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突然愛上了喝酒,一喝醉回家就虐待母親和他。
到現在,陸子淵都沒辦法忘記母親將他護在懷里,被那個男人用拳頭猛砸腦袋的畫面。
他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只要一放學回家,他就害怕。
當然,他的身上從來就沒少過傷痕,一條,兩條,三條…
直到有一天,他親愛的母親,再也無法承認這種折磨,選擇了跳河自殺。
也是從那天起,他唯一的保護傘,沒有了。
陸子淵嘴角微微一勾,臉上閃過一抹嘲諷。
自那之后,他就學會了偽裝,學會了討好,就只是為了少挨打。
他一直隱忍著,就是想撐到可以反抗的時候。
偶然的一次,他在路邊撿到了一只流浪貓,小小的,弱弱的,和他一樣可憐。
這樣活著很痛苦吧?
所以,他幫它選擇了結束生命,這樣就不會遭罪了。
可是那只流浪貓似乎并不愿意就這么死去,它不斷的掙扎,反抗,甚至咬傷了他的手。
就是這一咬,陸子淵突然興奮了,似乎從中找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也終于明白了那個男人施虐時的快感。
他迷上了這種感覺。
慢慢的,他長大了,那個男人的身體卻被酒精掏空了。
終于,他走上了那個男人的路,將曾經所有的痛苦都還給了那個男人。
要不是為了那個男人的一點下崗津貼,那個男人現在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而他呢,好不容易要跳出這個困了他整個童年的牢籠了,現在卻被無情的催毀了。
那個男人現在肯定在偷著樂吧?
陸子淵直直的盯著地面上的畫,突然猛的用腳將畫全都抹了個干凈。
他沒有家,沒有家人。
他活著,已經找不到意義了。
蘇小小被他的反應嚇了一大跳,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
她怎么看,陸子淵都已經徹底瘋了,她們肯定會有危險。
喬麥和司玥應該不會那么傻真的就自己來吧?
“你知道么,其實一開始我很喜歡喬麥師姐的。”
陸子淵重新在蘇小小身邊坐下,微笑著說道。
他這話一出口,蘇小小瞳孔都震動了一下。
被變態喜歡,這算是倒了血霉吧?
還好,喬麥夠聰明,沒被他的表象所蒙蔽。
“我覺得她很像那些我曾經遇到過的流浪貓。”
陸子淵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上去卻格外滲人。
“無家可歸,可憐又弱小,碰見的時候卻渾身都是刺,看著我的時候既防備又害怕。”
“她似乎很怕我,卻有一點都不怕我。”
“這種感覺很奇妙,你懂么?”
他揮舞著匕首,在地面上勾勒起了喬麥的樣子。
“我有的時候,特別想看看她拼命反抗的樣子,那不斷掙扎的樣子,一定很美。”
陸子淵面上瘋狂一閃而過,似乎想到了喬麥被他施暴的畫面,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蘇小小被徹底嚇傻了,震驚的盯著陸子淵。
她以為陸子淵就是想虐待流浪貓,沒想到竟然還想虐待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