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政衡特意找來的青年慘白的臉上更加凄涼,當屋內傳出一陣陣壓抑的痛呼和新見玄蕃丞、粒根經允、土井城、多鶴的話語聲的時候,青年如何不明白這個女子的來歷。多鶴,秋庭貞重的正室夫人,或許以前不清楚,可是自從要返回新見家繼承家業的時候起這個青年就開始熟悉起這個家族的一切。秋庭貞重身為新見貞經七本槍之一,他的正室夫人的名諱當然會傳入他的耳中。可是今日發生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思想,秋庭貞重本是政衡的仇人,可是他的未亡人卻躺在了政衡的懷中傳出一陣陣壓抑的呻吟,喘息聲中,青年沒有其他護衛那般個個面紅耳赤,臉色更加的慘白。
政衡心中一開始多多少少有報復的心理在作祟,到了后來隨著興致逐漸拔高漸漸難以自持,休息一陣便再一次上馬展開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到了最后連久經考驗的多鶴也承受不住昏昏欲睡過去。
休息了一陣,政衡看了看天色,夕陽快要落下,多鶴貼在他的懷抱中沉沉睡著。滿頭青絲烏云般散亂著,堆在被上,枕上,還有幾縷發絲撩著政衡的脖頸間,讓他癢癢的。
雖然還殘留著昨夜不堪撻伐時的淚痕,但嘴角處動人的淡淡笑意,如玉俏臉上的淺淺紅暈,有著疾風暴雨之后的媚態。夕陽后天色漸漸有了些許的寒意,政衡把被單朝她的身上壓了壓,可是睡夢中的多鶴卻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繼續沉睡中。
夕陽的黃昏透過紙窗在她的身上灑下了無數的美麗,政衡輕輕地撫摸著著觸手可及的雪白。豐潤如山,光滑如玉,她的身體仍然那樣敏感,在他的輕輕觸動下開始嬌挺起來。
看著這個完美的身體,政衡的手指并成一排,細細的在上邊滑過,也許少婦才是女人最美麗的時刻吧。經過了男人的洗禮,或許一動一舉都帶著嫵媚的風韻。看了一會兒,政衡幫著多鶴蓋上了被子,遮掩住了引人遐想的嬌軀,隨即起身下了床。在侍女的幫助下沐浴了一遍,要不是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他或許還有興致和多鶴繼續玩弄下去。
穿戴整齊后,政衡神清氣爽,走出門口一陣涼風吹過,政衡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思維重新回到了現實當中,看到門口只剩下了巖瀨小五郎等幾名護衛,便上前低聲詢問了幾句,知曉那青年在外等候了一個時辰就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他回頭望了一眼臥室所在的方向,眼中些許不舍立即掩飾了過去。多鶴是一個惹人心扉的少婦,但是他明白,如果再呆在這里不有所行動,他就完了。不將新見貞經解決了,他又能夠如何能夠守住房中的女子以及他目前獲得的一切呢。
看了片刻,政衡抬頭走了出去。睡夢中的多鶴睜開了眼睛,望著政衡離開的身影眼中盡是難舍和意猶未盡的媚態,惹得她又是一陣燥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過往歷史她又感到一陣絕望,低聲呢喃著帶著憂愁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側院屋頂上的炊煙,政衡清楚是佐紀正帶著幾名侍女正在廚房中做晚飯,一下午的征伐還真是讓他有點肚餓,便摸著肚子走了進去,想不到佐紀竟然不在,只是有兩名年輕的侍女看到政衡到來臉紅耳赤的匆匆離去,搞得政衡有點兒莫名其妙,但是灶頭上已經是白霧繚繞,看來晚飯已經做好了,也是米粥。
哎,倭國人為何吃的都是米粥,如何填得飽肚子,無可奈下政衡拿了木碗盛了米粥,坐在矮桌旁吃了起來。
一陣淡淡的米香味呈送上來,一碗溫熱的米粥出現在了陶長房的面前,政衡一點也沒有顧忌身旁眾人的目光拿起就喝了下去,也不管不顧咸淡直接抄了一勺鹽進去攪拌了一下,倭國人這個時候還沒有提純精鹽,吃的都是海中直接撈取上來后稍稍燒制的砂鹽,還好鳶巢山城中的砂鹽經過刷選沒有石子。只是許久沒有吃過食物喝過湯水,喉嚨一陣吃疼,還是顧不了那么多了,一股腦兒喝下肚去,一碗喝完再來一碗,三碗過去方才身心舒暢。
還真別說,或許是沒有受到污染,米香味相當的濃郁撲鼻,完全不像現代的雜交水稻雖然長得多可沒有了那種醇香迷人的米香。政衡站了起來,跳了一下腳,伸了一下懶腰,精神更加好了。吃蝦米粥后天色已經漸漸黑沉了下來,城頭上燃燒起了灼熱的松油,一支支火把點綴在鳶巢山城上。
政衡招呼著跟隨而來的巖瀨小五郎也吃了一通米粥,然后笑著說道:“那人的表情如何?”
