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首領的話,嫡系部隊的精英紛紛開始解除警戒,其中一人從包里翻出了特制的信號彈開始裝填。
嫡系部隊首領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心中一陣地感慨,下達了命令后忍不住感慨道:“你是我見到過屈指可數的人才…要是你出生在派系的其他地方,我一定會把你招進我的部隊里!”
城鎮守衛部隊的指揮官拒絕了手下的攙扶,慢慢挺直了腰桿,“大人,不用這么說,我知道在這里我是沒辦法實現愿望的,畢竟我只是領地的土著,并沒有派系的背書…”
嫡系部隊首領冷著臉嘆了一口氣,將臉轉向別處,繼續命令帶來的手下,“你們去把奴隸抓回來,今天鬧夠了,該回去了。”
聽到命令后,嫡系部隊排列著隊伍前去執行甕中捉鱉的任務,而城鎮守衛部隊的幸存者也自覺前去幫助,只留下一個護衛著指揮官。
這時,在首領沒有看見的地方,城鎮守衛部隊指揮官原本撲克般的臉上突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用對方聽不見的聲音小聲地補充道,“不然我也不會下定決心投靠那位大人…你說對吧,大人?”
此時雙方的手下正前往城墻邊緣押送著奴隸,用槍口指著那些膽敢逃跑的賤民,時不時踹落在后面的人一腳。
嫡系部隊按照預先的命令,連續發射了五發,確認領主在大廳頂層能夠看到這里的訊號。
畢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領主沒有接收到危機解除的訊息,一發高爆彈飛過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化為齏粉!
在信號彈包含了金屬可燃物、氧化物和粘合劑等數種物,其中鎂粉和鋁粉燃燒時產生幾千度的高溫、發射出耀眼的光芒映襯的場景下,嫡系部隊首領的表情突然有點怪異,因為他正想要轉頭檢查手下的行動,就感覺到一副冰冷的盔甲靠近了他身側的壓迫感。
“繳械不殺。”
他心想的是,莫非眼前這個人才因為手下傷亡而精神崩潰,開始胡言亂語了?
湊上前的人正是剛才精神恍惚的城鎮守衛部隊指揮官,他如今的臉上帶著公事公辦的可惡表情,正舉起手中的砍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同一時刻,被嫡系部隊和城鎮守衛部隊押送著的那些奴隸,忽然就產生了一股騷動。本著臟活累活底下人去干的想法,嫡系部隊是絕對不會自屈身份,去和這些賤民們打交道,更何況他們身上塵土重重,骯臟不堪。
因此城鎮守衛部隊的幸存者,就理所當然地充當了鎮壓者的角色,揮舞著砍刀前去恐嚇試圖鬧事的家伙。雙方由于數量懸殊,往往一個城鎮守衛部隊要對付兩三名奴隸,將他們踹翻在地,打罵不止。
嫡系部隊的成員滿意地看著這些人相互斗毆,隨手向天上空放了兩槍表示威嚇就轉身繼續開路。
只見一個城鎮守衛部隊裝作要毆打面前的奴隸,這時他的身影遮擋住了一個不那么骯臟奴隸的身影,兩者交錯之間,那驚恐中抱頭的奴隸,忽然間從懷中就掏出了一把十字弩,一枝弩箭就從令人意想不到的角落里飛了出來!
類似的身影交錯同時發生在許多方位,不那么臟的奴隸和裝甲兵仿佛配合過了無數次那樣,打出了一波驚人的配合,多數的十字弩箭精準而狠辣地扎進了嫡系部隊的頸部。
同時,裝甲兵飛快上前,揮舞起手中的大砍刀將傷者梟首,奪下了他們手中的步槍扔在一旁,十字弩手則快速上前奪取,一手弓弩一手步槍站在了場中央!
這樣的情況太過突然,就連嫡系部隊的精銳都沒有想到過,因此竟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十之八九都被襲擊成功,只有少數的幸運兒因為守衛部隊的緊張而幸免于難,帶著身上的箭枝開始瘋狂開槍,場面瞬間陷入了混亂。
“你們這些叛徒!”
嫡系部隊首領咬牙切齒地看著遠處的騷亂,眼中放射出擇人而噬的寒芒,“你們想死嗎!你們以為能活著走出這個領地嗎!”
我看見遠處那四五個精銳部隊依靠著強大的火力和精妙的配合,竟然也在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幸好他們并沒有戀戰,在局勢不妙的情況下打傷了七八個、打死了四五個試圖靠近的敵人后,立刻控制著彈藥的消耗,彼此掩護著向首領所在的位置撤退。
這樣的精銳如果是正面交鋒,恐怕不到一個回合就把這些冷兵器部隊打垮了。
“我當然能活了。我既然能活著進來,我就能活著走出去,甚至還能帶著這些人一起走,你覺得如何?”
我摘下了頭盔,雙眼炯炯地看著面前的首領,語氣似笑非笑。
“是你!你還活著!”他的語氣更加憤怒,“我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混賬!”
我不屑地笑了笑,扭動了一下身體——穿著這套不怎么合身的盔甲真是難受。幸好我的計策高明,靠著出其不意的辦法解決了前來的三十多個嫡系部隊。
沒錯,首領剛才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具尸體確實是我找了一個死尸穿著我的盔甲假扮的。為了麻痹他們,我還親自往尸體身上插了一堆的箭,看上去跟一只刺猬一樣。
眼前的首領十分多疑,一開始差點就上去檢查面貌看破我的計謀,幸好我留了后備計劃PlanA——運用沉重的氣氛迫使他開槍擊殺我。如果他還是沒有上當,那我還有讓指揮官搶險上前毀尸滅跡的PlanB——但這個比較刻意,更容易被發現了。
那些原本編制完好的十字弩手,則是被我打亂了順序混入奴隸當中,同時鎮壓那些該死的奇葩奴隸不要笑場露餡。
穿著臟衣服、刻意搞得灰頭土臉的四十個弩手混在上百人的奴隸群里,已經完全不顯眼了,只有長期并肩作戰的裝甲兵才能認出來。這時依靠暗中安排下來的四十個十字弩手和三十七個裝甲兵,打一波精妙的配合,就是我這一次兵行險招的關鍵。
好吧,一開始我對這個計劃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希望演一場戲,讓他們把我圍住假裝我死了,引誘敵人上前時我再暴起突襲。
結果城鎮守衛部隊指揮官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他的這個計劃更加完美,并且他對士兵的素質有很強的信心——戰斗素質不一定贏得過那些精銳,但是論演技一定更勝一籌!
…所以說你是哪里找來的這些演員啊,橫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