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伯卿拍案而起。
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殺意直接充斥著房間內的每一寸空間。
這是男人不能承受的屈辱。
白宗慧面色煞白的站在蔣伯卿身前,承受著來自自己夫君的殺意,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說起來蔣伯卿可能不信,但她是清白的。
“賤人。”
蔣伯卿的臉是綠的。
看向白宗慧的眼神都在冒火。
“難怪你平日和那個小畜牲走的那么近,原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蔣伯卿在很用力的握緊雙拳,控制自己內心的殺意。
如果這個賤人不姓白。
如果這個賤人不是白老太君收下的義女。
他現在早已經將對方抽筋扒皮,讓白宗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但可惜對方姓白。
所以,他要先忍。
讓白家先給他一個交代。
白宗慧哭了。
“相公,我是清白的。”
蔣伯卿怒極反笑:“你是當我傻嗎?”
白宗慧真的哭了:“我平日與白冠霖親近,是因為他是玲瓏仙子的兒子,和私情毫無關系,我要拍他的馬屁啊。”
蔣伯卿一個字都沒信,咬牙切齒道:“所以你就拍到了他的床上。”
白宗慧拿起傳音符,直接遞給了蔣伯卿。
“相公若是不信,自可檢查我和白冠霖的傳音紀錄,我與他絕無半點私情。”
蔣伯卿智商在線,冷笑不已:“以你的手段,自然是早就把傳音紀錄處理干凈了,不會留下絲毫痕跡,這些年才會將我隱瞞的如此之好。你的手段,我向來都是欣賞的。可惜,那個小畜牲就是個廢物。原本要私發給你的信息,被他發到了家族群中。伱沒有露出破綻,卻遇上了一個豬隊友。”
白宗慧指天發誓:“相公,這件事情一定有誤會。冠霖也不是什么蠢貨,不會突然發失心瘋,也許是他的傳音符丟了?”
說來也巧。
就在白宗慧剛提出這個可能性后,“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聊之中,就立刻有人發言了:
剛剛找冠霖確認了一下,他的傳音符丟了。@蔣伯卿,伯卿,這件事情肯定是一個誤會。
白冠霖的新號也出現在家族群中,趕緊自證清白:
“姑丈,我對天發誓,此事定然是有人要栽贓陷害我,我的傳音符被人偷走了。”
蔣伯卿看到“相親相愛一家人”中的群聊內容,再看了一眼面色更加煞白的白宗慧,整個人反而恢復了平靜。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誤會了夫人。”
白宗慧不喜反驚,“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蔣伯卿的手。
“相公,這絕不是提前安排好的,也絕沒有在侮辱你的意思。”
白宗慧是個聰明人。
也了解自己的相公。
如果蔣伯卿一直憤怒下去,那說明還將她放在心上。因為在意,所以憤怒。
只要她能自證清白,她和蔣伯卿甚至有可能感情更進一步。
但是蔣伯卿不生氣了。
完全恢復了理智。
這就說明蔣伯卿已經徹底放棄了她。
如果她只是一個陌生人,無論她做什么,都傷害不了蔣伯卿。
不僅是她,還有白家。
只有蔣伯卿徹底放棄了他們,才會如此平靜的接受現實。
這一波,她和白家尤其是白冠霖配合的太好了。
行云流水的洗白,看上去就好像是排練好的一般——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不高明的事后補救。
還是指著蔣伯卿的鼻子讓他硬著頭皮吃屎的那種補救。
來自世家大族對于贅婿的傲慢——很符合白家這種修真世家的行事風格。
白宗慧知道自己必須要挽救這個局面。
白家也許不用在意蔣伯卿區區一個玄都觀長老,可是對于她來說,蔣伯卿就是她目力所及范圍內,能找到的地位最高條件最好的相公。
“相公,我們親自去查,我一定讓白冠霖給你一個交代,讓白家查清這件事情的真相。你相信我,我不會干這種蠢事。”
蔣伯卿沉默不語。
他確實相信白宗慧不會干這種蠢事。
但是白冠霖會。
今天白冠霖在主峰大殿上的表現蔣伯卿歷歷在目。
這樣的豬隊友干出這種事情來,簡直太踏馬的合理了。
蔣伯卿完全相信白冠霖能發錯信息。
不過他還是下了臺階。
沒辦法。
白家…他現在還得罪不起。
“聽說玲瓏仙子的玉劍今天出現了,所以白冠霖被當場釋放。”蔣伯卿突然開口。
白宗慧面色更白:“相公,和玲瓏仙子沒關系,我真的是清白的。”
“那就查查吧。”蔣伯卿道:“還夫人你和冠霖一個清白。”
白宗慧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有補救機會。
她和白冠霖清清白白,沒有做過的事情,難道還怕查證不成?
白宗慧立刻動用了自己最大的能量。
與此同時,白家也在全力追查這件事。
畢竟涉及到了白冠霖和蔣伯卿。
白冠霖自然不用多說,雖然他的表現讓家族很失望,但是人家投胎好,你能怎么辦?
爛泥也得強行扶上墻,因為有些位置就是專門給投胎技術好的人準備的,外人天賦再高實力再強也沒用。
而蔣伯卿寒門出身,爬到玄都觀長老的高位,對于白家來說,也是不想失去的強援。
所以白家也要證明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
他們成功了。
在玄都觀,想查清一件事情向來都很簡單。
復雜的是人心和套路。
“查到了,冠霖的傳音符位置在…瑤光幻境之外?”
“找到了,確實在月宮大門外面。”
“是季長生干的。”
白冠霖福至心靈,立刻明悟了真相:“我知道了,是之前白天我和季長生發生沖突的時候,他偷了我的傳音符。對,一定是這樣。”
他猜對了。
說歸說,鬧歸鬧,別拿白冠霖開玩笑。
在很多事情上,尤其是在對季長生的問題上,白冠霖其實是白家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人。
奈何白家的豬隊友太多。
白冠霖帶不動。
這次也是一樣。
“姑丈,這次季長生跑不掉了。”白冠霖很興奮:“瑤光幻境是禁地,我進不去,但是吃一塹長一智,從主峰大殿出來后,我就在瑤光幻境之外設下了水鏡術法,一定能證明我的清白。”
蔣伯卿內心冷笑。
你這種豬腦子,有這個防范意識?
但他靜靜的看著白冠霖表演,甚至還給予配合:“那就看一下水鏡術法吧。”
白冠霖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后手。
該說不說,小白同學真的成長了。
知道提前防備季長生了。
可惜。
季長生預判了他的預判。
當看到水鏡術法中他的樣子出現并且扔下了一張傳音符后,白冠霖如遭雷擊。
“這…”
白家人面面相覷。
打死白冠霖的心都有。
你踏馬做假證,好歹做的真一點啊。
這時候,蔣伯卿突然開口:“是幻術,季長生幻化成了冠霖的樣子,企圖離間我們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