巖瀨小五郎聞言立即回答了起來,正如政衡所料想的一般,聽到屋內政衡故意發出來的聲音,那人定然還能夠保持鎮定才怪了,只是后來的表現讓政衡怔了一怔,竟然沒有吵鬧最后還是淡然的要求返回居所。
聽著巖瀨小五郎的回答,政衡的臉色漸漸得從戲謔變成了嚴肅,他心忖道:“新見貞詮,你果然沒有讓我看錯,你不管是心性還是城府都過了一等,比起你那惱羞成怒的老爹還要厲害三分,看來京都的生活的確是能夠讓人成長的,不過你沒有機會回去了。”原來那聽了一個多時辰墻角的青年正是新見貞詮,新見貞經最為看重的次子,在石蟹町被政衡俘獲的俘虜,數天后和新見貞經會面的交還對象。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侍從跑了進來跪倒在政衡的面前報告道:“御館殿,事情不好,那新見貞詮返回二丸后便關上了房門,本來也沒有什么,可是剛剛竟然要求給予一把短刀,他想要切腹自盡。”
巖瀨小五郎等人愣了一愣,政衡更是臉色不愉起來,輕輕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嗯,他要就給他好了,等一會大家跟我去看看切腹自盡是這么一回事情。”說著好像風輕云淡一般,心中卻是疑惑叢生,怕是要用這種招數來逼迫他做出選擇吧,可惡的東西。
過了一會,政衡在巖瀨小五郎等人的護衛下亦步亦趨的向著二丸走去。
走進關押重要犯人的居所,見到一身著破舊武士服的新見貞詮正跪在正廳中,身前放置一塊白布,白布上置于一刀,口中喃喃聽不清楚說的是什么,反正是一些提高勇氣辭別世間的詩歌。
政衡沒有想到這個新見貞詮會來如此一遭,在她的面前表演真實版切腹自殺,讓他頗有點看下去的興趣。
真實版切腹可是不多見的,切腹自殺在關于日本侵華戰爭的影片中常常見到,但是親眼所見還是有所不同的。聽聞日本戰國時代至江戶時代初期,剖腹者并沒有介錯人協助,會直接于腹部割開十字形狀,內臟爆裂流出,直至失血過多死亡。
這種剖腹方法稱為“十文字切”。
新見貞詮看到了院外終于來了正主,可是看到那正主臉上戲虐的表情讓他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錯覺,再過幾天就能夠返回楪城,誰會在這個檔口切腹自盡,真當他是傻子啊!
今日聽到側廳中傳出來的聲音讓新見貞詮有一種無法安全返回楪城的想法,方才有了眼前這一遭,想要用自己的死來逼迫政衡做出抉擇,是現在就和新見貞經開戰還是等過幾月戰火再起。
哪里想到原來想法中的事情沒有發生,反倒是出現了眼前這種尷尬的局面,新見貞詮看了一眼身前的短刀,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難道真要表演切腹自盡的好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