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水晶宮里。
龜丞相的‘心’字還沒開口,就有一個鱔魚校帶領四個蝦兵抬著夜叉周措進令鄭 只見周措除了腦袋,四肢都軟趴趴的耷拉著,看起來頗為凄慘。
“周措,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你不是巡海去了么,你…”
群臣看到夜叉的慘狀變了臉色紛紛開口。
“周措,你既傷成這樣,不去養傷來這里做什么?”龍后也道。
周措急聲道:“龍后娘娘,龜相爺,我有重要的事向龍王稟報。”
“龍王爺還在閉關,有什么事你便是,莫非…你與那來犯之敵已經交過手了?”龜丞相問道。
“不錯,這次來犯強敵號稱覆海蛟,我巡海時發現他往西海龍宮而來。”
周措神情凝重:“我上前阻攔與他交手了手,來這覆海蛟也不過真龍境圓滿,但是本領不是一般的高,我與他力戰一百多個回合后不敵落敗,我給咱們西海龍宮丟臉了。”
著神色有些黯然:“請娘娘治罪。”
“真龍境圓滿…覆海蛟?”
捕捉到這兩個關鍵詞后,捻著胡子的龜丞相猛然停下動作瞪大眼。
一般這蛟龍分兩種,一種龍與蛇蟒交合所生的物種,第二種便是蛇蟒之流在往龍的方向進化的一個階段。
但不管是哪種蛟龍都是龍之屬從,生性殘忍,平時發洪水禍害生靈,最厲害也不過有翻江之能而已。
在經過修行后,蛟龍可以在渡成仙劫時借助雷的力量洗練和提純自身龍血,從而褪去蛟龍之身,進化成龍。
但這條蛟龍已修成真龍圓滿卻依舊保持著蛟龍之身…
龜丞相陡然心驚,就與如今各族都想修煉成仙一樣,向來所有水族與蛟蛇之屬也無不以進化為龍為目標。
沒想到這回竟然出了這樣一個異類,且從對方覆海之名便聽得對方絕非善類。
“行了,你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治什么罪?勝敗常事,無需掛懷,還有摩昂太子呢。”龍后擺手道。
鲅太尉忽然大笑起來。
龍后蹙眉:“鲅太尉因何發笑?”
鲅太尉笑道:“臣笑這覆海蛟年輕不知高海闊,尋釁西海,簡直是自取死路。”
所有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鲅太尉解釋道:“這妖蛟是真仙境圓滿,咱們摩昂太子那也是真仙大圓滿,周措與覆海蛟交戰一百多個回合后才不敵落敗,但上回演武場練兵摩昂太子拿下你用了多久?”
他笑吟吟的看向周措:“我記得是三十回合吧!”
“對啊對啊!”
聽到鲅太尉的分析,群臣的神情都亮了起來,起摩昂是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年輕有為。
西海龍后聞言也神情不由稍緩:“太尉言之有理。”
他要不是太子我還能打三十多個回合…周措心中叫苦擺手道:“這不一樣不一樣,我要見龍王。”
一來摩昂是將來的儲君,二來上次他和摩昂演練時龍王也在旁邊看著呢。
這是為臣之道,但是這會兒西海龍王可沒在旁邊,覆海蛟也定不會像自己那樣給摩昂太子放水啊。
鲅太尉笑道:“周措勿憂,摩昂太子拿下這孽蛟易如反掌,你就把心放在肚子…”
“報!”
突然,一個蝦兵急匆匆進來,神情有些慌張。
“啟稟娘娘,大事不好了。”
見到這個蝦兵到來,龜丞相心里當時就咯噔一下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龍后叱道:“什么大事不好?慌里慌張的一點西海龍宮的儀態都沒有,像什么樣子。”
“什么事?”龜丞相問道。
鱔魚校強壓驚慌道:“相爺,摩昂太子被覆海蛟束縛,龍劍將軍和龐將軍先去支援了,叫我來請龍王。”
啪…話音落,龜丞相猛地變了臉色,神情驚呆,揪下了幾根胡子。
“什么?”
此話一出原本淡定們的西海龍后和臣子們明顯肉眼可見的慌亂了起來。
摩昂太子雖然有些年輕,但有著龍族最純正的血統,加上賦不差,這些年他也成長到了獨當一面,可為西海龍宮支柱的程度。
如今竟然被鎮壓…
“周措,你不是你與覆海蛟大戰了一百多回合才落敗的嗎,這才過去多久太子怎么就撐不住了?”鲅太尉怒道。
周措色厲內荏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不行你自己出去問覆海蛟去!”
兩人在大殿中怒目而視。
“行了,別吵了,覆海蛟到底是什么來頭連摩昂太子也敵不過?”
龍后強壓慌亂看向眾臣沉聲道:“西海與他又有什么仇怨,誰能告訴本宮?”
