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孩子不錯
愛衣將視頻內容忠實地記錄下來，經過分析，蕾安娜的那句“歡迎回家”之前的口型，對應的應該是“老師”。
“卡蓮姐？老師？奧托？那小子放得這一手迷霧彈真有意思。”
奧托活了五百多年前，經歷過許多事物，在一些事情上看得比常人更透徹不假，但也有比常人更加固執的一面。
若蕾安娜真的是奧托的私生女，把部分值得回憶的記憶分享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偏偏蕾安娜說了“卡蓮姐、老師”等口誤，換做一般人，可能覺得這蕾安娜就是奧托了。
但稍微聰明點的人，反倒覺得這是奧托放出的煙霧彈。
一個活了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不是明擺著想要誤導他人嗎？
當然，也有可能是奧托的連環套。
終極套娃 不管怎么說，奧托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就連掌控足夠多信息的八重霽，也無法分辨蕾安娜的真實身份。
“五百多年了，奧托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耍些小聰明。”八重霽躺在床上，壓根不在意奧托的心理活動。
說出這么多隱秘，奧托心中肯定會產生信任感，但到底有多信任，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既然天命總部發出了邀請，那就去找奧托好了。
你都相信我是數個世紀前的法蘭總督了，那我借用個黑淵白花也不算過分吧？
懶得動腦子的八重霽閉上雙眼，準備歇息片刻。
此時休伯利安號戰艦已經啟航，目的地就是處在歐陸奧地利上空的天命總部。
這艘戰艦的能源系統倒是讓八重霽頗為驚訝，天命沒有選擇崩壞能反應爐，反倒是選擇了“核”作為戰艦的動力源泉。
是因為技術不達標？還是受到了上個文明紀元的啟發？
崩壞看似無敵，擁有更改物理規則的手段，可人類在宇宙中，并沒有觀測到名為“崩壞”的自然災害。
而核能，亦或者說恒星的能源，反倒在宇宙中間極其常見，人類若想走出太陽系，沖破文明桎梏，恒星能源是一定要發展的。
崩壞創造的終焉律者能戰力極強，擁有小規模改變物理規則的手段，卻無法毀滅地球。
也許可以，只不過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由此推斷，崩壞這種能量，是有輸出上限存在。
梅曾經認為 特殊材料打造的艙室能很好的遮蓋掉引擎的轟鳴聲，腦子里想著亂七八糟事情的八重霽，是在愛衣的鈴聲下蘇醒。
體內完美rc傳來的饑餓感催促主人盡快進食，八重霽手中再次浮現飯團，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問道：“我們到了？”
“沒有，我們拿到了極東支部的批令不久，脫離了極東支部范圍，正在公海上空。”屏幕上的愛衣揮手招出戰艦側后方的外界監控，數艘啞黑涂裝的戰機正以護航的姿態庇護著休伯利安號。
“這是...極東支部的？”八重霽皺眉，“奧托在天命之中的影響力這么差嗎？一個小小的支部也有抗衡總部權威的”
八重霽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這些護航戰機也可能是奧托的試探之一。
管他呢。
“就這事？”
“嗯～”愛衣使勁搖了搖大腦袋，速度快到掠出殘影，八重霽瞄了眼，還以為是三顆包菜在來回搖擺，“是極東支部的負責人申請登艦。”
“負責人？他是誰？來這干什么？”八重霽問。
Q版愛衣嘆了口氣，生無絕戀道：“老板，休伯利安是極東支部最先進的戰艦，艦長是極東支部的a級女武神無量塔·姬子。”
“奧～”八重霽反應過來，“那個負責人是過來要艦要人的？”
愛衣摸了摸自己的兩顆包菜，沉吟兩秒，道：“也可以這么說，她的情況比較復雜，您還是自己看吧。”
屏幕上出現了‘德麗莎·阿波卡利斯’的資料。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白發藍眸，標準的卡斯蘭娜家族成員特征，但她為什么叫阿波卡利斯？聯姻的產物？阿波卡利斯的血脈看樣子不行啊。’
八重霽往下看去，他到沒有對這負責人的年齡產生懷疑，想當年拉協兒不也是這樣嗎？
“阿波卡利斯家族當代族長？”八重霽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
他一開始還冒充“阿波卡利斯家族特遣員”，卻沒想到阿波卡利斯家族的當代族長就是極東支部的負責人。
‘還好奧托還活著。’
八重霽壓下心中的尷尬，繼續往下看去。
“s級血脈騎士、a級氣士、B級靈能士。綜合評級：s級女武神。約束之鍵適格者、極東支部負責人、圣芙蕾雅學園學園長。”
“這孩子不錯，挺厲害的。”八重霽夸贊一句。
“老板，她的身份比較隱秘，很可能是基因結合的產物，我暫時沒有搜尋到這方面的資料。休伯利安的中央超算無法為我提供足夠多的算力，需要入侵其它超算嗎？”
“我又不是查戶口。”八重霽滑掉資料，反正這些都與他沒太多關系。
“那讓不讓她進來啊？她好像只是想帶走琪亞娜和姬子。”愛衣又將琪亞娜和德麗莎的關系圖展現出來。
“琪亞娜？姬子？無所謂了，讓她接走吧!”八重霽擺擺手，正要合上雙眼，又聽愛衣說道：
“老板，她還想和你見一面，以阿波卡利斯家族族長的名義。”
“見我干什么？讓她接到人后趕緊走人，就說我忙。”八重霽吃完飯團，打了個飽嗝，繼續閉上雙眼。
“好吧。”
逆熵。
“我們需要回收實驗體。”
“可她在天命的戰艦上。”
“實驗體不容有失!”
“可她身邊有一位天命的s級戰士。”
“她們在公海上，戰艦受損嚴重，我們完全可以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實驗體萬一死了怎么辦？休伯利安號十分先進，能不能打中還兩說。”
“據可靠消息，天命極東支部的戰機一直在護航，上面還有一名s級。”
“天命總部的護衛戰機已出發。”
“我們沒有機會，等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