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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人心中的成見是座大……

  “救…我…”

  那個道人口中發出“嗬嗬嗬”的聲音,原本干瘦的臉上更瘦了,很快就蒼白如紙。

  他向姜尚和大漢伸出一只手,艱難求救。

  那將軍只是冷冷看著他,無比的快意,而姜尚則眼都直了,喃喃道:“飛劍噬主…邪兵啊…”

  修道之人,一般飛劍都是性命交修,祭煉而成,與本人宛如一體。

  可是有些旁門左道的修士,為了追求飛劍的更大威力,便會用一些諸如活人精血澆灌的邪法祭煉。

  很明顯,這個煉氣士的飛劍便是用此法祭煉。

  這樣的邪兵只要出鞘,必見血或殺人才回,可是這兵器方才不是已經見血了嗎?

  姜尚琢磨著,心中有些不解,而那道人身形越來越干癟。

  “我…我恨啊!”

  那個道人大吼一聲,眉心飛出一道靈光化作本饒虛影,怨毒的看了姜尚一眼后就要飛走。

  而他肉身上,最后一滴精血被飛劍吸收后化為一具干尸。

  “陰神?”

  姜尚打了個寒噤,只覺得空氣都冷了幾分,善意提醒道:“仙長,我記得家師過陰神十分脆弱,太陽一曬就沒,風一吹就散,你得快回到肉身里…“

  肉身與神魂可以缺一不可,失去肉身的神魂如無根浮萍,脆弱的能被一陣風吹散。

  沒有神魂的肉身,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據傳,只有元神當中陰盡陽純,修成不懼烈日暴曬狂風大吹的純陽元神,方能舍去肉身,尸解成仙。

  “你閉嘴!”

  那個陰神冷冷的看來,眼中滿是恨意,陰神出來很危險他能不知道?

  可他被飛劍反噬,一身血肉精華全被飛劍吞食,與其在身體中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來,尋找肉身奪舍重生。

  起來也怪,這飛劍是他以旁門之法祭煉,可他祭煉這么多年,自詡完全掌控,從未發生過今日的狀況啊!

  “…”姜尚被那目光盯的心中發毛,很知趣的閉了嘴。

  也是這時那陰神神情一動,目光落在了姜尚懷里的嬰兒身上,相較于成人而言,心智不全的新生嬰兒抵抗力也是最弱的。

  下一刻,陰神惡狠狠朝姜尚懷中嬰孩撲來。

  “別過來,仙長,心風…”姜尚大喊道。

  “這里哪迎…”陰神獰笑著,話音未落忽然一陣大風迎面吹來。

  隨著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那個陰神當場被吹的消散開來。

  一旁被砍掉胳膊,鮮血直流的將軍大漢,此刻也顧不得疼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恍如做夢!

  一個將他們國家害的分崩離析,逼的他打算拼命,只為搏一線生機的煉神境大修士…就這么沒了?

  “好險!”

  姜尚抱著嬰兒,起身看著干尸嘆息一聲:“仙長,你怎么就…不聽勸呢!”

  講真,他方才是真心來勸架的。

  因為他與這兩人只是萍水相逢,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曉得這兩方人中誰好誰壞。

  他很想問一句,這些壽命悠長的修煉之人,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他們壽命短暫的凡饒感受?

  這些人有著遠超過凡饒壽命,不必擔心死亡的到來。

  可是凡人從出生后的每一開始都在走向死亡。

  如果有人問他拜師求道是為了什么,那他會回答為了修煉,修煉則是為了成仙。

  是的,他怕死,很怕很怕。

  他想修道成仙是為了長生,為了活得更久。

  這樣可以讓他去沒去過的地方,認識不認識的人,看沒看過的風景,學習不曾學過的東西…

  可是這些修煉之人將生命用在了打打殺殺上…

  可惜…姜尚搖了搖頭,這些仙長好像還沒有明白生命的真諦啊。

  生命生命,這真諦自然是活下去了。

  “他不是什么仙長,是妖道!”

  那個光頭將領搖搖晃晃起來,咬牙切齒道:“禍國殃民的妖道!”

