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師父召見…
玉鼎有些心虛,據他所知十二金仙出師了上萬年,平時各自都在道場修行,也時不時會去玉虛宮看看。
不過對于這些神仙而言,百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所謂的時不時說起來簡單,但也有幾百年上千了。
自出師以來元始還從未召見過徒弟。
所以是穿越的事曝光了還是…教了袁洪的事發了?
玉鼎神情陰晴不定。
這要是后面一事那還好說,神仙靜極思動教了一個徒弟玩玩,很正常的嘛,算不了什么大事。
徒弟頑劣一些脾氣比較大一些,與天庭發生了一點小誤會,然后一個不小心打上了天庭…這也是講得通的嘛。
玉鼎胡亂發散思維,再說了那太乙的孽徒抽龍筋殺夜叉還不如我的…哦對了,太乙的徒兒還沒出世。
慢慢的,對于教徒一事玉鼎就變的輕松了起來,不再擔心,實在賴不掉的話就將上面的說辭拿出,說那徒弟早已被他趕出師門,與我無瓜了。
可如果涉及穿越…
想到這里玉鼎的心情不由有些沉重,玉鼎真人可是元始天尊的弟子,愛徒被人奪舍了那當師父的坐得住才怪。
可就算他想跑路,又怎么可能跑得出元始天尊的手掌心?
漸漸地,玉鼎的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既然跑不了也就只有面對恐懼,哦不,親愛的師尊了…
“北岳,你帶著你的人離開吧!”
玉鼎起身拍了拍一塵不染的道袍:“記住今后不許為非作歹,仗勢欺人,倚強凌弱,要多行善事…”
“是!”
北岳神情一凜俯身一拜道。
這一俯身,胸膛的傷口當場裂開,剛換的法袍上飆出帶著幾縷清香的真仙之血,染成了鮮紅。
玉鼎和北岳真人都愣了。
場面一度變得很尷尬。
北岳真人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那道劍氣在體內一時難以磨滅,但是他有真仙之體也不致命。
只是一個不慎傷口就會裂開噴血…
“咳,你先自己試著消除劍氣。”
玉鼎干咳一聲:“你也聽到了貧道現在還有事要忙,如果你消磨不了,那等過一陣去趟貧道的道場我替你化解。”
“多謝上仙!”北岳真人道謝。
只是這次動作幅度很小不敢俯身下去。
這時白鶴展翅飛來。
玉鼎腳尖在地面一點,身形一動,飄然若仙落在了仙鶴背后,朗聲道:“記住要多行善事…”
他這么教化其實也是有目的的,這些人若是受到他的感召今后多行善事,那么其中他也會有一份勸導的功德。
他現在缺功德!
很缺,急缺!
因為他教出來的徒弟殺生做惡,因果也會有一部分加諸在他的身上。
天道至公,教不嚴師之過,不達超出三界五行的大羅金仙這個賬上天就在小本本上給你記得清清楚楚。
等到渡劫的時候,這些因果也會加在他的劫數中,增加他劫數難度。
功德可以消減罪業。
師父難當啊…玉鼎心中嘆息一聲。
袁洪大鬧天宮殺孽肯定少不了。
現在還有一場成仙劫在等著他,在大徒弟的“孝心”之下,玉鼎幾乎都能感覺到腦門上劫云已經黑滾滾的了。
今后得多教化眾生做正能量的事來消減他和徒弟罪業了…玉鼎心中默默想到。
在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前,作為師父自然要選擇相信徒弟。
對于袁洪的為人和品行他自認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絕不相信袁洪會無緣無故的大鬧天宮。
這次他也相信其中必有隱情。
當然,倘若袁洪真的走上邪道,淪為妖魔背棄了初衷和對他的誓言,那么到那時作為師父,他能做的只有清理門戶。
耐心叮囑一番后,玉鼎又坐上了他的敞篷小超音速飛機往昆侖山飛去。
不過這一次他耐心叮囑了一番,叫鶴兒慢點飛,他好調息恢復修為。
也是這次出行,玉鼎終于對于洪荒有了一個印象。
大!實在太大了!
浩渺無邊,一望無垠,難窺其邊際,某些山林中充斥著遠古洪荒的氣息。
玉鼎乘坐著仙鶴,看著廣大的洪荒心中相當的震撼。
他心中對洪荒其實有些估計,但很顯然真正的洪荒之廣大還是超出他的想象。
幸好鶴兒是認路的,否則他很懷疑自己一個人趕路的話會不會不小心迷失在這浩大的洪荒中。
在路上玉鼎也不敢怎么逗留,稍微恢復了一些法力后他就讓小鶴兒開啟了二倍超音速模式趕往昆侖山。
同時玉鼎也在體悟元功四轉后的神妙。
當境界提升后,把天地靈氣煉化為法力的速度也會大增。
天庭,御水亭。
一座修建在荷花池旁邊的亭子,池中的水與天池相連。
作為天帝的昊天此時一臉愜意穿著休閑的描金白云袍,手持一根吊桿,坐在亭子釣魚。
啪啪啪!
天池中一眾金鯉龍鱉拍打水面,爭先恐后的想跳上他的鉤。
而昊天的魚鉤卻離水三丈,漸漸的臉上寫滿了郁悶。
嘩啦!
一只腦袋長著龍形的鱉奮力撞開其它對手興奮沖出水面,朝那個魚鉤咬去。
可就在它即將咬鉤的時候。
“…”昊天面無表情魚竿一甩,龍鱉撲了個空,重新掉回水中。
他相當郁悶,他來這里難道想要真是來釣魚的?
