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知道況了!
就在迪克老板花錢邀請“某聯邦知名蟲害專家”前來的第二天,我就從達特老板的嘴里打聽到了況。
其實迪克老板手上根本就沒錢,只是付了一筆低價的訂金,就讓蟲害防治公司派人趕緊來處理蟲害。
他的想法是,只要這個蟲害專家能夠處理了問題,那么礦石鎮和周邊的小鎮,怎么也得發起了捐款,把這筆錢付了。
要是除蟲沒有用…那么就更沒有必要付錢了不是嗎?
秉承著這個流氓想法,迪克老板才慷他人之慨,打電話給聯邦最有名的蟲害防治公司。
那么問題來了…
負債累累的迪克老板,是哪來的錢付的訂金呢?
畢竟名頭敢寫“聯邦最好”的公司,就算是訂金也不是一筆小數字喲。
經過達特老板分析,應該是挪用了他老婆的私房錢。因為第二天,迪克老板來喝酒的時候,臉上帶著女人指甲的抓傷痕跡。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這位兄弟聯系不上主顧了。
因為他的主顧,恐怕已經失去了接近電話的權利,這兩天甚至被老婆趕出了家門睡在酒窖里。這時候打電話上門,被怒氣萬分的女主人接到,除了一頓臭罵還能得到什么?
“不太清楚…這位先生,你真的是蟲害專家?”
可是照目前的況來看,迪克老板是不是也被晃點了?
這位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臉上寫滿了天真,上也看不出功底,整個人就像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怎么也不會是蟲害專家呀!
本著真人不露相的態度,我還是很謹慎地問道。
青年見大家也關心著這事,拘謹地說道:“不用…不用客氣,叫我克里夫就好。我確實是哈姆弗萊斯蟲害防治公司的技術員沒錯,這是我的證件。”
他掏出了一份蓋著聯邦醫療與衛生機構印章的證書,上面確實寫著他的名字,還有專業技術的作范圍:環境治理;物理防治;化學防治;生物防治等。
鎮長托馬斯從人群里鉆了出來,接過證書看了一會兒,點頭道:“這個證書是真的,編碼號也沒錯。看這個編碼還靠前,小伙子,哦不對,克里夫,想不到你還真的是專家啊!”
克里夫連忙說道:“對…對呀。不用叫專家…你們這里是不是有蟲害需要處理?”
我點了點頭:“沒錯!可是你好像走錯了地方…發生蟲害的不是礦石鎮,而是鄰近的雙子鎮啊!”
“什么?!”
克里夫震驚地說道,連手里的面包都沒抓穩:“可是送我過來的人說,我要找的人就在這里啊!那個叫做霍安的船長還告訴我,礦石鎮這條航線十分難走,船票價格也很貴!把我上的錢都拿走了!”
霍安?哪位?
我還在疑惑著,就看見邊上的達特老板和托馬斯鎮長一臉原來如此的表,笑而不語。
“什么況?岳父大人,快給我介紹下!”我連忙向達特老板打聽,卻被他瞪了一眼。
“不要叫我岳父大人!咳咳,霍安是這條航線,除了航海者聯盟以外少有的商人。格…比較貪財…”
我想起來了!達特老板說過,有一個叫霍安的商,曾經和鎮上的商杰夫老板強者對決,最后還略勝一籌。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槍斃了都不心疼的吸血鬼!
我看了一眼還在喝酒的巴基爾,腦子里的想法是:這些搞技術的人是不是商都不高?還是他們的聰明才智都用于研究理論和技術,所以不怎么在意這些?
一個聯邦來的蟲害專家,居然被商騙光了財產,甚至要靠打零工為生?
“克里夫,你別灰心。”我見他混的和我剛上島的時候一般凄慘,不也起了惻隱之心,安慰道:“雖然你被騙了船費,但是這邊遭受了蟲害這點沒有被騙。”
好心的我隱瞞了一點:迪克老板說要付錢請他來治蟲,其實也是一個彌天大謊。我記得侏羅紀公園3的專家,也是被空頭支票騙上島出生入死的吧?
這種殘酷的現實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達特老板也說道:“對,今晚你就先住在我這里,樓上正好有兩間房空著。”
是“正好”有兩間房空著?
明明就是從來都沒有人住過吧!
“明天我帶你去找扎克,你可以坐早上的船前往雙子鎮。”達特老板好心地分析道,“那里受災最嚴重,一定很需要你的幫助。你到那里去一定會有人出錢雇傭你的!”
克里夫的眼睛瞬間發光了:“太好了!這個鎮上都是大好人啊!”
當然是大好人了…因為你已經被鎮上的壞人坑遍了,剩下的和他們對比都是大大的好人啊!
像我這么有守地正義伙伴,真的是不多了啊!
我感慨著,也對他說道:“達特老板的計劃很好!你要是把蟲害治理了,附近的小鎮都會感謝你的幫助的!”
我可沒說能收到錢哈!
萬一沒收到錢可不要來找我!
“老板,我也差不多要走了,你招呼一下這個新人。明天早上我再來這里,食堂繼續辦看看,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吧!”
酒館里馬上又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馬庫斯萬歲!”
“為馬庫斯干杯!”
“致他的無私!”
“感謝上帝!”
“愿他長壽!”
…后面兩個是什么東西?不會有人要拿我的頭蓋骨當碗使吧?
我和幾位傾盡全力來幫我的妹子告別后,就踏上了回牧場的路。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之后,睡得迷迷糊糊的卡特神父才從外面走進來,穿越了還在歡聚的人群,徑直找到了吧臺擦桌子的達特老板。
“馬庫斯呢?”
達特老板揚眉說道:“剛剛走了,怎么了?”
卡特神父揉著眼睛:“有點事要找他罷了…”
達特老板搖了搖頭,無奈道:“你還是明天再找他吧,今天他也累的夠嗆了。對了,要不要來杯美味又健康的葡萄酒?”
“該死!我可是圣靈的仆人,怎么能夠飲酒呢!你這是在惑我墮落!”
卡特神父嚴肅地拒絕了老板的推銷,義正嚴辭地說道。
“聽聞這種墮落的語言,我需要純凈一下心靈…”
“對了,你這兒有葡萄釀成的圣血嗎?給我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