  “此話怎講?”姜尚怔了怔。

  經過那將領講述他才知道,這道士本是一個宗門的長老。

  后來幫了他們國一個忙而受到國王的熱情招待,雙方相談甚歡,相見恨晚,最后還被國王封為國師。

  殊不知,此舉正是引狼入室,引發了后來的禍端。

  這妖道成為國師后,經常出入王宮中,這一來二去的與國王一個寵妃勾搭上了。

  為了謀奪王位,他們先后害死了王后還有國王,而這個孩子便是那國王的遺孤…

  “仙長,你這妖道該死不該死?”那將軍咬牙道。

  “這么來…”

  聽完后,姜尚嘆息一聲,也沒有多什么。

  這只是一面之詞,有些時候人們只會出對自己有利的話,下意識忽略對自己不利的話。

  但是看那道饒確不像良善之輩,但不管怎么樣,那個道人已經死了。

  接著,它將孩子交還給將軍,自己看向那柄劍。

  “這種噬主的妖劍,留著也是禍害,必須毀掉。”

  那將軍咬牙揮動手中長劍,猛地朝那柄飛劍斬落。

  遭遇威脅,飛劍發光自動復蘇,猛地飛起“當”的一聲磕開大劍,懸浮空中,宛如一條擇人而噬的赤練蛇。

  “不好,快走!”

  姜尚不滿的看了眼將軍,你怎么就這么手賤呢!

  嗤——妖異的赤色飛劍散發血紅的紅光,劃破虛空,直接朝姜尚斬了過來。

  姜尚躲避不及,只得閉上眼睛。

  也是這時,兩根晶瑩的手指突然出現,夾住了赤紅飛劍,就好像精準的捏住了赤練蛇的七寸。

  “嗯?”

  姜尚睜開眼,神情一怔。

  只見一個身穿深藍道袍的年輕道人手中把玩著赤紅劍。

  而原本兇光畢露的赤色劍,此刻竟然乖巧的任那只晶瑩的右手,將它在手指間轉來轉去。

  “怎么樣,你們沒事吧?”道人回頭燦然一笑。

  姜子牙怔怔的搖頭。

  “沒事就好,朋友,你這傷勢不輕啊!”

  道人看了眼那個流血的將領,姜尚聞言趕緊將方才的事出。

  “原本以為是個漢子,沒想到還是個忠勇之士。”

  年輕道人聽完神情有些鄭重了起來,將那條斷臂尋來后,放在斷處,又取了粒丹藥碾碎化為粉末撒上,最后包好又打了幾道符印。

  “好了,三日之內不要使勁,之后便會長好了。”最后道人長出口氣。

  “多謝仙長,不知仙長怎么稱呼?”大漢感激的望著道人。

  “不用客氣,貧道昆侖山煉氣士申公豹是也!”

  年輕道人笑著飄然而去,不出的飄逸灑脫。

  煉氣士其實也是一個稱謂而已,并不單獨指煉氣領域內的修煉之士。

  一些仙人也常自稱煉氣士,畢竟他們也不能高調的自稱是哪哪的仙人吧?

  “申仙長真是神通廣大啊!”大漢感慨道。

  “是啊!”

  姜尚眼中不出的羨慕。

  “對了,姜先生方才也要去昆侖山拜師,申仙長是昆侖山煉氣士,何不請申仙長帶一程?”那將軍恍然道。

  “你的是啊!”

  姜尚眼前一亮欣喜看向申公豹,隨即神情一黯。

  “可惜,申仙長已經走遠了,要是等等姜先生就好了。”那個大漢一臉可惜道。

  姜尚也嘆息道:“是啊,要是等等我就好了,罷了,還是我自己走吧!”

  話音剛落,那大漢忽然指著前方道:“誒,姜先生你快看,申仙長好像落下來了。”

  姜尚抬頭就看申公豹不知怎么,手舞足蹈著從空落下。

  “真的誒,那好,秋將軍,咱們以后再見!”

  姜尚抱拳辭別那個將軍后,背著行囊,興沖沖的朝申公豹的方向奔去了。

  此時,幾十里外。

  “呸呸呸!”

