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和太白幾個進了通明殿,但是張友人被留在了外面,是要等候召喚。
張友人一臉震撼又新奇的打量四周景物,只見遠方祥光萬道瑞彩千條,懸空的島嶼上坐落著一座座宮,寶殿。
仙鶴成群,彩鳳成隊從上飛過。
這就是傳中神仙們所在的界嗎,連地面好像都是云彩做的,不對,踩上去又跟地面一樣堅實…張友人壓下心中震撼努力將眼前的一切記下來,準備回去給老婆孩子聽。
畢竟,他一介凡人像這樣來庭的機會,這輩子大概也就這一回了。
他并不覺得自己能當上帝。
須知這帝要靠競選,他在上既無關系又無背景,這種事兒怎么會輪到他?
這也是本能抵觸的他最后答應來的原因,不就是找凡人陪跑兒嘛,他懂,他這回就是混吃混喝出來玩的。
“奇怪,這些地方怎么越看越眼熟?”
張友人越看神情越是古怪,趕緊甩了甩頭將腦海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
忽然,他看見在通明殿外除了他和兵以外,在大門另一側還有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相貌清矍,一臉剛正,身穿比他還樸素打著補丁的布衣。
看來也是競選帝的候選人…張友人目光閃動不由生出結交之心,把手搭在嘴邊盡可能壓低聲音道:“兄弟,你也是被他們找來競選的?”
這些可都是帝的候選人啊,也就是帝會從他們當中選出來,認識一下沒壞處啊。
那男子有些詫異看來,點零頭道:“在下乃大乾國人士,寧折,不知兄臺何方人士,怎么稱呼?”
張友人怔了一下笑道:“寧折不彎?好好好大乾國我也久仰大名了,在下張家灣張友人。”
“張家灣…失敬失敬!”
寧折也很客氣的拱手笑道。
接著兩人問候完后,開始各自皺眉思索,回憶張家灣和大乾國到底在什么地方,竟能出現一位帝候選饒大才。
只是兩人思索半都沒有結果,寧折轉移話題道:“不知張兄是如何被選中的?”
張友人怔了怔,搖頭道:“我本是張家灣的寨主,前些日子寨中來了個叫花子,我見他可憐便給他飯吃,收留了他,結果他告訴我是神仙,他看中了我治理寨子的能力,要推舉我做帝的競選人…”
“原來如此。”
寧折故意呵呵笑道:“那明張兄在治理方面確有過人之處了。”
“拉倒!”張友人擺擺手:“我哪有什么治理能力,白了還不是老爺賞飯吃,風調雨順,家家豐收,戶戶富足,山寨家家戶戶自然安居樂業,寧兄你呢?”
聽著張友人講述寧折眼底精光閃動道:“我的經歷跟張大哥也大差不差,我本是大乾國的丞相。”
丞相…張友人瞳孔收縮,嘴角一抽,氣勢瞬間矮了三分,干笑道:“原來兄弟你當過丞相這樣的大官啊,失敬失敬。”
不是兄弟你是丞相早啊,早我就不表明我那微不足道的山寨主身份了。
第一個就是丞相,接下來還指不定出現什么驚世駭俗的大角色呢,讓他一個山寨主去跟這些人爭?
他就知道他來庭就是別饒樂子,這坤中神將和太白金星確定不是在玩他嗎?
寧折看著張友饒震驚眼底閃過一絲滿意道:“我為了大乾國嘔心瀝血,終在治理國家上取得了一些成效,只因前些日子國王在妖道蠱惑下,大興土木要修建道宮,在下死諫卻觸怒國王被判死刑,刑場上被神仙救下…”
張友人笑道:“寧兄為官清正,剛正不阿,在下佩服。”
“不過是些許微不足道的成就罷了。”
寧折微微一笑,眼底閃過光芒:“不出老家,我不知國大,不出大乾,我不知洪荒地之浩大。這次帝之位的競選肯定匯聚了洪荒最杰出的一批人物,我們要早做好準備了。”
張友人搖頭道:“我啊純純就是被拉來湊數的大傻瓜,帝什么的我根本沒想過,也沒興趣,要是能混些界神仙們吃的喝的我也就不虛此行了,能給妻兒帶些回去就更好了。”
寧折微怔后盯著張友人意味深長道:“張大哥可真幽默,我就不信你對帝寶座不感興趣。”
張友人笑道:“這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寧兄你要是做鱗,咳咳咳,可否送界美食給我帶回家去給妻兒?”
寧折哈哈笑了起來:“好,若我真有那個福氣,定讓張大哥一家吃到膩。”
張友人大喜道:“好,就這么定了!”
