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要看天賦
玉鼎不禁陷入了沉思。
因為封神中袁洪的師承不詳，所以從哪里學得的八九玄功這點無人知曉。
但這次，袁洪卻找到了他這里，而他手中也的確有八九玄功的天書。
傳還是不傳，這是一個問題。
袁洪在封神中修成玄功出場，說明此玄功與其有緣，讓其研習一番多半可以煉成。
到時他試探一下，或許也可以摸到修成玄功的訣竅。
只是…
玉鼎有些遲疑，因為他通天師叔的截教中異類很多，偏偏很多德行不夠，導致他師父元始天尊對異類很不喜歡。
他將闡教護法玄功傳給袁洪的事要被他師父知道了…
罷了！
玉鼎望著白猿，眼中閃過一絲決斷，還是看看這袁洪的心性怎么樣再說。
要是心性不錯，那就算事后師父怪罪他傳了也就傳了；可要是心術不正，那就算自己練不成也絕不給他傳。
“原來還有這層淵源，也罷，這也算你與貧道有些緣法。”
玉鼎道：“正好貧道這玉泉山人丁稀少有些安靜，那你就留下吧！”
袁洪臉上涌現驚喜之色，一臉興奮，趕緊磕頭道：“多謝師父。”
“且慢，先別忙著叫師父，貧道只是允許你留在玉泉山，卻沒有說要收你做徒弟。”
玉鼎深深看了眼袁洪：“至于是否要收你為徒，得看貧道心情。”
說著站了起來，起身朝金霞洞走去。
看心情，真任性…
白猿愣在背后思索起來。
走了幾步忽然玉鼎腳步一頓：“貧道收徒不看出身，只看心性，因此對于你的出身你也不必感到拘束。”
“小妖謹記。”
白猿神情一震，對著玉鼎背影又是一拜。
“起來吧，老爺都走了。”
青云走過來不悅道：“你這家伙騙的我好慘。”
袁洪變成人身歉意道：“這個事先沒有說的確是我的錯，在此向仙童賠不是了。”
青云眉頭一挑看了眼旁邊的靈桃樹，道：“想讓我原諒你，也行，只是今后照料靈桃樹，養靈草，劈柴的事…”
袁洪趕緊笑道：“我來做。”
青云臉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拍了拍袁洪肩膀，老氣橫秋道：“可別偷吃哦！”
袁洪看了眼靈桃樹，嘴角一抽，心虛道：“不會，不會！”
接下來青云帶著袁洪，在山中開辟了一間住所居住了下來。
此后的日子里青云每天練劍，修道術。
袁洪則接替了青云以前做的工作，每天給靈桃樹挑水，劈柴，鋤草，閑暇時吞吐玉泉山的靈氣修煉。
轉眼春去秋來，
時間一晃兒就過去了三年。
玉鼎還真就一點道術、法訣什么的都沒教給袁洪。
在這期間袁洪也是任勞任怨，完成了青云的活兒，每天閑暇之余會看著練功的青云怔怔出神。
當然他也沒有求玉鼎傳授他法門。
這天玉鼎找到袁洪進行了一次談話，大概就是問清袁洪與玄天劍宗的恩怨。
然后袁洪所講的故事，又是和玄天劍宗不同的全新版本。
大概就是，他從南瞻部洲來到東勝神洲尋道又因身上妖氣難以隱藏，所以到哪都遭到人族煉氣士追殺。
后來他有次受傷很重，被一個山寨中的孤兒所救，孤兒的父母死在了與闖入山寨吃人的山精的戰斗中。
他和這個善良的小孩成了好朋友，孩子每天會帶食物來山洞里看他。
只是有一天，小孩忽然不來了。
等他傷好后找去山寨才知道寨子里的人與山精達成了和解，每年祭祀一次，山精則不侵擾山寨的人。
祭品是一年童男，一年童女。
山精需要借小孩的精氣與血肉修煉，并承諾山寨里的眾人，等助它修成山神后便護佑他們的山寨今后世代無憂。
很不幸，那個沒有父母庇護的孤兒成了那一年的祭品。
“后來呢？”玉鼎沉默了一下。
這個故事有些沉重。
他也相信這樣的事還有很多。
袁洪咧嘴一笑：“我送那個山寨的所有人去陪我的朋友了，然后，就被那個劍宗追殺了半個月…”
“后悔嗎？”玉鼎看他一眼。
袁洪笑道：“做都做了，您說呢？”
玉鼎道：“可你想過沒有因為你說出真相所以貧道會因你殘忍而不傳你法門？”
“想過！”
“那你為什么還要說出來？”
“以上仙的本事，想要知道這些只需那么掐指頭一算，我騙您有什么意義？”
袁洪自嘲一笑：“況且，我也并不覺得我做錯了什么，所以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玉鼎：“…”
這波推理很強大，我竟有些無言以對。
可惜，現在我什么也算不出來。
“哪怕因此失去貧道傳你仙法的機會也不后悔？”玉鼎問道。
袁洪遲疑道：“真人想聽真話？”
“自然！”
“好吧，當真人你說了剛才那句話后我好像有點后悔了。不過事有先后，如果我先碰到真人就不會有那件事。”
