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馬庫斯。”
“職業?”
“原來是個閃耀世界的工程師,現在是牧場里的農民,綜合起來應該算是工農群眾吧。”
“年齡?”
“220歲,不過是在虛擬世界里有兩百年的搬磚經歷。那就是生理年齡27歲。”
“居住地?”
“…鎮上的礦石鎮牧場。不是,哈里斯警長,我住哪里你不知道嗎?不就是你把我從牧場里抓來的?”
哈里斯警長還沒來得及說話,達特老板已經從不知道哪個角落里蹦了出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我鼻子說道。
“你還是知道是你的牧場啊!有誰會大清早在自己的牧場里放那么大一把火,燒著玩嗎?”
我一臉無奈地解釋道:“我說了很多遍了,真的不是我放的火。而且那也不是我能堆起來的篝火。我的牧場上來了一個客人,一大清早我牙還沒刷,臉也沒洗,非要給我搭個火堆看,我也制止不了…”
達特老板一臉正氣的樣子質問道:“你以為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鎮上哪來的客人?你帶過來給我們看看?我們勸你趕緊坦白交代,不要再說這些鬼話了。”
“可是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達特老板又要開口,終于被哈里斯警長制止了。
“達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馬庫斯的危險縱火行為我還在詢問當中,不用這么緊張的。不然你先邊上坐會兒?”
哈里斯警長大蓋帽都快蓋到臉上去了,用來掩蓋無奈的表情。
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達特老板看似聲色俱厲地在沖我發脾氣,其實反而是在給我解圍。
正常警察詢問都有唱黑臉和唱白臉的,達特老板可能是怕哈里斯一上來就給我唱黑臉,把我嚇到,所以聽聞消息就趕了過來,搶先扮演了拍桌子瞪眼的黑臉角色。
你看這不,哈里斯警長只好唱白臉,扮演和事佬的角色,安撫雙方情緒,開始進一步的詢問。
沒錯,這個被鎮上警察帶走的就是我。
那時候我還在牧場上,和部落來客聊著天,欣賞著點燃的巨大篝火,討論著待會兒再去打打獵,準備點吃的回來這里一燒烤,大家吃著火鍋唱著歌,友好度很快就上去了。
可是沒成想,就突然被警察給帶走了。
當牧場的大門口剛剛響起鎮上托馬斯小火車的聲音,大聲地問我為什么這里有這么大的黑煙時,我邊上邊上原本并排站立著的部落客人就一下子消失了。
場面上只剩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個人顯得十分的尷尬,像極了被抓了個正著的現行犯。而邊上就是那熊熊燃燒的篝火堆,巨大的黑煙沖天而上,火堆里不時響起噼里啪啦的木柴燒裂聲,宛如一個巨大的犯罪證據。
“鎮長,警長,你們聽我解釋…”
托馬斯和哈里斯兩人對視了一眼。
“…跟我們走一趟吧。”
得到了哈里斯的承諾后,達特老板就心滿意足地走了,臨走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輕松。
對達特老板這個欺負熟人的行為,哈里斯也有點無奈,但是日后還要到酒館喝酒,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鎮上誰不知道馬庫斯天天在達特的酒館里呆著,好像還有人聽到馬庫斯已經管他叫岳父?
經過了半天的盤問,我還是沒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
畢竟牧場是我的,沒有其他人居住在里面。扎克所在的碼頭,也沒有傳出有人登陸的信息。除非鎮上有人無聊地跑到牧場里,費力勞神地制作一個巨大的火堆想要嫁禍給我?
哈里斯想了想,這么無聊的人恐怕只有喝醉了的迪克和塞巴拉,但是喝醉了的他們哪有力氣做一個這么大的工程?
準備去酒館喝酒的塞巴拉和迪克齊齊打了個噴嚏…
“如果你說的客人真的存在的話,請馬上帶到警察局來做一下備案。”哈里斯警長合起了做記錄的筆記本,語重心長地吩咐道,“還有,絕對不能再做這種危險的行為!不然你就只能在監禁室里面過一夜了。”
“好的!警長你相信我啦?”
我有些喜出望外地問道,警長居然還會相信我的理由?這個理由連我自己聽著都覺得荒謬。
可是不這么說,難道要把殖民者系統的事情說出來?
“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事實。我檢查一下河邊,確實有你說的第二個人的腳印。”
哈里斯警長又補充道:“還有那個篝火,搭建的手法非常復雜,確實不像是鎮上的人會用的。但是這個人如果回到了牧場就不能再亂跑了,造成了破壞危害可能會很大。”
我高興地站了起來,準備走出警察局,回牧場去找我的客人。
我就順手擰開門鎖,準備打開警察局的門出去,嘴上還在承諾著。
“好的警長,我這就去把這個外來人抓回…”
只見一支箭矢從警察局的窗戶就飛進來,砸碎了一整塊玻璃,后繼無力地跌落在了哈里斯警長面前的桌子上。
而開門的我,還回頭愣在那里看著破碎的窗戶,只見門外就冒出一個穿著獸皮衣的矮小人影,看見我出門也愣在了那里。
這樣的冷場大概持續了一秒鐘,三個人同時行動了起來。
哈里斯警長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側視沖到了破碎的窗戶前,小心地觀察是誰制造了這個襲擊。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突襲者不僅沒呆在窗戶外,反而出現在了大門口,似乎就等著他的這個合理反應,然后要沖進警察局來。
部落訪客回過神來,拉起我就往鎮子外跑,一只手我看到這人還拿著一張短弓,對我急促地說道:“快跑,我來救你。”
啊啊啊完蛋了,這次的罪名從危險縱火變成襲警劫獄了!我該怎么解釋我口中的牧場客人不僅擅長野外求生,還有很明顯的反社會傾向?
我被拉著往外面跑的時候,趕緊反應了過來,對哈里斯大聲喊道:“警長,玻璃的費用我來賠償!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
也不知道我的聲音哈里斯聽到了沒有,我就被連拉帶扯地跑出去了好遠,一路翻躍了鎮外的小路,跑到了馬德斯山的范圍里。
大概是以為進入了安全的環境,部落訪客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蹲在那里恢復體力,看見面不紅氣不喘的我感慨道。
“想不到你,體力很好。”
那是當人了,我的體力在系統加持下,這種正常的活動損耗基本為零,用美國隊長的話講就是,我可以這樣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