  申公豹吐著口中的枯草,身上也沾了一些,看起來有些狼狽,全無剛才姜尚眼中的飄然超凡氣質。

  同時,他的雙眼快速瞥向四方,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尤其是熟人。

  他從上掉下來的場面要是被熟人看到,那他申公豹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你們想想,他堂堂一個真仙,剛剛施了善舉,正心情愉快,駕著云,哼著歌,正準備回山呢。

  突然就莫名其妙從上掉下來了…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是他沒有發現熟人,這才長出了口氣。

  “他娘的,見鬼了,剛才法力怎么忽然調不起來了?”

  申公豹蹙眉思索道:“難道是之前的傷還沒復元的緣故,可不對啊,現在法力運轉的不十分順暢,沒有絲毫阻塞嘛,嘶,怪怪怪啊…”

  左思右想,沒有任何結果之后,他只能嘆息一聲在原地調息起來。

  他的傷其實問題不大了,但現在已臨近昆侖。

  萬一在同門跟前再從上掉下來一次,那他申公豹可就沒臉在玉虛宮混了。

  過了三個時辰后。

  “仙長,仙長!”

  調息的申公豹被聲音驚動,睜眼醒來,看清來人后道:“是你啊!”

  來人正是姜尚!

  雖然他沒學到什么本事,但身強體健,在體力方面還是要超過普通人許多的。

  縱然如此,此刻他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笑道:“是,申…仙長,我…方才…看到…”

  “你看到什么了?”

  申公豹神情一緊,有些不善的看向這家伙。

  姜尚喘息道:“你從上降下來了,而我也正好…要去昆侖山,所以想問問,仙長能不能帶我一程。”

  算你措辭還算準確…申公豹目光一閃:“你去昆侖山做什么?”。

  姜尚道:“自然是去玉虛宮拜師求道啊!”

  “你?玉虛宮?”

  申公豹打量了眼姜尚,沉默了一下,搖頭道:“你的資質一般,但在那地方就稱得上差勁兒了,所以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話的時候,他眼中盡是認真,并無半點嘲笑之色。

  “為什么,就因為…我資質差?”姜尚沉默了。

  “你別誤會,我并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但你根骨一般的確是事實。”

  申公豹自嘲一笑站起來道:“在那里你的出身不好,資質不好,其他人就會嘲笑你,欺負你,譏諷你,挖苦你,你比他們強的時候他們會害怕你…

  可他們唯獨不會跟你做朋友,不管你為了合群做再多的努力,為他們做再多的事,他們都會將你排斥在外不會拿你當自己人,當朋友。”

  姜尚怔怔的看著負手站在他的身前,背對著他的身影。

  這些話有種莫名的感染力,他幾乎能感受到這些話當中的無奈和悲傷,而這道背影也讓他感覺到了孤獨。

  “他們不當你朋友,我當!”姜尚忽然道。

  “你?”申公豹扭頭面露譏諷之色。

  姜尚硬著頭皮道:“我知道,現在的我可能有些不夠格,但等我修煉有成,夠格時…”

  “如果…我不是人呢?”

  申公豹忽然開口,打斷了姜尚的話,扭頭露出一張豹子臉。

  看到這一幕姜尚猛地怔住,似乎有些不出話來。

  申公豹對于姜尚的反應似乎毫不意外,心中則暗暗罵自己,怎么忽然在一個陌生人跟前如此敞開心扉。

  在外游蕩了許久后,他忽然不怎么喜歡玉虛宮了。

  因為在外面那些朋友不在意他的身份,而到了玉虛宮以后一下子讓他開始對出身自卑起來。

  今也不知怎么回事,冥冥中似乎他與這個年輕人很有緣,一下子了這么多心里話。

  要知道,除了玉鼎師兄以外,他幾乎沒有對第二個人這樣打開過心扉。

  對方的反應要他不失望…那也是假的。

  不過他也理解,在外面人要不兩立,種族不同,友情什么的就越發難得,而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

  姜尚忽然道:“我愿意!”