“如果再次遇到那種事呢？”
“我還會那么做，只是唯一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打不過那只可惡的山精，如今它還活在世上。”袁洪嘆息道。
說這話他也存了一點小心思，或許上仙會因此一個激動傳授他法訣也說不定呢。
玉鼎當然聽得出小心思，但沒有理會選擇不接茬，沉吟片刻，忽然道：“對了，你說你來自梅山，那梅山上還有幾只成了氣候的精怪吧？”
“不愧是真人，連這都知道。”
袁洪大吃了一驚，不禁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慶幸，果然在這等仙人跟前不能說一句謊啊。
“你與那幾個精怪關系如何？”
“梅山很大，不僅有精怪修煉，還有人族煉氣士，不過平時大家都是各自修煉，基本沒什么交流。”
玉鼎點了點頭，站起什么都沒有說，又返回了金霞洞。
望著玉鼎徑直離開的背影，袁洪不禁苦笑一聲。
好像…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呀！
這天晚上玉鼎又熬夜了。
在云床上靜靜坐了一晚，思考了一晚。
次日玉鼎徑直來到砍柴的袁洪跟前，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盯著他。
“真…真人早上好。”
袁洪被玉鼎的目光嚇了一跳 “跟我來！”
玉鼎說道，接著雙手負在背后離去。
袁洪看向眼練劍的青云。
青云無語道：“你看我干什么，老爺叫的又不是我。”
袁洪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
這一去卻是下山的路。
袁洪跟在玉鼎身后，雖然心中存有疑惑但也不敢開口問，就這樣兩人來到了玉泉山的山腳下。
寫有玉泉山三個金字的山門屹立在前。
待袁洪出了山門后，玉鼎忽然道：“走吧，回去！”
說完又轉身帶頭進了山門，朝山上走去。
“這…”袁洪懵了。
這玉鼎真人帶著他從山上下來，然后又要上去，干什么呢？
搖搖頭，袁洪嘆了口氣，邁步又踏進了山門。
當一只腳跨過山門時袁洪忽然愣住，抬頭看了看山門，又看看腳下：“踏入山門…入門，入門弟子…”
袁洪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他明白了，再看向那道默默往山上走的身影時眼眶漸漸有些濕潤…
三年了！
終于等到了，還好他沒放棄。
“干什么呢還不跟上？”
玉鼎皺眉回頭催促道。
“是是是！”
袁洪擦了一把發紅的眼睛，應了一聲趕緊跟了上去。
不久后，金霞洞內。
玉鼎端坐在云床之上，青云站在旁邊。
袁洪欣喜的跪在云床下磕頭道：“弟子袁洪拜見師父。”
“袁洪，這三年來，貧道看你雖為異類出身，但是品行心性尚可，也有些根性，所以決定收你入我門下。”
玉鼎神情一肅：“不過為師今日也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學了為師的本事后，為師不求你造福一方但也絕不可以危害世間。
倘若被貧道知曉你仗著從貧道這里學的東西胡作非為，禍害別人，那就莫怪貧道前來清理門戶。”
袁洪神情一凜，躬身一拜：“弟子謹記師尊教誨，永生不敢忘記！”
玉鼎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八九玄功的天書說道：“這卷天書適合你修煉，你拿去研習吧！”
青云上前將之接過送到袁洪眼前。
他也認出手中的天書似乎是老爺經常捧在手中看的津津有味的那一卷。
袁洪趕緊雙手接過，看了一眼道：“弟子多謝師父傳法。
這卷天書弟子有幸看過幾眼，內容晦澀玄奧，令人費解，敢問師尊可有修煉的訣竅？”
“當然有！”玉鼎點頭。
袁洪眼前一亮：“敢問師父這卷天書的修行訣竅是…”
“聽好了，訣竅在于…”
袁洪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一旁的青云也豎起了耳朵。
玉鼎看了眼一臉期待的兩人，口中吐出五個字：“主要看天賦！”
袁洪：ﾞ━=͟͟͞͞(Ŏ◊Ŏ‧̣̥̇)
青云：“…”
老爺的回答果然永遠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