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年輕的時候不996,你什么時候可以996?
你一輩子沒有996,你覺得你就很驕傲了?
這個世界上,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成功,都希望美好生活,都希望被尊重,我請問大家,你不付出超越別人的努力和時間,你怎么能夠實現你想要的成功?
我的耳邊忽然響起充滿了魔的聲音,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
我可去你的吧!
后面的時間里,我大概把鎮上的活人都見了一遍,就差挨個給穆奇牧場里的牛羊、莉莉婭夫人養雞場的動物做飯了。
縱然是有殖民者系統幫助,我也感覺頭昏腦漲,四肢沉沉。這種辛苦不是體上的透支,而是來源自精神上的疲勞。
往往剛剛做完一餐,馬上就有新的客人進來點餐。等我把新客人的單做完,立馬又來一堆人點菜。
等我將這些人的飯菜全部做完,終于想要坐下休息的時候,抬頭一看時間已經臨近傍晚,吃完飯的人又接踵而至了…
這就是永無止盡的八月嗎?
阿虛,你快用萬能的長門大萌神想想辦法啊!
眾所周知,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會導致三種危害:
第一,記憶力下降;
第二,免疫力衰退;
第三,記憶力下降。
而我現在可能就處于這種狀態。以我短暫的記憶,殖民者系統做出的飯菜已經有金豆翡翠湯、干崩絲、山藥拔魚、火腿冬瓜湯、油爆雙脆等多種,后面可能還有很多我記不得的菜色。這些菜一樣樣地被端出廚房,我仿佛聽到廚房外面傳來的不是卡蓮的說話聲,而是古怪的提示音:
“叮,您有新的餓了嗎訂單!”
“為馬庫斯歡呼!”
直到這天的夜里,酒館的客人們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一同歡聚在酒館之中,嬉笑閑談、宴聚成歡,還有功夫舉起酒杯為我歡呼。
忙暈了的我走出了廚房,發現酒館里都是熟悉的面孔。不過我更關注的是另一邊的幾位…
“琳,你還好嗎?”
我看到勤勞的琳正坐在墻角發呆,邊上還靠著珀布莉。遠遠的看過去,這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似乎…影有點暗淡,怎么一副燃燒殆盡的樣子?
我轉頭再一看,卡蓮也惡狠狠地盯著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超度我的意思,嚇得我連拖欠工資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拖欠工資是資本主義的特色,不得不品嘗啊!
后,艾麗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我看到她的手泡在水里洗碗時間太長,皮膚都有些發白了。
“艾麗,你還好嗎?”我關切地問道。
“嗯嗯…就是有點累…”艾麗微笑著說,另一邊手卻有點不由自主地顫抖,像是帕金森綜合癥。
“那明天…”我試探著問道,“繼續來幫忙唄?”
艾麗臉上的笑容一僵:“我明天…明天醫院有事!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我失望地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卡蓮:“卡蓮,明天還來幫忙嗎?我請你喝酒!”
卡蓮面帶不甘地看了我一眼,站起來:“我剛想起來明天是我的齋戒,需要呆在家里虔誠祈禱!喝酒等下次吧!下次一定喝窮你!”
怎么又是下次一定?
而且你什么時候信的教?
你信的這個教許你又喝酒又打人這么隨意嗎…
介不介意介紹我加入?
“珀布莉,你會來幫忙的對不對!”我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養雞場少女。可是粉發少女渾打了個激靈,猶豫地說道:“明天…明天養雞場需要我幫忙哦!對不起呀馬庫斯~下次一定幫你~”
唔…計劃只剩最后一個人了…
我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琳。
琳握著掃把腦子飛快地轉著。明天要干活?可是工作地點就是酒吧呀!明天要回家幫忙?家里就一個老爸還呆在酒館里!明天要齋戒?這種借口怎么可能有效嘛!
想了一圈,琳也沒有找到合理的借口,只好帶著哭腔說道:
“爸爸!馬庫斯他欺負我!”
達特老板哈哈大笑地摸著琳的腦袋,“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隨后轉頭看向我,“馬庫斯,看來你也得想想辦法,不然這個食堂就辦不下去了。”
我也一個腦袋兩個大。
我也沒想到鎮上的吃飯需求這么緊要。平時達特老板的酒館連餓肚子的耗子都找不到,現在由于糧食問題,整個島都是即將餓肚子的人群。
看來我這個辦法雖然考慮了食材存量,卻沒有想到勞動力的問題。四個妹子幫忙都沒辦法撐住,明天是不是…
“老大,你看我干嘛!!”
格雷本來混在人群中偷笑,居然被我凌厲的目光注視,渾難受地說著。
干嘛?
干活啊!
“我已經欽定了,由你來當這個雜工了!”
“不要啊!我一個人干四個人的活,會累死的!”
“沒得商量!超級英雄不能知難而退!”
“可是超級英雄也不能在黑心作坊活生生累死啊!”
格雷表崩潰地試探道:“我也下次一定行不行?”
我怒喝道:“下次一定?我看下次也不一定吧!”
達特老板笑瞇瞇地看著我們,開口說道:“馬庫斯,不用這么心了。我都替你想好了,明天我也幫你一起做飯,大家自己負責帶食材和餐具,格雷就負責荷貨結賬,這樣應該就能解決問題了。”
我拊手道:“妙啊!老板,還是你有經驗!要是你早點開竅,這小酒館早就升級成為大酒店了吧!”
達特老板臉一黑,氣得不再跟我說話了。
切,心眼真小。
忽然,一個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請問…”
場上的眾人一起轉頭,望向了發出了聲音的方向。
只見一個年紀比格雷略大一點的青年站在門口,被大家一同注視還有點慌亂,語氣更低地說。
“聽說這邊有吃有住,請問這里…還有飯吃嗎?”
還想吃飯?想讓我加班?門兒也沒有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面包配水,恕不退換。”
只見那個青年不好意思地說道:“有面包也行…我剛來這個島上,有沒有什么工作可以給我做?”
聽語氣這還是個新人?
達特老板接過話題問道:“年輕人,你也是新到這個礦石鎮的旅人嗎?你想找什么工作?”
達特老板依然承擔起了招待新人的重任,語氣和緩地交談著。
新來的青年不安地說道:“錢花光了…什么工作都可以…”
達特老板有些不滿地說:“那也得有點特長吧。以前做過什么工作?”
“以前嗎?”
那個青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其實是從事蟲害防治工作的,前兩天接到了訂單才趕過來。結果怎么都聯系不上委托人,打電話過去還被一個陌生的女人臭罵了一頓…”
他目光真誠地看向我們。
“你們知道是怎么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