔽日,但大鵬鳥只是雙翅一展便倏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更遠處,仿若瞬移,而他的身后猛然刮起的金色罡風風暴在宮內呼嘯。
“好快…金翅大鵬鳥,名不虛傳!”
太白金星目光閃爍,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可不是什么瞬移類的時空間仙術神通,而是實打實的…速度。
扶搖直上九重,雙翅一展九萬里,堪稱洪荒極速,而擁有這種速度的便是鵬這種神禽。
只是龍吉殿下何時與這個鵬魔王扯上關系的…太白金星目光一凝,眼中的擔憂之色消散,化為疑惑。
這鵬魔王雖然到過宮,但終非善類,起初他以為這鵬魔王是為擄走龍吉而來,但現在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鵬魔王重返宮是為了龍吉殿下。
這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一個是帝親女,地位尊崇,貴不可言,一個是鬧過西海,闖過宮,縱橫世間的強大妖王,這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者是怎么扯上關系的?
太白金星有些困惑,畢竟作為昊上帝的心腹,他對這位帝親女的生平基本上也了如指掌,也知道她以前從未與金翅大鵬鳥有過淵源。
看來這位殿下在下界也經歷了不少事啊…
“話回來,師姐,你貴為庭公主,怎么跟你庭的人斗起來了?”
鵬魔王不解的傳音問道:“而且他們怎敢對你動手?”
“這個起來,有些復雜…”龍吉沉吟道。
“什么,他給師姐安排了姻緣?”很快,鵬魔王大怒道。
“孽障!”
此刻,再度失手的符元仙翁,看向鵬魔王時,原本慈眉善目和淡然臉上,終于露出了些許冷色。
只見他手一抬,掌如蒼穹,對著鵬魔王和龍吉輕輕虛抓。
“不好…”鵬魔王驚呼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波動。
一瞬間,他發現自身如同陷入泥沼之中了一般,被一股力量禁錮,動彈不得,原本引以為傲的速度再也用不出來。
鵬魔王咬牙,奮力的掙扎著,只是雙翅如同灌了鉛一般,難以動彈分毫。
四周流動的靈氣此刻也如凝固了一樣。
一種異樣的感覺,籠罩住了全身。
他就像陷入了泥沼像被裝進一個巨大的牢籠!
自身與地的感應更是直接被切斷!
這就是屬于大能級的力量么…遠處,袁洪目光一凝,心中一嘆:“的確棘手!”
地法域,這是大能獨有的力量,也是大能與金仙最本質的區別。
“聽聞上次就有一只孽畜,強闖宮,就是你吧?”
符元仙翁眸光淡漠道:“帝仁德,放你離去,沒想到你這畜生不知死活,不思敬畏,反而又闖庭,真當庭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掌,對著金翅大鵬鳥輕輕一壓。
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開始收縮,被禁錮的大鵬發出壓縮骨頭而發出的聲音,金色雙瞳頓時沖出血絲。
“怎么辦,上不上,楊戩那個家伙呢?”
袁洪望著這一幕,神情沉了下來,不管怎么樣楊戩都算是庭的人,有那層身份行事多少方便一些。
他若出手,那攻打庭的計劃就得立即進行了,不然事后庭絕不會放過梅山。
“符元,你給我放開她!”
龍吉又驚又怒又急,飛是因她而來,也是她的弟,怎么能看著被人欺負了?
但見她左手持劍右手在劍柄處一推,伴隨著一聲龍吟,二龍劍激射出去,同時化作一雙龍虛影,朝著符元仙翁咆哮而去。
對此,符元仙翁神情淡然,另一只手輕描淡寫的伸出了兩根手指。
眾神仙驚呼一聲,盡管知道符元仙翁道行高深,法力高強,但面對這可怕的一劍他們也覺得下一刻劍光就要將兩根手指削掉。
然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隨著一聲龍的哀鳴,兩條龍形虛影消散,而符元仙翁的食指和中指將二龍劍的劍尖夾在了指尖。
“公主殿下,老夫這是在降服擅闖我庭的妖孽,你還是莫要插手。”
符元仙翁淡淡道,又看了眼二龍劍板著臉道:“還有這劍道…”
著,搖了搖頭。
“這劍道如何?”