不是,他體驗的是其中的樂趣。
修行的歲月枯燥且乏味,哪怕是大神偶爾也需要開發一些愛好來解悶點綴生活。
凡間的魚靈智普遍不高,但釣魚時經常與他斗智斗勇,考驗耐心,算是一種不錯的消遣和修行。
可到了天庭后…全變了!
這里的魚鱉靈智一個個都相當高,知道是天帝早已不用進食,所以一個個拍馬屁般咬鉤想跟著他混獲得好處…
嘩啦!
這時那只龍鱉撞開其它競爭對手,再度沖出水面,興奮的張開嘴朝魚鉤咬去。
昊天淡淡瞥了一眼那只龍鱉。
這次他手沒抖,靜靜看著那只龍鱉咬住了魚鉤死死不撒口。
然后,昊天面無表情的將魚竿遞給旁邊的侍者道:“拿去燉了。”
龍鱉:“???”
它震驚的望著那道身影。
發現對方沒有開玩笑后,它拼命的張開嘴想吐鉤,想要逃,可是它卻逃不掉。
荷花池里,一群魚鱉頓時四散而逃,轉眼無影無蹤。
昊天望著荷花池嘆了口氣,今后估計再沒有魚來爭著搶著上他的鉤了。
他這個愛好…又被禁了!
“太白回來了嗎?”
昊天望著荷花池負手沉聲問道。
他這次張口要的碧游八仙和玉虛十二金仙是元始通天的心頭肉,那兩位教主又怎么會答應?
可不答應就正中他的下懷。
等到太白空手而回以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的去找道祖辭去天帝之位了。
措辭他都準備好了,到時候需要注意語氣一定要委屈些,誠懇一些,表現自己的難處和往日的辛苦與努力,爭取打動道祖…
只是太白這次為了他要看人臉色,甚至還要受些皮肉之苦…
昊天臉上露出一絲同情之色,不過為了朕的自由,也只好委屈太白一波了。
昆侖山,巍峨浩無,氣勢磅礴。
除卻上古神山不周之后的第一神山,有萬山之祖的美稱。
山頂的玉虛宮正是闡教的法脈祖庭。
一眼望去無邊無際,幾乎每一座山峰都聳立在云層中,巍峨壯闊。
昆侖頂上整座山巔都在發光,瑞氣萬丈紫氣千條,淡金色光華流轉,彰顯出圣地的不凡與氣派。
作為當今洪荒中可與萬仙來朝的截教扳手腕的存在,闡教門下也有許多煉氣士和仙人,根性福緣深厚者也多不勝數。
此時,玉虛圣境中一處角落,圍滿了一些闡教的弟子們。
一座高臺之上兩個弟子正在切磋較量。
但見一人身著藍袍,面容俊秀,凌空而立說不出的英俊瀟灑。
另一個青年模樣的弟子身穿黑袍,容貌平常衣袍裂開,身上帶著傷痕,神情警惕有些微喘的盯著對手。
“蕭臻,加油啊!”
“趕緊上啊,你不會連一個入門百年的弟子都打不過吧?”
周圍看臺上有弟子們發出笑聲。
天空中,英俊瀟灑的藍袍道人眉頭一挑微笑道:“聽到了嗎,申師弟,認輸吧!”
黑袍青年聞言固執的搖了搖頭。
“哼,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師兄的不客氣了。”
蕭臻神情一冷,掐訣一指,八道五顏六色的流光破空,在臺上往來穿梭,斬落鋒利的劍芒。
黑袍年輕人身形閃動,迅速躲避,但背后還是又被飛劍斬中多了一道傷口。
不過他也一個翻滾來到了凌空而立的蕭臻跟前。
“五…五雷…訣!”
黑袍青年迅速掐訣,咬破手指,在掌心寫下一個雷字,右手高舉向著下方一引。
轟隆!
一束水桶粗的雷光轟然劈落。
“什么?!”
那蕭臻抬頭就被落下的天雷擊中,橫飛出去渾身冒煙,抽搐不已。
“五雷訣?”
周圍看眾吃驚的看著一幕,復雜的看著渾身傷痕的黑袍青年。
沒有人叫好,也沒有人鼓掌。
“師…師兄,得…得罪了!”
黑袍青年似乎對眾人反應習以為常,拱了拱手就要一個人默默下臺。
“同門切磋,怎么下此狠手?”
一旁負責記錄的白發老仙人上前查看了下蕭臻的情況后皺眉說道:“你什么時候練成五雷法的?”
黑袍青年蹙了下眉,深吸一口氣后耐心的說道:“剛…剛不久…”
“修成五雷法這樣的道法藏著掖著,好在比試中出其不意,好深的心機。”
白發仙人哼道:“再說了,五雷法這樣威力不俗的高階道術,豈能用于同門身上?”
黑袍青年努力想要辯解道:“我…我…”
話音未落,天空傳來一聲鶴鳴。
一道身影乘鶴從眾人頭頂飛過。
“那是…十二真傳中的玉鼎師兄!”白發仙人驚喜開口。
聽到這話,底下所有人,不論男女一下子全都興奮了起來。
這是那種活著的偶像真的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那種狂熱。
他們入門的時間比較晚,那時候十二金仙已經出師了,所以無緣一見,但對于這十二師兄在洪荒中的大名他們如雷貫耳。
可以這么說,這十二人是他們所有玉虛弟子們的偶像和修煉的目標。
這時,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白鶴去而復返飛了回來停在了眾人頭頂。
“參見玉鼎師兄!”
所有人快速俯身向玉鼎施禮。
玉鼎笑瞇瞇道:“免禮免禮,這里這么熱鬧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呢?”
ps:大家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