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20年(1551年)5月27日,伊達家再一次非正常的召開了擴大化評定會議,此次擴大化回應除了駐守在草間關監視豐永—中津川暴民組織的陶山真兵衛和前往出云月山富田城的二階堂信弘、佐次郎沒有出席之外,還增加了三張新面孔,分別是大松城的伊勢佐太、川崎城的川崎賴廣還有就是不服老的宮原丹波守。
伊勢佐太自從得到了野山益朝和陶山真兵衛的信任,推薦了山賊頭目草間四兵衛,參加了出征植木秀資的佐井田聯軍合戰后,清楚自己已經上得伊達家的船無法下去。
他狠了狠心,盡力勸說家主伊勢若狹守臣服于伊達家,然后更是通過野山益朝和政衡見了一面,看到政衡如此年輕有為心中認為定然是受到了上天神明的眷顧,更加心愿臣服,這一次能夠列席讓他感動的熱淚盈眶。
至于他為何能夠在這個時候來到鳶巢山城,實在是因為心中焦慮。
從鄉民口中聽聞了宮原丹波守有意將自己的小孫女里美小姐許配給政衡做側室,更是知曉了此次出征德重寺從那寺中救出了好多年輕貌美的女子。鄉民們只看到了朦朧在紗巾中的女子卻不知道女子的年歲,誤認為有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子,以訛傳訛傳成了政衡要娶其中的女子為妾室。
伊勢佐太心中實在焦慮緊張,雖然得到了野山益朝和陶山真兵衛的許諾,要讓自家的小公主櫻子成為第一側室夫人,可是看到如此多的貌美女子圍繞在政衡的身邊,又聽聞了政衡的許多傳說。
讓他緊張不已,直接找到了吃齋念佛中的伊勢若狹守,兩人深談了一次,便不顧體面帶著小公主櫻子直接來到了鳶巢山城,同時帶來的還有伊勢家的家系圖和城防圖以及誓言,算是將櫻子許配給政衡的嫁妝,一行住在了城下館舍內。
那川崎城的川崎左兵衛賴廣得到了政衡的許諾,之所以要執意跟隨前往德重寺正是他的手段之一,表明他是得到政衡的強有力支持的家主,庶流們可是親眼見過政衡在石蟹山城殺戮后的京觀,對于政衡可以說是又驚又恐,一下子將他們的心全部占領了。
川崎賴廣借著政衡的東風一下子梳理了整個家族的勢力,讓庶流們不再因為小事大做文章。
至于德重寺的領地問題,政衡現在還沒有完全搬完德重寺的一切,所以暫時還沒有賞賜給他,不過卻已經得到了政衡的許諾,這讓他也感動不已。
可以說川崎賴廣能夠降服整個庶流全都是依靠著伊達家的威風,所以他也只能夠站在政衡的身旁不作他想,否則那些庶流們很快就會舍棄他讓他的地位不保。
可以說川崎賴廣本來還有點小心思可是看到庶流們的模樣想法后也就淡了,送上了誓言臣服了政衡,成為了政衡的家臣。
宮原丹波守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老不死了,可是誘敵一戰中也討取了兩枚首級,更是在當夜和年輕貌美的女子盤腸大戰了數個回合,發覺自己還沒有老到不能夠動彈,便有意出山。
當時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是否要出仕伊達家,哪里想到伊勢佐太帶著伊勢櫻子橫空出世住進了城下館舍,讓他的美夢落了空。
他偷偷打聽了一番,知曉小孫女里美在歲數上比起伊勢櫻子要小了一些,閱歷手腕上也缺少點磨練,生怕自己一隱居,伊勢櫻子借著伊勢家的崛起導致小孫女里美遭了冷落。他便暗地里和野山益朝等人聯絡了幾次后無果,更是直接找到政衡,要求出仕伊達家。
現在伊達氏家臣團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沖動有余而穩重不足,在二階堂信弘不在的情況,宮原丹波守的加入正好彌補了這個缺點,政衡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宮原丹波守是孤家寡人,除了至親孫女是他的側室夫人外其他沒有任何親人,也可算是政衡的一門親眾,幫助他治理伊達家。
評定會議一開始對大家在這一次合戰中的功勛做了一個評定,各自增加了一些俸祿,并且重新分配了各自守備的城堡,石蟹山城的代官是野山益朝,甲籠城的代官是二階堂信弘,草間關的守備是陶山真兵衛,赤木高雄作為奉行官開始對領地內的土地和人口進行檢查工作。
由于城堡的增加,一些小砦子開始不再需要,特別是已經算是腹地的小阪部川兩岸的城堡除了甲籠城作為大松城和川崎城的糧草供應點留了下來外。
中山砦、鬼山砦、城山砦三座小砦下達了拆除的命令,拆除下來的木板石料大部分運到草間關修筑關卡,一部分無法長距離移動的大件只能留在當地作為廢墟的標志存在。
將保證領土安全的證書頒發給了川崎城的川崎賴廣和大松城的伊勢佐太。
上述活動后便開始總結此次合戰的教訓和問題,政衡讓一名坐在席子后面的嬌小書記官將大家說出來的話語一一記了下來,以后這些戰斗記錄將成為家中寶貝的財富。
這個嬌小的書記官正是佐紀,在看到了佐紀寫了一手秀麗漢書小楷后他便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伊達家中的家臣們多是大老粗,文學修養稍微好一點的也就二階堂信弘和野山益朝。
本來二階堂信弘的工作就是書記官頭目,簡稱佑筆頭,二階堂信弘現在不在,難道讓野山益朝做那書寫的工作,搶二階堂信弘的飯碗,兩人關系說是不錯可是搶人飯碗總是不好的。
佐紀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她是政衡的妾室夫人,一等二階堂信弘歸來就可以直接交出佑筆的工作,一點也不會惹來雙方的不睦。而且佐紀是政衡的幕內女眷,算是能夠得到政衡信任的人。
當知道自己會暫時擔任佑筆的工作,佐紀心中高興,她明白自己的付出沒有想到如此快的得到了回報,更是想要盡善盡美的完成任務,好讓政衡更加刮目相看,努力書寫中。
這種討論方式讓伊勢佐太等人感到新奇,各人暢所欲言,一點也不用顧忌政衡的顏面,指出了很多存在的問題。