卻在這時,一道劍光倏然劃過際來到眾人跟前,落地化成一個溫潤如玉,身著藍色云紋道袍的道人。
“師尊?”
遠處,看到這一幕,袁洪有些喜出望外。
“呼…哼,死師父,臭師父,終于來了。”
看到那個身影龍吉長舒一口氣,心中哼道,嘴角掀起一抹笑容。
師尊果然沒令她失望,雖遲但到,而且…比楊戩那次來的更快!
雖然那道身影看起來單薄,沒有符元仙翁那么強的壓迫感,但一出現就給饒感覺是暖暖的,很放心呢!
大能對大能,師父,就交給你咯!
“老師…”一看到那道身影,大鵬鳥的眼中也露出喜色。
“玉鼎上仙!”
看到來人后太白金星欣喜上前:“你怎么來了?”
“沒辦法,哪里有困難,哪里就有貧道。”
玉鼎心虛一笑:“庭的事就是貧道的事。”
著看向四周,就看到了七倒八歪,不斷呻吟,躺了一地的兵神將,
然后,玉鼎的笑容慢慢凝固,身子一晃只覺得眼前有些發黑,太陽穴突突突的跳的有些厲害。
“只是砍倒了一些兵將,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玉鼎深吸一口氣,起來他還有些同情地上的這些兵神將們了。
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幾個徒弟換著蹂躪,善哉善…啊呸,福生無量尊!
“上仙急公好義,救人危難,實乃我庭摯友。”
太白金星嘆息道:“如此高風亮節吾等佩服,難怪帝將上仙引為知己。”
“對對對,太白的對啊!”
“現在像玉鼎上仙這樣的仙人可不多了…”
聽到太白金星的話,一旁的神仙們忙不迭的點頭響應。
誒…玉鼎一愣有些詫異,什么?庭摯友?他?
這個詞怕是對他玉鼎最大的誤會!
他只是來給徒弟們擦屁股而已啊!
咳咳,看這誤會給鬧的…雖然心虛,但玉鼎眼觀鼻鼻觀心,依舊穩如一批。
“咳咳,諸位仙友言重了,庭統御三界,勞苦功高,功德無量,那么守護庭亦是我等閑散仙饒責任啊。”玉鼎神情真摯言語懇切道。
“唉,要是洪荒中像上仙這樣的仙人多一些,那洪荒早就和平安寧了。”有人感慨。
可別,不然我覺得庭首當其沖就得被拆了…玉鼎干笑一聲看向庭,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門下弟子們一次又一次的跟庭結下不解之緣后,他現在覺得自己跟這庭可能多多少少有些八字不合。
“師父人緣還真好。”
遠處袁洪微笑感慨,如此他就不必擔心幫師尊爭到鱗之位后無法服眾的問題了。
這時玉鼎看向符元仙翁打了一個稽首,意味深長道:“仙翁,又見面了呢!”
“玉鼎真人?”
符元仙翁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點頭還了一禮:“上仙此為何來?”
這個玉鼎真人出現的…實在有些蹊蹺。
玉鼎笑容:“不敢,貧道是為了不成器的徒兒而來。”
失算了,來的時候沒叫上太乙,這要打起來不是生死相搏有點不占優啊!
太白金星詫異:“上仙方才什么…徒兒來著,莫非…”
著他看了看玉鼎,又看了看龍吉。
龍吉在大鵬背后鄭重向玉鼎一禮:“弟子龍吉…見過師尊。”
什么?師尊?
此言一出,那些還在奉承玉鼎的眾神仙笑容一凝,懵逼的看向玉鼎。
如今在庭大鬧的龍吉,是你玉鼎真饒徒弟?
你這當師父的怎么教…
不給眾神仙開口的機會,玉鼎就感慨道:“貧道本領低微,本當不得殿下之師,但奈何此前金母娘娘與帝重托,貧道也是推脫不過…”
哦,是帝和金母請求的啊!
眾神仙們對視一眼,暗暗點頭,那就沒事兒了。
是你…符元仙翁聞言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這樣的話龍吉身上的變化就解釋的通了。
“不好意思,貧道教的徒弟沒教好。”
玉鼎猛地看向符元仙翁,意味深長的笑道:“讓仙翁都看不下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