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暫排第四
八重霽來了興趣。
相同的事物乃至生靈都無法存在于同一個時間段上，這點從“手機”的穿越條款中就能看出。
假如第六律者‘死之律者’被擊殺，其核心制成神之鍵‘黑淵白花’，那他手中的黑淵白花自然會被這個時空所排斥。
黑淵白花也好，天火圣裁也罷，就算是生靈也無法例外。
就連現在，八重霽都提心吊膽，生怕哪天愛衣消失在身邊。
而緋玉丸，亦或者說鈴，則是個變數。
從生命形態上來講，緋玉丸顯然不能歸之于人類的范疇，她體內包含了鈴與緋獄丸的靈魂。
這種特殊的形態在上個文明紀元沒有出現過，也就意味著未來的鈴能處在同一時間段觀察現在的鈴。
十分不可思議!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緋玉丸和鈴之間還有某種神秘關聯。
“說說看。”
八重霽雙手抱胸，背部靠在墻面上，眼神中深藏著某種求知欲。
“呃······”
緋玉丸在一旁抓耳撓腮，身后的四條狐貍尾巴也在不安地擺動。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種感覺，就仿佛、仿佛我能影響她一樣。”
八重霽：“影響？不是直接控制？而是在主觀上間接影響？”
緋玉丸伸出小手又抓了抓臉頰，“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能感覺到小姑娘正在擰毛巾，毛巾上還有血跡殘留，甚至還能感觸到水流。”
“能直接控制她的行為嗎？”八重霽好奇。
“這······應該不能，只能暗中影響吧!哎呀!我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等她出來我在演示好了!”
說完，緋玉丸一甩尾巴，再次隱藏到暗處。
八重霽暫時想不到這種研究有什么作用，畢竟緋玉丸極為特殊，而“手機”的穿越，更是可遇不可求。
很快，鈴扶著換了一身黑色運動服的櫻走出房間。
像是還未適應疼痛，此時的櫻只能單腿點地，走起路來也十分困難。
八重霽伸出手，繞過櫻的左腋，肩膀支撐起背部。
“謝謝。”
不光是櫻松了一口氣，就連鈴也是如此。
這時，鈴的目光下意識打量起一片狼藉的客廳。
猙獰的死尸與噴濺至墻壁上的黑色黏稠血液，包括房屋內的氣味，都能讓普通人胃部翻涌。
鈴也不例外。
眸子緊縮，小手慌忙捂住口鼻，就要轉身扶墻嘔吐。
然而······鈴又轉過身來，強行讓自己看著那兩具惡心至極的死尸。
‘緋玉丸在影響了？’
八重霽想到，繼續觀察起鈴。
十多歲的小姑娘見到這種場景沒有被嚇懵，已經算得上意志力堅韌。
“唔～嘔——”
“鈴？”櫻俏臉上帶有一絲不忍，努力半彎下身子，用手輕拍妹妹的背部。
“嘔～”
好在經過一夜消化，小姑娘也沒有嘔吐出什么東西，多是一些混合口水的胃酸與膽汁。
“別擔心，習慣就好。”八重霽扶著櫻坐在一旁還算干凈的沙發上，又去衛生間拿了一條毛巾，浸濕后幫小姑娘擦了擦。
“謝、謝謝大哥哥。”
鈴有氣無力道。
“先去臥室歇息會也行，再吃點東西，櫻也是，我們待會再走。”
櫻執意打包了一些物資，八重霽背著櫻，讓鈴跟在身后，一路還算暢通，這一樓異變的死士多被鎖在屋內，老式小區的防盜門鎖可比八重村的木門質量好上太多。
樓下。
一道紅色殘影從樓道中閃過，八重霽呢子大衣內一熱，就知道是緋玉丸鉆了進來。
櫻揉了揉眼睛，總感覺剛才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鈴，你站在前面，讓你姐姐坐后面好吧。”
“嗯嗯。”鈴乖巧點頭。
八重霽拿出愛衣的頭盔給她戴上，略大，有時候會影響視線。
又把自己的頭盔給櫻帶上。
先固定車子，扶著櫻坐在后面，八重霽坐在前方，再讓出位置讓鈴站在最前面。
油電兩用的踏板小摩托悄無聲息地駛離。
還好今天谷瞬市的跤不上班。
這一幕，被前方一棟幸存的人家看在眼里。
“天吶!他們瘋了!大街上鬼知道有多少死士存在!他們怎么敢——”
“你沒看清楚嗎？他們一家好像都沒被感染，估計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半夜這么大的聲音······”
也有人待在臥室中沒發出聲音，他之前就看到踏板摩托停在那里。
這是不是意味著······外面的災難，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八重霽騎著踏板小摩托，以均速30的高速風馳電掣地從大街上掠過。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坑害多少無辜孩子，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在意。
要不然他早就讓愛衣入侵聯邦哪個特殊部門，大肆宣傳谷瞬市會被崩壞爆發波及，總能起到一些作用。
然而······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櫻。”八重霽開口道：“抽出我左腰處挎著的長刀。”
“啊？哦!”
動作難受，磨磨蹭蹭，花費接近兩分鐘，才勉強將刀柄握在手中。
櫻咽了口唾沫，問道：“然后要怎么做？”
“前方三百米有頭死士，刀刃微微朝下，從脖頸處切割，能夠一擊必殺。”
八重霽說得相當平淡，但櫻的內心可不是如此。
‘我絕不能拖老板后腿，我絕不能拖老板后腿!’
心中默念兩遍，櫻探出腦袋往側面看，果然在兩百多米的地方看到人影。
長刀對于櫻來說略重，努力控制好方向后，櫻屏住呼吸。
“加速了。”
八重霽說了一聲，踏板加速到60碼，櫻猛地朝后面一閃!
哧!——
還沒等櫻反應過來，鋒利至極的刀刃便抹過死士的脖頸，一顆腦袋沖天而起，穿著一身西服的死士在街邊晃蕩兩下，一頭載到在地上。
“做的不錯。”
八重霽夸獎一句，放慢踏板速度，重心沒能放穩的櫻一下子貼在其背后。
八重霽毫無波動，甚至還做了個對比。
神代利世＞卡蓮＞八重櫻＞櫻＞幽彌＞凜＞鈴 隨著時間發展，卡蓮可能會躍居第一。
八重霽默默想著，為剛才疑似社畜的死士默哀一秒，小踏板繼續朝市中心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