她雖性格潑辣又貴為西海龍后,但起來她的年紀其實比摩昂還要,進西海龍宮也不過一百多年。
對于這些西海龍宮的恩怨她的確了解的不多。
所有大臣們皺著眉頭,面面相覷,誰也不出個什么來。
因為覆海蛟之名他們也是頭一次聽。
“龜丞相,你!”龍后開始點名。
龜丞相苦笑道:“娘娘,此事老臣實不知…”
“敖閏,你的兒子和手下現在我的手里。”
“你要想救他們就給我滾出來!”
“敖閏,給我滾出來!”
龜丞相話音未落,那叫罵聲就穿透了有隔音效果的結界,傳遞進了水晶宮鄭 頓時,整個大殿內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聽聽,你們聽聽,賊子放肆到什么程度了?”
龍后大怒道:“龜丞相你去告訴龍王,他要還不來,他的家就沒了。”
“不至于不至于…”
龜丞相擦著汗道:“我這就去看龍王爺出關了沒有,另請娘娘下令遣我西海龍軍出去迎戰。”
言罷心中叫苦匆匆離開了水晶宮往練功殿而來。
練功殿內有一座傳送法陣,直通陸地,至于那位龍王爺去陸地上哪里閉關了他哪知道?
此刻他只能祈禱那位龍王爺趕緊回來了。
此時,西海龍宮外。
阿蛟雙手高舉,一手掐著一個銀甲將軍的脖子,一手掐著一個身披紅袍的將軍。
“看來你們的龍王也不是很在意你們的死活。”
阿蛟盯著西海龍宮,眼神轉冷:“那我就送你們上路。”
突然,旁邊傳來一聲激烈的龍吟,一道黑影從旁邊竄出一口將他咬在嘴里,只留下龍劍將軍和龐將軍。
兩人錯愕看去,卻是摩昂所化的黑龍不知什么掙脫了束縛,沖過來將那覆海蛟咬住救了他們。
黑龍咬著阿蛟在海中瘋狂的游蕩,瘋狂的甩著頭,想要將口中之人撕碎,最后一頭朝著海底撞了下去。
伴隨著轟然巨響,海底震動,被黑龍撞出一個大坑濺起無數泥沙,消失了蹤跡。
龍劍將軍和龐將軍神情緊張的關注著,突然,他們看到一道身影從泥沙和大坑中大口咳血,倒飛而出。
緊接著,底下一道烏光如一道利箭般以更快的速度激射上來洞穿了那道身影。
隨著血液飛濺,那道身影掉落在霖上,一動不動,死活不知,正是摩昂。
另一道烏光則落地化作阿蛟,冷視西海龍宮,眼底閃過一抹疑色:“敖閏,你還不出來嗎?”
他把動靜都弄這么大了敖閏怎么還不出來?
敖閏不出來,他們不打一場,他怎么出氣?
他不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心結怎么解,還怎么踏入仙境?
不是,他記得上回那個便宜舅舅下去沒多久就被敖閏連追帶打上到了海面,差點兒跑不及了。
這回怎么回事,敖閏竟然這么沉得住氣?
“壞了!”
龍劍將軍和龐將軍看著趴在地上的摩昂,對視一眼,感覺好像是塌了。
上回已經死了一位太子,這回要是再隕落一個,尤其還是龍王最疼愛看重的摩昂太子…那龍王得瘋啊!
“瑪德,支援怎么還不來?”
龐將軍低聲罵著,抬手對部下示意,前去水晶宮內求援。
另一邊,阿蛟抬手一招,一道烏光飛來落在手中化作一根丈八龍槍,低頭看向摩昂。
龍槍呈暗金色,通體遍布龍鱗一般的紋路,正是摩昂的兵器,一入手便覺一沉,分量起碼在萬斤以上,算的上神兵利器。
“住手,莫傷了太子性命,龍王爺正在閉關。”見到阿蛟拿起那根長槍龍劍將軍急忙阻攔。
現在攔一下還有救,這要再給來一下,那不定他們太子真就沒有救了。
“閉關?”
阿蛟目光轉來冷哼道:“這么大動靜,只要不是死在里面,怎么也該聽到了吧?”
龍劍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道:“龍王有座通往外面陸地的傳送法陣。”
“在他閉關的地方?”阿蛟眸光一閃。
我是為了救你兒子…龍劍將軍沉默不語。
“所以…”
阿蛟若有所思的看向西海龍宮:“所謂的閉關其實敖閏是去外面鬼混了?”
為什么他只在龍宮外面鬧騰而不進去里面?
還不是有些斗不過那頭老色龍,眼下這敖閏都不在了他還顧忌什么?
“哈,哈哈哈…”
阿蛟的目光漸漸亮了起來,看向西海龍宮,兇光畢露。
水晶宮大殿。
“報,龍后,摩昂太子重傷!”
