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稚嫩
“哥哥，是出了什么事嗎？”
見到八重霽臉色不好，八重櫻在一旁小心問道。
“沒，櫻你今天早點睡，父親讓我明天帶你去參加祭祀大典。”
“祭祀大典？”跪坐在地板上乖巧的八重櫻黛眉輕皺：“可是我聽說大助哥和涼姐姐已經.......已經那什么了，獻祭給神明大人的祭品，不應該是純潔之女嗎？”
“我也不知道。”八重霽搖頭，他倒是不認為大助說謊。村子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確定另外一個純潔之女進行祭祀，這其中的貓膩，怕是出在檢查‘涼’是否是處子之身的老婆婆身上。
另一邊，八重凜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櫻吹雪的刀背，整把靈刀盛放在木架之上。
在八重凜手中，這柄絕世美人沒有絲毫顯露出她的鋒芒，反而催發刀身上淡淡的櫻光，讓其更顯華美。
凜的眼底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期待感，小手輕輕握在特殊材料制成的刀柄上。
沒有刀身那般冰涼，但也沒有任何反應。眼底處的失望很好掩蓋下去，凜的小手動了動，像是想強行提起刀架上的櫻吹雪。
可能是身子太過虛弱的原因，在刀架上的櫻吹雪紋絲不動。
八重霽看到櫻的目光時不時往櫻吹雪上瞅，于是笑道：“想試就去試吧，拿來就是給你們看的。”
櫻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膝蓋微動，轉眼又再次沉住氣：“那個......把供奉的靈刀帶出神殿真的好嗎？哥哥......不會受到父親大人的懲罰？”
八重霽回想起自己手持櫻吹雪釋放‘輪舞’的畫面，笑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就是這一代櫻吹雪的主人，平常時期不把櫻吹雪拿出神社都沒有問題。”
“哇！哥哥真厲害！”
正當八重霽昂起頭準備接受櫻的夸贊時，小妮子連頭都沒回，直接小跑向散發櫻色淡光的櫻吹雪那！
“呃......”
八重霽無語，沒想到養了這么多年的妹妹，居然會被一口刀給拐跑。
“姐姐，你嘗試下能不能拿起它。”凜聲音中滿是期待。
“嗯。”
嬌小的櫻也十分興奮，扎了個不是很標準的馬步，兩只小手緊緊握住刀柄。
“嘿～”
櫻吹雪刀身上的櫻光漸濃，刀身也在輕微抖動。
“姐姐，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自己已經成為強大出色的巫女？”
凜興奮不已，而八重櫻則吃力回道：“我感覺它好重，而且，而且，我貌似控制不了它！”
坐在遠處的八重霽輕挑眉毛，站起身想要走上前去幫助妹妹。
“誒！誒誒誒！我，我怎么控制不了它！”
八重櫻稚嫩的聲音中甚至帶上了一絲哭腔，“它，它在帶著我跑！”
八重櫻緊握櫻吹雪的手腕處，櫻色光亮正濃，整把靈刀輕輕顫抖，像是在指引八重櫻做些什么動作。
持刀側劈！
“不好！”
八重霽立馬從鞘中抽出那把開過刃的太刀，整個人在瞬間施展出落櫻斬第六段。
瞬身閃！
帶起的櫻色刀光與櫻吹雪發出的刀波撞擊在一起！
“嘭！——”
成功抵消櫻吹雪發出的‘輪舞’，八重霽自己也不好過，手中太刀還在輕吟，震得八重霽雙手發麻。
“哐當～”
好在這一擊也成功把櫻吹雪從八重櫻手中震掉。
八重霽長舒一口氣，直接把太刀丟到地上。
八重家這一代三兄妹中，除去天生體弱的凜，若論劍術天賦，八重櫻才是最強的那個。他八重霽只不過靠了夢境中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才能大幅度增長實力，從而獲得櫻吹雪承認。
而櫻不同，八重櫻第一次拿起櫻吹雪，那把靈刀竟然帶著她施展落櫻斬！
這可是前所未聞的事情！
不過以八重櫻現在的體質，使用櫻吹雪強行揮舞出落櫻斬，先不說能對周圍環境造成多大危害，光是她自己，就得好幾天下不來床。
八重霽跑到櫻身邊，握住櫻被震得通紅的小手，安慰道：“疼嗎？”
八重櫻搖搖頭，晶瑩卻在眼眶中打轉。
“對......對不起。”
“沒事了，沒事了～”八重霽抱住櫻小聲安慰。
見到櫻的情緒逐漸穩定，八重霽又去安慰了嚇傻了的凜。凜一直坐在鋪中，櫻和她的距離也最近。
“別害怕，有哥哥在。”
“嗯......”
八重霽吻了吻凜的額頭，輕柔的讓她躺平，然后蓋上被子。
“做個好夢。”
......
八重霽把櫻吹雪送回供奉的神殿中，兩個小蘿莉再也沒有想看櫻吹雪的欲望。
第二天清早。
八重霽在外面套上一層黑衣，八重櫻則穿上那一身候補巫女的服裝。
八重霽將神社中分發的狐貍面具帶在一側，等到祭祀正式開始的時候，才會完全帶在臉上。
瞥了眼興致不是很高的妹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對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懷，還是因為祭祀大典所帶來的壓抑感到不安。
手掌順勢搭在櫻瘦弱的肩膀上，輕柔的拍了拍。
櫻抬起頭，看向八重霽。
“哥哥？”
“等事情結束后，我開始訓練你的體能，什么時候等你的體能跟上來，就可以嘗試控制櫻吹雪。”
“真的嗎？”櫻先是興奮了一下，隨即又低下小腦袋，失落道：“我根本控制不了它，我永遠不會像兄長大人那樣優秀，我......”
“想什么呢？小傻瓜？”
剛想把罪惡之手伸向櫻的小腦袋，八重霽才想到今天是祭祀神明的日子，可不能讓櫻頂著雞窩頭前去參加祭祀，要不然，那老一輩的村民又該說這一代的八重不知禮數......
“你要知道，比起我這個男性，櫻吹雪顯然更偏向于櫻這樣的女孩子。”
“明明它都已經認兄長大人為主了。”
“巫女怎么能不配靈刀呢？櫻以后可是要成為神社巫女的。我記得誰在昨天說過，要超過我，成為守護大家的巫女來著？”
“我......我說的。”櫻的小臉微微發紅，害羞使她底氣稍有不足。
“那就對了，哥哥以后就全靠櫻來保護了！”
“是！”
八重櫻情不自禁的將兩只握緊的小拳頭放在胸前，看樣子是在給自己打氣。
至于八重霽所說的話，她完全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對。
巫女，注定是守護一方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