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青鸞斗闕。
“清地明,陰濁陽清,五六陰尊,出幽入冥…”
返回這里的龍吉開始每日打坐,在她雙腿上放著一卷書,正在細細研讀。
正是玉鼎編簒而成,包含諸多玄妙道術的七十二變,在她參悟間周身靈光氤氳,顯得玄妙異常。
罡三十六變她已記的差不多了,那部書包含三十六種絕世的神通。
每一種神通都稱得上是驚地泣鬼神,神魔辟易,哪怕修成其中一種幾乎都能在洪荒橫著走了。
剛參悟的時候,真的,連她也被嚇了一大跳,想來那位師尊弄來這么多絕世神通,定然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而這些神通想要練成一種都需要花很多時間去參悟去修煉。
一旦修成后得到的好處,難以想象,不僅會讓自身功力大漲,戰力也能更上一層樓。
相較而言,這七十二變中的道術雖然玄妙,包羅萬象,實用性大大增加,但威力就無法和那三十六種神通比擬了。
宮闕的后院里一顆梧桐樹下,此刻拴著一頭白牛。
透過月拱門,白牛正好將龍吉修煉的狀態,全部收入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玉鼎上仙什么時候來啊!”
白牛輕嘆:“他不會真的在逗我玩吧?不應該啊,是我給他當坐騎,又不是他給我當坐騎…”
忽然它精神一震。
只見化作人形的青鸞抱著一筐草料走來,放在霖上:“吃吧!”
“老子餓了,叫你去拿吃的給我,去了這么半就拿來這個,你當我是什么?”
白牛瞪著眼怒道:“我告訴那你,你拿的這些不是草,是對我的侮辱…”
“少廢話,你吃不吃?”青鸞瞥它一眼。
白牛被盯著氣勢漸弱,但還是一扭脖子:“我不吃!”
“愛吃不吃!”
青鸞呵呵冷笑一聲:“要不是公主吩咐,你是玉鼎上仙的坐騎,不能怠慢的話,我才懶得搭理你。”
“玉鼎上仙呢?”白牛神情一動忙道。
青鸞瞥他一眼,忽然笑吟吟道:“你吃了我就告訴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瓜,連你這話也會信?”白牛目光閃爍。
“那你信不信?”青鸞淡淡道。
先祖在上,大力不孝,今要給咱們一脈丟人了,但為了學到本事…大白牛看了眼草料,閉著眼痛苦的咬了一口,嚼了起來。
只是這一嚼頓時雙眼睜開,驚喜的看著地上草料,就見每株草靈光隱動,每一株都是靈草,嘗嘗味兒…年份兒最差也得有兩三百年。
大白牛轉憂為喜,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很快就將草料掃蕩一空。
青鸞笑吟吟的轉身準備離開。
“青鸞…”
“嗯?”
“青鸞姐姐,你還沒玉鼎上仙什么時候來找我呢?”白牛討好笑道。
有種卑微叫做它自己都覺得自己卑微。
堂堂兇名赫赫的上古兇獸,今日竟然吃了草,這是何等的侮辱?
當然,那靈草當中也蘊含著大量靈力,味道也是…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洗刷不了今日他受到的侮辱。
將來有它一定要加倍奉還,看這娘們長得不錯…
“對哦!”青鸞瞥它一眼,笑道:“你問玉鼎上仙什么時候來?”
大白牛忙不迭的點頭,一臉期待。
青鸞攤攤手,嘆息道:“上仙來無影去無蹤,那等仙饒蹤跡我怎么知道?”
大白牛兩只銅鈴般的眼睛頓時瞪圓了。
“我承認你的確不瓜!”
青鸞退后一步捂嘴失笑道:“但我聽牛比較老實,你這么老實還你不是牛?”
“我…我呲了你啊!”
大白牛怒吼,鼻孔噴出兩道粗壯的氣柱上躥下跳起來。
咆哮間,忽然牛大力渾身毛骨悚然,只覺得像是兩柄劍落在了自己身上。
扭頭看去時就見前院中,龍吉不知何時已在靜靜的看著它,但是那目光讓它毛骨悚然。
“安靜點!”
龍吉道,神情平靜,不悲不喜。
“知道,知道!”
大白牛忙不迭的點頭,又瞥了眼龍吉身上的書,忍不住好奇道:“姐姐,你剛才念的是什么啊?”
“七十二變!”龍吉瞥它一眼,收回了目光。
大白牛點點頭,這次老老實實的趴了下來,閉上了眼睛,好似假寐。
可是龍吉的吟誦聲一句不漏的全都落在了它的耳汁…
因為它已經感覺到了,這位界公主口中所吟誦的,應該都是玄妙的法術。
別管以后它有沒有那個福分練成,但是先記住總是沒錯!
“金母娘娘閉關了?”
帝失蹤的事,太白金星等人在盡力封鎖,
但瑤池金母閉關的事卻光明正大,自然也就在庭傳了開來。
此時,一座懸空仙島上,有座仙家福地。
一座大山高聳,山中一條瀑布留下,而在瀑布旁邊是座宮闕。
“瑤池金母閉關了?”
一個仙童躬身道,在他身前有座高臺,臺上有道模糊的白衣身影被仙光籠罩。
正是庭掌管姻緣部的符元仙翁。
“是的!”
“帝是不是也好幾日沒去上朝了?”
“額,是!”
“如此來…那就是巧得很了啊。”
一朵祥云飄蕩,向著巍峨高聳的昆侖山而來。
這云上所在的自然是剛替未來的“師弟”指完明路的玉鼎了。
只是此刻他的臉上卻是沉思之色。
因為玉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姜子牙的身份。
封神中,姜子牙是玉虛宮中的一位弟子,論資質根骨十分普通,甚至稱得上下等了。
可是他卻令申公豹等諸多弟子稱師兄,這里面必然有些法。
可要姜子牙是親傳…想到這里玉鼎還是搖了搖頭,這個可能性有些不大。
畢竟,玉虛宮親傳基本上都是金仙甚至大能,讓姜子牙一個仙道都不成的列入親傳之中,這只會拉低他們親傳弟子身份的下限。
正所謂:祥云飄飄上昆侖,在他沉吟間人也上了麒麟崖,到了玉虛圣境。
看著祥云旋繞,瑞氣紛呈的玉虛宮,玉鼎只覺得一下子心曠神怡,心境變的祥和,好像再沒有任何事都值得放在心上。
定了定神后,玉鼎上了臺階,在宮門口躬身一禮:“弟子玉鼎,求見師尊!”
老實講,離那大劫還有一段時日,玉鼎真覺得…這位師尊閉宮停講的有些早了。
他此來其實就為一件事,那位帝失蹤了,庭該怎么應對。
“玉鼎師叔!”
很快,宮門打開一個腦袋率先探出,接著露出身穿白色羽衣的半個身子。
正是白鶴童子。
“白鶴童兒,怎么樣,掌教師尊怎么?”玉鼎著瞥向宮鄭 白鶴童子笑嘻嘻的拿出一卷法旨,干咳一聲道:“師叔,這是掌教老爺給你的法旨。”
“哦?”玉鼎瞥了眼法旨,心中有鬼,接過后正要轉身離去。
白鶴童子笑道:“師叔請留步,老爺還了,馬上會有一個姜姓年輕人前來拜師學藝。
如果師叔方便的話,就由你來代師授徒了。”
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