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集訓結束
實驗最終還是沒有等到下午。
梅準備的實驗目標是小白鼠，關在塑料箱子中的小白鼠不時跑動，左聞聞，右嗅嗅，找尋食物。
“嘰嘰——”
大號鑷子夾起實驗小白鼠，梅觀察了一會，隨后看向八重霽。
見到八重霽點頭后，梅才將細如絨毛的針頭扎進小白鼠體內。
暗紅色的液體受到空氣擠壓，瞬間釋放活力，變換成猩紅色彩，隨著針管進入實驗小白鼠的血管內。
按照比例混合的喰化劑在小白鼠體內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
梅將實驗小白鼠放回塑料箱，靜靜等待。
八重霽站在一邊，防止異變后的小白鼠襲擊梅。
假如利用喰種的血液給人類注射，一般只會產生排異反應，如不能盡快處理，病人有很大幾率會在痛苦之中死去，而不是受到“傳染”。
喰種不是喪尸，若沒有產生rc細胞的器官存在，充其只能算是rc濃度高些的人類。
所以，喰種的血液直接給小白鼠注射，小白鼠會在產生排異反應后死亡。
然而八重霽的這份“血液樣板”，其實是混合喰化劑與自身血液形成。
正統喰化劑，在理論上給生物進行注射后，都有成為喰種的可能。
再加上自身血液的話，八重霽也不會很清楚小白鼠會變成什么樣。
“嘰嘰～”
塑料箱中的小白鼠到處亂跑，一雙猩紅的鼠眼仿若要滲出血來!
爪子在不斷延伸，毛發變長，體型也有變大的趨勢。
站在一旁觀察的梅微微睜大雙眸。
哐!——
異變的小白鼠撞擊箱壁，連帶整個箱子從實驗臺上跌落!
梅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退后一步。
八重霽抽出鏈刃，隨時準備將“越獄”的“犯人”劈成肉泥。
“等等!”梅制止了八重霽的動作。
逃出箱子的異變白鼠突然渾身抽搐，爪子在地板上撓出深淺不一的痕跡，發出“呲啦呲啦”那種令人心煩意亂的噪音。
不遠處，實驗記錄儀正在忠實記錄著一切。
異變白鼠的腹部瘋狂抽搐，從口中嘔吐出還未消化完的食物。
“嘰～”
嘔吐完成后，異變白鼠恢復正常，卻不在逃跑，反而···用那雙猩紅的鼠眼看向八重霽與梅!
唾液從嘴邊滑落，順著毛發滴淌在地，微微張開大嘴，前顎那兩顆門板牙似乎也變得鋒利。
“它在判斷攻擊哪個目標，危險程度更低。”
八重霽小聲說明。
梅點點頭，這是動物的天性，但出現在一只老鼠身上···
唰——
變異白鼠化作一道白影，朝梅所在的方向沖來!
梅僵硬零點幾秒后往后撤。
這時，一道銀色鋒銳鞭影已經抽打在鼠影之上!
啪——
像是電蚊拍抽打蚊子，八重霽沒有用力，因為梅的實驗還在繼續。
一腳踩住變異白鼠的尾巴，此時白鼠異常凄慘，前肢斷了一只，就連鼠頭也凹陷下去，鮮紅的血液浸濕鼠毛，偏偏這個變異老鼠還在奮力掙扎，看起來格外滲人。
“它的前肢有生長的痕跡。”梅蹲下身子，仔細觀察。
八重霽“沒有進食，生長的極為緩慢，不然它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到正常狀態。”
梅看了八重霽一眼。
八重霽臉不紅，心不跳，解釋道“師傅曾經說的，那些變成怪物的人類很難殺死，只要有人被其捕獵吞噬，怪物很快就能恢復。”
梅蹙起柳眉，這方面倒是有些棘手。
啪——
第一聲是變異白鼠自斷鼠尾，借助勁力撲向梅的聲音，第二聲是鏈刃抽打在鼠身上的聲音。
這一擊來得倉促，八重霽沒有太好的掌控力道，變異白鼠的一半身子變成血灘，粘在了墻上。
“生命力堪比崩壞獸。”梅評價了一句，收拾好現場，繼續實驗。
有未進食的白鼠，有進食一半的白鼠，還有各種計量調配。
一直到晚上，八重霽才離開梅的宿舍，前去訓練場教導華。
梅獨自一人待在宿舍內，看向手中絢麗的黏稠液體，她甚至升出了一種想要注入血管的沖動···
好在梅的自制力不錯，樣本保存好，整合好記錄后，看了眼時間。
猶豫了會，打消了前往實驗室的念頭，轉身走向浴室。
十天后，訓練室。
轟!——
華雙臂交叉于身前，滑退三米有余。
不住顫抖的小臂與額前灑落的汗滴，都證明了其主人的真正狀態。
華不知道這幾天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寸勁的發力技巧，她在第三天就已掌握，只是還不能熟練運用。
往后幾天，能夠正常運用寸勁后，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每次對戰，都得被老師打得渾身酸痛，偏偏外表上還看不出來。
好在第二天的時候，那種痛感就會消失大半，有時還會很舒服!
那種骨頭都快要散架的感覺每天都要經歷，有時候華都會在問自己。
放棄吧!
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已經夠了!
夠了。
每次有這種想法的時候，華都會努力地站起來···因為每一天，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進步。
這樣堅持下去的話，就能清掃崩壞了吧？
華覺得自己夠幸運，一個對劍術近乎一竅不通的家伙，有幸學習了應對崩壞獸的傳統劍術，還有意識劍術，更有拳術。
老師曾經講過，寸勁這招幾乎能在任何狀態、任何武器上得到延伸。
華覺得，除了意識領域，寸勁這類發力技巧，才是最為重要的。
這些天來，能進入意識領域學習的學員寥寥無幾，大多還是學習傳統劍術。
可那種東西，一些經驗豐富的大師不也能教導嗎？
后來再去想的時候，華才想到，那些大師教導的是如何與敵人搏殺，老師教導的，是如何與崩壞獸搏殺。
而持有兵器和崩壞獸進行搏殺，整個組織內，也找不出幾個經驗豐富的人。
八重霽這幾天心情還是比較舒爽的，尤其是在看到華的進步的時候!
他都想好了，以后回到主時間線，也弄個學校，教導下學生啥的，還是挺安逸的。
教導學生的時候想的少，就連心鏡上的灰塵也清掃地更為迅速。
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小灶熄滅后，八重霽哼著小調正準備回去找梅。
訓練室中躺在地板上累成死狗的華突然喊了一聲。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