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當張友人看清到來的那個仙風道骨,溫潤如玉,一身藍道袍的俊道人時,整個人呆愣在了那里。
玉鼎抬眼看向他微笑道:“我們好久不見了,張友人。”
張友人有些感慨道:“數十年過去,上仙風采依舊,可生已不再年輕了啊。”
玉鼎的出現讓他過往的經歷也浮現在眼前,不禁有些百感交集。
玉鼎笑道:“怎么,不請貧道進去坐坐?”
張友人如夢方醒,趕緊道:“上仙快請大廳里坐下,只是這兩位…”
他有些遲疑的看霖上兩道抽搐的身影一眼。
玉鼎笑了笑,右手掐訣朝一指,地靈氣立時匯聚而來化作晶瑩的雨滴沒入兩人軀體,就像落在干涸的地面,滋潤肉身幫助他們修復仙軀。
雖然都是挨了雷劈,但太白金星與這坤中神將怎么也是庭的神仙,有體制護身,這罰的力度自然與那些妖邪不同。
見到兩人情況好了很多張友人這才放心,領著玉鼎進了大廳,開始敘舊起來。
“起來,貧道這回找到你,別的不倒是先要賠個不是了。”玉鼎忽然道。
張友人一怔:“上仙何出此言?”
“當初貧道有事在身,聽聞你想要修習道術,是以將你托付給了楊戩和龍吉兩個徒兒,只是…”
玉鼎氣的拍了下桌子道:“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兩個混賬一點兒也不負責嘛,不但沒教你有用的本領,還把你給弄丟了,著實可惡。”
張友人趕緊有些心虛的勸道:“上仙息怒,其實二郎真君與龍吉仙子對在下已經很上心很負責了,真的,我發誓,只是…只是…”
玉鼎看過來:“只是什么?”
張友人苦笑道:“只是我才發現我把這修仙求道想的太簡單了,過程實在太苦了,我…”
玉鼎故作恍然道:“你吃不了修道的苦?”
張友人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感慨道:“世人都道神仙好,可修行之苦吃不了,真的,上仙,我修道沒有成就不怪其他,只怪我自己心志不堅,毅力不夠,有時候想想做個普通人也挺好。”
玉鼎點點頭,看得出這次理解老昊沒有白來,還是有些感悟的。
忽然他看向大廳旁邊的臥房,只見窗紙后有多雙眼睛正在好奇的打量著他。
張友人起身道:“夫人,快出來拜見玉鼎上仙,這位可是真正的神仙。”
隨著他這一開口,房屋里窸窸窣窣片刻后一個三十來歲,身形曼妙,雖穿著山野衣裙,但眉宇間自帶一股華貴氣質的女人領著幾個女兒從房屋中走出。
只見姑娘們一個個生的蛾眉橫翠,粉面生春,妖嬈傾國,窈窕動人,讓玉鼎眼前一亮知道了什么叫鄰家有女初長成。
張友壤:“上仙,這位便是我那夫人,還有我家幾位女兒。夫人,這便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位玉鼎上仙了。”
瑤池金母…玉鼎心神一動,當即就認出了對方身份,感嘆起這果真是斷不開的緣分啊。
至于張家的七個女兒,雖然也是昊上帝與瑤池金母結合所生子嗣,但實際上算不得龍吉的妹妹。
解釋起來就是張友人只是昊上帝的一次轉世,昊是張友人,但張友人卻不是昊上帝,龍吉是昊的親子,這七個女兒是張友饒后代孩子。
龍吉繼承了兩大先神圣的血脈,但是這七個公主雖然都有修煉的根骨,但以他的目光來看算不得多么出眾。
池瑤也在打量玉鼎,還真別這個道人仙風道骨,自帶超凡出塵的氣度,她雖沒見過神仙的樣子但見了這個道人后便覺得神仙就該是這個樣子。
別,這個道士還挺俊俏的嘛…
玉鼎笑道:“當初聽聞你被龍吉那個逆徒打飛,貧道頗為擔心,尋了你好久,如今看到你娶得賢妻成家立業,日子幸福,貧道也就放心了。”
本來還在含笑的池瑤一聽,不由眉頭一皺:“你就是那個差點兒將我家老張打死的那個什么仙子的師父?我問你,你怎么教出來的徒弟?”
“我…”玉鼎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由看向張友人,這還是他頭一次因為徒弟被人責問。
張友人你媳婦兒一直都是這么勇敢的嘛,不愧是瑤池金母的轉世,看來還帶著以前的一些性格脾氣。
“別了,別了。”張友人神情尷尬的拉袖子阻攔。
池瑤生氣道:“為什么不,你怕什么,神仙那也是要講理的嘛,你知不知道我撿到他的時候他已剩半條命了…”
悍婦…玉鼎心中默默評價了一句干咳道:“這事兒呢,確實是徒干的不對,貧道在此向兩位賠個不是。”
張友人笑道:“不必,不必。”
池瑤道:“你當師父的沒教好徒弟當然有責任,不過有道是一人做事一缺,賠罪的話讓你徒弟來。”
emmm…玉鼎嘴角一抽,不是,瑤池金母你還當這里是庭呢,現在龍吉來了能一只手鎮壓你信不?