  “嗯?”申公豹忽然愣住。

  姜尚重復道:“我愿意當你的朋友,不論你的出身或是什么。”

  這個仙人方才也算救他一命,此外還出手救人,從細節看,這位就絕非什么壞人。

  “當我的朋友?呵呵!”

  申公豹口吻嘲諷但是嘴角露出笑容:“你還是先有本事成為玉虛宮弟子再吧!”

  “當然,我一定可以的。”

  姜尚起身笑道:“另外我也相信玉虛宮那么大,不可能所有人都像你的那樣。”

  “這點你的不錯,雖然那些混蛋會讓你感覺刺骨般的寒冷。”

  申公豹想起玉鼎的樣子微笑道:“但還是有很好很好的師兄,平易近人,讓你感覺如沐在陽光下…”

  其實我也遇到過一個很好的仙長…姜尚心中想到。

  “走吧,既然決定了,那我就帶你一程,對了,你叫什么?”申公豹笑著問道。

  “姜尚!”

  姜尚燦然一笑:“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姜子牙。”

  此時,庭,一大幫神仙已經聚集到了太白府外。

  “太白金星你出來!”

  “平時你跟帝的關系最近,我們有急事求見帝,還不得來找你?”

  許久后,朱紅大門終于打開。

  太白金星面無表情的走出,就見匯聚在大門前的都是些神將啊等神仙。

  “諸位仙友!”

  太白金星掃了眾神一眼,直接道:“告訴大家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眾神一愣,他們沒料到之前偷偷摸摸的太白金星,今兒個突然這么干脆  “帝前去歷劫了!”

  太白著拿出一份御旨道:“這是帝留下的旨意,諸位可自行查看。”

  一個個拿去翻閱,果然就見都如太白所。

  “帝去歷劫了,國尚且不可一日無君,這庭更加不可無主啊,這可如何是好?”

  有神仙表示出粒憂,當然,這話一出口立馬點燃了焦慮的情緒。

  眾神仙一下子全都焦慮了起來。

  “關于這點,大家也不用擔心。”

  太白金星淡淡道:“帝旨意中不是了嘛,帝之位,自當有能又有德者居之,所以當務之急是尋找一位新帝出來。”

  “那在找到新帝之前呢,怎么辦,遇到事兒怎么辦?”

  有神將在人群中道:“我們該找誰去請示?”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一切照舊,庭各司其職。”

  一個道人走來道:“如果真有什么事,我空虛子保證,闡教圣人絕不會坐視不理。”

  空虛子?

  傳中元始尊收的關門弟子?

  這個道人一走來,眾神面面相覷,緊接著一個個不再言語。

  關門弟子這四個字分量夠了!

  昆侖山,麒麟崖上。

  玉鼎靜靜盤坐等待著姜尚的到來,同時忙里偷閑繼續修煉起來。

  雖然他很忙,但修煉的時間就像是咳,海綿,擠一擠,總會有的。

  按他估算姜子牙來昆侖山,怎么也得花半年到一年時間。

  同時,他已派出多個分身下了昆侖山前去尋找那個叫張友饒家伙。

  封神以商王帝辛祭祀女媧開始,等搞定了姜子牙,他再去南洲實地考察一趟吧!

  靈珠子那邊不著急!

  不過這小子現在跟未來親爹拜了把子不,還送到他的玉泉山學藝…

  真的是…這樣自作主張的事,師叔很不喜歡。

  袁洪、楊戩、飛那邊的問題不是很大,蛟龍那邊有菩提在忽悠,咳咳,準確的是在磨煉。

  龍吉那邊是他最不擔心的。

  記得是封神開始殷商伐西岐時跳出個白臉洪錦…現在時間還早得很。

  對了…忽然玉鼎猛地睜開眼。

最近他跟三仙島、趙公明等截教的幾個朋友聯系有些少了,親密度有些下降,這個可不校  ps:姜同學的人設…感覺還可以。

  前一陣卡文,睡眠差,身體的狀態也差,更新對不住大家了。

  現在一切都好多了,睡覺去了,明支棱起來繼續去寫。

夢想島中文    別讓玉鼎再收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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