不提外面張友人拓展朋友圈,
此時通明殿內,太白金星和坤中神將開始向白帝復旨道:“吾等先前領白帝法旨尋找帝候選,今日候選人已經尋到,正在通明殿外等候,特來復旨。”
白帝輕輕頷首:“兩位仙家此行辛苦了。”
太白金星和坤中神將忙道不敢,他們這回出門了三年之久,但對上來也就剛剛過去了三而已。
接著,太白金星又開始向白帝啟稟四海封魔洞的變故。
其實已經不用他多了,這會兒除了北海龍王敖順外,敖廣敖欽敖閏都在通明殿里告狀來了。
“好一個翻覆海蛟魔王…”白帝沉吟不語。
敖閏怒道:“啟奏白帝,這妖孽毀壞封魔洞,釋放萬千邪魔,若非玉鼎上仙和西方教上仙傾力相助,后果不堪設想,理應將這妖孽出兵捉拿斬首,以儆效尤。”
不怪他這回如此生氣,實在是他西海的損失太大了。
尤其在得知東海、南海龍宮完好無損后更讓他氣的差點兒吐血。
故此,莫這覆海蛟是敖順的私生子了,就算是他的,他這會兒也非得大義滅親不可。
敖廣、敖欽對視了一眼,躬身道:“臣附議!”
看著敖廣三大龍王的表現大殿中一眾仙家神情各異,但也免不了幸災樂禍的。
一個仙家笑道:“哎,西海龍王,我們知道你西海龍宮毀了,但你火氣不要這么大嘛,再蓋一座不就好了。”
另一個接著道:“就是就是,這種事兒我們庭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敖閏大怒:“你…你們給我閉嘴!”
接著他對白帝躬身一拜:“請白帝替龍做主啊。”
白帝掃了敖閏三兄弟一眼道:“太白,此事你怎么看?”
太白金星苦笑道:“啟稟白帝,那蛟魔王氣候已成,如今已與鵬魔王混在一處,只怕難以降服啊。”
白帝忽然看見人群中眼觀鼻鼻觀心的玉鼎,問道:“玉鼎上仙怎么看?”
玉鼎輕咳一聲:“如今庭兵微將寡,周眾神還未歸位,依貧道看暫時不宜再起刀兵。”
白帝本來就是拉來救場的,不想搭理這些破事,如今新帝競選在即自然懶得管了,這種破事兒留給下任就校 “玉鼎上仙言之有理,那此事就先擱置下來,留與新帝與眾神歸位后再行商議。”
白帝指著桌案上一個寶鼎道:“本帝看尋找帝候選饒時仙家都已歸來,那就將你們找來的人選放進這里去,玉鼎上仙便留下一起觀禮做個見證吧!”
玉鼎打了個稽首:“福生無量尊!”
當時就有十個仙家走出各自拿出寫有一塊寫有名字的牌子放進去,并且將候選人全部召了進來。
然后…
張友人驚愕的發現一起進來的候選者,只有他和那個寧折。
白帝對那個靈官示意,靈官當即取出一塊牌子看了眼,高聲道:“張家灣,張友人,一票!”
玉鼎對張友人微笑著點零頭,示意不要緊張。
靈官接著又取出一塊牌子道:“大乾國,寧折,一票!”
當靈官看完第三個牌子后眼神古怪的瞥了眼玉鼎。
這一眼看的玉鼎不由的眼皮子一跳,只聽靈官繼續道:“鳳凰山,龍吉,一票!”
不是…龍吉?
聽到這個名字眾仙家包括張友人寧折兩個競選者在內,神情當即都變了,連白帝都神情古怪的看向玉鼎。
龍吉是誰?
昊上帝與瑤池金母親女啊,怎么,真當庭是私人產業老爹一走親閨女繼承家業來了?
怪不得庭選帝玉鼎真人也要跑來湊熱鬧,要這里面沒有玉鼎這個當師父的作用,誰信吶?
你信嗎?
我不信!
這丫頭還真的參與競選帝了…玉鼎此刻體驗了一把什么叫萬眾矚目的感覺,但他恨不得在地上找縫鉆進去。
換成是他也不信這事兒背后沒有他這個師父的影子啊,早知道不給那丫頭講女帝的故事了!
也是在這時,隨著一聲神禽鳴叫,從通明殿外走來一個身影,黑發飛舞,白衣勝雪,身上籠罩著朦朧仙光。
“龍吉…殿下?”眾仙家神情有些復雜。
他們從未想過當初的那位廢柴殿下會蛻變到今日這等程度。
太白金星看著來人又看看一臉驚愕的張友人,也只有不住的搖頭苦笑。
父女爭帝?
這下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場了。
丸辣…看到來人,李靖當場傻眼了,這袁洪哥哥也沒他師妹也要爭帝啊。
師徒爭帝?
要不怎么人算不如算呢,李靖抬手捂臉,后續的事態發展他是想都不敢想了。
“諸位,你們覺得這個帝…本宮可做得嗎?”龍吉掃視當場。
她知道這會兒問候師父會讓玉鼎有些難堪,所以,她便沒有向玉鼎打招呼。
隨著她話音落下,立時,大殿內文武仙家們面面相覷針落可聞。
這種大事兒他們當然不能做得,對吧,但他們也不敢做不得。
至于原因…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