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貝納勒斯號地月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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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漂浮的暗紅擬似黑洞引力不大，卻足以吞噬掉力竭的西琳。
沒有可怖的原子領域，僅用肉眼便能觀測到擬似黑洞引力場內的場景。
“只差一點了，給我堅持住，我的身體!”
經歷過一場大戰，發型已亂，本體(眼鏡)丟失，衣服愣是連個褶皺都沒有的瓦爾特忽地一僵!
‘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讠啊!——”
“誰”字還未脫口，一股難以抗拒的未知力量像銀針扎入腦海!并在其中瘋狂攪動!
靈魂與似要分割成兩半，深入靈魂的疼痛差點讓他失去意識。
丟棄在瓦爾特身邊的“吞噬之鍵”被無形力量拖起，擬似黑洞也隨之受到影響。
“你...”瓦爾特眼中還殘留最后一絲清明：“你...不能這么做!她...會毀滅人類!”
不說還好，瓦爾特一開口，神秘力量將其當成挑釁，四面八方的力涌來，瘋狂擠壓“吞噬之鍵”!暗紅色寶珠發出不堪重負令人牙酸的聲響，最終在瓦爾特呆滯的眼神中，碎成一地粉末。
“到底...是誰...”
“吞噬之鍵”粉碎，失去權能的擬似黑洞立馬解體，差點被擬似黑洞吞噬掉的西琳從空墜落。
不知在哪茍著的貝納勒斯突然出現，仰天怒吼的同時接住西琳，振翅朝高空飛去!
走...”
意志力格外強大的瓦爾特抬起上半身，顫抖地手掌前伸...
又一發意識沖擊，瓦爾特徹底昏迷，剛剛抬起的半身失去力量，砸落在地。
“呼逆熵盟主!呼”不遠處，喘著粗氣跑來的齊格飛一眼便看到躺在大地上不知死活的瓦爾特...
遠處，原本被厚雪堅冰包裹的山崖露出千百年不見的本體，高溫烘烤之下，山體高處流淌的水流化作小溪，為遠處的熔巖大地降溫。
站在上頭的八重霽、蕾安娜兩人，和來時沒什么兩樣。
這種律者級的戰場，在八重霽看來，和小孩子打架也沒什么區別。
第一律者不能從虛數空間內汲取能量，且對理之律者核心理解的不夠完善。
第二律者是個沒有任何戰斗經驗的小丫頭，雖有急智，但有時也會犯傻，未能全然掌控空之律者的權能。
兩者半斤八兩，要是被凱文碰見這種程度的律者，估計能樂得半夜睡不著覺。
“這年頭人心不古，連吞噬之鍵也生產個山寨品出來，我說那玩意的第零額定功率怎么那么弱雞。”
“根據逆熵那邊間諜傳來的消息，山寨貨‘吞噬之鍵’可能是逆熵研究重力系統的附帶產物。”蕾安娜第一時間向八重霽解釋，彰顯天命組織情報渠道的強大。
八重霽咂吧下嘴，不在去看戰場中日漸蕉灼的兩位猛男，抬頭仰望，視線穿透戰火熏灰的天空，還隱約能看到一個小黑點。
“你說貝納勒斯弱吧，它卻能憑借自身往返地月，雖說它不用達到第二宇宙速度來逃離地球引力，但它也一口氣飛了三十八萬多千米。
你說貝納勒斯強吧，又確很弱，瓦爾特三下五除二，單手都能教它做龍，實在是審判級崩壞獸中的恥辱。”
一旁的蕾安娜做傾聽狀，對于老師給那頭審判級崩壞龍的命名沒有提出任何質疑，老師都能拿出五百多年后的資料，區區一頭龍的名字、代號，隨隨便便啦。
聽到老師對貝納勒斯的分析，蕾安娜道：“會不會是中途第二律者恢復能量，利用空間權能進行遠距離傳送呢？”
“也有可能。”八重霽回想起完全體的終焉律者，當初他在終焉戰場上時，那貨直接借用空間權能，將他從月球戰場專業至地球地殼之中，還好那時他手持黑淵白花，強行侵蝕空間才得以逃脫，即便如此，也就此遠離月球戰場，與近地軌道處的月光王座肩并肩。
如果西琳能夠熟練運用這份力量，就算直接從地球上傳送到月球，也不是不可能嘛。
“等西琳回來，這場大戲差不多就該結束了。”八重霽回過身子，雙手背負，心念一動，就想消失。
“老師!”蕾安娜趕忙叫住八重霽，開口說道：“在您提供給我的消息中，第二律者會在月球背面獲得‘神’留下來的四種權能。”
“嗯。”八重霽頷首，示意蕾安娜繼續說下去。
蕾安娜：“除此之外，第二律者在恢復至巔峰期后，會有一次報復性的攻擊，您給我的資料中顯示，那次隕石攻擊，會有數千多萬人傷亡。”
八重霽心中驚訝，他還以為是蕾安娜對那四種權能動了想法，沒想到對方會問有關隕石的事情。
數千多萬人傷亡...僅僅是來自律者的報復性攻擊...
如果沒有對等的力量挾制住律者，人類文明隨意就會被對方從地球上抹去。
就像人類用抹布抹掉桌面上的臟東西...輕描淡寫，不費太多力氣。
“你是想...”
“對!”蕾安娜搶先道：“數千萬人的傷亡，律者降臨以來最大的災難，對人類文明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處。一切...就讓它向歷史發展的那樣，不要去管，不要去問，等到第二律者再次降臨地球，您再出手。”
八重霽眼神閃爍，他開始還以為蕾安娜良心發現，讓他出手，將傷亡最小化，沒想到...
蕾安娜說的也沒錯，數千萬人的傷亡，對人類文明的影響之大，可不是一星半點。
間接降低人類文明的評級，崩壞也會削弱，對以后的發展極為有利。也許...當初第三律者如此草率地誕生，也和這次大災難有那么一絲關聯。
“您或許有能力擋住這次災難，但以后呢？”蕾安娜道：“更強大的律者，更大范圍的崩壞，會有更多人犧牲，比起這次災難來說，只多不少。”
八重霽默然，他來之前確實想過這件事，在選擇‘跟隨者’時，也有過考慮。
選擇利世與小蚩尤，并不是因為只能選擇她倆...
以小蚩尤的能力，搞掉最大的隕石還是輕輕松松。
克制文明發展，選擇性犧牲一部分人...可現在遠沒有到最后時刻。
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