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這么驚訝嘛?”彼岸花抬起手,安撫被嚇到的繪梨衣,并不岔道。
“蛇岐八家?上帝啊,我的人生簡直和魔法少女有的一拼啊,怕不是下一屆瘋人院名單里面就有我…”楚天驕自暴自棄。
“你請求的上帝搞不好就是奧丁,再者說,人家魔法少女和魔物是一組,像你這種和龍打交道的,該叫屠龍者,或者怪物獵…人。”
“為什么要把獵人兩字分開讀,我感覺到滿滿的惡意,順帶一提,在我印象中,日本就是怪物聚集地。”楚天驕拍拍胸脯,大言不慚道。
“在我面前說這些,真的合適嗎?”
彼岸花嘆口氣,又道:“早知道你這么騷氣,我就不該把你帶出來,你就應該和奧丁同床共枕。”
“沒辦法啊,根據以前的情報,這片地方危險的很,十個特派員里面,有九個以死相逼,不愿意來的這里,所以我也瘆得慌。”
楚天驕攤開手,解釋一番。
“真奇怪,連龍都不怕的你們,居然會害怕這里,不太符合常理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至少我們知道龍會對我們的做些什么,卻不知道其他人的內心。”
“叔叔,壞!”繪梨衣撅著嘴,不岔道。
任由楚天驕一個勁的說蛇岐八家的壞話,她也不笨,還是能明白對方在說什么,因此賭氣。
“…呃。”楚天驕語塞,他很少應付孩子,自家孩子都不聽話,他也很無奈啊。
“小繪梨衣,別生氣哦,我們玩個游戲怎么樣?”摸了摸繪梨衣的頭發,彼岸花溫柔道。
繪梨衣抬頭,用好奇的目光注視彼岸花,因為體質特殊的緣故,從來沒有人會跟她玩,期待。
“給你五分鐘時間,在這個房間中躲起來,然后我會去找你,如果找不到的話,就陪你去海邊玩,你哥哥也會去的。”
“好!我這就躲起來。”繪梨衣乖巧的點下頭,從彼岸花腿上跳了下來,跑出門外。
彼岸花的在一瞬間擴大,將這棟別墅籠罩,無論繪梨衣跑到哪里,只要不離開這里,就不會呈現暴走狀態,言靈也會被壓制,無法釋放。
別墅被清空,之前的仆人被彼岸花遷走,她并不喜歡太多人在身邊,于是刻意跟龍馬弦一郎提出這個要求,幸而對方也是個好說話的人,當即就答應下來。
碩大的別墅內,僅剩四人,她、楚天驕、繪梨衣和龍馬越前,龍馬越前還在會客廳,但他并不會在此過夜,等源稚生等人回來,他也就該離開這里。
源稚生與龍馬弦一郎臨時接到通知,目黑區黑幫亂戰,所以要去處理一下,估計免不了一場惡戰,蛇岐八家的威嚴彌漫在這片國度,無人敢惹,但在在皇帝的統治下,諸侯與諸侯之間也難免會產生沖突,所以要去調節。
但是嘛,昨天被自家地盤搞蒙的龍馬弦一郎,估計不會輕易解決這次事端,以暴制暴,才能體現威嚴所在。
但愿那幫人別死光了。
繪梨衣走出去的時候,還順帶把門關上,可能是防止彼岸花偷看吧,可惜,她的位置在彼岸花的感知中就跟黑夜的灼光一般,無論身處何地,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
彼岸花下意識的捂住胸口,那深深的罪惡感,欺騙一個小孩子,她過意不去啊!
“日本啊,櫻花之國,以前是有想過出國旅行的,但被蛇岐八家的惡名嚇到了,再加上孩子不聽話,所以這事就不了了之,沒想到奧丁這家伙倒是成全我了,哈哈哈哈…”
楚天驕掐著腰,摸了摸下巴,胡須挺長時間沒剪,有點扎手,不過沒關系,反正也沒人在意。
“與其說那些,倒不如談一下正事。”
說著,彼岸花將村雨掏了出來。
“你是說那柄刀嘛,雖然珍貴了一點,但現在的確是你的了。”
“…不是這個啊。”
彼岸花將村雨拔出,昏暗的光芒從刀刃上反射出來,寒冷卻沒有凌厲的氣息,刀勢已崩。
“那是?”
楚天驕看過去一眼,刀身出現裂痕,恐怕他打出一拳,這柄刀就會斷成兩截吧。
“它壞了…”
“我的天哪,這究竟砍了什么。”
“奧丁啊,砍完就壞了。”
“…呃,你的意思?”
“申請售后服務!”
“免費的東西要什么售后啊。”
楚天驕無語凝咽,但彼岸花的眼神很明顯就是要他負責任,村雨的確是柄好刀,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村雨的修復難度也極高,這道小裂痕,估計…
“好難過,本來想著你是個好人,沒想到…嗚嗚嗚。”
通過對人類的長久觀察,彼岸花總結出來,對看起來比自己年長的人類,只要哭,就能解決很多事情。
身體只是軀殼,怎么操縱都可以,所以想要流點眼淚的話,其實很簡單。
“別別別,我修還不成嘛!”
果然,楚天驕當即就沒轍,想要上前安慰,就被彼岸花打斷:“那就拜托你了。”
笑嘻嘻的表情,果然啊。
“我就知道會這樣。”
楚天驕嘆口氣,彼岸花的模樣讓他想起來某個人,他很愛的人,時常也會跟他哭,但每次一達到要求,就會改變臉色,這就是女人的通性嗎?
“但是啊,想要修復村雨,必須回一趟總部,我對這方面的研究并不透徹,只會用不會修,所以需要找專業人士,但我不能保證他們會修好。”
猛地,楚天驕話音一轉。
“啊——”
彼岸花拉長音調,略顯可惜的說道:“那完了,這把刀不能指望你去修了。”
“啥?”楚天驕詫異。
“你都已經死了,怎么可能回得去啊。”歇口氣,彼岸花說道。
“別開玩笑,我還活著呢。”
聽此,楚天驕的表情顯得有些難堪,玩笑固然沒問題,可玩笑開過頭就不太好了,尤其是拿別人生死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該不會你以為,被那柄長槍刺中,會一點事情也沒有嗎?”
撅著嘴,彼岸花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