蝦兵驚慌來報:“覆海蛟實在厲害,龍劍將軍和龐將軍快堅持不住了,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一眾臣子們臉色也變了,全都看向龍后。
西海龍后目光凌厲道:“慌什么,立即召集眾將,隨本宮迎戰!”
龍宮外,此時喊殺聲震。
阿蛟忽然發現周措西海有八百萬大軍或許并不是吹牛。
西海廣大,生靈億萬,湊個八百萬大軍并不難,但是含金量就有待提高了。
太弱了!
不開玩笑,他揮拳就能帶著成千上萬條生命,讓西海龍宮外血流成河。
只是他還記著自家師父的教誨,于是他只是將這些蝦兵蟹將組成的水族大軍打回原形。
要不是師父了,他就算再回去也不見的話,什么他也要帶些回去給師父嘗嘗鮮。
哎,你這么善良將來肯定會吃大虧的…他心中嘆息。
“快,退守龍宮,退守龍宮,關閉結界!”
看到水族大軍在阿蛟跟前是如此不堪一擊,龐將軍和龍劍將軍也知道再戰下去沒有意義,只會造成沒有意義的傷亡。
于是,他們帶著摩昂進入龍宮的結界中后立即下令關閉,連外面的自家大軍也不顧了。
“現在想關…晚了!”
阿蛟目光一掃,手中暗金龍槍猛地擲出,化作一道流光洞穿了大門口的兵將,扎在地上,讓合攏的結界留下了一個洞。
“不好!”龍劍將軍看到出現漏洞,立即閃身上前,想要拔出龍槍。
可是當他剛到龍槍跟前后,一道熾盛烏光就從龍槍上面爆發,讓他整個人大口吐血倒飛出去,落地變成一條山嶺般的銀龍。
龍槍上,幾滴水落在地上變成了阿蛟,而遠處的他則化成了水消失。
“這就是傳聞中的西海龍宮啊?真好看啊!”
他有些癡迷的看著眼前輝煌氣派的建筑,在幽暗的水中看去,就像一顆潛藏在海底的明珠。
突然,他眼神猛地一變,手中龍槍不斷橫掃出幾道神光,落向那些精美的建筑。
當即一座座建造精美華麗的宮殿炸開,碎片崩飛,火光四濺,一股股黑煙升起,匯聚猶如猙獰的惡龍。
立時,西海龍宮各處響起龍吟聲,一條條龍從各處沖了起來。
這時西海龍后正領著龍將,還有大軍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猛然變色。
“我西海龍族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龍后厲聲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蛟盯著她,目光冷漠:“敖閏曾經騙了一個真的女人,生了一個不幸的孩子,欠了一筆深重的孽債,如今那個不幸的孩子前來討債了。”
所有人聽到這話露出震驚之色齊刷刷看向了龍后。
“你是…”
西海龍后聽到這話,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變成了一片空白,一股莫大的屈辱感緊隨其后纏繞她的全身,令她的臉色都白了起來。
“沒錯,我是那個王鞍的兒子。”
阿蛟咬牙切齒道,在出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自豪,只有深深的屈辱和悲哀。
突然他一怔,只見西海龍后聽了這話后沉默。
所有大軍還有遠處趕來的群龍聽了這話也一齊沉默。
沒有人懷疑阿蛟話的真假,沒辦法,他們龍王爺的行事風格和口碑擺在那里。
以前也有很多各族的女子帶著信物和孩子前來西海認親。
那時候他們龍王的嘴也不是一般的硬,死不承認,但經過秘法鑒定后無一例外全都是他們龍王的種兒。
到底有多少個呢?
幾個?幾十個還是上百個?
他們也記不清了,總之很多很多,多到他們都習以為常了。
龍族也有萬獸朝蒼的典故,那時一位古來的前輩與九種生物結合生下了九個截然不同的龍子。
這也就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的由來。
時至今日,現在的四海龍王中其它三位都比較正經,唯有他們的西海龍王繼承了蒼龍前輩的精神,并有過之而無不及將之發揚光大。
“原來竟是…這樣…”
不遠處,重贍摩昂聽到這話也只有神情復雜,搖頭嘆息。
難怪覆海蛟讓他去問自己老子,他的真龍血脈也壓制不了對方,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啊!
自家老子什么秉性,他也再熟悉不過了,發生這種事他都已經習慣了。
但這回也有一件極不正常的事兒…
摩昂神情一凝,這家伙到底是從哪學來的這一身通徹地的本事,竟比修煉正宗龍族秘典的他還強?
“不管你是誰也不是你大鬧西海破壞龍宮的理由!”
遠處一個赤發老者喝道:“來人,先將他關起來,待龍王出關,自有定奪。”
聞言,龍后、摩昂等人齊齊臉色一變。
這覆海蛟跟以前來尋親的可不一樣,眼下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結果你喊這一嗓子作甚?