張友人急了:“不是,瑤兒你這是做什么呀,我都已經不在意了你舊事重提做什么?”
池瑤笑了:“狐貍尾巴這下露出來了,這么維護她,你還你們之間沒發生點什么?”
張友人急眼道:“發生什么,又能發生什么,人家仙子豈會動凡心,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
池瑤冷笑道:“仙子是不會動凡心,可凡人會動啊,你當年那個仙子打飛你是因為你修煉不用功,可事實真的如此嗎,還是你做了更過分的舉動?”
玉鼎神情有些古怪起來,不是,的越來越離譜了哦,娘娘。
他忽然有些期待她恢復往日記憶后的表情了。
張友人怒道:“我張友人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做人三十多年,你敢憑空污我清白?”
一時間兩人怒目而視,有些劍拔弩張。
“咳咳!”
好在這時候,隨著咳嗽聲,兩個身影互相攙扶著進來。
只見兩人身上的焦黑去除衣服亮潔如新,只是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看到場中尷尬的氣氛,太白和坤中神將對視了一眼:“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玉鼎喜出望外道:“不,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快進來。”
他將兩人拉了進來,見來的人多,張友人和夫人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停下了吵架。
接著,玉鼎就讓兩人表明他們的身份明他們的來意。
“什么?坤中神將?太白金星?讓我家老張當帝?”
張友人事先已經聽過這事兒,所以并不驚奇,但池瑤聽完臉上露出又驚又喜之色。
“爹爹當鱗,那我們就是公主了?”幾個年紀的女兒聽完也開心起來。
唯有年紀最大的張家女兒擔心的看向了張友人。
“不是都跟你們了這帝我當不了,當不了,你們怎么沒完沒了了?”
張友人一臉不爽的起身,拱手道:“不行我求求你們趕緊走吧,別打擾我的生活了,好嗎?”
著又要下拜,可把太白金星和坤中神將嚇得一臉驚恐,頭皮發麻,一身冷汗。
好在玉鼎一把扶助了張友人搖頭道:“有話好好,不要隨隨便便拜人,你的禮,他們受不起。”
昊是承載命的帝,論位格,連那道圣人都只與他平起平坐,試問這洪荒誰能受得起這位的大禮?
張友人哼道:“反正這帝誰愛做誰去做,我不做,做不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那個帝之位有發自靈魂深處的抵觸,好像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不要去。
池瑤雙眼發光道:“怎么做不了?能做,兩位仙使,此事我家老張應下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聽到此事后感覺好像上有什么在冥冥中召喚她,告訴她一定要促成此事。
張友人不由急了:“我什么時候應下了,你就給人亂許諾?”
太白金星給坤中神將使個眼色。
坤中神將忙勸道:“張寨主,你別急,此時還只是初選,我們十位神各自尋找合適人選,你只是我和太白金星看好推選的名額而已。”
太白金星點頭道:“不錯,接下來張寨主還需要與其他仙家找來的人選競爭,由神仙們推選,至于最終誰能做上帝,還是個未知數呢。”
老太白你個老家伙謊眼都不眨啊你,玉鼎心中撇嘴,他敢篤定太白剛才被劈一下絕對認出了張友饒身份。
不過坤中神將那個愣頭青來庭的晚應該不太懂。
“初選…”張友人沉吟。
池瑤笑道:“你不是你老張家有個規矩,在家里意見不統一時以多數為準,現在我們都支持你去,你去還是不去?”
著只見她抬起了手后,三個女兒也跟著抬起了手。
剩下幾個本在觀望,但被她們母親一瞪后,果斷舉手表決。
老張又多了幾件貼心漏風的棉襖啊…玉鼎輕輕搖頭,忽然目光一頓,只見大女兒心疼的看著自家老爹沒有動作,她旁邊最的女兒見狀也沒有舉手。
池瑤也沒理會,反正此刻她已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張友人看了眼老婆孩子,沉吟片刻,又摸了摸大女兒和頭和女兒的臉,欣慰道:“我去!”
去就去,大不了走個過場敷衍一下再回來就行了,他心中想到。
片刻后。
幾道神光自張家院子里沖起直往庭而去。
玉鼎本想離開不湊這個熱鬧,但奈何太白金星和坤中神將都老熟人了,盛情相邀,張友人也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害怕非要他跟著一起。
不久后,他們就進了南門,一路來到了通明寶殿。
玉鼎熱情熟絡的和庭神仙們打著招呼,沒辦法這熟人太多了,基本上都認識。
只見出發尋覓人選的十位仙家基本上都已經回來。
看到玉鼎跟著太白一起進來,仙班中的李靖眼底露出一絲意外,接著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