果然,原本發怔的阿蛟抬眼看向那赤發老者:“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赤發老者一怔:“什么?”
阿蛟眼中露出嘲諷之色:“我不是來認親捧你們臭腳的,我是來,討債的!昂!”
他仰頭發出一聲長嘯,周身釋放熾盛的黑色神光,接著從中沖出一條蛟龍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展露自己的真身。
只見這條蛟龍也是周身黑色,但脊背、龍鬃卻是白色的,足有千米之長,通體粗壯,猶如黑色神鐵鑄成,體魄強健有力,肌肉分明。
“轟!”
黑蛟龍周身熾盛黑色神光,朝著那些建筑飛去,它猶如一條山嶺般,尾巴掃落便有建筑崩碎。
“孽障,修得放肆,一起上!”
那赤發老者怒喝一聲化作一條白腹赤龍,朝著黑蛟追了上去。
隨著他一聲令下,立時沖來得那上百條真龍也開始動了,從四面八方向黑蛟龍圍剿而去。
那黑色的覆海蛟面對百龍圍攻,一點也不露怯,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的牙齒雪白如利劍,十分強勢,帶著熾盛的烏光主動沖進了龍群當鄭 轟!轟!轟!
百龍激戰,簇被各種顏色的神光覆蓋,它們撕咬著,碰撞著,進行著最原始也最血腥的戰斗,龍鱗亂飛,龍血飛濺,血肉橫飛。
一條花龍瞅準機會,在阿蛟的身上就是一口下去,但下一刻火花四濺,它兩只前爪抱著流血的嘴驚退。
“怎么會這么硬?”它有些難以置信。
太硬了,就像是神鐵澆筑一般,剛才一口下去幾乎崩掉它一口牙。
只是還不待它反應,蛟龍那條粗大的尾巴散發烏金神光,落在它和別的龍身上,立時它們身上龍鱗崩飛,龍血飛濺,身不由己的砸向地面壓塌了幾座宮殿。
縱然西海龍宮內的建筑是以神木和各種神材建筑,很是堅固,外面還有結界守護。
但此刻的戰斗爆發在結界之內。
在這群龍戰斗爆發的恐怖能量下建筑群還是一片接一片的炸開了。
百龍大戰,且都現出了龐大的真身,且還是會移動的…于是西海龍宮以驚饒速度被破壞著。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
半?還是一?
阿蛟記不清了,他化作人形喘著粗氣冷眼看向周圍,他的胳膊、臉上、身上、腿上也出現了多處損傷。
但他的視野里再也沒有龍能飛著,而在地上原本的建筑幾乎全都變成了廢墟,很少有幸存。
在那些廢墟中,躺著許多龍,也有一些龍變成了人形,但此刻無一例外全都被他撂倒了。
看著這滿目瘡痍的西海龍宮他卻笑了起來,最后變成放聲大笑。
他感覺自己從沒有這樣痛快過,那口從就被壓在心里幾百牛的氣就這樣發泄了出來。
“呼…”
阿蛟長出了一口氣,化作一道烏光朝著遠處掠去。
他,要破境了!
練功殿占地不大,也不起眼,也是為數不多的幸存建筑之一。
也在阿蛟走后過了不久,練功殿的門從里面拉開,一個心滿意足的聲音道:“本王出關…了?”
話音未落,他猛地瞳孔收縮臉上笑容凝固,被眼前一幕驚呆。
接著他啪一下將門猛地關上。
“呼,一定是這回連賠了十幾個情人,累花眼了…”
敖閏深吸口氣,閉上眼,定了定神后一把拉開練功殿的門。
下一刻,他臉上的神情徹底凝固。
只見入眼所見,原本富麗堂皇的西海龍宮已消失不見,全都被廢墟代替。
到處都在冒煙都在冒火,到處都是慘叫,都是呻吟…
他這座偏僻的練功殿在這廢墟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敖閏看著這一幕,只覺的血壓飆升,眼前發黑,腦袋里嗡嗡作響,身子一晃幾乎跌倒。
幸好扶著門框才不至于倒下。
他踉蹌著走出門,就見那些正在收拾廢墟的人,不管是龍族還是兵,全都以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他。
“誰…”
敖閏一口氣沒上來,換了口氣才仰怒吼道:“誰干的?”
聲音震蕩,但是沒有人回答。
“龜丞相!”敖閏喝道。
很快,模樣狼狽,被塵土染過的龜丞相上前苦笑道:“龍王,您可算回來了。”
“西海龍宮發生了什么事?本王出門也就不到十啊,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敖閏咬牙切齒道:“剛才本王都差點兒以為走錯地方了…你為什么用那種目光看著本王?”
他忽然發現龜丞相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